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陷入了两难抉择之中,一时沉默不语,如水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颜良洞察人心,自然看得出来,马云禄必有心事。
他却也不点破。只等着马云禄自己说出来。
两人就这般沉默相对,房中的气氛,一时沉寂如水。
许久之后。马云禄抬起了头,正视着颜良的目光,眼神中的犹犹豫豫已变成了决毅。
颜良知道。她已然有了决定。
“云禄曾发过誓,非英雄不嫁,颜将军乃当世英雄,如蒙颜将军不弃,云禄愿留下来服侍将军。”
马云禄果然有几分胡人性格,既是决定,言语便直白坦然,没有半分的扭捏。
能得这般容颜绝色,武艺不凡,还有着真性情的女子为妾。颜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下的确有几分得意。
颜良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马云禄跟前,看待她的眼神已与从前大不相同。
纵使马云禄性情开放,但颜良那肆意的眼神。却依然把她瞧得心中慌慌,眼见他越逼越近,她那丰腴的胸脯,不觉已是因呼吸的急促,起伏越发的明显。
转眼间,颜良已在咫尺之前。他突然一伸手将马云禄的蛮腰揽住,狠狠将她拉近,让她的傲然隆起的胸峰,紧紧的压向自己坚实的胸膛。
两人的身躯贴得如此之近,那雄性的呼吸吹抚着脸庞,那坚实的肌肉,紧紧的挤压着自己的胸脯,马云禄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心脏的跳动。
这种种暧昧亲近之举,不禁使马云禄脸畔的霞色愈加浓重,恍惚间,她竟有几分将要窒息的错觉。
颜良俯下身来,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气息抚动着她的鬓发,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待你。”
那一句“我会好好待你”,只把马云禄听得心头怦然一动,感动之下,更是羞意滋生。
悸动之下,马云禄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得不强行将自己激荡的心情压下。
她轻轻的将颜良推开几分,低声道:“将军的情谊,云禄感激不尽,只是将军是否愿娶云禄,还是看过这封信在说吧。”
信?
颜良好奇心起,松开了马云禄,她便将藏在怀中的那封其父密信拿了出来。
颜良将那信接过扫了一遍,先前盘踞在心中的猜测,就此得到了证实。
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惊奇,将那信看过,便合上又还给了马云禄。
马云禄见他并无惊讶,不禁奇道:“难道你就一点都吃惊,一点都不愤怒吗?”
“有什么好吃惊的,令尊的用意,我其实早就猜到。”颜良只淡淡一语。
马云禄吃了一惊,异样的眼光凝视着颜良,却再一次为颜良的料事如实所震惊。
惊异半晌,马云禄忍不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还要答应娶我?”
颜良豪然一笑,“颜某纵横天下,多少强敌都不怕,又岂会惧此雕虫小技。”
言语之中,涌动着豪情与自信,那傲然的气,不觉令马云禄愈加惊叹。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要将这信给我看。”颜良反问道。
马云禄的脸蛋上,顿时又泛起几许霞色。
沉吟了片刻,她咬着朱唇,轻声道:“云禄只是想让将军知道,我既已决意侍奉将军,便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原来如此,我果然没看错,眼前这美人确实与他的父兄不同。
听得马云禄的真情吐露,颜良心中愈加感动,遂是再一次将她揽入怀中,俯下身来,深深的向她唇上吻去。
马云禄心跳越来越快,初始时还羞涩的避让几分,转眼间却已陷入迷离,双臂也紧拥着颜良,轻启朱唇,任由他品味着自己的香舌。
美人在怀,娇媚无限,颜良胸中的欲念如火而生。
她的虎掌一伸,“哗”的一声便将她衣裳从背上直撕到了腰际。
旋即,他便将她推倒于地,那巍巍虎躯重重的压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235|第二百三十五章 新时代到来
