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殊明道:“南宫兄弟今日是否要再赴地脉?”
南宫煌道:“是啊,是啊,刚刚听了仙人的解释,更要尽快才行。”
殊明就从怀内拿出一本书册道:“君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本《水镜》你拿去,好好研读吧。”
南宫煌兴奋不已,连忙接过来道:“多谢仙人!掌门、殊明仙人,我先告辞了。”心中欢喜道:“又夸奖又送宝物,他可真是好人啊,我看他愈来愈顺眼了,嘿嘿。”就把《水镜》收入自己的怀中。
徐长卿就说道:“去吧!多加小心!遇到困难不要蛮干,先回来商量对策,知道吗?”
南宫煌道:“是!弟子明白。”
徐长卿又道:“那个雷元戈就让他好好在蜀山养伤,不要跟你去了。”
南宫煌道:“是!弟子还要加紧打通地脉,告辞了!”
于是,南宫煌拜别掌门和仙人,回去叫上温慧,二人再次进入地脉门户。
这一回五灵轮打开的是水属性的地脉,二人进入了阳名百纳的第一层,刚进地脉,温慧就忽然道:“呀!忘记叫上小絮妹妹了?都是你不好!”
南宫煌道:“什么我不好,是你忘记提醒我。”
温慧当然不会认输,指着南宫煌道:“为什么要我提醒,你自己没有脑吗?”
南宫煌道:“我脑子都被某个人给我的气塞爆了,哪还有地方放别的。”
温慧怒道:“你少胡说八道……”
正争论之间,忽然看见一个身影匆匆赶来,向二人招呼道:“吁……煌哥哥、温姐姐,终于赶上了,你们走得好快……”
二人一看,原来是王蓬絮来了,温慧马上说:“怎么这么巧,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王蓬絮道:“不是说好今天上山找你们玩吗?怎么这么快又进地脉了?嗳!雷大哥怎么不在?”
南宫煌道:“你还真迟钝,现在才想起来问,他昨天晚上被掌门误伤,留在蜀山养伤了。”
王蓬絮惊讶地问:“啊?怎么会这样?”
温慧道:“他就是这样啦,少根筋。不过人家是好心,你也不该这样笑他。”
南宫煌马上道:“我哪有笑他?”
温慧道:“哼,我还不知道你,你嘴上没笑,心里偷笑。”
南宫煌道:“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能看到我心里笑?原来平常这么注意我呀!嘿嘿。”
温慧立即怒道:“你——”
王蓬絮马上制止二人道:“煌哥哥,你刚刚不是说要‘速战速决’吗?我们要抓紧时间才行啊。”
南宫煌道:“对,差点忘了办大事,我可是蜀山的救世主啊!”
温慧道:“自大狂……没有我帮忙,你早被妖怪吃了……”三个人就这样,一边吵闹玩笑,一边向着阳名百纳第一层深入,继续执行打通地脉的任务。
第九章 入梦境
进入“阳名百纳”的第一层,走不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机关酒壶,南宫煌试着走上去,结果启动了机关,那大酒壶便向侧一倾,从里面倒出水来,倾注到他们面前的溪流中,水流急速,便把一块浮台冲到了一个路口处,连接了两边的路口。
三人一看,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这机关大酒壶是启动两边路口相接的机关要点。三人便绕过曲折的隧道,沿途打跑了不少蛰伏的妖魔,来到路口,经过浮台,越到对岸。
如者是,一连在前面启动了另外三个大酒壶的机关,连通几处路口,三人便深入到“阳名百纳”第一层的出口前。
进入“阳名百纳”的第二层,这里是一个池塘,在池塘中央有十几个基石台,每个基石台都是依靠一些浮台来连通的。三人踏入一个浮台之后,这个浮台就会自行移动,把他们送到前面的基石台。三个人尝试着不同方位的浮台,在这十几个基石台间穿梭移动。大约试行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摸索到了规律,然后按着顺序,乘搭上这些浮台,最终顺利来到出口,向“阳名百纳”的第三层进发。
这“阳名百纳”的第三层,通道是一条狭长的绝壁山道,环绕而成,中间是深不见底的绝谷,他们不禁要小心翼翼地扶着石壁在山道上行进。每到尽头之处,便会有一个升降台,他们站到升降台上,升降台便会把他们自动送往上层。利用这些升降台,他们被送到了顶部,走过狭长的山道,前面便出现一个很巨大的石台。
走到这个石台上面,发现已经没有去路,南宫煌连忙说:“没路了,回头回头,走错了。”
温慧却从后跑来道:“慢!”
