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他在上海?”
这倒又让林国余吃了一惊了。
明明是他约自己来到了南京,为什么又说是在上海,倒底他打的什么算盘?
那个排长狐疑的看着林国余,问道:“你是哪里来,进南京来倒底做什么?”
他已经开始怀疑林国余来路不正了。
林国余不想和他过多的解释,又问道:“那军统还有其它的负责人吧,这里是不是关了一个小女孩儿?”
这排长听到这些,想了一想,说道:“你随我来,我去问问。”
便示意林国余跟着他走。
看到他的眼色闪过了一丝异样,朱雀仙子也向林国余施了个眼色,示意林国余不要落入了他的陷井,不过林国余也算见识不少了,一看这排长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有紫菀在,若没有紫菀,林国余倒不怕他。
于是林国余又看向紫菀,示意她不要去。
紫菀却拍了拍腰间,向林国余表明她腰间还有双枪在,也不必怕。
几人随着到了天王宫的门口,就见那排长突然一转手,手里已经拔出了手枪,向旁边的几个卫兵叫道:“把这几个人抓起来,这几个人身份不明。”
旁边几个站岗的卫兵也冲了过来,要拿林国余。
林国余冷笑一声,在他们还未到林国余的身前的时候,林国余的身体猛的向前一冲,连续的四五脚点出,踢向了这几个卫兵。
那几个卫兵被林国余踢到了手,手里的枪都把拿不住,飞到了空中……
军官大惊,手枪瞄准了林国余就要叩响板机,就在此时,紫菀也飞速的从腰间抽出了双腰,砰的一声枪响,这一枪正打在了军官的胳膊上,军官手一软,枪脱手落地。
这一声枪响,却惹了麻烦。
这座天王宫在数月之后,将是元首办公的地点,是国家的首脑所在,焉能不戒备森严?
很快又冲出了数十人。
林国余低声道:“菀儿,我护住你,你逃走吧。这里和我朱雀姐姐都可以逃身的。比这更厉害的场面我也见的多了。”
紫菀摇了摇头:“我要知道依依在不在这里。”
一个少校也跑了出来,那个上尉捂着胳膊来报告,说林国余和紫菀朱雀仙子身份不明,意图抢进天王宫。
那个少校见众士兵阵形已经列好,喝道:“开枪击毙!”
士兵们枪口都对准了林国余,而林国余也将阳符经驭于手上,随时准备一击,这时又听到一人喊道:“等一下,先别开枪。”
随后两个人走了出来。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林国余还是认识的,正是那位军统大校孟健,他的眼睛可能还没有恢复,需要由人搀扶着,脸上戴着一个漆黑的墨镜。
这人即是大校,比起少校官高了几级,更是军统中的高层人物,少校当然知道得罪不起,也是一摆手,士兵们单端着枪,都不敢开枪,少校已经迎了上去。
林国余看到了孟健,先喊道:“孟健大校,是你们戴局长留了信,让我到这里来,怎么你们现在就这么对待客人吗?”
孟健侧耳一听,问道:“你是谁?”
原来是林国余的身体换了之后,嗓音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所以孟健有些拿捏不准。
林国余说道:“我姓林,曾经和孟大校有过数面之缘。孟大校难道就这么健忘,只不过过去了月余,就全部都忘记了吗?”
