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战乱的老百姓。也长出了口气。
   十月。有鲜卑人侵入司隶袭扰。
   张温挥军阻击,痛歼于粱山口外。斩和连大将去卑。此战之中,功劳最大的却是当初由朱儁麾下借来的一员将领。
   此人姓徐名晃,表字公明……
   董俷在听到功劳薄上徐晃地名字时。忍不住鼓掌大笑:“公明帅才。不愧五子良将。”
   却不想,同桌的人还有曹操、苟攸等人。
   “西平,你认得这徐晃吗?那五子良将。又是什么来头?”
   董俷闻听,却是一阵发呆。
   我真他妈地是嘴欠啊。好端端地。提什么五子良将?
   当下一笑:“徐晃与我曾在宛城见过,还行……不过却是大将军府地下人。至于这五子良将,恩。恩……公明有五子,故而当时俷戏称他做五子良将。哈哈,哈哈哈!”
   大将军的人吗?
   曹操闻听好一阵子地失落。其实他倒也没有拉拢徐晃的心思,毕竟徐晃经此一战。声名大振。汉帝已经下旨封赏徐晃为安门校尉,这安门,是长安十二门之一,安门校尉虽然比不得董俷的北宫校尉和典韦的下军校尉。可也是将军下地最高封号。
   而曹操现如今,只是大将军掾,有什么资格去拉拢人家?
   苟攸笑道:“如此说来。这徐公明倒也是个好色之徒……呵呵。年纪轻轻。居然有五子?”
   “是啊,是啊……”
   董俷咧着嘴笑道。可心里却在祈祷:公明兄,非是我污蔑你。实不能让老曹挂念你啊。
   曹操道:“如今各地皆有捷报传来。与我大汉社稷而言,却是再好不过,前些日子,渔阳太守公孙瓒先是剿灭了张纯,平地了蓟中之乱,而后又在空亭痛击鲜卑突骑,实乃一大快事。西平、公达。我等当为这白马将军浮一大白才是,干了!”
   董俷连连点头。“正应如此。”
   评书之中。公孙瓒只是作为一个龙套角色出场。几乎没有表现出什么勇武来。
   但董俷在来到这个时代后,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公孙瓒。绝非演义中那么不堪。
   卢师说:伯圭刚愎,然有大才。
   当时董俷还不是很相信。可后来当空亭捷报传来的时候。却是深深的佩服此人。
   因剿灭张纯,公孙瓒如今以被封赏为奋武将军。蓟侯。
   这也是汉帝向天下武人发出一个信号,汉军武成,朕当重现当年汉军地声成。
   以一个纯粹地武人身份。被封赏为乡侯,自黄巾之乱后。除了董卓之外,公孙瓒是第二个。故而。董俷也很想见一见这为白马将军,曹操提议,他自然不会拒绝。
   “如今天下,唯武威一地尚有动荡,不过令尊董惊州在,那韩马定难有太大作为。”
   董俷点点头,“韩遂狡诈,当提防之。我父数次围剿,却被他躲过,如今想来。实在是……不过韩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想必再难有机会,估计,这一两年间,则西北会出现大定。”
   曹操连连点头。“如此甚好……这大汉江山,也动荡地有些久了。”
   三人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是啊。大汉动荡的是够久了。可不知道这一次地太平。又能持续多久呢?
   也无心再喝下去,当下告辞分别。曹操和苟攸走在了一起,而董俷则是独自回家。
   鲜卑、鲜卑……
   董俷在马上昏沉沉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了这两个字。
   突然,他惊呼一声。跟随在他身后的王双吓了一跳,忙问道:“主公,为何惊呼?”
   想起来了。三国之后。尚有一段历史。名为五胡乱华。
   其罪魁祸首。就是那异域之外胡人。
   中原尚不平静,那异域的群狼。却已经蠢蠢欲动。
   董俷自来到这个时代后,并没有什么特别远大地理想。
   他只想保护着家人,再无其他愿望。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在牵引。让他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的局面。隐隐约约。董俷的心里生出了一个理想,只是尚不清晰。
   勒住了马,董俷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王双:“这天下。真地会太平吗?”
