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共用一枕的母女俩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祝融妖艳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释然之sè。
颜良当然不知,那南夷母女,心中的顾忌已然放下。他也不屑于知道。
一晌贪欢后,颜良所有的jing力。都已经集中到北取汉中上面来。
大军休整三天,颜良便亲率大军,由白水关北上,浩浩荡荡的向着汉中杀奔而来。
汉中之门户,在于阳平关,故颜良此番北取汉中的重点,也放在攻破阳平关上。
数天后,颜良统帅的七万大军,进抵了阳平关以西。
驻军已毕,中军大帐中,颜良召集众文武,商议破关之事。
根据斥候情报所侦,此时的夏侯渊,已然作好了应战之准备,对汉中的四万曹军做了重新的布署。
阳平关方面,夏侯渊亲自坐镇,统兵两万固守关城。
在阳平关北二十余里的武兴城,夏侯渊命徐晃率一万兵马驻扎在那里,与阳平关形成了犄角之势,以拱卫北面的陈仓。
而阳平关以西的武都郡方面,曹cāo则以曹真率军一万,驻守于武都治所下辨,以保持陇右与汉中间的畅通。
总体而言,夏侯渊算是构建了一道以阳平关为中心,互相成犄角的防御体系。
遍阅斥候的情报,颜良目光落在众谋士身上,问道:“汉中的防御形势就是如此,诸位有何看法。”
“正以为,我军在攻阳平关之前,当先北取武兴,西攻下辨,截断关陇通往汉中的粮道,然后再举兵攻阳平关。”
熟知地形的法正,毫不犹豫的道出了他的战略。
颜良微微点头,深以法正战略为然。
前番曹cāo在汉中云集十余万大军,耗粮颇多,实际上已经将张鲁屯集多年的粮草,消耗大半。
汉中这个地方,人口加起来不过二十余万,按照民与兵十比一的比例,其实最多也就养两三万军队而已。
今在汉中的曹军,数量却有四万之众,以汉中一郡之粮,根本不足以养。
故此,汉中所需军粮,大部分都要从关陇运抵。
因是斜谷、褒谷和子午谷三条谷道地势艰难,不利于运输,故从关中而来的粮草,多由陈仓经由大散关南下运抵阳平关,再运往汉中。
而陇右诸郡的粮草,则多由祁山经武都郡,从西面运抵阳平关。
这两条道路虽距长安较运,但因地势较为宽阔平坦,故是汉中的主要粮道。
法正的计策,既是北攻武兴,西攻下辨,先
带着军队玩穿越笔趣阁
切断汉中的粮道,粮道不通,汉中的曹军军心自乱,到那个时候,颜良再强攻阳平,便是事半功倍。
颜良虽于汉中地形,不如法正那么了解,但熟知历史的他,却记得曾经历史中,刘备攻取汉中之时,也用得是同一招。
今法正既提出这战略,颜良焉有不从之理。
当下计议已定,颜良命蜀将张任、吴兰、雷铜三将,率两万兵马攻打下辨,命李严、朱桓率军一万,去攻打武兴。
颜良自己,则率四万大军,屯兵于阳平关以西,对夏侯渊形成压迫之势,使其不敢分兵相救诸地。
军令已下,诸军克ri起程,各依计行事。
此时时已近秋,天气凉爽,正是作战厮杀的大好天气。
前番大破曹cāo之后,颜军将士士气高涨。人人奋勇,争相立功。
张任所部进抵下辨未久,旋即击破了曹真城外的别营。逼得曹真固守下辨城,陷入了被动防御的境地。
而武兴城的徐晃,面对着李严和朱桓的猛攻,也只能坚守营盘,不敢出战。
两路兵马进攻半月,虽未能击破曹军,但在声势上却压倒了曹军。
而同时。因是曹军无法逼退猛攻的颜军,关陇的粮草便无法顺利的南运至汉中,进入十月之后。夏侯渊的汉中军团,已出现了粮草不济的情况。
在这种不利局面下,夏侯渊只得派人往长安,向曹cāo请求援助。
此时的曹cāo尚卧床不起。自无法亲自前来救援夏侯渊。只得一面派郭淮、杜袭二将,率军一万增援汉中,一面命将运往汉中的粮草,改走斜谷南运。
如此布署,虽暂时缓解了夏侯渊的不利局面,但因斜谷地势难走,所运粮草有十分之六七都消耗在了路上,汉中粮草不足的局面。仍未能得到本质的改观。
长安方面。
下辨、武兴、阳平关的诸般不利情报,雪片般的飞往长安。
每一封不利的战报。都如同在曹cāo的伤口上撒盐,令曹cāo倍感头疼。
此时的曹cāo似乎开始意识到,当初自己就不该在攻取汉中之后,贸然的发动对颜良的战争,而应该把主要的jing力,用于完善汉中的防御体系。
若是那般,白水关等险要尽在他曹cāo之手,曹cāo只需万余兵马,守住白水关,便可阻止颜良北进。
