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雨季已过,这并州之地怎突然会有洪水?”赵云心中狐疑,蓦然间神色一动,“难道说,那司马懿竟然掘了汾河不成!”
念头一闪而过,赵云旋即断定,除了司马懿掘河堤之外,再无可能形成如此洪水。
他这时才恍然明白,原来司马懿驻军于永安,故作背水一战的态势,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决死守城,而是为了诱使他们楚军来攻,好大水淹军。
“好个司马懿,当真是狡猾阴险啊。”赵云禁不住骂了一声。
此刻,赵云不禁又对颜良的判断力,大为的钦佩。
“原来陛下早料到司马懿会耍阴招,所以才步军未动,只派我率轻军虚张声势前来探查,幸亏陛下早有防备,若不然,这十数万步军杀至此间,洪水一来跑都跑来了,非被重创不可……”
赵云感慨万分,心怀着对颜良的敬佩,当即下令全军即刻向南撤退。
号令传下,一万神行骑勒马转向,即刻向着飞奔而去。
那洪水虽然势大,但袭卷的速度毕竟有限,又怎赶得上战马的飞奔,不多时间,洪水便被楚军甩在身后,再也看不见。
赵云不敢小觑,一面派出斥候北上,随时禀报洪水的形势,一面派人飞马南下,去向颜良报信。
永安县北,晋军高地。
司马懿索姓坐马上下来,席地而坐,优雅的品起了美酒。
眼前大水滔滔,口中美酒醇香,司马懿那个得意啊。
他的脑海之中,已浮现出了一幅这样的话画:
十余万的楚军汹汹而来,却为突如其来的大水吓破了胆,成千上万的楚兵被大水吞噬,颜良被洪水追得狼狈而逃……
一想到颜良那心惊胆战,狼狈不堪的样子,司马懿的骨头都在笑。
此役若是能不战则摧毁楚军主力,他的晋军根本不需要撤退,只需跟在大水之后,一路辗杀南下,便可将楚军彻底的摧毁。
倘若能毕其功于一役,别说是夺取河东,就算兵进中原,一举扫平楚国,也未必没有可能。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司马懿越想越妙,禁不住放声大笑。
正当这时,却有斥候从西岸飞奔而来。
为了监视楚军的动向,司马懿在西岸一面部署了大批的斥候,因西岸未被大水波及,故这些斥候可以隔岸任意的监视楚军动向。
“启禀陛下,楚军皆为轻骑,目下已远撤而去,并未被洪水伤及。”
哐铛!
司马懿手中的酒杯,脱手而落。
920|第九百二十章 家有女儿初长成
滔滔大水,竟然没能淹了楚军寸兵?
司马懿惊呆了,王凌惊呆了,贾逵也惊呆了,晋国君臣皆是茫然惊愕。『文学馆』
“怎么可能,楚军不是有十余万大军吗,就算跑了骑兵,那步军又怎能溜得掉?”司马懿一跃而起,不信的质问。
“启禀陛下,楚军只有一万余轻骑,只因先前多执旗帜虚张声使,才使斥候侦察有误。”
恍然大悟。
王凌等晋臣,个个面面相视,皆是嗔目结舌,惊叹万分。
司马懿也是一脸的震愕,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自己所谓的诱敌之计,早就为颜良识破,人家早防着你会有诡计,所以才聪明的只派了轻骑前来。
如此,纵使你司马懿有什么诡计,楚军轻骑也可迅速的脱离战场,令你的诡计无济于事。
噌~~
惊怒之下,司马懿愤然拔剑,将跟前的案几砍翻一角。
王凌等晋臣们身形一震,面露畏色,皆黯然不敢多言一语。
“这颜贼竟如此狡猾,朕真是小看了他,可恨……”司马懿咬牙切齿,对颜良怨恨无比。
这时,贾逵忙道:“陛下息怒,今我决堤之计虽未能重创楚贼,但这大水好歹也可阻挡楚贼北上,这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作为心腹,贾逵自然要站出来为司马懿搭梯子。
愤怒的烈火已烧过,司马懿渐渐恢复了平静,那一双狼一般的眼眸中,很快又浮现出了阴冷。
“哼,颜贼运气好,且叫他得意一会。大水滔滔,朕看他还有没有胆量继续北上。”
司马懿当即下旨,命大军移师北上,一面北归,一面将沿途的汾水河堤决开,不断的扩大洪水的面积。
几天时间里,晋军相继掘开了十余里的河堤,导致永安至介休一带,方圆数十里都为汾水所淹。
尽管汾水水势。远逊于南方河系,被淹之地的水位,高者及膝,低者甚至不过脚面。
