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恨他,恨他。相公,他不是我爹爹,我恨他!”
秦仙儿情绪激动起来,抱住他失声痛哭,肝肠寸断,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酸。
林晚荣轻轻拍着她柔弱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还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涂帐,老皇帝追求大统,这本不是错事,只是他就算有千重心机,大概也不会想到,他要做皇帝,竟然也成了女儿怀恨他的借口,真是事事难料啊。
秦仙儿哭泣了一阵,慢慢的恢复了些,趴在他怀里轻声道:“相公,娘亲葬在这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是他告诉你来这里寻我的么?”
“这个待会儿再告诉你。”林晚荣抚摸着她柔顺地秀发,叹了口气道:“仙儿,我来问你,你刚才说,皇帝每年都来相国寺后山,他是来做什么?这竹楼便是他盖的么?”
仙儿哼了一声:“我娘亲已经死了,就算他来一百年,盖一百座楼,又有什么用?能赎回他的罪孽吗?”
林晚荣微笑着摇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傻丫头,如果爱也是一种罪孽的话,那我们就是罪孽深重了。”
秦仙儿愣了一愣,摇头不可置信的道:“相公,你说什么,难道他对我娘会有什么感情?昔年在江南之时,他就只不过当我娘是一个玩物,我才不相信他会怀念我娘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林晚荣微微一叹,拉着她地小手说道:“皇帝也是人,他与你娘亲朝夕相对,又生下了你,这是永远割舍不去的骨肉亲情。要说他对你娘亲一点感情都没有,我绝对不相信。只不过,他身为万圣之尊,心思深沉,凡事不能轻易外露,更不能轻易表达感情,这是一种压抑,是他做皇帝的代价。”
秦仙儿听得似明非明,凝神沉思着,神情甚是专注。
“你娘亲虽是因他而死,却非他主观意愿所致,就凭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来此祭奠,足以表明,他对你娘亲,绝非如你所想的玩弄,而是有着极深的感情。他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不假,可是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你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可是换个角度想,他何尝不是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他与你一样的伤心,只不过,你可以大声哭出来,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仙儿啊,不为人父母,不知父母之心,他做皇帝或许有错,但作为父亲,他还没有做错过。”林晚荣苦苦一叹,想起了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年迈的父母,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相公,相公。”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仙儿推了推他,在他耳边温柔地叫喊着。林晚荣擦了下眼角,笑着道:“什么事,是不是我说的不对?”
仙儿摇摇头,痴痴呆呆的望着他,眼中亮晶晶的满是柔情:“相公,你哭了?”
“没有,我怎么会哭呢?是风太大了嘛!”林晚荣哈哈大笑,劝诫道:“仙儿,其实退一万步来讲,你有没有想过你娘亲为什么会留下书信来开导你?她就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而与你父亲反目成仇,如果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你们现在这种关系,她会开心吗?”
“相公,让我想一想,我的心好乱。”秦仙儿幽幽说道:“你要抱紧我,一动也不许动。”
林晚荣嘻嘻一笑:“抱紧你可以,不过既然来了岳母坟前,我拜上几拜,这总是应该的吧。”
秦仙儿脸上一红,又是羞涩又是欣喜,急忙自他怀里坐起身来。林晚荣在秦如仙的坟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头。秦仙儿依着他跪倒在地,泪落满脸道:“娘亲,仙儿和相公一起给您磕头了。”
一声幽息轻轻响起,一个满脸病容的华服老者,站在远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望着跪倒在地的二人,眼中升起一阵蒙蒙雾气。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了。”瞎眼魏老头在他身边搀扶着他,轻轻言道。
“秦妃,霓裳——”老皇帝嘴唇缓缓蠕动,声音细小,就连他身边的魏老头,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主子,有林三开导霓裳公主,应该不会出岔子,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魏老头恭敬言道。
“让朕再站一会儿,陪陪秦妃,陪陪霓裳——”老皇帝微微一叹,望着远处依偎在林三怀里幸福的霓裳公主,眼中满是疼爱之情。站立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小魏子,你说这林三最喜欢什么?”
