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今就是要扒了他的衣服,叫他原形毕露,看他还怎么折腾。
   “陛下这般对待贫道,叫贫道在大庭广众之中赤袒,岂非有失体统,有损我大楚威仪。”左慈沉着脸道。
   颜良却不以为然一笑:“朕最烦的就是什么狗屁体统,你用不着拿这来压朕,朕知道,你一早把金银藏在了身上,你这把戏骗得了别人,岂能骗得了朕。”
   颜良揭穿了左慈的秘密,这位道门领袖形容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慌意。
   那慌意,显然是被揭穿诡计之后,心中有鬼的慌张。
   “陛下,贫道……”
   “来人啊,还不快动手。”颜良不容他狡辩,威言一喝。
   左右御林军士一拥而上,将左慈按住,七手八脚的就将这老道扒了个精光。
   原本道风仙骨的左慈,转眼给扒成赤条条,袒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哪里还有一点仙人的气质,竟如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般,双臂捂着身子,遮遮掩掩的缩在那里无地自容。
   曾经历史中,曹操礼敬左慈三分,派人客客气气的请左慈前来,结果这个左慈却恩将仇报,用各种精妙的戏法来戏弄曹操,如今的颜良。对于这种装神弄鬼之徒,却无半点的客气。
   咣铛!咣铛!
   军士用力一抖,几枚银饼便从左慈的道袍的夹层之中,统统都落了下来,落在了众人眼前。
   帐中的军士们这下才恍然大悟。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个左慈的衣中,竟然真的是藏了银饼。
   所有关于左慈的神奇传闻,瞬间不攻自破,原来这位号称拥有仙法的真人,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
   军士们肃厉的目光,刷刷的扫向左慈。个个都充斥着鄙夷。
   那左慈见银饼被暴光,把戏被揭穿,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尴尬惧怕之下。颤巍巍的缩着赤条条的身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将士们转而都望向颜良,眼神中充满了敬意,皆惊叹于颜良的洞察力。竟是看穿了这左慈的把戏。
   “陛下目光当真是锐利,说真的。先前时,臣都以为这个左慈,真有什么仙法呢。”徐庶也拱手感叹道。
   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局限性,就如徐庶,虽然聪明绝顶,但也有可能被左慈这种骗子个蒙骗。
   就如曾经历史中的曹操,虽然恨左慈戏弄自己,但也深信左慈有仙法。
   只可惜,左慈这个骗子,碰上了颜良这个穿越者,算他倒了大霉了。
   “左慈,你不是说你会虚空化银么,那就赶紧变吧,你若真能变出金银来,朕就饶你一条狗命。”颜良扬着指头道。
   扑嗵!
   赤条条的左慈,哪里还敢再卖弄戏法,当场就跪在了颜良的面前。
   “陛下圣明,小人的骗术已被陛下识破,小人罪该万死,请陛下开恩,请陛下开恩啊……”
   被揭穿真相的左慈,哪里还敢再胡编乱造,赶紧承认了自己行骗的事实,巴巴如狗似的向颜良求饶。
   左慈这么一承认,左右周仓徐庶等将士,无不中鄙色更浓。
   颜良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老实交待吧,你跟司马懿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面对颜良的智慧与威压,左慈哪里还敢再有隐瞒,只得将自己如何会见司马懿,如何在楚军后方策划暴乱,以及司马懿给了他何等好处之事,统统的都毫无保留的如实招来。
   一切阴谋真相大白,颜良当初的怀疑,果然没有错。
   “司马懿离灭亡只有一步之遥,你竟然还把赌注押在他身上,看来你到底也只是个江湖骗子,没有什么大见识。”颜良冷笑着讽刺。
   光屁股的左慈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跪伏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朕还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虽然用的是骗术,但那些变出来的金银,却是真真切切的,朕很好奇,这些年来,你哪里的那么多金银?”颜良好奇的问道。
   左慈轻声一叹,伏首道:“小人不敢欺瞒陛下,小人骗人的那些金银,其实都是张角留给小人的。”
   张角所留?