但大水所造成的泥泞,却使车马难行。特别是汾河沿岸的大道,更是全被水所淹,根本无从行进。
永安以北的道路,就此断绝。
……
永安以南,三十里。
赵云派出的斥候,将晋军掘汾水之事,第一时间飞马报与了颜良。
当颜良得知此事后。不禁也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幸亏朕多了个心眼,没有轻易大举北上,若不然这十数万步军被淹,后果不堪设想啊……”颜良感慨道。
徐庶跟着点头:“我军躲过一劫。也算是陛下洪福所佑,不过这汾河之泛滥,北上的道路泥泞难行,恐怕扫灭晋国之战。不得不有所推迟了。”
并州道路本就难行,今再加上大水泥泞。纵使兵马可以通过,但运粮的车队也无法顺利通过洪区。
补给不利的情况下,颜良当然不会轻率二十万大军,去冒险北上。
颜良却也没有太多遗憾,只冷哼一声,挥鞭道:“传朕旨意,全军班师还京,待入冬之后,再扫平晋贼。”
入冬之后,天气寒冷,汾水也要跟着结冰,到时洪水自然不治而退,介时进后,自是再无阻挡。
二十余万大军,陆续南撤,向着东都洛阳班师还朝。
班师前,颜良下旨命张辽率军三万,驻扎于平阳郡,以监视晋军动向。
当颜良统帅的大军,还往洛阳城,整个洛阳城是万人空巷,匍匐在御道两边,迎接他们伟大君王的凯旋。
颜良此役攻灭汉国,族灭乌桓,将刘备逐出汉地,遁往高句丽,此等巨大的功业,已是远迈古今。
在那些被颜良残忍处置的敌国俘虏眼中,颜良是天下第一大暴君,但在大楚百姓的眼中,颜良却是名符其实的明君。
均田制令百姓有田可耕,科举制让平民百姓有作官的权力,重视科学,又让那些能工巧匠的地位攀升……
颜良的诸般国策,都使得原本属于社会最下层的那些人,得到了往昔万万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至于那些所谓的世族豪门,在多年的战争中,不是因为立场问题,为颜良所灭,就是在战争中受到巨大的创伤,势渐日微。
战争虽然毁灭了很多,但巨大的牺牲之后,反而为巨大的进步,打开了一条光明的通道。
还往东都的颜良,继续以他“暴君”的绝对权威,推行着强国富民的诸般雷霆之策。
金秋渐过,天气转寒。
金雀台上的颜良,在温柔乡中,渡过了大半个秋天。
是日黄昏,颜良在金雀台上享受着美酒,大乔和小乔二人,身着轻纱薄衣,风韵动人,侍奉在侧。
正饮到痛快时,殿外宫女来报,言是高阳郡主在宫外求见。
“玉儿来了。”小乔神色一动,望向了颜良。
“传她进来吧。”颜良摆手令道。
过不多时,却见一名十四五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华服少女,步履轻盈的步入了殿中。
“女儿给父皇请安。”少女盈盈一福,声音甚是甜美。
颜良哈哈一笑,摆手道:“玉儿免视,快快起来吧。”
“谢父皇。”少女直起不堪一握的纤腰,抬头望向颜良可人的小脸上,绽放着甜美醉人的微笑。
眼前这少女,便是周瑜的遗女周玉。
当年颜良攻破江东时,小乔和周玉这母女二人被周瑜抛弃,统统都成了颜良的俘虏,那时的周玉,才不过七八岁而已。
颜良纳了小乔为姬妾,见周玉生得俊俏可人,便认了她做义女,荣华富贵的照顾着她。
再往后来,颜良称王称帝,周玉的地位也跟着攀升。一直到几年前,颜良迁都于洛阳后,便策封她为高阳郡主。
周玉虽为颜良的义女,但义女毕竟非是亲女,颜良不封她做公主,封为郡主,已经算是格外的荣宠。
这些年来,颜良一直征战在外,自迁都洛阳后。差不多有几年没有见过周玉。
人说女大十八变,今几年未见,周玉竟出落得温婉动人,姿容几有倾国倾城之色。
这也难怪,周瑜号称江东美周郎。小乔又有沉鱼落雁之色,周玉身有美人胚子,长成这般绝色容颜,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几年没见,玉儿你可是生得愈发的像你娘了呢。”颜良打量着周玉,笑呵呵的夸赞道。
周玉那浅浅的小酒窝边,顿时泛起了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低道:“父皇取笑女儿了,女儿怎敢跟娘亲相提并论。”
周玉那细腻如丝的声音,如裹了蜜一向,听得颜良心头是酥酥痒痒的。着实的是舒服,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
