那般画面,比当日玉雀台上,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小乔,和父皇**时的画面,还要惊心动魄。
周玉一瞬间就呆住了,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愈加急促,俏脸上红潮时隐时陷,双眸深陷其中,竟是不能自拔。
“咳咳,公主没事吧。”周仓干咳了几声。
周玉猛然清醒,脸畔羞意涌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态有多么的不雅。
“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请父皇早些回营用膳便是。”周玉扭过头去,不敢让周仓看清自己的情情,说完的,拨马便走。
周仓还来不及恭送时,周玉在一众亲兵护卫下,已经策马走远。
离开湖畔已很远,周玉的心却依旧在狂跳不止,脑海之中,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仍是挥之不去。
湖畔沙滩上,颜良却仍在肆意征伐,和他的义妹,共享鱼水之欢。
二人缠绵了不知多久,眼看天色已尽黑,筋疲力尽,肚子也有些饿了,方才穿戴起了衣裳,离开了沙滩。
周仓见颜良总算完事,方才敢转过头来,忙将周玉公主前来之事,禀报了颜良。
“玉儿来过了么?”颜良看了看四周环境,便想方才自己和吕玲绮那一幕,多半是给周玉看去了。
看就看去吧,也无所谓。
吕玲绮却是眉头一皱。不安道:“不好,方才咱们那样,岂非给那小妮子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她也是大姑娘了,朕就当在教授她男女之事。”颜良不以为然,脸上还带着坏笑。
吕玲绮脸色一红,知他是在故意说笑,不愿久留,翻身上马就飞驰而去。
颜良哈哈大笑,目送着吕玲绮离去。也翻身上马,不紧不慢的向着大营而去,一路上回味着方才的曼妙。
还往大营。营中已是灯火通明,炊烟袅袅。
步入御帐中,酒肉的香气,扑鼻而去。
案几上已摆满好酒美味。周玉则枯坐在那里。以手托额,怔怔的发呆。
“好香啊,朕正饿着呢。”颜良把盔甲一扔,抄起肉酒就大吃起来。
周玉这才清醒过来,赶紧陪着笑脸,伺奉颜良用膳。
颜良却能觉察得出来,周玉的情绪并不那么自若,心中暗自藏有心事。
“玉儿。听周仓说,适才你去湖畔找朕了?”颜良故作随口问道。
“嗯。”周玉点了点头。
颜良撕下一口肉。奇道:“那你怎么没见着朕就走了?”
周玉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那惊心动魄的画面,脸畔晕色悄生,吱唔道:“是周将军说,陛下有事要做,不让我打扰,我便只好走了。”
“噢。”颜良故作恍悟,笑道:“朕那时确实在办事。”
颜良的笑容中略带着几分邪意,显然是有故意逗留她这义女的心思在内。
他的这一本正经,反而令周玉羞意愈重,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充斥着她的心灵,搅得她心神难安。
甚至,她的心底,竟有一种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冲动。
忽然间,她腾的站了起来,低声道:“父皇,女儿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就不打扰父皇用膳了,女儿告退。”
未等颜良准许,周玉便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退出帐外,夜中的凉风袭过,周玉紧张的心情,却才消散下去,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这时才发觉,背上已浸出了一身的香汗,风一吹,凉嗖嗖的。
而且,她更发现,自己浸湿的,不仅仅是背。
“该死,周玉啊周玉,你怎的这般不知廉耻,竟会有样的反应,真真是羞死了。”
周玉抱怨着自己,不敢久留,赶紧慌慌张张的逃离,逃回了自己的大帐。
帐中,颜良看着慌张离去的周玉,洞察人心的他,已是猜到了**分,不禁叹道:“看来玉儿真的是长大了,花蕾含苞多久,终究还是得绽放的呀……”
夜风袭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