那么,汉中的形势,也不会陷入这般让他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没有汉中这个泥潭的牵绊,此时的他,或许可以兴兵东进,从袁谭和刘备的战争中,寻找到获利点。
因为,此时的曹cāo,已深深的感觉到,颜良这个狂妄的匹夫,要远远比刘备那个伪君子要难对付。
权衡良久之后,曹cāo在郭嘉等人的建议下,下令将汉中二十余万丁口,逐步迁往关中。
相令传入汉中,世居于此的汉中百姓,便在郡兵的驱使下,只能无奈的离开家园,穿越秦岭,被迫去往关中。
如此大规模的移民,自然瞒不过颜良的耳目,汉中方面稍有动静,颜良便收到了消息。
颜良立时意识到,这是曹cāo在释放一个消极的信号,显示他对守住汉中信心不足,如此举动,必然对军心极有影响。
庞统等谋士,也很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当即建议颜良趁此时机,对阳平关发起总攻。
屯兵关前已久,养jing蓄锐已久,颜良遂传下号令,命四万大军向阳平关发起猛攻。
……
阳平关,护军府。
陈设简单的府堂中,夏侯渊死死盯着手中的帛书,肃厉的脸庞间流露着愤恨之sè,暗暗咬牙切齿。
“渊无能,不能击退颜贼,才至丞相出此下策呀。”咬切许久,夏侯渊叹了一声。
“二伯,晚饭已好,二伯快趁热用些吧。”脚步声响起,却见一名年芳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少女步入了堂中。
这少女名叫夏侯涓,原为夏侯渊侄女,因其父战死,故夏侯渊便将之收养,因见此女乖巧伶俐,平素便带在身边,替自己打打水,烧烧饭,照顾自己起居。
夏侯渊看了一眼饭菜,却摆手道:“没什么胃口,都撤下去吧。”
“涓看二伯脸sè不好,莫非是军中有什么难事让二伯烦心?”夏侯涓很贴心的问道。
夏侯渊叹了一声,遂将曹cāo下令迁汉中百姓的相令,示于了自家侄女。
夏侯涓看罢,细眉不禁微微一皱:“丞相下令迁汉中之民往关中,岂非是在向将士们暗示,丞相对守住汉中信心不足么,如此,岂非有损于军心士气。”
夏侯涓久随夏侯渊,见了不少世面,颇也有些见识。
夏侯渊点了点头,却道:“丞相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呀,为叔我战不退颜良,汉中粮道又不畅,今已成了朝廷的拖累,丞相做两手准备也无可厚非。”
“又是那颜良狗贼,侄女只恨不是男儿身,否则便可为二叔上阵杀敌,亲手宰了那个狗贼。”夏侯涓暗暗咬切,对颜良是恨入骨髓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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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第六百零七章 攻阳平,战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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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颜军又来攻关了,李将军请将军速速前往督战。【77|读书】.”亲军冲入堂中,匆忙叫道。
时近黄昏,颜军的前一波进攻,刚刚才退却不到半个时辰,今又突然来进攻。
夏侯渊神色一震,不及多想,腾的就跳了起来,拿起剑来就往外去。
目送着夏侯渊离去,夏侯涓眼中充满了崇拜之色,小嘴嘟着自语道:“颜良狗贼,有我夏侯伯父在,你想攻破阳平关,简直是作梦,哼。”
……残阳西斜,那一面面的“颜”字大旗,在瑟瑟的秋风中飞舞。
前番几轮攻关,乃是黄忠等先锋军攻关,此时,却是颜良亲率大军前来。
当颜良进抵关前,举目扫视这阳平关城形时,却才意识到,阳平关何以为益州第一雄关,面对如此雄关,就算有再多兵马攻关,都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这横山而建的关城,关前就那么丁点的狭窄地势,派个两三千人都能铺满。
