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手机掏出来的时候,竟然还在滴水儿。
   他终于明白崔先生为啥嘱咐他见到常天庆以后要先把手机丢到地上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手机,现在的手机很高科技,张是非的手机也是如此,好多种的实用功能,防盗防摔防砸,就***不防水。
   刚才他见到那常天庆的时候,竟然将崔先生的嘱咐忘在了脑后,结果被那常爷丢进了河中,他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儿,可是手机却已经报销了,这下可好,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不心疼这个钱,可是现在联系不到崔先生他们了。
   感情崔先生早就料到了他会被丢下河去啊张是非哭笑不得的望着手中的电话,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心里面无奈的想着,还是斗不过这分头,也许,自己遇到的事情都是他计划好的。
   只不过张是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崔先生为啥要计划让他喝一肚子的河水,难道是看张是非身体不好想让他补充一下丰富的钙质么?别开玩笑了。
   张是非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将那已经报废了的手机再次揣在了口袋里面,同时,他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漫天的星斗,就像是那妙龄少女脱下的黑丝袜,太阳下高举,透过那些缝隙渗透过的阳光,斑斑点点的,挺密还挺亮,看上去似乎挺诱惑。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不过张是非看着这月亮,也差不多能了解个大概,应该也就八点多左右吧,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还真挺长的。
   张是非摇了摇头,那股子水草味儿让他十分的不自在,于是便想抽根烟熏一熏,可是他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烟也同样悲剧了,打开那烟盒儿,都能倒出水来,气的他一把将那烟盒丢在了地上。
   张是非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顺着路又走回了公路旁,他又傻眼了,这才相信,原来那些挖野菜的老太太真的会偷自行车。
   那辆猛蹬一二五不见了,张是非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公路旁,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要怎么回去啊?
   寂静的郊外公路之上,传来了一个青年的悲剧的咆哮声。
   这条公路就是龙江县外的公路,骑自行车的话,大概需要四五个小时,要说龙江是个小城市,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贪污**拉拢起了这个贫困县饮食洗浴等消费行业的蓬勃发展,易欣星此时就深刻的理解到了这一点。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今天崔先生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宾馆,他跟易欣星蔡寒冬三人吃罢了晚饭,便探讨起了今日所见所闻,其实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也挺戏剧化的,真是想不到,那个老和尚竟然指点完他们以后就死掉了,与其说是巧合,崔先生更相信这是命运。
   本来嘛,要说巧合也就是命运剧本中的转折点而已,对此,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虽然已经领悟了那个老和尚的意思,他们这一次的决斗,胜算很大,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口,因为一说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当两人问他,他便只能用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来回答。
   天机不可泄露。
   好在那两人都不是急性子,一个小受一个天然呆,就像是一个小老娘们儿和一个傻老爷们儿一样,不像是那张是非一样爱刨根问底儿,所以,崔先生也就剩下了不少的力气。
   晚饭后,他们又开始讨论该怎么办,蔡寒冬一般插不上嘴,毕竟这是战术方面的问题,所以只是崔先生和易欣星两人对着说,不过,那老易说话不老利索的,说来说去发现都什么进展,崔先生觉得,该准备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时间如果再多费力气,无异于画蛇添足,于是,咱三人举手表决之下,本着国家体系之劳逸结合的教育体系,三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坐在了床上玩起了斗地主。
   自然不能赌钱,这伤感情,但是不赢点儿啥始终有点无聊,于是崔先生便想出了个损招儿,斗地主,赌喝凉水儿的,一次一杯(二两),遇到炸翻倍,以此类推。
   这种玩法可真是新奇有趣,蔡寒冬本身不怎么喜欢这种赌博的方式,不过他望了望那五大三粗的老易以及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的崔先生,顿时望而生畏,便没敢说话,倒是那易欣星表现的十分踊跃,似乎他对这种玩法很喜欢,于是便十分欣喜的催着那崔先生洗牌。
   于是他们八点多开始,玩到了十一点多,中途易欣星去了大概十四次卫生间。
   到最后,他实在是不行了,坐在床上嘴里面直打嗝儿,便一把丢掉了手中的牌,然后用求饶的语气摆手说道:“喝不动了,嗝……真喝不动了。”
   崔先生无奈的望着这易欣星,他输的最多,也难怪,因为这老小子的性格所致,牌让他打的极烂,虽然四个二带俩王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因为毕竟没那么好的运气,不过三个K带俩二这种事他就能做的出来,为的是管那崔先生出的三个五带俩四。
   不玩就不玩吧,反正也有点累了,那易欣星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这时,蔡寒冬望了望表,便有些担心的问道:“是非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崔先生笑了一下,叼着烟将扑克收进盒子里面,然后对着他说道:“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事,如果我猜错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磅磅磅一阵敲门声传来,蔡寒冬便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只见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传来,张是非喘着粗气站在了门外,蔡寒冬刚要说话,张是非便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崔先生见到了他这副摸样,便笑了一下,那张是非此时满脸的倦容,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他不由分说,一下子趴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骂骂咧咧的说道:“分头,呼呼……你可真害死我了。”
   (今天有些事,更晚了,实在抱歉,大家见谅,感谢今天打赏的朋友们:piailou,烿芝?,感谢粉色小珠打赏的588谢谢我们明天见)
241|第二百四十一章 保护你的诺言
  第二百四十一章?保护你的诺言
   跑了将近两里地,才画了二十块钱搭了一辆顺风车,张是非此时累的连扣鼻屎的气力都没有了。
   崔先生的鼻子相当好使,自然能闻得出这小子身上一股子的河水味儿,于是,他便对那张是非笑着问道:“下河了?”