   颜良的眉头微微一动,愈加的感到好奇。
   那左慈不敢保留,遂将前因后果,如实的招了出来。
   原来张角布道十余载,本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后黄巾起事,攻城略地,所抢来的财富更是数以亿计。
   之后黄巾衰落,张角患病,自知大业必败无疑,遂是将近一半的财富,都秘密的藏在了山中,以图将来东山再起是所用。
   这个秘密,就连张角两个弟弟也不知道,而那时左慈赶往广宗为张角治病,张角却将这秘密告诉了左慈一人,请左慈在太平道覆没后,肩负起复兴道门的重任。
   这些年来,左慈正是靠着张角所遗的财富,才能支撑他不断玩什么“虚空化银”的骗术,以金钱的诱惑,来收取人心。
   颜良这时才恍然大悟,感叹于张角此人布局深远,人就算死了,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张角留给你的这笔钱财,到底有多少?”颜良追问道。
   “足抵中富之州,一年赋税。”
   中富之州,一年赋税!
   此言一出,莫说是周仓等人,纵是素来沉稳的徐庶,也大吃一惊。
   大楚国不过十余州,这张角所留的财富,竟然抵得上大楚十分之一的税收收入,这笔数目,实在是惊人。
   况且,这笔钱还是中富之州的赋税,这也就是说,这笔财富相当于青州一年的赋税,相当于大楚两三成的赋税了。
   不过想想当年张角的黄巾军,袭卷大半个天下,不知抢了多少郡县库府,抄了多少世族豪强的家业,能聚敛起一州的赋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颜良连年用兵,国库消耗极大,库存钱帛已无多少,若能凭空得了这么一笔横财,颜良至少在数年之内,不用再为军费担忧。
   大喜之下,颜良当即逼问左慈,这笔张角遗财现在何方。
   左慈为求保命,不敢不招,便将这笔巨财藏匿之地,如实的招认了出来。
   颜良当即下达旨意,命马谡率领锦衣卫,奔赴各处藏匿地点,将这些钱财统统都收缴上来,充实国库。
   几天后,马谡便发来奏报,声称他从最近的一处藏匿地点搜出了价值五亿钱的金银珠玉。
   马谡的这道奏报,使得颜良确认,左慈招供属实,这个江湖骗子,并没有隐瞒实情。
   一想着数以亿计的钱财,被运往国库,把库府都填到溢将出来,颜良就忍不住想笑。
   打仗就是打钱啊,手里有钱,心里边才不虚。
   钱已到手,也该是解决左慈的时候了。
   时日黄昏,左慈被带进了御帐中。
   再次见到颜良,左慈也正眼也不敢一看,当头就跪倒于地,向颜良恭敬的叩首。
   颜良高高在上,浑身散发着无上威严,那种掌控生死,毁天灭地的气势,彻底的镇服了左慈。
   大楚天下君临天下,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世族豪强,三教走流,统统都臣服于我。
   不臣者,杀!
   谋逆者,杀!
   “左慈,你身为道门领袖,不好好的躲在山沟沟里修你的道,炼你的丹,却偏偏学人造反,你可是自寻死路!”颜良语气如刃一般。
   左慈吓得颤身颤栗,叩首求道:“陛下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哼,你谋图造反,就应该有赴死的觉悟,这么怕死,还造个屁的反!”颜良冷哼着讽刺。
   那左慈不敢说什么,只伏首于地,巴巴的求饶,叩首都将额头叩出了血。
   “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要律法还有什么用!”颜良杀机陡现,摆手喝道:“来人啊,将左慈这妖道拖出去,给朕五马分尸,再将他的人头掷上平城,送给司马懿。”
   号令传下,左右军士汹汹而上,将趴在地上的左慈,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众军冷血无情,无视左慈的告饶,将他拖了出去,将他的四肢和脖子,拴在了五匹战马上。
   马鞭狠狠一抽,五匹战马“咴律律”的一声痛嘶,四足发力狂奔。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伴随着“咔嚓嚓”的声响,左慈的身形便被大卸数块,分离的碎尸,散落了一地。
   这位号称拥有仙法,不死不灭的所谓道门仙人,就此被五马分尸,横死于楚营之中。
958|第九百五十八章 剥了自己
  平城城头。16kbook小说网更新
   身披重甲的司马懿,正扶剑屹立于城头,远远的望着一片沉浸的楚营。
   残阳照在了他的脸上,那张阴沉已久的脸上,难得的显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
   塞外草原上传回情报,拓跋力微对轲比能的攻灭之战,到了最后关头,轲比能在西东两部鲜卑的夹攻下,是穷途末路,灭亡只在旦昔。
   司马懿已派人分别前往拓跋部和慕容部,劝说两部首领在灭了轲比能后,当以大局为重,共治草原,与他携手对抗颜良。
   两部鲜卑首领皆表示,灭了轲比能后,他们将就此停止,转而入塞对抗楚国。
   有了鲜卑人的相助,司马懿的实力就将大大的提升,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到欣慰。
   再加上左慈在楚军后方挑动暴乱,扰乱楚军军心,这此消彼涨之下,他敌退颜良,守住雁门一隅之地的,就将更增大了几成。
   “颜贼,你连年用兵,国库相必早已空虚,你这样穷兵赎武,朕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哼!”