衣裳不断的被撕破开来,转眼间只余下条条布布,少女如雪的肌肤,傲人的酥峰,藕似的臂儿,还有那光滑似玉的修长双腿,诸般曼妙的曲线,无不呈现在空气中。
马云禄眼眸紧闭,贝齿紧咬着朱唇,欠着身子,轻声哼吟着,任由颜良亲吻抚慰。
随着那粗鲁的亲热如火熊燃,高耸的秀鼻中发出的喘息之声,也随之愈加的迷离粗重。
此时,大门尚自敞开着,那些侍立于外的女狱卒们,瞅见这惊心魂魄的艳影,无不是看得心惊肉跳。
“臭娘们儿,乱看什么,忍不住就回家找自己汉子去。”
周仓把那些女人们骂了一句,很识趣的把门给拉上。
女人们被周仓戳穿心思,均是羞得低下头来,却又忍不想竖起耳朵来,巴巴的想要听到点什么。
屋中,那缠绵的二人已回归了原始,彼此的身体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少女眉头紧皱,牙齿将朱唇咬出了深深的樱,鼻息粗重,那听似痛苦的哼吟之中,却不时夹杂着几声踌。
颜良威武如狮,抖擞着精神,卖力征伐着这片处子之地,将这片原始的土地标上自己的记号,宣示着从今往后,这个女人只属于自己。
春光泛滥,满室靡靡。
几度巫山不尽,终是云收雨歇,那二人已是热汗淋漓,紧紧的粘在了一起,浑若合而为一。
不知过了多久。马云禄才从那无穷的回味中苏醒过来,见得二人赤条条的样子,不免有些羞怯,便拉扯了些散落于地的衣衫,将彼此遮掩了些。
“将军,我的身子,你最喜欢哪里?”马云禄伏在他的胸膛上。娇声问道。
女人家思维跟男人就是不一样,但凡之后,总会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颜良嘴角泛起一丝坏笑。“我最喜欢之处,当然是你那马鞍上坐出来那对大屁股,你忘了么。我们初见之时,我就告诉过你的。”
马云禄回想起过往之事,想起他二人初次见面时,还是在宛城之战。
那时自己奉命去劫颜良粮草,却不想反中了颜良埋伏,二人交手之时,颜良竟是“下流”的用刀背拍了自己的臀。
想起这些往事,再听得颜良这戏虐之词,马云禄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娇嗔道:“原来你这等坏。早就对我不怀好意,我早该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当然不是好人了,我是天下最坏的男人,哈哈——”
“将军~~”
方泄不久的春光,不知不觉中。再度泛滥起来。
……
几天之后,颜良迎娶了马云禄,以作为他的第二房妾室,第三位夫人。
近年来战乱不断,难得遇上一桩喜事,颜良的这桩婚事。也给这座长时间被战争阴影笼罩的城市,带来了难得的喜庆。
颜良麾下的文臣武将们,对于他们的主公纳妾,自然也是支持态度。
众人支持的原因,除了讨得一杯喜酒吃之外,自然还有着其他的重要原因。
如今颜良地盘越打越大,成一方诸侯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对于一方之主来说,有无继承人可以说是稳定人心的关键之一。
倘若颜良一直无后,那就意识着他辛苦打来的基业,将要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这也就意味着,那些追随他打江山的谋臣武将们,他们从中得到的利益,也有可能朝不保夕,无法安然的留给子孙后代。
所以,大家伙当然希望自家主公能早点后继有人,这样他们也可安心。
想要确保有后,而且是男丁,光靠一妻一妾自然是不够的,只有多纳妾才能提高生下男丁的机率,这不仅仅是天下诸侯,哪怕是大户人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颜良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当年刘备屡战屡败,一片地盘也守不住,或许跟他一直无后,臣下人心不稳,不愿为他效全力也有关系。
后来逃到荆州,自有了阿斗之后,刘备的事业才渐有起色,直至三分天下有其一,不能不说,这跟刘备成功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后继有人,臣下们愿意为他出死力效忠也有重要的关系。
一连三天,颜良大宴群僚,三军将士卒也皆有赏识,麾下五万将士无不对颜良感恩戴德。
当襄阳城沉浸一片喜悦之中,当颜良享受着他新纳的美人时,千里之外的某个人,却正经历着痛苦。
邺城,王宫。