孟健这才又想起林国余起死回生,又奇怪的换了身体,并且要结婚的事情,也是一笑:“果然是故人,那就讲进来说话吧。”
他们军统要拥立的是他们的戴局长当皇帝,这其中有很多话是不方便在这里说的,所以才要让林国余进去谈话。
至于那个受了伤的排长,伤的不算重,自然会有人带他去治伤,孟健带着林国余,穿过了层层的关卡,进入到了天王宫里。
昔日林国余在此挖的那个地道,已经被日本人给填平了,而日军后来又经过了烟俊六回国,又经过了投降,国军接手,此时早已经大修了数遍,昔日的那痕迹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进到了天王宫里,走到了一间办公室,孟健又命人看守四周,带着林国余进了办公室,请他们坐下。
林国余坐真皮沙发的机会倒不多,坐下之后颇感觉有些新奇,不过还是很快地问道:“孟大校,我的女儿被戴局长请来了,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我很想见她一面。”
孟健炳哈一笑:“林先生不要太着急,听说林先生刚刚大婚,做为故人,我没有亲自到场,实在是有愧,现在给你们备下了一点薄礼,希望你能笑纳。”
摸索着一个抽屈,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让旁边的一个军统特工交到了林国余的手里。
林国余在手里惦量了惦量,感觉到这红包的份量当真是不轻,也不知道孟健在里面包了多少钱。
林国余不可能收他的红包,随手一甩,这红包平平稳稳地飞到了孟健的手旁。
林国余说道:“如果不是你们绑走我的女儿,恐怕我们现在真的已经结婚了,而现在嘛……你孟大校送的红包,我是万万不敢收的。”
孟健丝毫不生气,又拿起了红包,说道:“我敢和林先生打赌,林先生是一定会喜欢的,为什么不先看看再说呢?”
又把红包交给了军统特工,那人又走到了林国余的面前,将红包交到了林国余的手里。
林国余听到孟健的话里大有玄机,话中有话,便撕开了红包。
那沉甸甸的红包里居然不是钞票,而是相片。而且居然是彩色相片
黑白照片在这个时代已经算不得稀奇了,可是彩色的照片那时代在中国还非常的宝贵当然这还够不成这张照片最大的亮点,而最大的亮点,居然是相片的主角——林依依。
照片之上,林依依上身穿了一件黄色的小毛线衣,下身穿了一条粉色的小裤子,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她的头发编成了两个小麻花辫,这模样,倒好像是活脱脱的某位高官的女儿,和林国余的女儿形象相差甚远。
林国余的手一抖,照片几乎脱手,紫菀也看到,把照片抢在了手里。
一共十几张相片,每张相片上依依的形象都并非完全相同,甚至还有一张是穿了一套苏绣的满青格格妆,小脸儿画的通红。
紫菀一见依依的相片,一把把相片抱在了怀里,哇的哭了起来。
朱雀仙子在旁边安慰紫菀。
林国余强稳住内心的滚动,对孟健说道:“孟大校,我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孟健必上了抽屉,又取出了一盒精装的美国香烟,打开了铁盒,取了一根叨在了嘴里,旁边的军统特工为他点上烟,孟健长吸了一口,拿着烟盒向林国余:“林先生吸一根?”
林国余一摆手,可是马上意识到孟健是看不到的,又说道:“不必了,我还不吸这东西。”
孟健合上了烟盒,甩到了桌子上,又对林国余说道:“林先生真是神人,那一天的爆炸那么厉害,一座山都快给推平了,后来美国政府的地震台都测出四川发生了六级的强烈地震,而林先生身在爆炸的中心,居然会平安无事,这点实在是让我钦佩。不过我们也为林先生隐瞒了林先生已经学到了阴符经的事实,对外只是宣称那仅是一场地震,而且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如果真的说出林先生得了阴符经的话,林先生的生活恐怕就没有这么安稳了吧?
780|第780章国余战蚩尤,正文终章17
林国余听到孟健说自己已经习得了阴符经,也不分辨,而是说道:“哦,孟大校这话,莫不是在要挟我?”
孟健弹了弹烟灰:“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只是说,我们需要和林先生和作,当然还有你的那几位朋友。而且合作对于林先生也十分的有利,张习镇可以当一个中将副师长,那我们的局长上了位之后,更可以给林先生一个上将当一当。林先生应该知道上将是什么样的官吧?那可是跺一脚,半个中国都跟着晃的。”
林国余冷笑道:“那还是不必了。上次和孟大校在一起,我已经搞出了一场地震,这次再当一个上将,踩一脚半个中国都晃,那我走在街上,岂不是中国永无宁日了?那我就是民族罪人了。我现在关心的只是我的女儿,她现在倒底在不是南京,又和谁在一起?”