周玉这时又福了一福,给母亲小乔,还有姨母大乔请安。
大小乔二人的脸色。却是微微一红,眼中闪烁出几分尴尬。
她二人显然没有料到。周玉会在这个时候来请安,此刻她二人为了取悦于颜良,皆只穿着若隐若现的轻纱薄衣,在颜良面前自没什么,但在周玉这个晚辈面前,却显得有些不太体面。
大乔不好意思,遂是向颜良告辞退去,而小乔也借口回往内室,去换借衣服。
她母女难得见一次面,颜良心情好,便也不为难她们,点头恩准。
大乔低眉含羞,臂儿遮挡着胸前若隐若现在酥峰而去,小乔则退往内室,去换件体面的衣服。
二乔退去,颜良便向周玉招手:“玉儿近前来些,让父皇仔细看看你。”
周玉遂步上台阶,步履轻盈的来到颜良跟前。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扑鼻而来,瞬间令颜良心旷神恰,精神倍加愉悦。
再看周玉,果然是继承了她母亲的绝美遗传,肌肤如雪,身段窈窕均衬,淑峰挺拔傲人,那峰间的一抹深沟幽壑,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颜良心中感慨,目光在周玉的脸上,肆意的游移。
周玉觉察到颜良眼神有异,尚有几分婴儿肥的脸蛋,悄然泛起一丝红晕,水灵灵的眼眸低下,对颜良不敢正眼相视。
这小丫头,竟然知道害羞了……
不过,周玉那含羞的样子,就如同洁白的桃瓣上,透着几分粉嫩,愈加的动人。
“玉儿,这边过来坐。”颜良手拍了拍身边的龙榻。
周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带腼腆的近前,微微隆起的翘臀,轻轻的坐在颜良的身边。
“来,陪父皇喝一杯酒。”颜良将一杯酒,递给了周玉。
周玉脸色愈红,秀眉微凝,为难道:“女儿不胜酒力,恐怕……”
“朕的义女,岂能不会喝酒,无妨,只饮一杯。”颜良大咧咧笑道。
周玉不敢不从,将那玉杯接过,先是浅浅的抿了一口,接着她仰起头来,缓缓的将一杯酒饮下。
当她仰头之时,那粉白如藕的玉颈,那喉间的蠕动之姿,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略有微醉的颜良,看着眼前这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恍惚间仿佛也回到了年少的激情岁月,心中那份蠢蠢欲动,正如火焰般悄然的滋生。
在颜良的注视下,周玉将一杯酒饮尽,脸畔的酒晕如秋霞一般,更加的娇艳。
颜良见她朱唇边上,沾有几滴酒渍,他便也无所顾忌,抬起手来,轻轻的拭向她的嘴角。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周玉那娇嫩的嘴唇时,周玉那少女的娇躯,禁不住微微一颤。
921|第九百二十一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父皇……”周玉低低一声,脸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你嘴角有些酒渍,父皇给你擦擦。”颜良却很淡然,手继续探了上去。
这一回周玉没有再退避,只红着脸,含羞的任由颜良为她拭去嘴角的那几滴酒珠。
颜良那粗壮的手指,充满了雄性的力量,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周玉娇躯微微颤抖,她的一颗心也跟着“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颜良的心中,也在怦然而动。
那种心悸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
如今的颜良,虽仍处壮年,但到底已不再是青春年少,而他金雀台中的姬妾们,虽均是绝色佳人,但即使是最年轻的关凤等人,如今也近过二十。