   司马懿微微捋须,阴恻恻的脸庞间,浮现了丝丝的讽意。
   正当司马懿心中得意时,却见一骑从楚营而出,向着平城东门飞奔而来。
   “快,弓弩手戒备!”司马懿大声喝令,现在的他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哪怕敌人只来了一骑,他都不敢小视。
   那奔来的一骑,正是拥有怪力的胡车儿,手中所提一物,正是左慈的人头。
   胡车儿策马奔近一箭之地,借着飞奔的马势,抡起粗臂将手中的人头。奋力的掷将而出。
   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划出曼妙的弧线,穿过一箭之地,直奔城楼而去。
   眼见一物飞来,司马懿等人只恐是楚军发射火药,个个吓得是惊慌失措,抱头而窜,司马懿更是顾不得威仪,嗖的就窜入了城楼内躲避。
   砰!
   人头撞在了城楼上。跌落在城墙上,那些晋军士卒见只是人头,而非燃烧的火药,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收起了狼狈。
   “陛下。楚贼扔来的,只是一颗人头而已。”士卒将那人头拾起,献于了司马懿。
   司马懿喘着气从城楼中出来,当他认出那颗人头时,霎时间惊得是骇然变色。
   “左……左慈!”司马懿惊叫一声,声音沙哑而颤栗,充满了恐惧。
   城外处。胡车儿狂声大叫:“司马懿,你勾结左慈,想要作乱我后方,早被我家天子识破。这颗人头只是一份礼物,稍后我家天子,还有更多的礼物要送给你,哈哈~~”
   胡车儿狂笑着。拨马扬长而去。
   司马懿惊得目瞪口呆,满城的晋军。同样是震愕难当。
   那可是左慈啊,仙人般的存在,怎么可能被颜良所杀呢?
   可是,左慈的人头确实在此,他是切切实实的已死。
   那颜良,竟然强大到连仙人都能杀,简直是比魔鬼还可怕,可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晋军,震怖哗然。
   “颜良,你竟连左慈也……”司马懿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颤抖,即使在三军面前,他也难抑那恐慌之意。
   他想不通左慈为何会为颜良所杀,但他却知道,左慈一死,自己的顽抗大计,只怕就此付渚东流。
   没有左慈在楚国后方捣乱,他又如何能撑到鲜卑人前来相救呢?
   城头上,司马懿僵化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
   夜幕降临,楚营。
   御帐中,红烛高烧,乐声吟吟。
   诺大的御帐中,几名美姬正轻歌曼舞,舞袖弄影,将大帐内搅得春意融融。
   那些美姬都是司马懿的姬妾,晋阳城破后,顺理成章的成了颜良的玩物。
   此刻,颜良喝着小酒,欣赏着司马懿的女人卖弄风情,想象着司马懿见到左慈的人头后,那惊恐错愕的表情,心情是何等的畅快。
   帐帘掀起,一丝晚风入帐,卷着满帐的香气,向着颜良扑鼻而至。
   颜良深深的吸了一口,举目看去,却见一名美妇,正缓缓的步入御帐之中。
   那美姬,正是司马懿的皇后,张春华。
   颜良嘴角钩起一丝笑意,拂袖一摆,眼前那些美姬们忙是收了舞姿,退在了御帐两侧。
   “臣妾见过陛下。”张春华福了一福,向颜良躬身一礼。
   囚禁多日,张春华早就收去了一身的母仪天下之气,心念着两个儿子的安危,张春华岂敢不向颜良低头。
   “张春华,朕今日宣你前来,是告诉你关于你那两个小崽子的事情。”颜良高声道。
   一提及两个儿子,张春华身形一震,忙道:“昭儿和师儿都还年幼,这两国纷争,不关他们的事,还请陛下开恩,饶他们一条性命。”
   “好一个两国纷争,不关他们的事。”颜良冷哼了一声,“朕倒是要问一问你,倘若今次失败的是朕,你和司马懿那厮,会放过朕的儿子吗?”