“喜欢?”魏老头愣了一愣,要说这小子喜欢什么,银子,美女,似乎一个也没落下,样样都在兜里揣着呢。“奴才不知。”他弯腰说道。
“他最喜欢的,是自由,是天马行空。”老皇帝脸上满是笑意:“那朕便给他自由,让他自由发挥去。北边的地方那么大,又是沙漠又是草原,够他闹的吧。”
“皇上,您是说胡人?!您要让他领兵?!”老魏一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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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坟前拜完,仙儿满心欢喜,上次是拜师傅,这次是拜娘亲,自己与相公算是完美了。林晚荣找来锄头工具,将秦如仙的寝陵修葺一番,秦仙儿虽是素服在身,但跟在相公身侧,心情开怀,笑容也多了许多。
忙完这些事情,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林晚荣想起吩咐宁雨昔去办地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丫头会不会溜号了?
秦仙儿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奇怪道:“相公,你怎么了?”
林晚荣神色一紧,拉住她的手道:“仙儿,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着急。”
秦仙儿嗯了一声,点点头:“相公,你说吧,我不会急的。”
林晚荣盯住仙儿秀美的脸颊,缓缓说道:“今天早晨,皇帝遇刺了!”
仙儿脸上神情急剧变化,时而惊诧,时而愤怒,小手却是变得冰冷,她美目轻闭,两颗泪珠滚出眼窝:“相公,他伤得重么?!”
想起今天亲眼所见的情形,他也不想对仙儿隐瞒,便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据我看来,伤得很重,只怕——”
秦仙儿倏的站起,抹干眼泪,娇声道:“相公,我们走!”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色魔相公
“走?到哪里去?今天时辰晚了,明天再去不迟。”林晚荣奇怪问道。
秦仙儿略微摇头,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小声道:“去看看那个人死了没有,若是死了,我就放鞭炮欢庆。”
林晚荣无声一笑,这丫头性子还真是倔强,明明是关心她老爹,却又不肯明说,当下嘻嘻一笑,点头道:“正是,正是。到时候我帮你买鞭炮,放他个几天几夜。怎么样,老公对你够心疼吧?”
秦仙儿秀脸一红,知道自己的心事瞒不过他,美目含情瞟他一眼,说不出的甜情蜜意。她本就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艳丽无匹,今日为祭拜亡母,浑身缟素之下,却与平日多出了一种特别的韵味,让林大人看的也是心痒痒,若不是顾虑这是在岳母大人陵前,说不得要好好占占这丫头的便宜。
此时天色已暮,秦仙儿心里有事,着急下山,林晚荣自然随她而去。回到了相国寺的禅房,却见四处的守卫已经撤走,看不见老皇帝的影子,想来已经转移回宫了。想起今日所见的老皇帝那虚弱的身子骨,林晚荣心里忍不住的一声轻叹,幸亏今日来的及时,要不然任仙儿和她老爹这样闹别扭下去,世间又要多一件憾事了。
不管承认不承认,秦仙儿如今已是大华霓裳公主,身份高贵无比这是事实,她上山祭拜亡母,凤驾却依然在山下等候,无数的宫娥宦官便一直在等待着她。见公主下山来,急忙跪下叩拜迎接。
秦仙儿俏脸上一丝肃穆之色,虽是缟素在身,却是镇定从容,愈显雍容富贵之态,她微一挥手,淡淡道:“大家都起来吧,本宫有急事回宫,你们脚步放快些。”
“是。”众人急忙应了一声,悄然起身,催动凤驾便要回宫而去。
“公主就是公主啊,不是盖的。仙儿,你是越来越有气质了。”林晚荣嘿嘿一笑:“跟你一比,我就是老土一个了。”
“又在胡说八道了。”一个宫女挑起马车的帘子。秦仙儿不待太监搭起马鞍,小脚一踮,便轻松跨上马车。手搭车帘子,回头嫣然一笑,就如一树素雅的梨花,盛开在了驿路之旁。
乖乖,不得了。仙儿做了公主,整个人的气质越发的明媚了,比那宁仙子和安姐姐也不遑多让,真是勾了老公我的魂了。林晚荣看的呆了呆,秦仙儿心中一喜,羞涩道:“相公,你还在等什么,快上来啊。”
