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超大的洞,一头有亮光,也看不清是什么亮,老玉米先把木瓜特仑苏顺下去,下面好像好深,看不清楚,黑乎乎的,木瓜的头先下去,老玉米抓着脚想把她掉过来。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那底下黑呼呼的什么啊?好像什么东西站起来一大片……我靠!这他妈不全是那血盆大口吗!!!

老玉米从一个天然的山洞的一面墙壁上出来了,这一面墙壁上全是这样的洞口,时不时有血盆大口从里面露出脑袋又缩回去,老玉米身子探出洞外,双手抓着悬在半空赤身裸体的木瓜特仑苏,脚那头开始有东西咬了,坑底下站起的就是那些玩意,它们张着无数个血盆大口在等着。

妈的这可怎么办啊?

老玉米身子越来越往下滑,木瓜特仑苏什么都没穿,身上就一些鱼线,要抓不住了还血肉模糊的,都不知道有没有气了,脚后面的那些东西开始多起来,它们连咬带挤,一下子就把老玉米给挤出洞口了。

和木瓜特仑苏一起往下掉的老玉米感觉砸到什么了,但他的手还死死拉着那个毫无反应的木瓜特仑苏。

老玉米下意识地用脚一撑,哈哈!竟然到了下面的一个洞口,砸着的是一个毛头的兽,那些底下的血盆大口以为肉下来了,纷纷挤在这个地方,拼命往上蹦,大嘴咔嚓咔嚓地响成一片。

那个兽被老玉米的头和肩膀卡在洞口的边缘,玩了命地要起来,木瓜特仑苏的头都快被底下蹦起来够的大嘴咬着了,她突然醒了,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眼前无数个血盆大口在咬,吓得大声叫唤起来:

“啊!妈——爸——救命啊!”

老玉米使出吃奶的劲一点一点把木瓜特仑苏给拉了上来,她一眼又看见老玉米脖子下的那个兽了,更大哭起来:“带头大哥,你怎么搂一、那王八……蛋啊。”

老玉米把木瓜特仑苏塞进身后的洞里,卯足了劲砸了那个兽一拳,将它推了下去。

这个洞很短,里面什么都没有,到头就是石壁了,老玉米探头看了看下面,那群兽还在底下等着,没有走的意思,老玉米返身开始解木瓜特仑苏身上的鱼线,老玉米翻过来掉过去就是没找到哪是头:

“这哪个孙子给你绑的啊?你怎么落他们手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醒了就这样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快想办法帮我解开吧我想我妈了……”

老玉米用牙咬,在石壁上磨,用手拉,就是解不开。

“这样,我先从你脚这开始弄,看看能不能解开一个头。”

老玉米生从脚上褪下一圈鱼线,一点点到小腿、大腿、屁股、腰。完全解放的木瓜特仑苏嚎啕大哭扑倒在老玉米怀里,老玉米这才有意识:这孩子什么都没穿!

老玉米脱下自己的外衣、外裤帮木瓜特仑苏穿上,搂着她思量着怎么出去。

握雨心眼瞧着老玉米搂着木瓜特仑苏钻进了那个洞,这时她也已经跑到了楼梯的最顶上,没人、没兽,这时场地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人挤人人撞人,不时有凌空蹦起的血盆大口。

握雨心抬头看了看飘浮在半空中的撒旦和撒旦新娘,撒旦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可那个撒旦新娘却顺着老玉米来的路线一直看到了握雨心,她突然一挥手中的权杖,底下好多长尾巴的小妞立马直扑过来,她自己也从半空直飞下来,吓得握雨心“妈呀”一声掉头就跑,沿着走廊跑了好一会,身后那些长尾巴的小妞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她们像山猫一样,眨眼就抓在握雨心的身上,握雨心恐怖到了极点,她左甩右甩,甩掉了就被抓上,握雨心只是机械地挥舞着手里的登山镐,却毫无用处,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这些家伙撕的一条一条的近乎裸体,鲜血淋漓。

握雨心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几次摔倒又几次的爬起来。在即将失去知觉彻底倒下的时候,她看见了前面有一道门,黑乎乎地虚掩着,那些小妞开始惊声尖叫起来,握雨心不管那里是哪里,只要彻底摆脱这些畜类就行,她砰的一声撞进了门里,在她摔进门的一瞬间,身上抓着的几只小妞腾空而起,飞离了握雨心。

眼前漆黑一片,身上疼痛难忍。还好,身上一只小妞没有。

咚!咚!咚!

