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一马当先,长戟左右横扫,凡戟锋过处,人头如落叶一般被扫荡而起。
邓艾亦不甘示弱,手中银枪舞出漫空梨雨,枪锋刺过处,一个血窟窿接一个血窟窿,血雨腥风在他身后飞卷。
乱军之中,邓艾锁定了狂杀的曹彰,眼见就是这员敌将坏了自己好事,恨怒之下,纵马舞枪杀奔而上。
曹彰初至益州,正也立功心切,欲扬他曹家儿郎声名,眼见邓艾杀来,暴喝一声,手舞长戟飞马来迎。
两骑错马相交,瞬息间战至一团。
枪影重重,戟舞如风,两员年轻的小将,各展生平所学,如走马灯似的战得不分上下。
邓艾的枪法,乃是得至文丑的指点。尽管还缺乏临战的jing艳,但他资质极是出众,此时施展开来。一柄银枪使得是虎虎生风,颇俱名家风范。
而那曹彰自幼苦练戟法,武艺亦极是了得,可惜与邓艾yi艳g,都鲜有上阵的机会。
今两个初生牛犊战彼此撞上,自是杀得难解难分。
两军混战,同样不分胜负。
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此,曹操和他的八百残兵,趁着两军混战。围阵削弱的机会,奋力死战,终于是杀出了包围,向着北面逃去。
逃出升天的曹操。眼见自家儿子大显身手。庆幸之余,更是大为欣慰。
镇定下心神,曹操于远端观看交战形势,发现内外撕扯之下,颜军的阵形已被搅乱,而且在兵力上,颜军还似乎逊于曹彰的兵马。
机会就在眼前,曹操心恨为颜良所败。便想趁机杀败这一路颜军,算是挽回此许颜面。
当下曹操便忍着嘴上的剧痛。派人飞马督战诸将士,命他们奋勇作战,务必要全歼此间的颜军,杀了颜良的假子以报仇血恨。
曹军这般反扑,原本占据上风的邓艾,反而是处于了劣势,他的几千兵马也大有被曹军反包围之势。
而眼前的曹彰,武艺又不逊于己,片刻间难以战下。
一时之间,形势开始向着不利于邓艾的方面,正飞快的转变着。
“我原是奉了义父之命,前来截杀曹操,谁想半路里杀出这么个黄毛小子,今曹操截杀不了,我似乎还有被反围的可能,若是折兵在此间,岂非有辱义父威名……”
邓艾开始心有焦虑起来,他自己倒不怕浴血一战,只怕稍有闪失,却折损了颜良的威名。
远处,失了两颗门牙的曹操,此时已是惊魂定下,原本惨然的脸上,也重燃了几分自信,眉宇间,甚至还不时流露出分得意。
“哼,颜良狗贼,你败我一阵,害得本相颜面扫地,今本相就宰了你的假子,叫你也尝尝什么叫作痛苦,哈哈”
心中复仇的快感愈演愈烈,曹操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正狂笑之际,蓦听南面方向,炮声大作,喊声如潮,似有漫天的战旗,正铺天盖地而来。
曹操的大笑嗄然而止,惨白的脸上惊色重见。
方自惊诧之际,一骑飞奔而来,大叫道:“启禀丞相,有万余颜军正杀奔而来,敌军中打着‘颜’字的旗号,好似那颜良亲自追杀来了。”
颜良亲来!
