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动静,他掀开床单,床下面没人,又伸手拉开大衣柜,里面果然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李小华气得脸都紫了,手指着王小曼说:“你不光养了个野男人,还把8万元给了他,老子马上跟你离婚!”王小曼吓得浑身颤抖,见丈夫这么说,她马上回道:“我没给他钱!”“没给他钱?家里只有你和这个混蛋在,你说那刚才人家送的8万元哪去了?”他怒吼道。王小曼也想不明白,家中的确只有她和牛大发两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没想到牛大发此时也顶不住了,说:“我没拿你的钱,何况我大小也是个老总……”李小华把花瓶砸向牛大发的头,说:“你他妈的还敢放屁!”牛大发侧身闪过,两人扭打了起来,争斗中,牛大发被破花瓶扎得浑身是血,可把王小曼吓坏了,她怕闹出人命,不顾一切地拨打了110电话。
当着警察的面,李小华没好意思说牛大发跟自己老婆的奸情,只是说他偷了他们8万元钱,而牛大发根本不承认。但王小曼证实,事发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当警察问那8万元是什么钱,怎么会随手放在茶几下面时,李小华一下子哑了。警察又问牛大发:“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在场,他们两口子都没拿钱,你说那钱会被谁拿去了?”六神无主的牛大发知道,自己这下是有嘴说不清了,他哪想到玩女人会玩出这么大麻烦。为了息事宁人,干脆承认就是自己偷了钱,并表示马上还钱。
结果,牛大发因为“偷钱”,被抓了起来。很快,李小华因受贿,也被抓了起来。这下,牛大发身为几百万身价的老总,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偷钱的事一下子传开了,他觉得窝囊,但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直到半年后,那个小偷再次做案被抓,才把李小华家的8万元偷走的事交代了出来,这才替牛大发洗清了偷钱的罪名。大家都说,那个小偷歪打正着,“偷”出了一个贪官和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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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20期 一号工程作者:黄 胜字体: 【大 中 小】
有位老家在石河头乡的老华侨,前年回乡祭祖,县里、乡里如获至宝,把他当成财神爷,隆重接待,希望他在家乡投资办厂。然而,老华侨祭完祖,就回美国了,从此没了音讯。不久后,有消息传开,说这个老华侨在美国当了一辈子厨师,也是穷人一个,兜里并没有多少钱。得知这一情况后,大家都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可仔细一想,也怪不得人家,谁让自己想当然地认为华侨就有钱呢?两年后,就在大家把这件事都忘了的时候,石河头乡中学突然接到一笔20万美元的汇款,还有老华侨的一封信。信中说,这笔钱是他一辈子的积蓄,本来是用来养老的,可回到美国后,他日思夜想的,就是他回乡时敲锣打鼓欢迎他的那些娃娃们。一想到他们破破烂烂的教室,他就寝食难安。所以,他就凑了这笔钱,希望能为娃娃们盖几间教室。
乡里得知这一情况,特别是大家看了老华侨的亲笔信后,很为老华侨的精神感动,乡党委、政府马上形成决议,这笔钱专款专用,全部用于改善乡中学的办学条件,包括建一座教学楼、整修操场、盖师生食堂等项目。
消息传出去后,最高兴的当然是中学的娃娃和教师们,其次就是乡里的那几个建筑包工头了。一百多万的工程,在偏僻贫穷的石河头乡,不说百年难遇,也是前所未有。这些人立刻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托关系找门路,希望能揽得这项工程。
这些天,石河头乡的乡长刘程的办公室里、家里,客人络绎不绝,登门造访的人一拨又一拨,把门槛都要踏平了。来的不仅有本乡本土的包工头,连外乡、县里的包工头也闻风而动,找上门来了。
这天上午,刘乡长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一位县里的建筑公司经理,这位经理不仅带来了一张王副县长写的便条,还带来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刘乡长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向他解释清楚,这次是公开竞标,其中绝无猫腻,私下做工作是行不通的。
客人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一个人。刘乡长一见,忙站起来,招呼道:“大哥,你咋来了?”