这什么声音啊?

握雨心的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就觉得一个什么巨大的东西向她扑来,握雨心的脚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凌空挥了起来,在掠过好多木板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一丝亮光——

朝内81号?

那边不是朝阳门内大街吗?灯火通明的,握雨心使出平生的力气,举起那个登山镐冲着爪子狠狠刨去!

一声沉闷的惨叫,握雨心被松开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她不顾疼痛,爬起来朝着光亮的地方飞奔过去,终于到院里了,那长毛地毯也没了,大门四开,只是门后能看见一个黑影蹲在那里一直冷笑。

逃出生天的握雨心飞快地跑到一个最近的电话亭报了警,110指挥中心听到是有邪教组织在朝内81号内集会,立马调集大批警察、武警前往:

朝内81号里横七竖八停了好多的车,全是好车,警察和武警战士把这两栋小楼上上下下搜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任何一个人影。

按照握雨心回忆的那个和巨兽搏斗的地方地上倒是有一个沾满鲜血的登山镐,可并没有看见什么搏斗的痕迹,四周全是墙,没门!没有一个虚掩的门!

45、大兴第四起灭门惨案

被警察放回来的握雨心接到那哥几个的电话,大家的遭遇差不多,逃出来不久就看见朝内81号被荷枪实弹的武警给站满了,根本不让进去,后来跟警察说了自己的车还在里面,试了钥匙没问题才让开到警察局接受调查,大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警察说了一遍,黑弥撒那段都差不多,只是逃出来的出口不同,有说是一个洞口,有说是门,有说台阶,反正当时跑乱了,没注意,也没遇到巨兽。

握雨心和大家在见面的时候是一个月以后了,这一个月老玉米和木瓜特仑苏音信皆无。

“警察后来又说什么了吗?”

“没有!”

“警察再没找过我们,找过你吗?”

“没有!”

“我老公当时可英雄了!”

“闭嘴!”

沉默!

无尽的沉默!

老玉米呢?那个什么瓜呢?

“姐姐,你说我们怎么把老玉米救回来啊?我在警察那已经登记人口失踪了,他们也立案了,说要并案调查,他老婆孩子也通知了,他老婆把我臭骂一顿给撵出来了,还吐我一脸吐沫,这娘们真厉害!”

握雨心看着大家,毫无表情,她也没有任何主意,老玉米在的日子什么事情都有个主心骨拿主意的,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调查,朝内81号已经封了,值班的换成武警的一个中队接管,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会撤离的,因为朝内81号院里一地的好车,就开走吴宝他们几辆,那些车主神秘地失踪了!!!

吴宝老家大兴的,冷不丁换一新车就有点不知道胃该朝哪倒、嘴该往哪瓢了。在和老板娘大吵一架后,吴宝开车回老家了,爸妈还在那住,这小区虽然名声不怎么样可打买了就一直住这,也没别的地方去,就吴宝挣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买几回探险装备的。

吴宝银灰色的路虎揽胜一拐进青登名园小区,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这车太扎眼,一排RANGEROVER好像顶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

凡是认识吴宝的旧宫北藏村的老街坊都打着哈哈,那些结了婚的前绯闻女友都阴阳怪气、眼里冒着火地问吴宝:“怎么着小哥哥,牛屄起来吧!多少钱一天租的啊?穷他妈显配什么啊!你妈屄还他妈玩牌不他妈回家辅导孩子作业去,你丫有能耐也开回个夏利SUV回来啊!”

“四妮子!你丫损不损,这是路虎揽胜懂不懂,看见前面这‘波坡摸佛’了吗?你家夏利出SUV啊,小五哥,还玩呐?赶紧回家辅导孩子作业去,早挨雷呢吧!四妮子这是我的新名片,我升副总了我!”

吴宝就知道她不会接,顺手把链家地产的名片给扔车外了。

吱吱吱的什么声?跟念经似的?

吴宝看见车里的音响灯亮了,显示的是CD,可没有声音出来,没开啊?刚光顾逗贫了,也许按方向盘上的这一堆按钮了!