   “都他吗赖你。”张是非趴在那床上恨恨的说道。
   崔先生耸了耸肩,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歹呢,你能赖着我啥玩意儿啊?”
   见这张是非已经回来了,而且满身的疲惫似乎刚跑完马拉松似的,浑身脏的可以,那蔡寒冬便急忙找来了衣服毛巾之类递给了他,那张是非挣扎着坐起了身,然后接过了蔡寒冬递上的毛巾,却并没有擦,只是从那床边拿起了一盒烟,叼在了嘴里一根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你告诉我的答案是假的”
   “怎么可能”崔先生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当然是假的了,要不然我能喝着一肚子的水么,娘的,这什么滋味儿你知道么?”
   崔先生听他这么说,没有答话,那易欣星却上前拍了拍张是非的肩膀,然后对他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理解你啊少年。”
   “上一边儿去。”崔先生有些无奈的看了易欣星一眼,这老小子刚才也灌了一肚子的凉水,只不过他这完全就是活该倒霉,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好说的。
   崔先生对着那张是非说道:“可我也没理由骗你啊,你看我像骗子么?”
   说出此话,他望了望那易欣星,易欣星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像’字。
   “去去去,少添乱。”崔先生没好气儿的说道。
   那张是非抽了一口烟,然后揉了揉自己那可怜的小腿,对着崔先生苦笑道:“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按照你说的那么做了,结果马上就下河去了,幸亏那块儿灰,要不然我现在还在那河底下跟河蚌作伴儿呢……这一身的味儿真恶心,我先去洗个澡,之后再说吧。”
   张是非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不过他也无法忍受自己全身散发着一股类似与烂鱼的味道,于是他拿着毛巾直接钻进了浴室,十多分钟后,终于把这一身恶心的味道冲洗了个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张是非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于是他便将自己在那郊外的河边所见讲给了三人听,易欣星和蔡寒冬听这张是非讲那常天庆的事情,表情无不惊讶,对这常天庆,易欣星以前也有耳闻,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的性格竟然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连话都不让说了。
   崔先生的表情倒是听平静,他一边听,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那张是非讲完以后,崔先生才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啊,来讲讲。”张是非的体力恢复的很快,虽然现在依旧浑身酸疼,但是相比刚才,却也好了很多,连续抽了两根烟,精神也变得好了一些。
   崔先生用自己那半边脸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对于这个答案的对错,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自己的猜测,不过要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了,倒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用给我讲了。”一旁的蔡寒冬虚弱的说道,崔先生转头望去,只见这个小受一只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血丝,崔先生耸了耸肩膀,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毛病确实是越来越勤了。”
   “是啊。”那蔡寒冬苦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说道:“我先出去透透气,现在这个眼睛的视力已经模糊的不行了。”
   说罢,他便穿上了鞋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了三人,这三人没啥好见外的,那张是非问崔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要将什么故事,要讲就快讲吧。”
   那崔先生抽了一口烟,抬起头吐了个烟圈儿,然后望着那徐徐上升慢慢扩散的烟圈儿,用有些伤怀的语气对两人说道:“我要给你讲的,就是一个关于‘兄弟’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就是那常天庆,崔先生说,这位野仙,它本是一条大黑蛇。
   我们已经不清楚他的岁数了,既然搞不清时间的概念,一般我们都会将这时间统称为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大森林,里面有两条蛇,一黑一灰,黑蛇是哥哥,黑蛇又强壮的**,那个森林里面没有东西不惧怕它,而且也不存在天敌之说,而那灰蛇没有黑蛇那般强壮,不过,它却拥有着一个本不属于兽类的思想,这个思想,被人类称之为慧根,也许是老天的捉弄吧,这两个异类成为了兄弟,那黑蛇十分的疼爱自己的弟弟,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枯燥却无事,但是直到有一天,命运对这两条蛇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那条灰蛇死了,森林中只剩下了黑蛇自己,它无比的心痛,对与他来说,可能这份亲情就是全部吧,在它的弟弟死去的那段日子里面,它差一点也虚弱而死,但是,它挺了过来,因为它已经知晓了命运,它明白了自己的弟弟只不过是灵魂离体,早晚还会再次投胎的,所以它要等,要变强,弟弟的死,在它的心里面始终觉得还是它自己的责任。