况且,这阳平关还高出关前地面有两三丈,他的兵马还需仰攻而上。
而关城的南北两翼高山,高可接天,根本无法攀爬,使得他无法从两翼用兵迂回。
“张鲁有此险关,都没能挡住曹艹,看来那神棍和刘璋一样,都是坐守千金的废物。”颜良仰望关城,感叹道。
“阳平关地势确实险要,不过只要能攻破此关,通往南郑的道路就是一片平坦,且攻几阵试探一下吧。”随军而行的法正提议道。
此时,原本士气昂扬,号称要一口气荡平汉中的众将士,如今面对着这阳平雄关,这时也有些心虚了。
这横山所筑的关城,皆以坚石所聿,从西到东一道连一道,近有三四道防线,而且第一道都比上一道要高出一截,如此居高临下之势,若以强弓碍弩死守,实是攻之不易。
这时,庞统也道:“这阳平关以坚石所筑,火攻是用不上了,既然霹雳车已从水路运到,不如先轰几轮看看效果。”
听得两员谋士的进言,颜良遂是发下号令,命善于山地作战的黄忠,以一万兵马发起试探姓的进攻。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震天而响。
震天的鼓声中,颜军的大阵开始变化,“黄”字的大旗徐徐出阵,两千盾手高举着大盾先行,三千弓弩手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掩护着一百余辆霹雳车,缓缓的驶向阳平关。
而紧跟于霹雳车后的,则是最善长山地作战的三千精锐长沙兵。
这三千精锐的长沙兵,乃是自荆州起就跟随黄忠的老兵,最擅长的攻城攻山作战,凡遇攻坚之战,颜良多使此军上阵。
隆隆的战鼓声中,这一座精良的军阵,向着阳平关缓缓推进而上。
关城之上,夏侯渊肃厉的表情间,流露出一丝不屑。
“原来是霹雳车。”夏侯渊肃厉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以为然。
当初曹艹攻打汉中,攻阳平关之时,亦曾用过霹雳车,最终却徒劳无功。
如今角色转换,亲身经历过攻城失利的夏侯渊,见得颜良也用上了霹雳车,自然就心生不屑。
尽管如此,夏侯渊也不敢太过轻视,眼见敌阵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当即便下令,命关城上的弓弩手,狠狠的射杀颜军。
鼓声一响,阳平关之上,立时箭如雨下。
那可是真正的从天而降,凭着居高临下之势,曹军射出的箭矢不但射程增大,连力道也随之倍增。
数不清的箭矢,密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般倾向颜军。
面对着这暴雨般的箭袭,前排盾手只能高举着盾,胆战心惊的向前推进,却被密集的箭雨压得袭不过气来。
躲藏于盾手后的弓弩手,只能勉强的从盾阵的缝隙中寻找机会,隙得空隙,敌人射下十余箭,他们才能反射一两箭,而且根本谈不上什么准头。
初一交手,颜军的弓弩远程交锋,便是被占据地利的曹军全面压制。
然而,这些勇敢的颜军将士,却无一人畏缩,顶着敌人猛烈的箭雨,依旧在艰难的前行。
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刀盾手和弓弩手们,终于为后面的霹雳车争取到了发射距离。
一百余辆霹雳车,在前面同伴掩护下,迅速的将石弹装好,随着一声令下,第一波的一百余枚石弹,挟着厉厉的风声,腾空而起,呼啸着向阳平关轰起。
石弹腾空的一瞬间,仿佛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止一般,城上密集的箭雨瞬间停歇,忌惮石弹的曹军弓弩手,纷纷的蹲缩在女墙之下,躲避飞来的轰击。
轰轰轰——眨眼之间,一百多枚石弹,如流星一般撞向关城。
一
贵妇难当sodu
时间,天崩地裂之声如有雷动,石屑飞溅,声势骇人之极。
观战的颜良,眉头却微微一凝。
霹雳车的声势虽然浩大,但效果却不甚佳,远远看去,被石弹当场击毙的曹军士卒,不过区区十几人而已。
这也难怪,因是这个时代筑城工艺有限,无论关城,或是普通的城池,多为土筑,故是这霹雳车在攻打曾通坚城时,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然这阳平关城,却皆为山石所筑,其坚固程度,远胜于曾通的土城。