次日,颜良下令,发万余将士,断绝了秦湖通往南河城的水道
那一天湖畔的**,颜良收获的不仅是快活,更是一丝对付西域人的灵感。
颜良意识到,南河城之所以建在秦海湖畔,当然是因为秦海湖为其提供了充足的水源,那么断其水源,就将是对南河城的绝杀。
事实正如颜良所料,南河城的明水源只有一条,就是通过一条水渠,将秦海湖的引入城中。
除此之外,城只还有数口暗泉,也可能连通地下水源,只不过水量很少,只能供给王宫方便取水而已,普通的焉耆民众是享受不到。
水路一堵,明水源一断,王宫中水源还能靠水井提取,但王宫外的百姓,却是断了水,南河城很快就陷入了缺水的恐慌之中。
没粮还可以勉强支撑,没水,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布丹只恐水慌引起民变,只得将宫中水井之水,开放分配给平民,以稳定人心。
可那南河城,乃是西域北道第一大城,城中军民多达五六万人,这样一座城池,即使是放在中原也是一座大城。
如此众多的人口,光凭几口井,又如何能满足得了每日所需的生活用水。
从早到晚,王宫外面都排着长龙,干渴的民众,巴巴的苦等着领水,往往排一天的队,才只能领取不到半桶的水。
如此困难处境,撑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自是人心浮动,怨声载道。
布丹却很无奈,态度强硬的他,没料到颜良如此“阴险”,竟然用了断水这一招,不费砍灰之力,就把他逼上了绝境。
无计可施的布丹,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巴望着司马朗能够搬来救兵。
只可惜,布丹每天在城头,对城外望眼欲穿,没有盼来救兵,却盼来了楚军的重型攻城部队。
吴脀率领着几千步军,将一百余辆霹雳车,穿越戈壁之道,终于运送往了前线。
重型兵器一到,颜良毫不迟疑,当即将两百辆霹雳车,统统都架在了南河城的东门,不分昼夜,对敌城进行饱和式的轰击。
颜良则干脆在阵前撑起凉伞,摆来案几坐榻,喝着葡萄美酒,欣赏着轰城虐敌的快感。
轰!轰!轰!
三枚石弹,几乎在同一时间,轰在了城头中央。
大片大片的女墙被轰塌,飞溅的沙石,扑打了布丹一脸,溅得他灰头土脸。
“呸呸。”布丹呛了满嘴的沙子,连连喷吐。
环看左右,哪个士卒不是灰头土脸,而整道城墙,虽还没有倒塌,却已是面目全面非。
再这么下去,不出几日,城墙非被轰塌不可。
死撑半日,中午时分,楚军这才退去,一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楚军,又回重新开轰。
趁着这短暂的空闲时间,布丹喝斥军民,担沙抬石,赶着修筑破损的城墙。
就在布丹刚刚喘口气之时,却有兵士来报,言是王宫外面,有几千平民,因为不满领到的水太少,发生了骚乱。
布丹大吃一惊,急是下城,策马飞奔回了王宫。
回到王宫,登上城头一看,果有千余百姓正在大吵大闹,竟似想冲破阻拦,闯入王宫一般。
布丹大怒,喝道:“马上派兵出去,把这些刁民统统都轰走,敢有不听话者,格杀不论。”
“这些百姓只是因为太渴了,所以才会发生骚乱,把他们轰走是了,用不着杀人吧。”黛绮丝惊诧的劝道。
布丹却冷哼一声:“这些刁民,国家危难之际,不想着跟本王共患难,不顾全大局,却只想着自己,本王不杀几个人,如何能镇住他们。”
“可是……”
“你不必再说了,本王早跟你说过,焉耆国是本王做主,你就回宫中安心做你的王太后吧,休得在这里对本王指手划脚。”布丹极其强硬,极其不敬的口气,打断了黛绮丝。
黛绮丝被呛得满脸胀红,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城下,大批的王宫卫队,已经开出了王城外,开始无情的进行清场。
那些干渴的焉耆人,很快就被暴力驱散,脚步稍慢的,则当场就被诛杀。
转眼间的功夫,就有近三百焉耆人被处死,鲜血将王城外染成了大片的腥红。
布丹看着那些臣民被杀,却是昂首挺胸,一副恶气得以宣泄的样子。
黛绮丝却是眉头暗皱,她倒不是同情那些被杀的平民,只是觉得布丹这么搞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无奈之下,黛绮丝也不愿受那布丹的冷脸,只得气愤的拂袖而去。
还往宫中,四下无人,黛绮丝那肥硕的大臀,气呼呼的就坐了下去,口中骂道:“这个布丹,对本后好生无礼,他难道忘了,是本后把他推上王位的吗,真是忘恩负义。”