王蓬絮和温慧一起走了过来,南宫煌问:“什么?”
温慧指着前面的一尊石像道:“那里有一尊石像。”
南宫煌望去,那石像是一名女子,南宫煌道:“石像没见过吗?有什么稀罕的?”
温慧道:“你懂什么?江湖上很多机关暗门都是做成石像的样子,说不定这个也是。”
南宫煌不由发笑道:“嘿嘿,还有人在我面前充老江湖,失敬失敬。”
温慧道:“你别不信,看我把机关找出来!”
王蓬絮提醒道:“温姐姐,要小心啊,我觉得那石像有古怪。”
南宫煌道:“你放心吧,再古怪也没那家伙古怪。”他这话是冲着温慧说的,温慧“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南宫煌,而走到那石像下面,弯下身来一看,看到石像下面有字刻着,便说:“快来看,这里有字,‘皿什么什么’,哎呀,看不清楚。”
南宫煌就过来说:“我看看,我看看——”他也走到石像前,仔细看了看那些刻字,便大笑道:“哈哈哈哈!哪里是‘皿’什么啊?明明是‘血’,是‘血濡回魂’,喂!你认字吗?不认字就别乱念嘛!真丢人。”
温慧一听,就跃起身来,怒道:“哼!有什么可丢人的,谁认得那些小篆啊,如果是楷书行书,我一定认得!”
南宫煌又道:“什么小篆,明明是大篆……”
温慧不信,就和他争吵起来,南宫煌连忙招呼王蓬絮道:“絮儿,你来看看,这应该是大篆吧?”
王蓬絮就也走过来,看了看那些字,然后答道:“嗯……是呀。”
南宫煌马上得意地说:“看吧!你没念过书不会有人笑你啦,女子无才便是德嘛!但是乱说乱错就很丢人啦。你看人家絮儿,文文静静的,那才像女孩子呢,你这样子,哪有人敢娶你啊?”
温慧生气地一下搞打在南宫煌的头上,骂道:“娶你个头!有没有人娶我还轮不到你讲话!”然后又指着那石像骂道:“臭石像,我偏不要你是‘血’,今天我非把你弄成‘皿’不可。”便抡起拳头,猛向那石像打去,而且咬牙切齿地边打边喊:“去死!去死!去死!”
南宫煌唤道:“喂喂喂,你这是干嘛啦!念错字有什么关系,不用拿石头出气吧?”
就在这时,王蓬絮忽然喊道:“大家小心!有妖气!”
话犹未了,就看见那石像竟然淌出血来,吓了三人一跳,温慧惊道:“哎呀!怎么会,它怎么会流血?”
南宫煌道:“快躲开,可能有毒!”
三人连忙向后退,才退了两步,就听见一把声音响起:“现、在、躲开,已经——晚了!”接着就见那石像幻化出人形,化成一只女妖。这只女妖有四只手臂,而且没有脚,另有两张面孔飘浮半空,紧贴女妖左右,看上去十分恐怖。那女妖双眼凶光一放,然后便挟着巨大劲力,向三人袭来。
这女妖异常厉害,双手左右开弓,各发出一道掌劲轰来,三人俱应接不下,温慧和王蓬絮一下子就被击翻在地。只有南宫煌受到袭击,立刻引动体内“五灵轮”的力量,使自己变身成“人狼”。
有了“人狼”之躯,南宫煌全身充满了力量,咆哮一声,挥拳就向女妖打来。女妖身形急纵,向上跃起,南宫煌一拳落空。而女妖已抵南宫煌头顶,俯冲而下,施展一招“土系”的攻击术,无数巨岩从南宫煌头顶砸来。可是南宫煌双手一举,成“举鼎”之势,便有一股强大力量,把这些巨岩悉数击碎,化解女妖的招数。
这时,温慧、王蓬絮双双跃起,分别施展自己的本领,加入战团。因为有南宫煌的“人狼”之躯,可以抵消女妖强大的力量,而温慧又力大无穷,双锤舞成两团“龙卷风”般,逼得那女妖手忙脚乱,再加上王蓬絮的护身法术,使三人立于不败之地。
十数回合之后,温慧一锤击中了女妖的胸口,打得女妖狂退向后,口吐鲜血。南宫煌乘势再上,一记“狼爪”刮来,就把女妖重创在地。
女妖终于无力再战,三人这才收招停下,南宫煌也变回人身,只见那女妖喘着粗气,忽然大笑道:“喔——哈哈哈哈!你们赢了吗?”