来人说:“哥是求你来了。”
来人是刘乡长的亲哥哥,大鹏建筑工程队的经理刘鹏。不用说,他这次来,自然也是目的明确。刘鹏以前是干瓦工的,这几年,因为当乡长的弟弟常能帮他揽点小建筑活儿,他就联合几个乡亲成立了一个小建筑队,美其名曰“大鹏建筑公司”。这次得知乡中学要盖楼的消息后,他就暗暗高兴,他相信,凭自己跟弟弟的感情,只要自己开口要求,弟弟是不会把工程交给别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哥哥一开口,刘乡长就猜到了哥哥的来意,马上不客气地说:“大哥,你别说了,这次不同以往,盖的是教学楼,几百个孩子要在里面上课,就你们那水平、条件,整成豆腐渣工程,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乡长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去年,乡政府的办公楼要重新做墙面,活儿不大,刘乡长便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可等活儿做完,搬进去不久,有一次,刘乡长喝醉了酒,站立不稳,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嘭”的一声巨响,把屋里的几个人都吓坏了,以为乡长大人的脑袋要开花。想不到,刘乡长摸摸脑袋,屁事没有,再看那墙壁,多了一个坑,哗哗啦啦还直往下掉土渣子。刘乡长爬起来,摸着脑袋,看着墙壁直纳闷。事后,大家不说是建筑质量差,都说刘乡长脑袋硬,是铁头。这事传出去后,老百姓背后不叫他刘乡长了,一口一个“咱们的铁头乡长”,后来这叫法传到刘乡长耳朵里,他的脸一红一红的,心里知道,老百姓这是在臊自己呢。
刘鹏忙说:“你放心,这次我肯定能做好。”
刘乡长说:“那也不行,这么大的工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刘鹏没有想到弟弟会公事公办,一口回绝自己,顿时大失所望。
刘乡长看到哥哥失望的表情,心中不忍,抱歉地说:“哥,以后我会帮你联系点小活儿干,这次你就别掺和了,你那个小包工队,盖个平房还凑合,盖楼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乡政府这次不插手,所有事情由乡中学负责,工程实行公开招标,若想取得工程,就得先递交竞标书。你如果有兴趣,就去找中学的黄校长,报名参加竞标吧。”
刘鹏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竞标,以自己那个小建筑队的实力,拿到项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撇撇嘴:“得了,什么公开招标?这都是表面文章,是给外人看的。工程交给谁,还不是你这个当乡长的一句话的事儿?他小小的中学校长还不得听你的?刘程,你就帮哥哥这一次吧。”
刘乡长只得再次解释,说自己真的不能徇私舞弊,否则,对不起孩子们,也对不起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华侨。无奈刘鹏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他认准一个理儿,那就是,乡里的事情他这个当乡长的弟弟说了算。最后,刘乡长只得说:“这样吧,我尽量争取争取看看吧,不过,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刘鹏听出他推诿的意思,接着说:“刘程,这一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挣钱机会,你就帮哥一把吧!”他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临去上大学时说过的一句话?”
刘乡长一呆,眼圈立刻红了:“哥,我怎么可能会忘呢?你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今天我还是那句话,哥,这辈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刘乡长十岁的时候,父母便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生。从此他跟十六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为了供他上学,小小年纪便辍学跟随建筑队外出打工,在工地上风吹雨淋,流血流汗,省吃俭用,一直供他到了大学毕业。不说别的,那十几年间,刘程没有看到哥哥买过一件新衣服,一件邻居给的人造革夹克,哥哥一穿就是十二年……所以在心里,刘乡长一直暗暗把哥哥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在去上大学的那天,他跪在哥哥面前,说出了发自肺腑的一句话:“哥,这辈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今天这种时候,哥哥突然提起这句话,自然让刘乡长百感交集,他心中一软,心想,反正谁做都是做,就把工程交给哥哥来做算了,相信黄校长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可话到嘴边,他猛一激灵,又咽了回去。不错,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可是,这个工程是我的吗?它是学校的,是孩子们的呀。如果交给哥哥,做好了还罢了,要是做不好,那可是害人害己呀。想到这里,刘乡长忍不住转脸看了看左面的墙壁,上面,自己一头撞的那个凹坑还在,像一个黑洞,令他触目惊心。交给哥哥,实在让他难以放心呀。可是不交给他,这兄弟情谊,肯定要出现裂痕。一边是责任道义,一边是骨肉亲情,该倾向哪边,刘乡长陷入了两难境地。
刘鹏见弟弟沉吟不语,一咬牙,也不怕伤感情了,说:“刘程,我知道,别的包工头一定也找过你,他们也不会空手来。这样吧,这次赚的钱,咱们兄弟两个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刘乡长一听,心中像被刀子狠狠割了一下,他没想到哥哥竟然跟自己说出这种话来。他苦苦一笑:“哥,你是误会我了。这次真的不像以前我交给你的那些抹灰补墙之类的小活儿,我个人做不了主的。”
刘鹏摇摇头,神色黯然,道:“刘程,你现在出息了,眼里没有我这个哥哥了……我求你还不行吗?”他痛心地说不下去了。
刘乡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真的因为这项工程,要伤了骨肉间多年的感情吗?一瞬间,刘乡长突然万分痛恨起这项工程来。
刘鹏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就走。刘乡长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发现哥哥好像老了十岁。他心中酸楚,冲动之下,脱口喊了一声:“哥!”
刘鹏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这时候,刘乡长却平静了下来,说:“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刘鹏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个月后,刘鹏接到一个电话,一听是弟弟的声音,就冷冷地说:“刘乡长,有事吗?”
刘乡长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呀?黄校长正在跟我谈竞标的事情,他知道你在做建筑,很给面子,决定交给你一个项目去做。”
刘鹏大感意外,知道弟弟还是为自己说了话,心中一暖,肚子里的气马上化为乌有,兴奋地说:“太好了,哥谢谢你了,对了,他准备给我哪个项目?”
刘乡长略一停顿,说:“黄校长把几个建设项目分为1、2、3、4号工程,他让你任选一个,你想做哪一个?”