骂了半晌,黛绮丝的怒气方息,情绪渐渐的平伏了下来,眉色中又掠起几分忧虑。
“再若纵容布丹这样下去,只怕不待楚军破城,我们自己就乱了,那个时候,城池一陷,我非得做了颜良的俘虏不成。听闻那个颜良,对于围而不降的人,处置起来极为残暴,我可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啊……”
喃喃自语中,黛绮丝若有所思,碧色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丝冷色。(未完待续。。)
1050|第一千零五十章 为所欲为的暴君
围城在继续,霹雳车曰夜狂轰,城中水源断绝,这座焉耆国的都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再轰三天,大军全力攻城,也该是破城的时候了。”颜良远望着残破不堪的敌城,冷冷说道。
话音方落,姜维策马而至,将一名焉耆人扔在了颜良面前。
“启禀陛下,此人自称是奉了焉耆王太后之命,越城偷出,有机密之事想要求见陛下。”姜维禀报道。
焉耆王太后?
“有点意思……”颜良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遂叫将那使者带入御帐中问话。
回往御帐,颜良高坐于上,喝问他使者为何前来求见。
使者自称是奉了黛绮丝之命,前来向颜良献上降书,声称愿联合南河城内的反布丹之众,将布丹擒拿,开城献降。
左右诸将听了,无不面露欣喜,要知焉耆内乱,这样的话,便可不战而下南河城。
颜良却表情平静,似乎早有所料。
黛绮丝乃毗加后妻,布丹是毗加唯一的儿子,与黛绮丝的关系,并不十分的融洽,这其中的情报,颜良早就了如指掌。
今南河城被围,布丹亲手杀了毗加,水源被断,城池摇摇欲坠,这个时候,发生内乱也在情理之中。
“南河城已被朕轰到残存不堪,旦昔可破,这个时候,朕还需要那个黛绮丝的献降吗?”颜良一句反问,毫不掩饰不屑。
使者一愣,顿时吓得慌了神,不知如何以应,他也没有料到,楚国的皇帝竟然“不可一世”到这般地步,连不消死伤一兵一卒的投降,都不稀罕。
这西域人当然不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摇尾乞怜,都是无济于事的。
颜良就是强大,就是要辗破城池,你能怎样呢。
“陛下,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个黛绮丝王后既然有此诚意,臣以为,陛下倒不妨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旁边的郭嘉进言道。
郭嘉既是进言了,颜良就不能不给面子。
冷笑一声,颜良表情缓和了几分,摆手道:“也罢,朕本来是打算破城之后,杀光城中所有的焉耆人,包括你们那们王太后,不过现在她既然有悔过之心,朕倒是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使者大喜,连忙叩谢。
颜良却道:“你也不必叩谢,想要朕给黛绮丝一个机会,她还得先满足朕一个条件。”
“只要陛下能答应我家王太后的献降,什么条件都可以。”使者毫不犹豫的答应。
颜良冷笑一声:“那就好,那你就回去告诉黛绮丝,先画一幅她不着一衣的春图,献给了朕,朕才会考虑接受她的求降。”
此言一出,那使顿时愕然无语,尴尬惊讶了极点。
纵使是郭嘉,也颇为吃惊,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提出了如此条件。
自古以来,不乏对求降者开出条件之事,有索要财富的,有索要土地的,也有索要女人的,但似颜良这样,索要人家王太后春图的,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
颜良,再次创造了历史。
“朕的条件已开出,给黛绮丝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见图,朕就把南河城夷为平地,你可以滚了。”颜良也不多废话,大手一挥。
“听到没有,天子叫你滚了。”周仓大吼一声。
那使者这才从尴尬中回过神来,忙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逃离了御帐。
使者逃走,颜良将目光转向了郭嘉,笑问道:“奉孝,你觉得朕这个条件怎样?”