温慧道:“那当然,不然难道是你赢了,你不是失心疯了吧?”
女妖道:“喔呵呵——血濡回魂,懂不懂?”
温慧哪里明白她说的,便道:“不懂,不懂又怎样?不懂也能打败你!”
南宫煌道:“唔,好丢脸,喂!你少说一句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这时,那女妖道:“我要流血才能施展的——”话音一落,那女妖全身突然红光绽放,那两张面孔也动了起来。王蓬絮惊道:“血濡回魂!大家小心!是血濡回魂!”
女妖狂笑道:“喔——哈哈哈哈!已、经、晚了——!”
南宫煌仍然一脸疑惑:“血濡回魂?那是什么?”
只听女妖大叫道:“进入永恒之梦境吧——遗失你内心的愿望——永、远也不要回来——!”叫声一起,红光刺眼,三人瞬即被吞噬在这片红之中。
过了许久许久,南宫煌才感觉全身稳定下来,而且双眼终于能够睁开了。但当他双眼睁开之后,却看见了一片陌生的景象,他呆了一阵,说道:“啊呀!这里是哪里啊?暴力女呢?絮儿呢?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这时,南宫煌猛然省悟,记起方才发生的事,便又念叨道:“那个石头臭女人说是什么梦?我说啊,我现在一定是在梦里……也不对,就算是做梦吧,应该是我知道的地方啊,可这里我从来都没来过啊……我先来起一卦看看。”
于是南宫煌静下心神,卜算一卦:“‘六二: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象曰:震来厉,乘刚也。’何解?……七日得,唔,那就不必担心……”想到这里,南宫煌便说:“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找个人问问再说!”举目望去,看见不远处的一株树下,有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那里,南宫煌想:“那边有个小女孩,一大清早就站在那里,莫不是给我指路来的?”马上心花怒放,急忙向那株大树走去。
南宫煌走到树前,对那小女孩轻声问道:“小妹妹,早啊,在这里等人?”
那小女孩对于南宫煌这个陌生人突然动问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微笑着回答:“是呀!”
南宫煌接道:“这里是哪里啊?我有点迷路了。”
那女孩道:“这里是京城呀,你是刚从乡下来的吧?这里很大很大,我来了好几年了,可是还有很多地方不认得,也难怪你会迷路,你要去哪里啊?我认识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也许能帮你啊。”
南宫煌一听,先是一愣:“京城啊……”心里则嘀咕:“奇怪,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接着就说:“小妹妹,你在等什么人啊,看你好焦急的样子。”
那女孩道:“我在等周赤炎周公子!”
南宫煌一听“赤炎”二字,马上吃了一惊,心想:“是同名的人吗?不会这么巧吧?”
那女孩见他这般神情,便说:“你也知道他是不是?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
南宫煌道:“哦?那你跟我说说他的事。”
小女孩道:“周公子虽然是尚书公子,但是为人一点架子也没有,经常帮助别人,全京城的人都喜欢他。他……他……明天就要成亲了,和相国的千金。”
南宫煌愣道:“明天就成亲了,今天还要和你约会啊?这人——”
女孩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来是为他、为他绣吉服的绣女,昨天晚上不小心刺到手指,让吉服染上了血,我吓坏了,重新绣的话,就算打死我,明天也绣不好的啊。幸亏周公子路过,救了我一命,他不仅不介意吉服染血,而且还奖励我,说如果我连夜将吉服绣完,他今天带我玩一整天。”
南宫煌看她的样子有些许憔悴,就问道:“那你一夜没睡?”
