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三毛问:“抠掐有啥用?不是把人家给吵醒了吗?”老头说:“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到时自然明白。”羊三毛别无良策,只好听老头的,又踏着积雪,再去试试。
当羊三毛用手指甲把木柜抠得“吱嘎”直响时,惊醒了马裁缝的老婆,她用手拍拍男人的腿问道:“他爹,你听老鼠多厉害,别把你今天买回的那两大匹布啃坏了啊?”
男人停住鼾声说:“放心睡觉吧,两大匹布在我头下枕着,它是啃不到的。”
羊三毛听了一阵惊喜,禁不住佩服老人指教行窃有方。待马裁缝两口子都重新打起呼噜时,羊三毛就蹑手蹑脚来到马裁缝床头,小心一摸,果然有两大匹布枕在他的头下。他抓住布匹头往外抽,抽一下,男人的鼾声停止了,抽两下也是,那男人还用手拍拍床头,嘴里含含糊糊道:“死老鼠,真想啃我的新布?没门。”羊三毛不好再下手,只好又回到草屋向老头讨教。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你行窃高明、老练,其实你半瓶子还不到,嫩得很啊。再去吧,先把一只手揣在你自己怀里焐热后,轻轻伸进被窝里搔几下那男人的膝盖。”
羊三毛吃惊地问老头:“我这样做,不是让人家‘瓮中捉鳖’吗?”
老头摇摇头说:“放开胆子去做,保你顺利地将两大匹布到手,还平安无事哩!”
羊三毛半信半疑,再次钻进了马裁缝的屋照此去做。嗨,马裁缝以为是老婆在搔他的膝盖,让他过那头做房事,禁不住兴奋起来,钻到老婆那头缠绵去了。这时,羊三毛轻而易举地将两大匹布给偷走了。他跑来给老头报喜,老头说:“小子,今夜你向我讨教了几招,得实惠了吧?今后你再行窃,就有经验了。”他又问羊三毛:“外面还在下雪没?”羊三毛说:“下。老人家,您问这个干啥?”
老头说:“在下雪就好,不下雪你就要犯事了。”
“犯事?犯啥事?”羊三毛不明地问老头。老头说:“这你又不懂了,如果雪继续下,你的脚印被覆盖住就没事了。否则,人家马裁缝发现布匹被盗了,不会跟着脚印找上门来吗?”羊三毛一听恍然大悟,全明白了。他问老头:“老人家,凭您老这聪明机智,咋不去行窃发财,为啥还住在这茅屋里守贫,当个补鞋匠呢?”老头掀开被子,露出一条断腿说:“不瞒你小子,我先前就是以行窃为生,很发很火,可后来被人们逮住,打断了我的一条腿,成了终身残废,离了拐杖就不能行走,哪还能行窃?后来为了维持生计,我才在街头摆摊补鞋,挣个小钱活命。”
羊三毛听后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说:“老人家,我今晚行窃您家,讨教了许多许多啊……”
打那以后,羊三毛改邪归正,不再干那偷窃的勾当了,并跟着老头学做补鞋的小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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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第15期 空穴来风作者:郁林兴字体: 【大 中 小】
马屯乡原书记任振最近青云得志,刚刚上调到县里任副县长。不料他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天,马屯乡办公室主任胡新在分拣一大叠来信时,看到一封“任书记收”的平信。因为平时这样的来信,往往是反映情况的多。再说现在任书记已上调,因此,胡主任照例像处理一般群众来信一样随手一撕。但是,当他抽出信纸一看,一下子大惊失色。只见信上写道:
亲爱的任:
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位在梦巴黎宾馆经常为你服务的周小媚。两年前,我俩成双作对,情深谊长,这魂牵梦绕的日子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后来,我被公安送入高墙。两年岁月,天各一方。现在我已出来,目前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之际,只有向你求助了。我现住深圳春之梦宾馆501室,请你按此地址速汇5万元,相信你不希望我登门来取吧。
你昔日的心肝宝贝:小媚
胡主任一看此信,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想不到自己的老领导还会有这样一段艳情。当初他在乡里任职始终给人一身正气的形象,那“梦巴黎”扫黄就是他亲自部署的,记得当时确实有几个三陪女被公安机关送去劳教,谁能想到他竟也是性情中人!现在弄出这种事情,叫人如何收拾?