郭嘉从惊怔中回过神来,面色中含着几分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
“陛下这条件,只能说是,空前绝后了吧。”半晌后,郭嘉好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的评价。
“空前绝后,哈哈,朕喜欢这四个字的评价。”颜良哈哈狂笑,遂又问道:“奉孝你也跟了曹**多年,朕知曹**也是个纵情之人,你觉得,朕比曹**如何?”
提及旧主,郭嘉身形一震,不自觉的就拿颜良曹**来相比。
凭心而论,曹**也是个好色成姓之徒,每每也喜欢霸占别**女,这一点,倒是与颜良极相似。
不过,曹**那是偷偷摸摸的霸占,颜良这却是明着在抢。
沉吟许久,郭嘉叹道:“曹公不如陛下霸道,陛下才是真正的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了。”
郭嘉这份评价,也算由衷而发了,换作旁人,只怕不是不敢答,就是一番婉转的恭维。
怕也只有郭嘉,才该直言他颜良是“为所欲为”了。
“好一个为所欲为,为暴君者,就该为所欲为,朕喜欢,哈哈~~”颜良放声狂笑,笑得何等畅快。
郭嘉看着狂笑的颜良,心中暗自感慨:“曹公也是真姓情,但与天子相比,却还是逊色了一筹,败于天子,怕也乃是天意了吧。”
……
入夜,南河城。
王城西北的密殿中,黛绮丝踱步于殿中,焦虑不安的等待着。
片刻后,婢女入内,向黛绮丝附耳低语几句。
黛绮丝精神一振,忙道:“速速传入。”
婢女离去,不多时,那名使者,满腹心事的进入了密殿。
“大楚皇帝怎么回应的,他可答应了本后的求降了吗?”黛绮丝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王后,楚帝答应了王后的求降。”使者干咳了一声,“只是,楚帝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黛绮丝长吐了一口气,以为大功告功,至于那什么条件的,也没当回事,只以为颜良不过是想索取财物什么。
高兴了半天,黛绮丝才想起,问他使者颜良开出了什么条件。
“这条件嘛……”使者吱吱唔唔,难以启齿。
黛绮丝就不高兴了,沉声道:“到底什么条件,还不快说,吞**吐什么。”
使者一震,暗吐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禀王后,那楚帝说了,王后必须画一张自己的画像,送给楚帝,他才会考虑接受王后的求降。”使者低声道。
“画像?”黛绮丝愣住了,风韵十足的脸庞间,尽是茫然不解。
楚国皇帝不勒索财物,竟然只是想要自己的幅自画像,这是什么荒唐的条件?
愣怔了半晌,黛绮丝才道:“楚帝的这个条件虽然奇怪,不过好似也没什么难的,本后答应送他一幅便是。”
“可是,楚帝要求,王后的自画像,必须要……必须要……”使者吱吱唔唔,半晌难以出口。
“到底必须要什么,快说!”黛绮丝不耐烦了,厉声一喝。
“必须要**。”无奈的使者,几乎用蚊音,道出了这羞辱的条件。
虽细如蚊音,但却清晰可闻。
瞬时间,黛绮丝那丰腴的身躯,剧烈的一颤,胸前那一座美峰,也跟着垂坠波动。
颜良,竟然要索取她,不着一物的画像!
“无聊,无耻之徒,焉敢如此羞辱于我!”黛绮丝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她早听闻楚君颜良,喜好女色,生情残暴放纵,但她却没有想到,颜良竟然能猖狂到如此地步,向自己开出这般无耻的条件,这简直是对她的公然羞耻。
羞恼之下,黛绮丝气得满脸通红,丰硕的**,剧烈的起起伏伏,高耸的鼻间,气喘吁吁。
“可是,那颜良说了,王后若不答应他的条件,三曰后,他就会攻破南河城,到时会杀光城中所有的焉耆人,连王后也不例外。”使者慌促的说道。
黛绮丝眼眸之中,深深的闪过一丝惧意,整个人顿时沉寂了下来。
没有愤怒,没有羞恼,所有的,只余下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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