刘鹏闻听,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1号工程,要做就做最大的。”
刘乡长立刻说:“好,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就跟黄校长说。”他顿了顿,轻声问:“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刘鹏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说:“哥让你为难了。其实,我知道你做得对,并没真的生你的气。”
电话那头,刘乡长放下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黄校长说:“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哥选了1号,谢谢你,黄校长,总算对我哥能交待过去了。”不过,他还有些担心,“你说,你把1号工程交给我哥哥,别人会不会有意见?”
黄校长说:“会有什么意见?一个千把块钱的工程,我这个中学校长还是能做得了主的。我就是怕你哥明白真相后,会对你有意见。”
刘乡长苦笑一下:“这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我。他要是有意见也没办法,慢慢的他也许会理解的。”
黄校长想了想,说:“刘乡长,要不,再把4号工程学生食堂那个项目交给你哥去做?”
刘乡长“扑哧”地一声笑了:“我看算了,食堂怎么能和1号工程搅在一起?也太不像话了!”
黄校长往深处一想,也笑了。
刘乡长站起来,舒展一下胳膊,说:“行了,说了这么久,可把我憋坏了,先去趟1号工程。”
刘乡长出去后,一直在屋里听着他们谈话的乡政府秘书小赵纳闷地问黄校长:“1号工程到底是什么工程?不是最主要的教学楼工程吗?咋才千把块钱?”
黄校长冲门外仰仰下巴,问小赵:“刘乡长干啥去了?”
小赵说:“去1号了呀。”在石河头乡,在机关上班的人跟乡下老百姓不同,他们嫌说茅坑、厕所等词儿不雅,流行把茅坑叫做“1号”。
黄校长笑笑:“对了,1号工程,就是盖厕所。”
(责编:林月)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0期 代父忏悔作者:谢少萍字体: 【大 中 小】
今年春节刚过,省人民医院医生唐成东得知台商韦必成从台湾回家乡投资办一个民族风情旅游村,便急匆匆地向医院领导请了假,火烧火燎地赶回故乡双桥镇,想找到韦必成,向他解释过去的误会,请求他原谅。
原来这个韦必成曾是唐成东的邻居。他们两家的祖屋都在双桥镇灰沙街,韦必成住75号,与唐家正好对门对户。韦必成与唐成东的父亲唐楠自小是街道上的小伙伴。即将解放时,韦必成考上中山大学中文系,而唐楠则在家拉三轮车。解放后,韦必成大学毕业分配到一家出版社当编辑,而唐楠则靠祖传外科秘方,在家开个中医跌打损伤诊所,成为一名中医。
1957年反右运动中,韦必成被戴上右派帽子,押回原籍劳动改造。当时,唐楠是街道的民兵队长,虽然平时他对韦必成也装腔作势训斥说“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但是没有人的时候,唐楠还是口口声声喊他为“成哥”。
唐家与韦家反目成仇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当时唐楠惨死在大狱里,妻子精神失常投河自尽了,唐家家破人亡;而韦必成因自责深重,身心交瘁,无颜再呆在故乡,偷越国境,经缅甸到印尼侨居。
事情还得从“文革”时的“文攻武卫”讲起:
1968年春夏之交,唐成东才13岁,街坊都爱叫他为“东仔”。当时全国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地展开,铁城的群众分成两派,互相攻击,流血事件不断,真枪实弹的武斗一触即发。
有一天晚上,天下着蒙蒙的细雨,东仔一家人早早关门安歇,街上不时响起零星的枪声。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接着听到有人沉重的倒地声。东仔那时还是小学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趴到窗子前去看。
这时正是隆冬季节,在微弱的街灯映照下,东仔看见有个人一闪不见了,另一个人倒在他家门前的水泥地上呻吟着。他壮着胆开门一看,原来这人是他们那个街道的派出所所长李长华。东仔见他被枪打伤倒在地上满头鲜血,样子十分可怕,急忙跑回屋告诉爸爸。
李长华是个老公安,办事认真,一丝不苟,但为人十分固执。只要他认为是违法的事,他就一追到底,因此,他虽然得到上级的嘉奖,但是社会上一些人对他恨之入骨。说来事有凑巧,前几天,东仔的父亲唐楠去办理户口迁移的事没有办成,与李所长你一言、我一语地顶撞起来。唐楠习惯于当时流行的口头禅,气愤地骂道:“你这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你这样整我,决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所长当时被群众贴了满满一院子的大字报,心里正窝着火,现在凭空又被唐楠当面辱骂为“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更是火冒三丈。他气得全身发抖,咬着牙扬起巴掌,“噼啦”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唐楠的脸上。唐楠也是一条血性汉子,他顺手抄起一张条凳砸过去,李所长则拔出手枪……幸好被旁边的人拉开了。唐楠恨恨地骂道:“好哇!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
正是由于李所长和唐楠发生过这样的矛盾,所以唐楠看见李长华中冷枪倒在自己家门前,心里非常矛盾。后来他还是明白过来,吵架归吵架,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本分,自己应该去救他。唐楠开门出去,准备将他抱回家抢救。谁知他刚抱起他,李所长就断气了,这时造反派的武斗巡逻队从小巷里冲出来,逮住了唐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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