想想老领导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当初两人同在一个部队服役,在一次实弹训练中,要不是身为排长的任振扑在他身上挡住了飞来的弹片,胡新早已命归黄泉了。现在接到此信,胡主任除了替老领导惋惜,第一反应就是要亲手尽快将信交给老领导。于是,他操起电话打到县政府,不想秘书说任县长老病复发住进了医院,他二话不说,直奔医院。当他找到老领导,只见任振脸色苍白病势沉重,胡主任几次想把信掏出来,可看到老领导这个模样,不忍心在这时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所以几次欲言又止。心想还是等老领导身体康复后再说,这信暂且先由我处理一下。因此,最终他没有提及此信。
一晃半个月过去。那天临下班之际,胡主任办公室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只听她开口就问:“请问任书记在不在?”胡主任一惊,忙问:“你是?”“我叫周小媚。”胡主任一听,赶紧起身把办公室门一关说:“周小姐,任书记不在,有什么事就与我说吧。”“我与他有点私事,这事只有我们两人自己才能解决。”胡主任一听慌了手脚,想不到这小姐果真找上门来了,此时如果让她与老领导碰面,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呢?胡主任慌乱之中生出一计,先来个缓兵之策,稳住她,待自己速去找老领导商量以后再说。于是他一脸真诚地说:“周小姐,任书记已调到别的单位去了,看你好像远道而来,自己去找也不方便,再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我先安排你到附近的梦巴黎宾馆住一晚,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说完,一个电话打到宾馆,为周小媚开好了客房。小姐见他如此热情,说一声“谢谢”,扭着腰走了。
其实,胡主任这一招岂止是一个缓兵之计,他之所以安排她住进“梦巴黎”,还有另外一层想法。他想这种三陪女往往难忍寂寞,一到老地方,一看老环境,说不定老毛病就会复发,要是真的这样,后面的事就好办了。于是,他又一个电话打给派出所,要他们密切注意她的行踪。然后,办公室门一关,准备立即去找老领导。不想,这时他的顶头上司王乡长匆匆走来说:“老胡,刚才广州办事处来急电,说有个大项目要洽谈,我俩这就去广州。”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胡主任钻进了小车。胡主任为难啊,但嘴上又不能明说,只能心里干着急。
当天夜里,住在梦巴黎的周小媚也一晚没能合眼,眼看明天就要找到任振了,推测着不知结果如何,所以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或许是一晚没睡好着了凉,或是其他原因,到天亮她竟发起了高烧。没办法她只好打个车到县医院看病,当她配好药到注射室时,见一个男子刚好松下裤头在打针,她等那男子打完针,就坐上注射凳子。就在她打针时,听得有人在说:“任县长走好。”她抬头一看,刚才打针的男子不就是任振吗?真是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想怪不得办公室主任这样殷勤,原来姓任的已升县长了。她想上前一把抓住他,不料一根针刚好插在她屁股上使她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任振钻进小车扬长而去。但她想现在知道了你庙在哪里,还怕你跑了不成?再说刚才看到任振打针时的一幕,令周小媚兴奋不已,真是苍天有眼,现在再也不怕他不就范了。于是,她打完针,赶紧直奔县府大院,没费多大周折,就找到了办公室,她连门也没敲就推门闯了进去。
此时任县长正在埋头办公,突然见进来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不禁一愣:“你是……”“怎么?不认识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升了大县长了就将昔日的小媚给忘了。”周小媚一边说一边朝沙发上一坐,并无所顾忌地将裙子往上一提,高高地架起了二郎腿。“什么小妹大妹,小姐,请你放尊重些,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我怎么会找错人呢?我的大县长,当初你在马屯乡做书记时,我们的交情那么深,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什么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请你把话说清楚点!”“怎么?说得还不清楚啊,当初你为了甩掉我,竟借专项整治把我弄进了局子里。姓任的,你好歹毒啊!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我现在又出来了,你想一脚把我踹了,没那么容易。识相点,你现在就给我5万元,我们从此两清,要是不识相,我有足够的证据,让你身败名裂,到时你可不要后悔啊!”
