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电梯下来几层,一出电梯就看到几个大大的玻璃房子。里面有不少仪器和人在玻璃房子里面穿者白大褂带着口罩忙碌着。我被带到一个很大的玻璃房间,被扶到一个很干净的大床上,然后一个巨大的仪
从一个电梯下来几层,一出电梯就看到几个大大的玻璃房子。里面有不少仪器和人在玻璃房子里面穿者白大褂带着口罩忙碌着。我被带到一个很大的玻璃房间,被扶到一个很干净的大床上,然后一个巨大的仪器就从天而降,是个半环一样的机器,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慢慢游移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持续了挺长时间才停止下来。也没有人问我什么,我就被带到另一个玻璃房间去。
连续过了几个房间,都是一些巨大的机器将我从头到脚的盖住,有的还会抽我一些血放进去,有的则是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粘满了金属条,有的则是不断的发出各种颜色的光,将我眼睛晃得五光十色的。
整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度过,没有人和我说什么,也没有人问我什么,我就傻乎乎的他们要求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回到病房,那个小田笑盈盈的问我:“还习惯吗?”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还好。”然后在小田的帮助下,躺在了床上。
我看着小田又在旁边忙忙碌碌的,心中的疑惑也逐渐的升腾出来。
“小田护士,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小田答应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我:“这里是C大队的总部啊。”
“是在什么地方啊?我看着好像是地下……”我问道。
“这里就是地下。”小田笑了笑。
“今天我看到的那些机器都是做什么的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照顾你这样的病人。”
“你也是C大队吗?”
“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C大队的。”
“那你怎么来这里的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小田的声音低低的,手上也不麻利起来,看起来,她似乎并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你是不愿意告诉我吗?”我又问道。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小田背过身去,不再让我看到她的脸。
“你都没有出去过吗?”
“我……从来没有出去过……”小田的声音听着很不对劲。
我突然从心里升起一阵痛楚,这个叫小田的护士,似乎是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
“那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吗?”
“知道啊,有电视可以看。我其实也很想出去看看。”小田突然又开心了,甜甜的笑着对我说:“不过我在这里很习惯呢,一点都不闷。要到外面的世界,我还真有点害怕的。”
是啊,外面是一个残酷、残忍、变态、充满了物质、欲望的世界,与其去感受这个痛苦,还是留在这里算了。我没有打算继续问这个问题。于是岔开了话题。
“这里好大啊!有多大啊。”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是很大很大的,好多地方我都不敢去,因为会迷路的。”
“难道这里没有什么人吗?”
“人很多啊,但是很多地方都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也没有朋友吗?”
“有啊,我有好几个好姐妹啊。”
“那你们都是照顾些什么人呢?”
“什么人都有,好多人都很可怕的。有的一句话都不说。”
“啊?”
“你很有趣的,话很多,而且人也很好玩。”小田甜甜的笑着看着我。
“哈,是吗?”我觉得挺有趣的,我这么几句,小田就会觉得我很有趣。看来是不是没有人和她这么拉家常一样和她说话。
“嗯。”小田重重的点点头,笑眯眯的又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从这个小田的身上几乎是问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不过我还是尝试着问了一句:“那你知道什么是太岁吗?”
小田一顿,身体颤抖了一下,她赶紧说:“我不知道的。”
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知道点什么。于是我把自己撑起来,追问着:“你知道的,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小田似乎有点害怕的身体扭动着,连续的急促的说着:“我不知道的,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的。”
我说:“不要害怕,能告诉我吗?”