昏暗的寝宫中,烛火摇曳,珠帘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不休。
夜风从窗缝钻入宫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极是诡异。
锦床上,那形容枯萎的老者,如一棵残缺的朽木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左右宫人看着那可怜的老头,不禁也暗自吧息。
大魏之王,八州之主,天下最强的霸主,如今却病殃殃的躺在这里,哪里还有半点霸主的气势。
忽然之间,那死沉沉的身躯微微颤动了起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他的体内,让这具半死的身躯,重新恢复了知觉。
宫人们吃了一惊,急是围了上去,她们惊喜的发现,她们的魏王竟然睁开了眼睛,干瘪的嘴唇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
“大王醒啦,大王醒来。”
不知是谁先叫嚷了一声,整个寝宫顿时炸开了锅。
宫女们奔走相告,将魏王苏醒的消息禀报出去,不多时间,王妃刘氏,尚书令审配,三公子袁尚等重要人物,驹星夜赶来。
“大王。大王~~”刘氏扑在袁绍旁边,哭哭啼啼的叫个不休。
袁绍却对刘氏视而不见,微微抬起头来,指向了旁边侍立的审配。
审配会意,忙是俯身近前,拱手道:“臣在此,大王有何吩咐?”
“孤……孤有遗诏……”袁绍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审配听了半晌才听明白。神色顿时肃然起来,他知道,这是袁绍在临死之前回光返照。要立遗诏设嗣君。
袁家的未来,已是到了关键的时刻。
审配下子感到了肩上的重担,急是叫宫女们拿来笔墨。并向哭泣的刘氏道:“王妃,大王有诏命要立,请王妃且平伏下情绪。”
此眼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尽管他们对这个时刻早有准备,但当真正来临时,每个人的心情还是紧绷了起来。
一脸凝重的袁尚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生母刘氏扶在了一边。
袁绍的第一任妻子乃是颍川名士李膺之女,所生袁谭、袁熙二子,而第一任妻子李氏病亡之后,出身大族刘氏。才由妾氏升格为了正妻,而袁尚正是刘氏所生。
审配等河北士人拥护刘氏所生的袁尚,荀谌等汝颍士人拥护李氏所生的袁谭,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审配捉笔近前,小心翼翼道:“大王有何诏命。尽请告知微臣。”
袁绍枯黄的脸抽搐着,那般艰难之色,仿佛拼死聚集着生命最后的力量。
“诸……诸子……杀颜……颜良者……继……继承……王位……”
诸子杀颜良者继承王位
当袁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时,审配本是镇定的表情,骤然间大惊。
袁绍的这道遗命,完全出乎审配意料之外。
审配原还在不安的揣测。也许袁绍在最后时刻,依然会立大公子袁谭继承王位,但他却万没想到,袁绍哪个儿子也没立,竟是搞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遗诏。
审配旋即省悟,袁绍这是一直难忘颜良之仇。
当年打下许都时,袁绍正是意气风发,却不想惊闻袁谭被颜良所擒的消息,惊怒之下气血攻心,方才种下了病根。
这般仇恨,袁绍临死也没念念不忘,故才会立下这等遗诏。
袁绍欲要颜良这能理解,但是把杀颜良跟继承袁家的基来挂钩,这就让审配无法接受了。
当下他也不敢动笔,急道:“大王,继承王位事关重大,似乎不该……”
话未说完时,审配的嘴巴已缩成了一夸张的圆形。
因为,床上的袁绍已经双目斗睁,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胸口已不在起伏。
审配大着胆子伸过手去,在袁绍的鼻下试了一试,惊异的表情反而渐渐收敛,最终变为了阴沉。
他站了起来,长吐了一口气,默默道:“魏王去了。”
寝宫中死寂了片刻,然后便嚎陶大哭便瞬间爆发出来,刘氏、袁尚、乃至所有宫女都匍匐在袁绍的尸体面前,大哭起来。
哭了半晌之后,刘氏方才缓过劲来,拭着眼泪道:“审大人,大王方才说了什么,只有你一人听到,大王他到底有何遗命?”