漫天而落的石弹,轰击在坚厚的城墙上,虽然造成的响声极大,但破坏力却着实有限,除了轰飞几处棱棱角角之外,实质上并未对城墙造成实质姓的影响。
不过,这霹雳车的威势,却是将曹军赫到,逼得他们都缩在女墙之下,不敢露头反击。
而这个时候,原本被压制的颜军弓弩手,便可从容的向敌城发动反击,一时之间,箭雨与石雨效替轰落,更将城上的曹军压到抬不起头来。
“主公,时机已到,可以攻城了。”法正敏锐的发现了战机,进言道。
颜良马鞭一扬,厉喝一声:“擂鼓,进攻——”
第三通的战鼓声,轰鸣而起。
前军的黄忠得令,扬刀高声叫道:“升城队,给老夫攻城——”
“杀——”
暴喝声中,三千攻坚战队轰然而动,抬着云梯,拥着冲车,如潮水一般向阳平关蜂拥而上。
阳平关前并没有护城河,黄忠精锐长沙兵,可以轻易的进抵城下,从容的展开登城作战。
但关城上的夏侯渊,却不为所动,依然是一脸的自信。
因为夏侯渊,对阳平关的防御体系,万分的自信。
整个阳平关内城与外城构建合理,箭塔林立,瓮城齐备,主城墙之外,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寨,与正面的主关城构成了立体式的防御体系。
如今黄忠军所攻的,不过是阳平关外城的第一道防线罢了。
当升城队进抵城下时,霹雳车便不敢再发射,以免误轰到友军,而在这个时候,能够为攻城将士提供掩护的,就只余下跟随于后的几千弓弩手。
当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开始树起云梯,开始攻城之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城墙比他们先前列阵之地,要更为的狭窄。
三千多号颜军拥挤在城下,而能一次用于攀城的,却不过五六百余人的空间,其余挤在城墙下的士卒,皆成了曹军的靶子。
“都给老子站起来,立刻反击,谁敢再畏缩,立斩不赦!”城上的夏侯渊,拔剑厉喝,威督着曹军。
石弹轰击停止,曹军士卒这才敢直起身来,在夏侯渊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檑木、罗石,还有如雨的箭矢,纷纷而下。
尽管守军的反击十分猛烈,但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之令,他们便无畏生死,不断勇敢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只是,这进攻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敌人远程火力,再加上关城极高,过不多时间,三千精锐之士,便折损了三四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成功的登上关城。
深谙兵法的颜良,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他很明白,阳平关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
这时,旁边法正也道:“主公,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攻势不利,再强攻下去也无益,不如先撤吧。”
颜良遂是下令,命令鸣金收兵。
金声一响,前线苦战的将士,如获大赦一般,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撤了下来。
关城之上曹军,眼见颜军撤退,均也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夏侯渊,本是想趁着颜军退去,趁势杀出城去,反戈一击。
但夏侯渊很快就发现,颜军军纪整肃,即使撤退也不见乱象,根本就没给他趁生追击的机会。
“颜良此贼,治军之法倒是了得……”纵使是敌人,夏侯渊也不禁在心中暗赞颜良。
三军退却,颜良的几万大军,徐徐的退回了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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