“上来?好,好,马上上来。”林大人色与魂授的拉住仙儿小手,哗啦一步登上马车,两个人一起倒在柔软的车厢垫子上。
车下的几个宫娥听公主称这个人为相公,心里都是惊奇,怎么一会儿不见,公主就有了驸马?不过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这是在宫中当差的要诀,宫娥们素手放下车帘,温暖的车厢内,便成了公主与驸马的二人世界。
公主的凤驾就是与众不同,这马车乃是八辔并驰,车厢无比宽大,足有十几个平方。厢内铺着大红地毯,处处镶金戴银,尊贵无比。凤塌之前挂满了黄色幔纱,上面置着一个小壶和四个小杯,乃是官窑的上好瓷品。榻上整齐摆放着一袭鹅黄锦被,散发出淡淡幽香,象征着主人身份的荣华与富贵。秦仙儿是真正的公主出身,自幼已经见惯了这场面,后来又孤身闯荡多年,早已看惯了红尘险恶、世间冷暖,对这些身外之物混不在意。林大人却是一个大大的俗人,望着这满车的金银玉器啧啧惊叹,奢侈啊,我太他妈喜欢了。
秦仙儿微微一笑道:“相公,你在看什么?都入了迷了!”
林晚荣点头道:“仙儿,这马车还真是值钱,放在以前,我铁定要把它骗来卖了。”
仙儿咯咯一笑,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随便相公你处置了,只要相公不把我卖了就好。”
秦仙儿身上温暖芬芳,林晚荣搂住她柔弱无骨的身躯,在她小腰上缓缓抚摸着,口里啧啧叹道:“哪能呢,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我的仙儿小乖乖,这皮肤真是滑腻,就像洗了牛奶,比那大长今都不差。”
“谁是大长今?”秦仙儿轻轻问道,小手在他耳朵上拧了一下。
“哦,大长今啊,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个女子,就会点医术农术,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林大人眼睛眨了眨,打哈哈道。
“是吗?”秦仙儿咯咯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样说来,这个大长今,与高丽来的那个漂亮小宫女毫无关系了?如此正好,我明日就给高丽使团发通牒,让她们早日回高丽去,免得有人对她心存妄想。”
这丫头指桑骂槐啊,不过心有妄想的可不是你老公我,那高丽小王子李承载要把徐长今送给我,都被我拒绝了,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坚定啊。林晚荣嘿嘿一笑,在她圆翘地香臀上缓缓抚摸着,无比淫荡的道:“我对别人可没妄想,我就对我的小乖乖公主有妄想,小仙儿,今夜,你就从了我吧。”
秦仙儿听得脸如火烧,浑身酸软,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轻轻道:“相公,等师傅回来,仙儿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师傅?提起安姐姐,林大人心里的欲火顿时烟消云散,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你师傅她来找过你么?”
“嗯。”仙儿点点头道:“师傅说她要回苗寨去看看,还说等她回来,就想办法为我解了情蛊,让我与相公做真正的夫妻。”
安姐姐会回来么?等她回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林晚荣在仙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轻道:“你师傅走的时候,有没有提起什么?例如,提起我——”
仙儿奇怪地瞄他一眼:“提起你做什么?哦,我知道了,准是你又使坏,被师傅治了,所以才会那么怕她。咯咯,以后相公要是欺负我,我就禀告师傅,看你还敢不敢?”
仙儿一语成畿,虽不中事实,却也相差不远,不过等她知道了安姐姐与她相公之间那些奇奇怪怪、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反应?林晚荣心有不甘的道:“她真的就没留下点什么。例如,书信啊,刺绣啊,血书什么的?”