曹操大吃一惊,刚刚恢复的自信,转眼又土崩瓦解。
郭嘉急道:“丞相,颜良大军既到,此间不宜久留,请丞相速速下令,令三公子护送丞相尽快撤往阳平关才是上策。”
原还打算剿灭邓艾,一血前耻的曹操,这一下希望不但落空,反而又陷入了危险境地。
惊魂再起的曹操,不敢再妄想什么复仇,也不及多想,急叫鸣金收兵,未等曹彰先退,曹操已在众军的环护下,向着阳平关方向退去。
正自血战的曹军,眼见南面有敌人援军杀到,再听得自家的鸣金之令,战志转眼就瓦解,纷纷的望北倒溃。
正自激战的曹彰,无奈之下,只得抢攻几戟,拨马跳出战团,随着败兵望北逃去。
此时,南面那一路颜军,已是如风杀到,当先跃马横刀,威如神将之人,除了颜良还能有谁。
原来他虽派了邓艾走别路在此截杀曹操,但转念又想此间离阳平关已近,万关中有援军赶来,邓艾这支轻兵反会陷入不利。
唯恐邓艾有失,颜良在大杀敌军之后,旋即率兵马一路望北追来。
却不想,果然在此间撞上了被围的邓艾。
邓艾瞧见义父到了,不禁大为欣喜,策mǎshàng前相见,大叫道:“义父来得正好,那曹操就在前边不远,他的狗崽子曹彰也在那里,若不是那小子出现,儿已拿下曹操。”
精神威肃的颜良,长刀一扬,昂首大喝:“那还等什么,全军给孤杀上去,活捉曹操父子”(未完待续。)
605|第六百零五章 温柔乡中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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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合于一路,一万多兵马,辗着曹操几千败军,一路往北望风而逃。
再次受到打击的曹操,此时不敢再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只不顾一切的狂逃。
不幸之中的万幸,曹操虽折了两颗门牙,折了许多兵马,但狂逃半日,终于是逃上了阳平关。
阳平关乃蜀中第一险关,关城上尚有五千曹军生力军,且粮草极是充足。
追至关前的颜良,自知凭着万余兵马,不可能一鼓作气的攻下阳平关,便是在关前叫战,耀武扬威了一番后,才率得胜之军徐徐退去。
拖着伤躯驻立关城,曹操亲眼看到颜军退却时,方才暗松了一口气。
惊魂难定的曹操,生恐这又是颜良的计策,便是派了数拨伺候,尾随颜军之后探侦,直至确认颜良再无诡计,确已退兵南归时,方才长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曹操,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关城上。
……
入夜,昏睡了半日的曹操,方始幽幽转醒。
守候在帐中的诸臣,眼瞧着曹操转醒,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来的曹操,环扫四周,眼见儿子曹彰尚在,郭嘉、荀攸等几位谋士也活着,不觉暗松了口气。
曹操便带着伤躯强撑起来,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郭嘉便神色黯然,默默的将这一战的结果报知曹操。
自曹操先行北撤之后,诸军也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大营之中的四万兵马,为颜军所辗杀。只有不到两万的残兵,逃将回来。
幸运的是,除了吕虔为临阵所斩之外,其余许褚、乐进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来。
“本相用兵多年,却不想会两番为颜良那匹夫所败,当真是,唉——”曹操又是惭愧。又是自责,摇头叹息不已。
帐前诸文武,也皆默默不语,神色黯然。
这时,曹彰却毅然道:“父亲何必垂头丧气。今不过是那颜良侥幸一胜而已,彰愿领一军出关,必大破那颜贼。”
“我黄须儿勇武无双,有你在,为父何惧那颜贼,今咱们父子齐心,与那颜贼再决一战死!”