现如今,却有这么一个十五六岁,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年轻气息的可人少女,鼻吐芳息,幽香淡淡的任由自己轻拭着嘴角,那种别样的感觉,令颜良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酒渍已拭尽,颜良那宽厚的手掌,禁不住抚在了周玉如雪堆彻的脸蛋上,肆意的抚揉着,感受着那份少女才有的如婴光滑。
颜良当然知道,眼前这少女乃是自己的义女,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依旧“肆无忌惮”。
义女又怎样,反正不是亲生的,我颜良想要占有你,就能占有你,谁能挡我。
此时此刻,颜良心中就产生了强烈的念头,想要占有眼前这个青春年少的可人少女。
周玉已是满脸霞红,眼波之中泛起了如潮的羞意。
她心里也清楚,眼前这个英武的皇帝,乃是自己的义父,而义父以那样的神情。那样暧昧的手法,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但不知为什么,周玉心头的小鹿,却越发狂跳不休,心底深处,竟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正是那种悸动,让她没有回避颜良的抚摸,半推半就的任由颜良轻抚。甚至,她的樱桃小嘴中,还渐渐的喘出几分低吟之声,似乎她正乐在其中一般。
当年周瑜死之时,周玉还年少。那父辈的所谓仇恨,自然也影响不到她。
而这些年来,她享受的锦衣玉食,享受着郡主的尊荣,这一切统统都是颜良给予她的。
周玉对这一切都充满了感恩,而在她的眼中,颜良不仅仅是一个赐与她荣华富贵的义父。更是一个令她崇拜的伟大英雄。
此时,这个她所仰慕的英雄,则正温柔的爱抚着她的脸庞,她心中岂能没有一丝荡漾。
春意暖暖的殿中。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起来。
这个时候,小乔方自换了件“体面”的衣裳,从内室间走了出来。
颜良抚摸着她女儿这一幕,小乔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霎时间,小乔心中吃惊。呆在了那里。
“难道说,陛下他竟然想把玉儿也……”
小乔的脑海中,猛的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看着眼前那暧昧的画面,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如今她虽已完全忘了过去,全身心的做颜良的姬妾,伺候着颜良,但当初为颜良所逼的事实,却无法抹去。
小乔便想自己沦为颜良的玩物,也就罢了,而自己的女儿,正如花似玉,十四五岁的青春年华,怎能让她也成了颜良众多姬妾中的一个呢。
念及于此,小乔便堆起笑容,扭着腰儿步出,口中笑问道:“玉儿啊,你怎想到来宫中呢?”
母亲的出现,瞬间将周玉从暇思中叫醒,她的娇躯猛的一颤,赶紧缩了几分身子,避开了颜良的手掌。
颜良也没什么不自在,只微微一笑,放下手来自饮一杯。
这时,小乔已近前,坐在了颜良的另一边,为颜良把盏倒酒。
周玉不敢再与母亲平起平坐,赶忙起身,假意轻咳几声,以掩去那份尴尬。
“女儿只是许久未见母亲,故来宫中向母亲问安,却不想父皇也正好在此。”周玉故作浅笑的回答。
小乔“哦”了一声,便道:“眼下天色不早,你父皇怕也要休息了,你向父皇请过安,不如自己先回去吧,莫要打扰了你父皇休息。”、
小乔这是在委婉的想把女儿撵走,她只怕周玉再多逗留几分,会诱发了颜良心中的那股子“色心”,到时若颜良要对周玉做什么,自己又岂敢阻拦。
毕竟,周玉非是颜良亲生,不过只是义女而已,以颜良帝王之尊,想要纳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做姬妾,那也是他天经地义的权力。
周玉不知母亲心下意思,只觉方才那一幕给母亲瞧见,心中有些不自在,也巴不得赶紧离开,勉得继续尴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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