仙儿咯咯娇笑,在他额头上一点。轻道:“相公你最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的性格,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不拖拖拉拉。她要留这些做什么,难道是留给她的情郎?不说她有没有情郎,就说她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模样,这凡尘之中,能有哪个男子配的上她?还不都是痴心妄想。”
安姐姐走的不是一般的决绝,就如一抹轻鸿般,来无影,去无踪,绝不留下一丝痕迹,这倒的确是她的性格。林晚荣心中大大的失望,拉住仙儿的小手笑道:“你把你师傅说的这么世间无双,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她吗?你看看你老公我,长得高大英俊、潇洒倜傥,配她还不是绰绰有余。”
仙儿听得悟唇娇笑:“相公你再好,也是仙儿的相公,怎能与师傅相配。”她眼睛一眨,倏地惊道:“哦,你是不是对我师傅有觊觎之心?我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见仙儿的小拳头就要上身,林晚荣急忙笑道:“仙儿,你要相信老公我,你看我长得正气凛然,一看就知道是个正直诚实的人,怎么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哦,不过要是别人这样胡思乱想,我就管不着了。”
秦仙儿忍住笑嘟嘴道:“若世上都是你这么‘诚实’的人,那就真的完蛋了。别人哪会胡思乱想,我看就你喜欢心思花花。哼,你个色魔、色狼、色狂相公,要是真敢打师傅的主意,我就告诉师傅,让她收拾你。”
林晚荣听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抱住仙儿的小腰,在她鲜红的樱桃小嘴上狠狠啄了一口,又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眉开眼笑道:“对,对,你就告诉安姐姐,让她来收拾我。唉,几天没有被她收拾了,皮还真是有点痒痒。”
秦仙儿白了他一眼,摊上这么一个无赖一样的相公,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却就喜欢与相公在一起的这种无拘无束、却又处处惊喜的感觉。
“对了,仙儿,你说安姐姐回苗寨了,那苗寨在哪里呢?”林晚荣想起久久徘徊在心中的事情,终于逮住了机会开口问道。
仙儿警醒的看了他一眼,小嘴嘟道:“我不告诉你,让你胡思乱想去。”
这丫头真有觉悟啊,林晚荣嘿嘿一笑,抱住她坐在自己怀里,双手覆上她丰满的胸膛,那柔软丰挺的感觉,让他心里阵阵的悸动,忍不住轻轻的按住那鲜红两点,缓缓的揉搓起来。
仙儿浑身轻颤,声音抖动着哼了声:“色魔,相公,不要,哦——”
林晚荣在她小耳垂上亲了一下,又往她小耳朵里吹了口气,轻轻言道:“唉,安姐姐真是可怜,一人孤单漂泊在外,这些年头了,才能回家看看。仙儿,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回去看看呢?”
仙儿浑身酥软,脸上火烧一般的滚烫,樱桃小口微微张开,露出两排整齐洁净的编贝,在他作弄下,早已失去了警惕之心,轻轻哼哼了几声,吐气如兰道:“我,我也说要跟师傅一起去,可是四川那么远,来回不便,师傅坚决不同意。哦,色魔,相公,坏蛋,讨厌死你了——”
原来是在四川啊,林晚荣嘿嘿一笑,在仙儿洁白的酥胸上亲了一口,秦仙儿星目迷离,娇喘吁吁,紧紧抱住他,轻声道:“相公,师傅说了,她找到解开情蛊的方法了。等她回来,我们就做夫妻。到时候,你要是喜欢徐长今那丫头,我就从高丽把她要过来,给你做个填房的,让她在房中伺候我们,让你尝尝异国风情,师傅教过我好多花样的,唔,不说了,羞死人了——”
秦仙儿脸上像着了火般的红热一片,急忙双手覆住了面颊,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
这还是首次有人跟自己谈到房中的花样问题。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亲公主老婆,唉,有个风骚的师傅就是好啊,林晚荣骚痒难耐,急忙拉住她小手道:“哦,都有些什么花样,是安姐姐亲自教你的么?她都会么?老汉推车、倒浇蜡烛、隔岸取火、毒龙探舌——仙儿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个纯洁的人。刚才所讲的这几式,都是武功路数,唉,一看就知道你想到别处去了,真是的。”
听他讲的这些花样,秦仙儿又羞又臊,捂住了小脸不敢看他:“讨厌!我就知道相公是个大色魔了。师傅说要拢住你的心,就要照顾好你,还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叫你尝着我的好,就天天恋着我,不会再去想别的女人了。人家为了你,才忍了羞去学那些,你却来取笑人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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