   王双又怎能回答这个问题。陪着董俷在街口上,静静地站立。
   夜色漆黑,却看不见星辰……
   也许。暴风雨即将到来!
210|第一八一章 汉帝出巡
  中平四年十月,有异鸟于北邙现身,生有五彩羽毛,名虹而去。
   有人认出,那异鸟颇似传说中的神鸟凤凰。
   这是天降祥瑞,阳百官上书于汉帝,请求汉帝出巡,于泰山封禅。
   所谓封禅,是帝王为祭拜天地而举行的仪式,也是规模最为盛大,耗费最多的典礼。
   【封】,就是天子登上泰山筑坛而祭天。
   【禅】,注意,这里并非是发chan的音,而应发音为shan。于泰山下小丘除地祭地。
   封和禅连在一起,就是向天地宣告人间太平。
   对此提议,汉帝颇有些心动。也许这凤鸣北邙,真的是要他进行封禅大礼的预兆吧。
   当下于百官商议,决定在新年的第一天,在泰山举行封禅大礼。
   而在此前,当出巡天下。其实自阳出发而往泰山,并不是很费事。但好不容易要举行一次封禅大礼,当然要让天下人尽知皇恩浩大才行。巡游全国,那也不可能,就算是天下真的太平,汉帝也受不了那舟车劳顿之苦,故而袁隗出了个折中的主意。
   自阳出,经河内走上党,入冀州由赵国、高邑至清河国。再南下历城,抵达泰山。
   待封禅大典结束,至鲁国而犒赏朱儁大军。
   再从鲁国出发,经山阳、济阴、颍川回阳。如此一来,司隶、冀州,青州。徐州,州,豫州都沾了边儿,天下十二部州走了一半,也算是出巡天下。宣示皇威。
   汉帝一听,立刻表示同意。
   能少走一点路,还是尽量少走一点路吧。反正,这意思到了就行,还真要出巡全国不成?
   当下行程就安排妥当,自大将军府往各地的军令迭发。并州、幽州以及司隶地区兵马调动,严防胡人作乱。扰了皇上出巡的性质。同时又向各地兵马号令,特别是针对于驻扎在鲁国三州交界之地地朱儁,更是严词指出。绝不可令流寇扰了圣驾。
   这次出巡的意义很重大,也是自黄巾之乱后,汉帝的第一次出游……哦,是出巡。
   故而各地人马立刻响应。管你是当地豪强还是世族大户,总之要给我横下一条心。皇上所到之处,必须是歌舞升平。出了一点乱子。不论你出身。这边屠刀伺候。
   政令发出之后,各地鸡飞狗跳。
   而阳也乱了起来。您想想。这可是皇帝出巡,那派头,那仪仗,那动静,能小了不成。
   位于司隶地区的羽林军左骑奉命往河内集结,作为开路先锋。
   北宫校尉董俷,带北宫三营和鸾卫营人马,共四千人为中军护卫,负责随行护驾。
   当董俷接到这一任命的时候,有点发懵。
   在他看来,皇帝出巡,自应该有大将军何进随行才是,他一个小小地北宫校尉,哪有如此资格?
   “岳父,皇上这是弄错了吧!”
   “哪里弄错了?”
   “我好像没有这个资格,做随行护驾的主帅吧。”
   蔡却是笑呵呵的一眯眼睛,“皇上说你有资格,你不就有资格了吗?怕什么,你又不是不会带兵?元卓可是说了,你手下如今可是藏龙卧虎。介绍过去的晏明,亦是有万夫不挡之勇,他很满意……你能把那些老爷兵带成虎狼之士,当主帅亦是易如反掌。”
   一旁蔡
   “父亲,带兵打仗是带兵打仗,我家阿丑怕过谁?可这是护驾啊,万一有点差池,岂不是……”
   “你家阿丑,你还是我女儿呢!”