拧拧声音的旋钮,还是没什么声,怪了?看来我这车该召回了。

吴宝把车停到14号楼3单元的门口,锁车。

锁不上?再锁,锁上了!

“妈!开门啊!我!”

“你没钥匙啊?我洗脚呢等会啊!”

吴宝站在1楼自己家的门口等他妈开门,突然感觉手机震动起来,不对啊?没打震动啊?我的铃声是杨幂唱的《爱的供养》啊。

掏出手机吴宝看到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

没声?

喂?

喂喂?

“瞎在这喂啥呢?不进屋,去帮你妹夫把鱼缸搬下来,叫小舅啊!你长大了好好学习,别跟你小舅似的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工作。”

吴宝在表妹夫面前实实惠惠的显配了一把新车,把那哥们馋的啊最后终于找到一个缺憾——音响不好,CD关不上!

吴宝吃着老妈削的苹果,美滋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表妹数落憨厚的妹夫,突然靠他最近的座机电话响了。

“妈!电话!”

“你小子离那么近你就接呗!要是你关阿姨你就说我让你爸明天把温泉的套票给她送去。”

吴宝边拿起电话边随口嘟囔着:“关阿姨谁啊?喂!喂?怎么又一个不说话的啊?喂?”

吴宝即将放下电话的瞬间,只听见电话里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Services。”

只见吴宝扔下电话,俯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抬头满眼的血红,嚎叫着举刀向他父母扎去!

吴宝第一刀还没扎下去,就被妹夫一把给挡住了。

那小妹夫本来见吴宝换了一个超好的车就一肚子狐疑,这个还没他工资高的人怎么会养得起这么贵的车,开始以为是借来显配的,眼睛就一直端详他的表情,以为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好晚上回去反驳老婆的势利眼,哪想这孙子摔了电话竟然要杀他爸妈。这小区的种种邪门是早有耳闻的,Services?服务?服务什么?

吴宝的第一刀正扎在小妹夫的胳膊上,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紧接着吴宝继续举刀,好像目标又不是他爸妈了,而是这屋里所有的人。

吴宝把刀由扎改成横握,上下左右地乱划,缓过神来的老爷子也参与了搏斗,三个男人就这么打到了一起,吴妈妈和表妹还有表妹的孩子吓得在旁边哇哇的叫。

吴宝被他老爸连续的大嘴巴子有点打蒙了,小妹夫趁机把他扑倒,夺下刀,用沙发靠垫死死地按住他的手,吴宝头被塞在沙发的角落里,嘴里发出呜呜的吼叫,又好像在滴里嘟噜的讲着什么语言,吴爸爸进屋找了好几根电线把吴宝的手脚全绑起来,吴宝还是不抬头,就那么低头吼叫着。

“死老头子你把他勒坏啦松开点!”

“小光你给宝宝松开点!”

“这小王八羔子疯了你没看见啊!我今天就揍死他,就当我没养过这么个孽种。”

说完吴爸爸就要找东西打人,吴妈妈哭喊着拦住,小妹夫说要不咱们报警吧!

表妹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你丫还嫌不乱啊,抱孩子进里屋待着。”

吴家老两口和表妹看着被绑在沙发上的吴宝一点招没有。报警抓起来就是判刑的罪,不报警就这么绑着也不是个事啊!

“我觉得还得报警!你看小宝吓得都什么样了!”小妹夫从里屋探出头来,表妹看来真是急了,上去就和小妹夫厮打在一起,老两口赶紧去拉架,小孩吓得哇哇哭。

这时沙发上站起个人来,他偷偷的走进厨房,拿起挂着的那把菜刀,疯了一样冲向正在纠缠的三个人!

一场混战!

最先倒下的是小孩!

吴妈妈!

表妹!

最后吴爸爸亲手结果了儿子的命!