   就是因为它不够强,无法保护好弟弟,灰蛇才会死在它的面前,所以,它要变得更强,首先要修成气候,长生不死,这样才有机会与自己的弟弟相见,然后,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弟弟,不能再让那日的悲剧再次发生
   抱着这个信念,常天庆开始了漫长的修炼,在命运的设计之下,它的修炼艰苦异常,甚至为了得成正果,它不惜冒险杀掉了一条即将修成正果的银色巨蟒,然后披上了那条银蟒的蟒皮在一个山洞里面苦苦等待了很多年,终于有一日,它成为了整个齐齐哈尔,乃至东北都数得上名号的妖怪。
   但是它的心里,估计也不快乐,因为它明白,它的力量是要用来干什么的,如今弟弟尚未找到,自己即使再强又有什么用呢?于是,他便失去了方向,要说这野仙之流,得了道行以后,大多数都会找些人家或者收些弟子来供奉其牌位,为的就是能通过接受这信仰之力将自身的道行更为巩固,争取早日脱离兽体,前往瀛洲得成正果化不灭金身。
   可是,常天庆却没有这么做,他觉得,这些跟它似乎都没什么关系,于是,它便远走他乡,来到了一条小河的旁边,之所以选择这条河,大概是同那河水有关,崔先生说,经过他的研究,那一条名为‘小白坟’的河水里面蕴含的气很是充裕,即使没人供奉不吃不喝,那常天庆也可以再这里活下去。
   “不吃不喝?”张是非听到了这里,不由得惊讶的说道:“没见它不吃不喝啊,它吃我带来的鸡蛋不知道有多开心。”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张是非讲到:“我说的不吃不喝,不是真正的不吃不喝,它是蛇,虽然成了气候,但是天性终究难改,要捕食的你明白么…………好了,我说话你别再搭茬,要不然我揍死你。”
   张是非哼了一声,然后望着那崔先生,心里面想着,怎么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崔先生的故事继续,话说,常天庆的弟弟常天鸿,就是那条灰蛇,也正是因为拒绝进食而死的,常天庆得道之后,心中还是充满了愧疚,这股愧疚无法用道行相抗争,这也正是道永落于心后的真理,对于自己弟弟的思念越发强烈,经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都无法消除,于是,它便下了决心,跟自己的弟弟一样,不再进食。
   终于,这一次有人记得时间了,常天庆来到那条河的时间,是2006年。
   这饥饿的感觉却相当的难熬,不过这些对于它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对于它来说,这种等待才是最漫长最痛苦的刑罚,终于,有一天让它找到了这条河流,幸好那河流的气足够维持生命,但是,思念这种东西却越发的强烈,常天庆生性凶狠,它被逼急了,竟然一发狠将自己的尾巴撕扯了下来,然后以大半的神通将其变成了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也就是一具傀儡,但是常天庆却权当它是自己的弟弟,那条尾巴终日陪伴它下棋,再后来,常天庆的道行越发的高强,很多的野仙以及有道行的人都知道了这位仙家,便想前来拜师学艺,可是那常天庆还要和自己的‘弟弟’下棋,而且它的脾气可是相当的不好,哪有这时间啊,于是那些野仙或者是人,多半都被撵走,稍有废话的,就全进了那条河里洗澡。
   后来,三年以后,那是2009,那是大年三十儿的上午,它遇到了一条路过的黄鼠狼,常年不吭身的它竟然破天荒的与那条黄鼠狼搭{,只是因为它在那条黄鼠狼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它弟弟的气息
   于是,它便上去询问,那黄鼠狼也是成了气候的仙家,自然认得这位脾气暴躁的大仙,见其问话,便直言不讳,常天庆问它从哪里来,那黄鼠狼答从仙家法会来,仙家法会,就是整个东北的野仙集合的会议,整个东北的野仙在这一天都要到,可是这常天庆就是个特例,说实在的,没有人敢管它。
   常天庆所在意的东西并不是这个,它所在意的是,在这个黄鼠狼的身上,依稀能够闻见自己弟弟的味道,要知道常天庆修道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弟弟死了以后,它可以的修炼自己的嗅觉,只要是跟自己弟弟有很深接触的,不包括自然的变化(比如说风吹,或者水泡),哪怕是只有一丝的气味,它也能闻到。
   这条黄鼠狼身上便有自己弟弟的气味,常天庆的心里莫名的激动,于是询问那黄鼠狼跟什么人接触过,在哪儿住。
   黄鼠狼回答,自己平日里基本不显灵,不过,它是县城里一户人家的‘保家仙’,常天庆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于是他便问了那户人家的位置,以及成员,最终知道了自己弟弟的下落,于是,它便将自己的经历讲给了那黄鼠狼,并且嘱咐那黄鼠狼要好生的照顾自己弟弟,但是不要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因为如果时机成熟了,它会亲自告知,如果答应,自己不会亏待与它,说完,常天庆二说不说,直接分给了那黄鼠狼30年的道行,黄鼠狼得了道行后,便答应了下来,要知道常天庆在这一代,可算是一方霸主,自己哪有得了便宜不办事的道理?所以那黄鼠狼回到自家之后,便遵守了诺言。
   要说常天庆的弟弟,这一世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只不过当时的它对自己的事情毫无所知,再后来,他由那黄鼠狼推荐,前往了河边,想跟那常天庆学一些本事,当时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走在它们所铺的路上了。

Prev | Next
Pg.: 1 ...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 289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