官运享通的任县长见斜刺里杀出这么个货色,不禁眼球冒火怒发冲冠。但堂堂县长毕竟身份不同,因此,他强忍怒火仍然好言相劝道:“我说小姐,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通过正当渠道要我们政府帮助解决,你这样胡搅蛮缠,涉嫌敲诈可是违法的!我劝你还是检点一下自己,请你走吧。”
“走,能有这么容易?没有钱能轻易地打发我走?我看检点一下的应该是你!”
“你再胡闹下去,我可要派人把你抓起来了。”任县长怒吼道。
“你敢!请你想想清楚,我手上如果没有金钢钻,敢上门来揽你这瓷器活吗?”
此时,任县长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说:“好,你不走,我去喊人来请你走!”
周小媚见此景,知道再也谈不下去了。她狠狠地盯着任县长,一字一顿地说:“姓任的,算你有种,到时你会后悔的。”说完,头一甩,一步三扭地走了。但周小媚没有离开县府,而是一脚跨进了纪委书记的大门,痛哭流涕地揭发任振在任马屯乡书记时,对她百般摧残,最后为了甩掉她,竟以扫黄为名将她送进了班房。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周小媚亮出了确凿证据:一是最近她写了一封信向任振要钱,他很快汇给她10000元,她把这张汇款单交给了纪委;二是她说任振的屁股上有一个铜钱大的疤痕,如果没有上过床,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对此,纪委予以高度重视,立即到当事邮局核实,果然任振确实向她汇过钱,同时查实任振的右臀上确有伤疤。为此,纪委书记亲自找任振谈话,但他一口否认。在这种情况下,县委决定成立专案组彻底审查,并责令任振停职检查。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任副县长涉嫌嫖娼被停职检查的事,很快在全县干部层中悄悄传开了。那天,马屯乡胡主任在广州办完事刚回到乡政府,一听到这一消息,急得冷汗直冒。当天下班回到家里,妻子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问原委,他吞吞吐吐地说老领导出事了。他说都是他的错,当初他无意中拆了这封要钱的信,只因老首长住院,没有交给他,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更想大事化小,故以老领导的名义,偷偷汇了10000元,不想事情闹僵。他妻子一听,不由火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竟会做出这样蠢的事!老领导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会做这样下三流的事?还不快去县纪委说清楚,还老领导一个清白!”