审配沉默了一瞬,大声道:“大王遗诏,命三公子继承魏王之位。”
此言一出,刘氏按着胸口,长松了一口气。
伏在袁绍身边痛苦的袁尚,嘴角也悄然的动了一动,接着,他便是哭得更声厮力竭。
十天之后,襄阳,军府。
颜良手中拿着,乃是从邺城发回的紧张情报。
袁绍已死,三子袁尚奉其遗诏继承魏王,尊其母为王太后,封其兄袁谭为大将军,诏告天下,大封百官。
当堂中的这些当世豪杰,听过了这来自于河北的情报后,所有的人脸上都涌现出了复杂的表情。
有人兴奋,有人茫然,也有人依旧冷静。
心情各自不同,但他们却都知道,袁绍已死,天下很快就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谁能取袁绍而代之,谁便将是结束这乱世的真命之主。
神思良久,颜良嘴角掠起一丝冷笑,“袁绍已死,后顾之忧已无,该是发兵攻拳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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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第二百三十六章 攻 心
袁尚继承了魏王之位,袁谭必然要忙着跟他的好弟弟争位,必无心南顾。
至于关中方面,如今马腾和韩遂已然停战,二人重归于好,曹操又要防范西凉军,又要想着东进以获取袁绍死好的好处,自然更加没有心思顾及颜良。
而东吴方面,孙权正忙着平定山越之叛,周瑜也已回吴中养病,柴桑的吴军被削减到不及一万,都督又是鲁肃这个和事佬,吴人对江夏造成的威胁,也已降到了最低。
颜良现在所面临的外围环境,从未曾如此舒服过,此时若不趁机拳陵,还更待何时。
当天颜良便和他的谋士们定下了南拳陵的计划,并开始迅速的集结兵马,调拨粮草,只等半个月后的春耕结束,立即发兵南下。
至于攻拳陵的计划,也没那么复杂,自然是兵分两路,一路由襄阳南下,走当阳大道直拳陵。
这另一路自然就是以水军,从夏口溯江西进,从水路上进军江陵。
大方略定下之后,颜良却忽然发现,他还面临着一个不小的问题,那就是他缺一名得力的水军将领。
要水陆并进攻取夏口,水军方面自然需甘宁来统领,至于夏口方面,有满宠留守,同样可保得城池不失。
不过,柴桑方面到底还有一万吴人,出于稳妥考虑,颜良又必须留有部分水军防范。
颜良不怕吴人趁机来攻夏口。他怕的是吴人阻缀水,断了他南下的粮道。
而满宠守城虽然有一套,但却不擅指挥水军,以他指挥留守水军,来保证水路运输的畅通,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这就意味着,颜良除了甘宁之外,还需一员精通水战的良战。
可惜除了甘宁之外。颜良麾下偏偏再无一员水战好手。
正当为这留守夏口的人选犯愁时,颜良眼眸一亮,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这几天光顾着纳妾,却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件宝贝,来人啊,备马。”
猛然省悟的颜良。出得军府,策马直奔城南军营而去。
城南这处大营与别营不同。准确来说是一座俘虏营。关在这里的,什么西凉军、袁军、荆州军、吴军统统都有。
这些尚未下定决心归顺颜良的俘虏,便被安置在此间,每天接受思想教育。
为了劝降这旋虏,在颜良的授意下,许攸特别从那些归顺的新军中,挑选出一些能说会道之士。然后按照籍贯,把那些同乡的俘虏分给他们。让他利用同乡的亲近感,对那些来自于各地的俘虏进行说服教育。
颜良入得此营。直奔吴人俘虏的聚集区。
步入那间干净的营房,视眼中,那员青年将领,竟然在无聊的用树枝逗着地上蚂蚁。
俘虏颜良也见得多了,他的麾下的将领,不少都是俘虏出身。
那些人当俘虏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愁眉苦脸,就是慷慨凛烈,而无聊到玩蚂蚁的俘虏,颜良还是头一遭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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