   蔡说完,又和颜悦色的对董俷说:“西平此去,定要保护皇上周全。我前些日子听骠骑将军薰承说,皇上似有意要大用你。这次护驾也正是一个契机,说不定回来之后,你可就是我大汉朝冠军侯之后的第一个十八岁的将军……好好干,老夫甚看好你。”
   这老头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将军?董俷还真地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算是汉帝想要他当将军,也要有命当才是。君不闻:伴君如伴虎吗?伺候皇上,那可绝对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董俷也看出来了,想推卸是不可能。
   推卸,那叫抗命,满门抄斩;不推卸……
   岳父啊岳父,您可真是给您女婿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
   送走了蔡之后,董俷在书房中,召集来了典韦等人前来开会。
   “我即日将随行护驾,大哥担任下军校尉当小心谨慎才是。我总觉得这次封禅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我随行期间,将巨魔士全部调入大宅门内,严加防范。”
   众人点头,董俷随即又让命唐周担任典韦地助手。
   典韦猛是猛,可有时候不够机灵。有唐周在,当能有所裨益。
   同时正式任命庞德为北宫军司马,义为北宫左都。出巡期间,北宫留守一营有二人掌管。任红昌自然也要随行,那么宫内护卫,就由司马香儿和李信接掌。这二人都是心思细腻的姑娘,而且麾下钩镶女兵,如今也是训练出众,装备更加精良。
   汉帝出巡,宫中不能没有人。
   薰皇后年长,皇子协年幼,都不宜舟车劳顿,故而留在阳。
   何皇后和王子变,则随行。
   薰俷把这笔帐目里的条条框框一一展开之后,顿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一方面要保护皇上,另一方面要皇宫无忧,实在是个麻烦事。
   带走辨王子,留下协王
   皇上莫非是在表达一个信号吗?
   薰俷对于这档子事情从来是敬谢不敏,如今看起来,他好像也要被卷入这场争纷。
   “张绣怎么办?”
   典韦突然开口询问。“二弟你不打算敲打他吗?”
   说实话,在座地人对张绣都有一点不满意。这家伙……自从担任了典军校尉之后,似乎变得非常傲气。与昔日的袍泽,渐渐地有些疏远,甚至不太愿意交往了。
   同时凉州人。而且同出于北宫。
   张绣的这种行为在许多人看来,无疑于是一种背叛。
   薰俷也不是不知道,但他是懒得去理睬那家伙。走了就走了,只要别招惹我就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薰俷淡然道:“不管怎么说,大家袍泽一场。他只要不来招惹我们,我们无需理睬。”
   “也罢,就这么说!”
   典韦也很无奈。耸了耸肩膀,不再提这个人。
   岂曰无衣,修我戈矛……
   那说起来确实是很感人,可这世上。究竟能有多少人在利益面前,仍记得战友之情?
   “沙沙。你与我同行否?”
   沙摩柯摇头,“我不去。我要留在阳。给二哥看家?”
   众人闻听,不由得用诧异地目光向沙摩柯看去。沙摩柯那张红脸。顿时成了紫色。
   “我可不是为了玉娘!”
   这呆子,谁又说你是为了那甘玉娘?
   这就叫不打自招,董俷忍不住哈哈大笑,书房里地众人,也不禁为之莞尔,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
   十一月二日,汉帝启程,自德阳门出,浩浩荡荡向孟津出发。
   三营一卫,共四千人,簇拥辇车徐徐驶出了阳城门,沿途皆有官军护送,好不威风。
   薰俷以王双为先锋,领一营人马开道。
   又命成廉领一军为后军。他自领一营一卫,以任红昌为副将,班咫为军师为中军护卫。
   鸾卫营居中,北宫卫在外,一路下去,当真是威风的很。
   何进、袁隗率领百官恭送,待车仗渐行渐远,这才方散了去……
   “本初,为何最近不见伯求?”