胡主任哭丧着脸说:“听说疑点不仅仅是这张汇款单,那臭娘们还举证说老领导臀部有个伤疤,看来他真的有那事。”“有个屁!”他妻子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走,我和你一起去作证。”说完,一把拖住丈夫直奔县纪委。
夫妻俩心急火燎地找到县纪委书记,胡主任一五一十把信和汇款的事一讲,纪委书记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小胡啊,你也是个参加工作多年的干部,办事要有原则,怎么可以以个人感情替代组织原则呢?汇款的事我知道了,但老任的事并不那么简单呐。”这时,始终在旁一言不发的胡主任的妻子激动地说:“书记同志,如果讲别人嫖娼我还相信,但要说任县长,打死我也不相信。我是县医院的外科主任,按职业道德来讲,对病人的病情是不能外传的,这是病人的隐私。但今天为了还任县长一个清白,我不能不说了。”只见她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任县长是我们科十多年的老病人,他的臀部是有一个伤疤,那是当年在部队的一次实弹训练中,他为了救战友,一块弹片击穿了他的股骨,也正是这一击,使他永远失去了性功能,现在我们医院有他完整的病史,如果不信可马上去查看。书记同志,他怎么可能去嫖娼呢?我看这明摆着是一场恶毒的诬陷!至于周小媚怎么知道任县长臀部有块伤疤,原来是任县长到学校给孩子们讲革命故事时,提到自己救战友负伤的事,不知道怎么会传到周小媚的耳朵里,我想她就是凭这样的想当然来诬陷敲诈任县长的。”
她话音一落,室内一片寂静。良久,纪委书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好,好,我代表纪委谢谢你提供了这么好的佐证,我们一贯相信任振同志的为人,相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走,我们一起去探望任振同志。”
(责编:文讲 摇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15期 假币贺喜作者:王康远字体: 【大 中 小】
倪浩然的女儿过周岁,他准备请同事们吃饭,并到市内最好的一家酒店订了4桌酒席。一切准备停当后,倪浩然根据4桌酒席的座位发出了请帖。其实,他的同事好友远不止这个数,如果全请,10桌酒席也容纳不下,这次,他请来的只是一些和他关系特别好的同事。
女儿的生日转眼就到了。这天,倪浩然一家三口穿戴一新,早早地来到了酒店门口恭候同事们光临。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但接到请帖的人全来了,没收到请帖的同事也来了不少。他们一见面就冲着倪浩然发起了牢骚,直埋怨他不够意思!就连平日里跟他关系比较僵的胡光辉也来了。当他把红包塞到倪浩然手中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兄弟,以前的事对不住了。”听得倪浩然心头一热,顿感心里的芥蒂全解了。看到这么多的同事都来捧场,倪浩然感到挺不好意思,赶紧跑到酒店总台又加了两桌酒席。
由于来客已提前到齐,12点没到就开了宴。酒席上,大家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倪浩然特意找胡光辉喝了几杯。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钟才告结束。等客人走后,倪浩然去酒店的收银处结账,这时,他才发现身上带的现金不够,差了500块。妻子在一旁道:“拆红包吧。”为了将来好还礼,每拆一个红包,倪浩然都要记下送礼人的名字和金额。一连拆了3只红包还不够,这时,倪浩然把胡光辉的红包摸了出来,里面包了100块。但当他把钱递给收银员时,她先是在验钞机下照了照,然后又摸了摸,接着又迎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端详了好一阵子,她最终还是把钱退了回来,说:“这钱是假的,麻烦换一张。”“什么?钱是假的!”倪浩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觉得血往上涌。他做梦也想不到胡光辉会包张假币给他!想想他前来“贺喜”时表现出的殷勤状,再结合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倪浩然越来越觉得这是他有意为之,心头的那团怒火烧得别提有多旺!
倪浩然原本想打电话质问胡光辉,但转念一想:假如他也不知道包的是假币呢?这一质问岂不又破坏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缓解的关系?于是,倪浩然只好把那张假币装进口袋里,留待以后慢慢调查。
过了没多久,突然传来胡光辉即将结婚的消息,倪浩然一听,料想胡光辉会发请帖给他。三天之后,倪浩然和同事们都接到了他的请帖。
胡光辉结婚那天,倪浩然因为临时有事,没法成行,于是,他便托同事将红包带了过去。
这天,胡光辉的婚宴上来了很多人,足足摆了12桌,挤满了整个酒店大厅。婚宴图的是喜庆,前来贺喜的人们除了不忘挑逗几下新娘,个个都尽情饮酒,嬉闹声、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
酒席过半,新郎新娘开始一桌桌敬酒。正喝着,表弟小奇凑了过来,小声说道:“烟不够了,怎么办?”“赶快去买呀!”胡光辉扭头瞪了表弟一眼。表弟“哦”了一声,转身往大厅的出口走去。可是刚走几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返回来,走到胡光辉跟前说:“表哥,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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