曹操受儿子的鼓舞。精神振作了几分,欲待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时,却因嘴上伤口被牵扯,痛得是呲牙裂嘴。
郭嘉等几位谋士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中皆是忧色,他们自是认为,以曹操眼下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如今低落的士气。显然不适合再强行与士气昂扬的颜军一战。
彼此交流过眼神后,郭嘉便道:“今番一败之仇。自然一定是要报的。不过丞相身系社稷,不容有失,嘉以为,还是等丞相养好了伤势,将士们恢复了士气后,再与颜贼决一死战不迟。”
郭嘉一开口,其余谋士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曹操身上有伤。
作为枭雄,曹操当然清楚,谋士们这还算是给他面子,以他的身体为由劝说收兵,言下之意,当然是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根本无法再与颜良一战。
冷静下来的曹操,细细一想也觉有理,无奈之下,只好含恨的听从了谋士们的建议。
于是,曹操便下令,命徐晃和曹真,各率所部一万兵马退回,收缩往汉中转为防御。
同时,又派人急往陇西,召夏侯渊率所部三万兵马回汉中。
紧接着,曹操便自率三万兵马,及郭嘉、乐进等文武还往长安养伤。
临行之前,曹操委任夏侯渊为征南护军,统帅留四万兵马,留守汉中,杨阜、徐晃、曹真、李典、曹休等文武诸将,尽皆归夏侯渊统领。
曹操敢回长安的原因也很简单,汉中有阳平关之险,虽只留兵四万,但只要夏侯渊能守住阳平关,则颜良纵使有十万大军,也休想威胁到汉中。
安排安诸事,烂嘴断牙的曹操,便匆匆的还往了长安。
……
当曹操带着伤痛,还有战败的耻辱,黯然的回往长安时,大胜的颜良,却在白水关摆下大宴,庆贺这场振奋人心的大胜仗。
今虽大胜曹操一场,但因夏侯渊诸军皆收缩回援汉中,有阳平险关在前,不作充分的准备,自无法攻破关城,夺取汉中。
故是大胜后的颜良,暂时未急于进兵,反将兵马南撤三十里,退往了白水关休整。
一场大胜,三军将士气大振,整个关城都沉浸在欢腾之中。
颜良自也不吝啬,尽取蜀中资财,大赏有功的将士,杀鸡宰羊犒赏士卒。
诸如黄忠、甘宁等有功之将,颜良尽皆为他们增封了食邑。
而初临战阵的义子邓艾,因有偷渡阴平之功,再加上今番射伤曹操,颜良也“举贤不避亲”,当即将邓艾拔为偏将军。
以往众人称呼邓艾为一句少将军,那是对他的尊称,如今邓艾以十几岁的年龄,就当上了偏将军,这回才是名符其实的少“将军”。
而邓艾展露才华,立下大功,颜良这番封赏,诸将自然也是心服口服,无人有异议。
酒宴之上,众人喝得尽兴,这时,却有斥候前来,将来自于汉中的最新情报,呈报上来。
“曹操挨了一箭,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回了长安养伤,好啊,曹操一走,孤必取汉中无疑。”
得知了这个消息,颜良是精神愈加振奋。
庞统捋须笑道:“少将军这一箭射得好,若是曹操身在汉中,以其之奸滑,咱们想夺取汉中还要困难许多,今曹操回长安养伤,留下个有勇无谋的夏侯渊守汉中,这简直是摆明了把汉中拱手相让。”
法正也拱手笑道:“曹操自恃有阳平关之险,才敢留夏侯渊守汉中,自己退往长安,此乃天赐主公之机,正请主公发兵北上,一鼓作气拿下汉中。”
两员谋士所见略同,洒醉三分的诸将,无不是热血沸腾,慷慨请战。
兴致昂然的颜良,胸中的烈火也为点燃,遂是拍案喝道:“尔等所言极是,传孤之命,全军于白水关休整三日,三天之后,大军北上,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攻取汉中——”
兴奋的诸将,放声咆哮,大帐之中,猎猎的战意如火狂燃。
……
另一处帐中,祝融与花鬘母女,正枯坐在那里,彼此间都默不作声。
帐外的欢腾之声,她母女听来,心中却在微微颤抖。
她们已经得知,纵横中原的曹丞相,已为颜良大司马所败,颜良的威势,再一次让她母女感到了畏惧。
说起来,这其实还是自孟获被处决后,她母女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花鬘倒是很自然,而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心结。
尽管她已经成为颜良的女人,甘心情愿的伺候颜良,甚至还当着女儿的面,极尽媚色的为颜良奉酒陪笑。
但祝融的心中,却始终存有几分羞耻之意,正是这份残存的羞耻心,让她觉得和女儿单独相处,甚为的尴尬。
故是,当着颜良的面,她唯有忍着羞辱,逢场作戏,但私下里时,她却极力的回避着女儿,不愿单独相见,以免尴尬。
今日,她却避无可避,因为颜良专门派人把她母女接来,令她们共处一帐。
祝融的心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忐忑与狐疑中,帐帘起,酒气与杀气中,颜良步入了香帐之中。
那母女二人赶忙起身,用汉礼盈盈拜见,俏丽的脸蛋上,转眼就堆起了媚笑。
满脸酒气的颜良,一身的酒汗,入帐之后,二话不说,几下便将衣衫卸尽。
那盘虬的肌肉,那坚实的胸膛,转眼尽现无疑。