孟健说道:“林先生放心就是了。现在照顾你女儿的可是川岛小姐,你女儿的这些衣服还有这妆扮可都是川岛小姐精心挑选出来的,你没看到里面还有一张是满清的格格妆吗?林依依现在就受皇家的教育,以后也必定会大有成就。”
听到戴局长居然安排川岛百惠子照顾依依,林国余怒从心起,啪的一拍沙发,那沙发虽然是进口货,可是也实在挨不住林国余的这一掌,猛的瘫了下去,一股焦臭气弥漫。
“你们倒底安的什么心?”
“林先生放心,我都说过没有坏心的。在川岛小姐那里,岂不是比起在林先生那里更好,令爱可以受到皇家教育,吃喝穿住也远比湘西要好的多,林先生何乐而不为呢?”
“乐?你们让我的女儿和那个假鬼子在一起,让她以后也亲近日本鬼子,哼,这就是你们安的心思吧?孟大校,我再问你,我女儿现在在哪里?川岛百惠子又在哪里?”
林国余的话里已经带了七分的凶狠。
“这个嘛,令爱现在的确不在南京。本来我们给你留信的时候,是希望林先生到了南京之后,与戴局长详谈,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戴局长已经飞到了上海,那件事情也关系到了川岛小姐,所以川岛小姐带着令爱也去了上海。令爱是第一次坐飞机,可是高兴的很呢。”
紫菀还是哭的一塌糊涂,任朱雀仙子怎么劝都劝不住。
林国余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再去一趟上海找戴局长。菀儿,朱雀姐姐,我们走。”
朱雀仙子扶着紫菀立了起来,三人奔屋外走去。
孟健摇了摇头,重重的靠在沙发上,吐了个烟圈,并没有派人去追林国余。
直到林国余遇到了几个军统特工,那几个特工来请示孟健,孟健一摆手,示意放林国余离开,这军统特工才又向天王府内的几处保安机构打了电话,所以林国余一路倒也算是畅通无阻。
到达了天王宫外,回身再看这戒备森严的大院,给人一种狰狞之感,而紫菀仍然是泣不成声,林国余也不管此时正值人多,环住了紫菀的肩头,说道:“菀儿,咱们回去吧。就算是他们把依依带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依依找回来。”
紫菀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依依的相片还是痛哭不止。
没有人有兴趣在街上闲逛,很快又回到了客栈里,找到了刘基和旱魃。
这老二位仍然在相对练功,以期尽早恢复以往的功力,林国余和紫菀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林国余为紫菀倒了一杯水,紫菀却一直不肯喝。
一直又等了半响,刘基和旱魃才练功完毕,知道林国余和紫菀已经回来,二人先奔了林国余和紫菀的房间。
“哟,紫菀丫头又哭鼻子了,林小子,你又欺负紫菀丫头了是不是?”
一见紫菀坐在床边痛哭,刘基先揶揄着说道。
林国余叹了口气,把相片从紫菀的手里拿了过来,送到了刘基的手中。
刘基看了一眼相片,哇的跳了起来:“怪,这林依依小丫头几时变的这么俊了,简直就是个小美人胚子,这长大了还了得?这画儿画的有意思,我老道几百年了,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画,这纸也奇怪,林小子,这是谁画的?”
旱魃推了他一把,从他的手里拿过了几张相片,看过之后说道:“林小子,你们去找依依了,结果怎么样?”
林国余把在天王宫里遇到了孟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刘基咂着舌头,倒背着双手,仰天想了一想,又说道:“居然又跑到上海去了?没关系林小子,只要知道位置就好办。咱们这些人,总不至于连一个小丫头都救不出来。”
林国余说道:“道长,我们不如一会儿就动身,这里离着上海也没多远,只要两天我们就应该可以走到。“刘基看了一眼旱魃,说道:“林小子,我们明天再走吧。刚才我和旱魃商量了商量,我们还有一些私事要做,想要趁着今天晚上把他做了,也省得我们以后寝食难安。”
紫菀又抹了两把眼泪,睁开红肿的眼睛,说道:“道长,大石头,你们是不是要去找赑屃?”