小妹夫给警察开的门,他一只胳膊基本上已经废了。

警察、救护车把这个小区再次的充斥的满满的,看热闹的人们脸上都阴沉的可怕,所有人都听见一种什么空气被吸走了的声音。

吴宝,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吴爸爸,重伤,以正当防卫免予起诉。吴妈妈,脑震荡,昏迷。表妹,脸上一道刀口见骨头,从右眼到左嘴角,缝了18针。小妹夫,右臂重伤。

最遗憾的是,表妹和小妹夫7岁的女儿玲玲因为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46、邪魔作祟

握雨心是半夜从敲门的警察嘴里知道吴宝死了,她失魂落魄地赶到刑警队的时候看见余下还活着没失踪的全在,大家都惊恐于吴宝的突然死亡,更惊恐的是,谁是下一个要失踪或死亡的人?

从刑警队出来已经很晚了。

“88!”

“88了!”

“靠!就怎么走了啊?你们不饿啊我……哎?这怎么是朝阳门刑警队啊?”

“那怎么了?”

“吴宝不是死在大兴那个鬼小区了吗?干吗把咱们拘到朝阳门刑警队问话啊?”

“是不是他们找到老玉米和木瓜特仑苏的尸体了啊?”

“那刚才也没给咱看血淋淋尸体的照片啊是不是老公!”

“闭嘴!谁说老玉米死了!他没死!”

大家沉默地来到24小时的粥铺,叫了点东西,鸡觅食的老婆第一次没有觅食,拿个筷子托着香腮在那挑辣椒丝:“老公,你说老玉米没死那去哪了啊?怎么活不见尸死不见尸的啊?”

“你丫有没有心啊!人家握雨心心情不好,你个乌鸦嘴就不能闭上!”

“老公!”鸡觅食老婆木呆呆地站起来,“老公!!!”

“干吗?叫魂啊?看见鬼啦?”

“不是!老公!我看见尸体了!!!!!!!!!!!!!!!”

47、老玉米叫柳下惠?

鸡觅食老婆见鬼一样的行为着实吓坏了大家,所有人回头看,这前半夜粥棚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着,离哥几个最近的也就一个老头,又一个老头,还一对男女。

那男的不到四十岁吧,不太胖,方脸,淡眉毛,一双慈爱的眼睛不时看着盘子里的土豆丝,嘴里嚼得很认真,好像好久没吃了,花格衬衫,脖子上挂了一个西藏的天珠,左手戴了一个特夸张的大戒指,桌角搁了一个汽车钥匙,看不出来什么牌子;那女的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背对着大家在那喝粥,呼呼呼地竟然出声,好像很香的意思,瀑布一样的长发服帖的披散在肩上,白色的吊带长裙外面套一个小坎,那种蕾丝勾花的,衬的皮肤更白。

“老玉米?!”

大家像看见天外来客一样几乎要蹦起来,握雨心捂着嘴哭着走到老玉米跟前:“你们怎么出来的啊?吓死我们了,看来木瓜特仑苏也没事,怎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啊?一会去警察局说说让他们去抓那些王八蛋,你个傻东西光吃土豆丝哪能吃饱啊!服务员来个羊杂汤不放香菜啊!老玉米!老玉米我都要吓死了……”

还没等握雨心哭完,坐对面的那个女的一拍筷子站起来了:“你丫谁啊?柳下惠你丫今得给我说清楚这娘们是什么人了吧?你丫嘀噜嘟噜说一大堆什么啊?”

几句话把握雨心骂糊涂了,她松开紧握着的那个男人的手:“老玉米,木瓜特仑苏?你们怎么了?你叫柳下惠?开什么玩笑,这名字一听就是编的,你不是姓于吗?木瓜特仑苏你疯啦?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握雨心啊?你怎么、怎么……”

“怎么个你妈屄啊?你骂谁是瓜啊?他姓于?柳下惠你丫又骗我,这娘们是你前妻吗?不对啊,你前妻我见过啊一个大胖子,你说你结过几次婚?要不这就是你的情儿。小美人,你丫也画画的吧,你那些破画明我就从画廊给扔出去。你还他妈瞎挥手什么啊,服务员买单!”

“您要的羊杂汤马上……”

“马你妈我他妈要了吗?是这娘们点的,我看看,我们两碗粥、一个土豆丝、一个草帽饼,一共67。来,60,这是个5块,没零钱了,免两块行吗?行、也甭跟你丫废话了,100的,你找吧!”

自始至终那个男的只是面露囧态地摆手,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跟在那女人后面走出了大门,握雨心和大家几步追了出去,看见他们竟然上了一辆宝马7系的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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