祝融母女二人,顿时面生红晕,浓浓的羞色涌上眉梢。
这一下,她们终于明白了,颜良之所以把她们召来,就是要用她的身体,来宣泄那胜利的兴奋烈火。
花鬘只羞怯了一瞬,识趣的她,很快便扬起臂儿,轻解罗衫。
祝融却羞在了那里,扭扭捏捏的,半天没有动作。
很久以来,祝融一直所担心的事,今时看起来,终于是无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尽管祝融事先已预想过好多次,并且一再的告诫自己,事已至此,只要能保住性命,只要能保住衣食无忧,其余的尊严耻羞什么的,又何必在意。
但是现在,当那令她忐忑已久之事,终于要发生之时,祝融的心头,那道难关还是无法逾越。
扭捏的祝融,抬起头时,却正撞见颜良那不悦的眼神,那如刃的目光,令她娇躯微微一颤,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寒意,瞬息之间,击碎了祝融那谓的心理难关。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屏弃尴尬的念头,忍着羞意,轻解罗衫,徐步上前……
尊严、羞耻、尴尬……
这一切的矫情,在生存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经历了血雨腥风,目睹了颜良残暴的手段之后,祝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南中第一女英雄,此时的她,只是一件懂得识时务的战利品而已。
血脉贲张的颜良,如雄猛的狮子一般,抖擞余威,尽情的享受专属于他的猎物。
大帐之中,春雷阵阵,**升腾,一时之间,秋意尽去,那醉人的春色,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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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第六百零六章 杀奔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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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不知翻越了几座山峰,汪洋大雨,将那丛草密林,淹成了一片泽国。《草根男机关锤炼:美人计》http:///book/9818.html
次ri,当颜良醒来之时,已是ri上三竿。
祝融躺在她的左边,花鬘躺在她的右边,熟睡的二人,娇艳的脸上,皆是chun情未尽。
颜良嘴角掠起一抹得意的笑意,jing神抖擞的他腾的起身,跳下了床去。
几下穿戴整齐,chun风得意的颜良,遂是扬长出帐。
温柔乡享受之后,外面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他去蹂躏。
耳听着脚步声远去,颜良人已走了,祝融这才睁开了眼睛,略有些红胀的朱唇微微一动,轻轻的吐了口气。
其实,她早已醒来,方才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昨夜的一晌承欢,激荡过后,祝融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共侍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女儿。
自己的诸般丑态,自己的诸般迎逢,昨夜之时,已皆为花鬘所睹。
祝融知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留在女儿脑海中的最后一点美好,都已经被撕碎。
心感惭愧的祝融,心情久久难平,又如何能够入睡。
正当祝融叹息之时,枕头另一侧的花鬘,也睁开了眼睛。
母女二人,四目相对。
蓦然间,祝融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
女儿那流澈的眼眸,在祝融看来,却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着祝融的心。
那无尽的羞耻之事,转眼就如cháo而生。
羞耻之下,祝融急是将眼眸移开。不敢动跟女儿对视。
与此同时,她更是赶紧将被子往上一拉,掩住自己裸在空气中的肩臂,生恐被女儿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而这时,花鬘却淡淡一笑,伸出藕似的臂儿,纤纤素手轻轻的放在了母亲肩上。
“娘亲。这一切都是命,咱们命里便该一同服侍大司马,娘亲根本不用觉得羞愧。女儿一点都没看轻娘亲。”
花鬘这一番宽慰的话,如一缕chun风,吹尽了祝融心中的yin霾。
羞耻之意渐去,她的心。渐渐也安了下来。
轻叹一声。祝融转过身来,伸出臂儿来,将花鬘抱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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