   一语反问,将张春华问得是哑口无言。
   两国战争,那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失败的一方,注定要被斩草除根,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张春华也是聪明人,读过许多书,岂会不知道,莫说是残暴如颜良,纵然是前朝那些所谓仁义的君主,也不会放过司马懿的两个儿子。
   扑嗵!
   张春华忽然跪了下来,叩首求道:“陛下若能饶师儿和昭儿一条命,臣妾愿为陛下做牛做马,再所不惜。”
   张春华素知颜良好女色,到了这般地步,她自知自己沦陷身子是早晚的,故就想不如拿自己的顺从,来换取两个儿子的性命。
   颜良嘴角微扬,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是朕的战利品,朕想把你怎样,就能把你怎样,你哪里来的资格跟朕谈条件!”
   狂傲肃厉的一言,击碎了张春华最后的丁点。
   张春华跪伏在地上,神情是又怕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可以告诉你,你的大儿子司马师,被你的小儿子司马昭亲手杀死。”颜良也不隐瞒,直白的告知了他惨酷的事实。
   张春华大惊失色,整个如遭闷雷一击,头目一眩,险些就晕将过去。
   “朕只是想看一看,司马懿这所谓世族名门教出来的儿子,是否有名门子弟的气节,所以朕就告诉他们,他们两兄弟之中只有一个能活。那两个小崽子为了活命,杀的那个惨烈啊,还是司马昭那小子阴险,用计杀了他的哥哥,看来这小子才是得了司马懿的真传啊。”
   颜良用嘲讽的口吻,直言不讳的讲述了事情的原由。
   张春华听着却是心头连遭重击,她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这是颜良威胁他两个儿子,逼他们自相残杀。
   可是,就算颜良逼迫,昭儿和师儿,难道就能向自家兄弟动刀了吗?
   怎么可能啊,平时教授他们的,都是圣贤之书,仁义的道理,他们怎么可能灭绝人伦,兄弟相残呢?
   张春华痛苦难当,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事实。
   颜良却冷冷道:“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现在司马昭那小崽子还被朕关着,朕在考虑,是不是该一刀宰了他。”
   张春华猛然间从丧子的沉痛中惊醒,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活着,需要自己去解救。
   尽管那个儿子大逆不道,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她岂能见死不救。
   “请陛下开恩,留昭儿一条命吧,臣妾愿为陛下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也可以。”张春华苦苦的哀求。
   颜良俯视着那美妇:“这可是你说的,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不但会饶了司马昭那小子,还会把他放归给司马懿。”
   张春华惊喜万分,万不想颜良竟然松了口气,忙是再三伏首,泣称自己愿做一切。
   “好吧,朕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就把自己剥光吧,朕倒要看看,司马懿宠爱的皇后,不遮一物时是何等的风姿。”颜良邪笑着令道。
   张春华娇躯一颤,泪水涟涟的脸畔,顿是浮起酥红的羞意。
   她知道,颜良这竟然是要当着这多美姬面前,公然的享用自己的身子。
   而且,这些美姬,原本还都是司马懿的妃子。
   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顺从了颜良,做出那不耻之举,她母仪天下的名声,又当何在呢?
   一时间,张春华扭捏不决,不知该从还是不该从。

Prev | Next
Pg.: 1 ... 521 522 523 524 525 526 527 528 529 530 531 ... 610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