女孩道:“是呀!我要早早绣完,早早在这里等他。”
南宫煌又问道:“为什么染上血就要重新绣?”
女孩道:“这是绣行的规矩,绣品是不能被弄脏的,尤其是血渍,根本洗不掉,整件绣品就废了。而且婚礼用的吉服更不能沾污,否则婚事会不吉利。”
南宫煌道:“这样啊……那周公子一点都不介意?”
女孩道:“我想他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不过他可怜我,怕我挨打受累,也怕我心里难过,他真是个好人……”
南宫煌听着,也觉得这个周赤炎的人品不错。这时,他向那女孩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女孩回答道:“我叫丝缎。”
南宫煌道:“丝缎……丝缎……”他猛然想起:“会是这样吗?她、是我娘……现在我身在过去?”不由满腹疑惑。
丝缎道:“是不是很奇怪的名字?干娘帮我起的,她说——”说到这里,看见南宫煌想得入神,就唤道:“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南宫煌连忙道:“不用了,我没事,你、你姓什么呢?”
丝缎道:“我没爹没娘也没姓,是被卖给干娘的……”
南宫煌自知失言,就赔礼道:“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干娘对你好吗?”
丝缎回答:“还好……”
南宫煌见她的神色有异,就说:“别骗我了……瞧你这样便知道干娘对你不好。”
丝缎道:“没什么,这都是命啊,如果我没有被卖到京城,也不会见到周公子啊。”就在这时,丝缎看看天色,便对南宫煌说:“啊……他快来了,你先走吧,不然看到我跟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他也许会不高兴的。”
南宫煌怔道:“你喜欢他?”
丝缎道:“嗯……不可以吗?我知道我和他一点都不相配,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偷偷喜欢他……能这样……能这样跟他在一起一天,即使让我去死我也会很开心的……”
南宫煌道:“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只要活着,就永远都有机会,要加油,千万不可以灰心哦!”
丝缎道:“嗯!我知道了!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绣,可以来纤侬绣坊找我,别看我年纪小,可绣工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南宫煌把“纤侬绣坊”的名字默记下来,丝缎这时道:“啊!他来了,你先走吧,好不好?”南宫煌见她这么情急的样子,便答道:“好……”就立即走开,躲到了不远处的一株树后。
一会儿,一位风度翩翩,身穿紫外衣,青内褂的俊美公子走到丝缎的面前,关切地问道:“等很久了吧?看你的脸,都冻红了,冷不冷?”
丝缎道:“不冷。”
这位俊美公子就是丝缎口中的周赤炎,他问道:“吉服绣完了?”
丝缎道:“嗯!早就绣完了。”
周赤炎又问:“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丝缎一听,知道周赤炎已经看到刚才的情景,连忙道:“一个迷路的外乡人。”
周赤炎道:“哦?你给他指路吗?你不是说来京城五年都没有出门游玩过,难道是骗我的,嗯?”
丝缎忙道:“没有,我没有!至少卖针线的杂货店和卖菜卖米的地方我还是认识的呀。”
周赤炎见她慌张的神情,不由微笑着说:“看你,急什么,我逗你玩呢!走吧,想去哪里,尽管说。”
丝缎道:“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周赤炎道:“哦?不怕我把你卖掉?”
丝缎心中竟生出喜悦,脸上飞红道:“不怕,要是能被卖到你府上做丫鬟就最好了。”
周赤炎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丝缎道:“那样就能天天看到你了……可以伺候你一辈子……”
周赤炎却低叹一声,然后再不多说,就带丝缎去游玩。
南宫煌看着二人走远,心中不由思忖:“周赤炎……丝缎……不行,我要跟去看看。”就向前追去。
南宫煌一直追踪着二人,来到京城大桥南面的河边,看见周赤炎和丝缎正在河边看着一条条船来来往往,丝缎说道:“啊,这么多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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