   袁绍心里一惊,忙做出茫然之色道:“这个……侄儿也不知道。叔父您也知道伯求先生地脾气,他若是想出去走走,谁也不会说。再者,想来伯求先生也是心情不甚好吧,故而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也没有和我们说。”
   袁隗奇怪的看了袁绍一眼,“本初,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呵呵,侄儿这不是害怕您担心嘛……”
   “我有什么好担心?”袁隗摇着头说:“你最近有点古怪,别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侄儿怎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处事有分寸,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不过,公路近来有点不像话。我知道他还心念着蔡家女,可那蔡家女已经两嫁了,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薰家子多少还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一走,那家中的两头老虎,可不讲理。”
   袁隗说的是典韦和沙摩柯。
   典韦如今是命官,还多少好一些。若是惹了沙摩柯,那可是个正经的蛮子,会在乎谁?
   “侄儿一定好生劝说公路,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
   “如此甚好,甚好……”
   袁隗一边走,一边嘀咕:“人老了,总是会变得疑神疑鬼。这份家业,迟早都是要交给你们兄弟。你还好一些,可是公路,实在让我不放心。虽说他结交名士,可王允此人,才能是有的,也懂得机变。只是心胸不够宽宏,只怕将来不得好死。”
   这不得好死,并非是一句骂人地话。
   非生老病死的死亡方式,都可以称之为不得好死。
   袁隗,是在替王允担心。但有些话又不好说的明白,只能借袁绍地口,来转达了。
   袁绍哪有心情管这个。
   刚才袁隗的两句问话,险些让他吓得半死。
   越想,越觉得何J的那个主意不够妥当。成功了,士人们或许能有机会,可如果失败了呢?那士人们,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当务之急,要尽快从此事脱身出来。
   想到这里。袁绍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静心中的躁动。
   “本初,你这是怎么了?”
   恰有曹操路过,见袁绍心思不宁,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我很好啊,我一点事都没有,孟德过虑了!”
   我过什么虑了?
   曹**地有些莫名其妙。袁绍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打了个哈欠道:“我最近总是思绪过多,睡地不好,故而……呵呵。孟德休要见怪。说起来,自我回阳后,还没有和昔日好友一起聚会过。不如今晚我来做东。孟德以为如何?”
   谁做东那都是小事,曹操还是觉得袁绍有古怪。
   不过他也懒得去过问……但袁绍说地也不错,这两年,昔年的友谊。似乎却是淡了许多。
   “那就翠莺阁吧,我来找人。”
   “呵呵。那就拜托孟德了……”
   曹操笑道:“你我相交多年,本初怎地如此客套?可惜董西平不在。否则倒也有些乐趣。”
   又是董俷!
   袁绍现在极为腻歪这个名字。若不是他,何J又何必兵行险招呢?不过脸上还不能表露。当下笑道:“董西平一介武夫,又有什么乐子?要是他在,恐弱了情
   曹操摇头说:“本初,如果你认为董西平只是武夫,那可真地就错了。其外表虽鲁,却也是怀忧国忧民之心。你还没有回来地时候,我们曾有一次聚会。当时文举,孔璋皆在。原本是想要取笑那薰西平一番,故而行酒令于酒桌上吟诗作赋。”
   “他?能作诗?”
   袁绍冷冷一笑:“若没有蔡翁和蔡家女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他能有今日名气?只是那一本道德经,却让他给标注地是乱七八糟,不伦不类,他还能做什么诗赋?”
   曹操正色道:“本初此言差矣……董西平并非是剽窃蔡翁地诗赋,只怕是确有真本事。当时孔璋就让薰西平以桌上的佳肴作诗。薰西平只沉思片刻,就奉上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不华美,却是真切。”
   袁绍闻听,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想必是那蒙上的,没什么值得称道……呵呵,我们莫要再提这董西平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孟德莫要忘记叫上公达他们,晚上我就在翠莺阁恭候你们。”
   说完,袁绍匆匆的走了。
   曹操看着袁绍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嘀咕:今天本初是怎么了?却如此的急躁不安?
   ******
   冀州刺史,治于高邑。
   时已值隆冬深夜,滴水成冰,酷寒无比。
   冀州刺史王芬地书房中,却依旧是***通明。火盆子里的炭火噗噗直窜,令这房间里,流转着一种令人心情浮躁的暖意。
   王芬坐在上首。
   除了他之外,还有幕僚周旌,是沛国名士,曾师从郑玄,精通于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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