紫菀突然猜到了他们的意图,这二人倒也不是很奇怪,都一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六百年了,我们实在欠赑屃太多了。如果说我老道一辈子做过的最亏心的事情是什么,恐怕就是赑屃这件事情了,我想再劝劝他,把他从石碑下救出来。”
林国余说道:“可是上一次赑屃就拒绝了你们的建议,他为了给自己赎罪,把自己封在了石碑之下,并且想等自己罪恶满了之后再出石碑,这才几年过去,你们想他能答应吗?”
刘基说:“还是尽量的试一试吧,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他的那些水族问下,被陈有谅欺负的惨了,如果它再不出去,恐怕他的水族就将要消失了。
而且,说到罪恶,我老道也罪恶深重,还有陈有谅,最应该压在石碑之下的反倒是他。他不是喜欢当乌龟嘛,正好让他替了赑屃,当了这只驮碑的乌龟,也算是成全了他。”
林国余问道:“你的意思是把陈有谅压在石碑下面,那岂不是有纵虎归山的可能?若干年之后,假如功德碑再次损坏,陈有谅岂不是会再次逃出。”
刘基点了点头,说道:“林小子,这点儿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们先休息吧,我和魅儿等着夜深了,就会去一趟朱元璋的坟,找赑屃谈一谈。”
林国余不能劝说住刘基和旱魃,默默地收起了这些相片。
刘基和旱魃也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二人继续打座练功。
时到了半夜,刘基和旱魃二人悄悄地打开了窗户,从窗户里爬了出去,直奔向了朱元璋的陵墓。
单是刘基和旱魃二人,轻身功夫高明,穿房越脊,一路奔着城外而去。
纵然是城墙高大,护城河水深,都没有拦住二人,很快的就到达了那座镇住了赑屃的功德碑处。
看着石碑下被压住的赑屃,刘基蹲了下去,伸手在赑屃的头上一摸:“老兄,有几年不见了,我又来看你了。”
那只赑屃的眼睛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
刘基和旱魃对视一眼,二人一左一右,砰的一掌,拍向了功德碑。
宝德碑一阵摇晃,几乎要被连根拔起。
石碑之下的赑屃当即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这使它也能开口说话:“刘基,我已经说过我罪孽深重,不想离开这里,你又来做什么?”
刘基骂道:“你这只老王八,还不想着要脱身。你罪恶深重,那我老道呢?我们都不说了,昔日南京城的数十万阴魂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犯下了这种罪恶,又当如何算?今天我给你找了一个替身来,让他替你守在功德碑下。”
赑屃说道:“我的罪恶就是我的罪恶,又和其它人有什么关系呢?他人杀万人,我杀一人,他罪是他罪,我罪也不会有半点的减轻。而且你找人来替我守在功德碑下,于它人又不利,这种损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刘基骂道:“你这只老王八,真是……”
旱魃也说道:“赑屃,你受了这些年的苦,我一直于心不忍,我也知道你仍然耿耿于怀六百年前之事,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在这里赎罪,可是你的族人还在鄱阳湖底,由于没有你的保护,先前他们已经被阵有谅打的无处可去了,如果你再不回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一个李有谅,王有谅,你难道就忍心让你的族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吗?我们也可以替你照顾你的族人,可是我们能照顾多久?毕竟我是久居大漠的,我属火,而你的那些族人属水,水火难容,等那一天,你的罪赎了,你再出碑,可是那时你的族人却已经因你而亡尽,你的罪恶岂不是更加大了一层,这些你就没有想到过吗?”
旱魃的这句话,说的赑屃一时无言。
刘基说道:“老王八,你就听我们的话吧,快些出来吧。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的水族着想着想。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