小田转过身来看着我,脸都似乎有些变形了,她很尖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不要!”然后一下子从我的房间跑了出去,重重的把门关上了。我勉强着自己从床上挪了下来,缓缓地靠近房门,房门锁上了。这是一扇如此坚硬和宽厚的房门,现在小田一走,我突然觉得这间房子其实就是一个牢房一样,冰冷冷的,毫无生机。
我从房门的一个小窗口望出去,外面灯光并不明亮,在眼光能够看到的地方,长长的走廊几乎是无限制的延伸着。
我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我,这里似乎是一个死掉一般安静的地方。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慌乱,心中发毛,我似乎是困在一个孤岛上的小蚂蚁一样,那么的无助。我又用力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这种感觉真的如同世界只有我一个一样。
我自己坐在床上,没有了小田的屋里,也是如同死一样的安静,静的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我突然又想到了雨巧,她在哪里?也在这里吗?也许就在我的隔壁。一想到雨巧我的心又剧烈的绞痛了起来。她胆子小,如果关在和我一样的屋里,她一定会非常的害怕。
我忍受着,觉得自己从一个陷阱又跳入了另一个陷阱中,甚至开始恐怖起来,如果我一辈子都坐在这个小屋子里,我该怎么办。我也会和小田一样,永远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吗?越想越觉得恐怖,于是又站起来拼命的敲打房门,大声地呼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每一会,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山猫。他在旁边的墙壁上按了几下,门打开了。
他钻进来,把我拉住,让我回到床边上坐着,然后严肃的看着我:“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你还想活下去就不要想了解的太多。”
我总算平静了一些,只好木纳的答应着。
山猫在屋里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我则呆呆的看着他,山猫踱了几圈,突然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害死刘队长的太岁是什么。”
“老鹰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但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大狗是太岁害死的,但是更是深井杀死的。你想报仇吗?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打掉深井,还有更多你和大狗一样的牺牲者。”
“可是我什么都说了啊。”
“没有!你还有没有说的!你身体里的东西在哪里?你说啊。”山猫突然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我委屈的说,我决定打死也不说这个东西可能在我的大脑里。
“你不怕死吗?你不怕我们把你解剖了,把你全身的肌肉都翻起来看?”
“我怕死,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说啊。”我也极力的狡辩着。
山猫唉了一声:“算了,可能你真的不知道。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如果找不到那个东西在你身上的什么地方,你也活不下去的。你要记住。”然后俯下身子来,牢牢地盯着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山猫呵呵笑了两下,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不再搭理我。
过了不到两分钟,土大夫和麦子过来了,小田则低着头跟着他们的后面。
麦子进来笑眯眯的对我说:“李胜利,太岁的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不要着急,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你的。”
土大夫走过来让我躺下,又用某个仪器在我身上点点戳戳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安心养好身体,你还需要更多的配合我们。”然后眼光又落在我脖子上,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他在看我那个脖子上的斑。
小田低着头过来给我打了一针,一会功夫我就睡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以后的几天,小田还是在陪着我,但是我也不敢在问一些她的问题,只是有时候说些外面世界里面的事情,听得小田总是睁着大眼睛非常好奇的看着我,不断地问:“那后来呢。”这样觉得轻松多了。
我的身体试验还在继续,我坐电梯往下的程度也是越来越深,似乎这是一个没有底的世界,对我的试验也开始被成了一种古怪的身体反应和声音的测试,有时候还有不知道什么人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不断在我后面念咒一样喋喋不休,我还在一个逐渐加快的转盘上面被要求尽力的保持平衡等等等等。
我也知道,他们都是在找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而且电梯越往下深入,保安措施就越加的严密,很多地方不仅要几个人同时开一扇门,而且还会接受光线长时间的照射才能进入。而且,越往下,机器设备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也越来越少,有时候巨大的房间里面只有我和两三个人在,一说话就有持续的回音。
我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这么重的伤,在这么几天的时间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奇迹,当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奇迹。
应该是第七天的时候,我被带到地下的一个房间里,土大夫在我身上粘满了金属片,然后把我安排在一个小的金属房间里面,有一个玻璃墙可以让我看到外面。土大夫坐在一个离我不远的仪器旁边,山猫和麦子分别坐在两侧,也在操作着什么。
嗡的一响,我这个房间震动了起来,我渐渐发现我的房间变小了,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是我身边的两面金属的墙壁向我靠拢了起来。而且逐渐合拢的速度在加快。我大惊失色,用力的敲打玻璃墙,吼着:“你们干什么!”但是土大夫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山猫他们则聚精会神地,连头也不抬。
很快,这两面墙我伸开手就能摸到了,我用手撑着,但是无济于事,这两面墙嗡嗡的震动着在向我合拢,我大喊着大叫着,但是外面的几个人似乎毫无反应。我咒骂着,你们这帮王八蛋,想让我死就让我干脆点,不要这样!
墙壁还是在慢慢的合拢,我上下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生,我贴着玻璃墙,用力的抵挡着这两面墙的接近,这两面墙仍然无情的接近着我,最后已经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我侧着身子,感觉一阵大力向我冲击着,我就要被压扁了,我的骨头也在咯咯的响着。我不禁难受的发出了巨大的嚎叫声。
微微一震,这两面墙停止了,并很快的又打开了,我疲软的摊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不仅仅是惊恐也是愤怒,什么保护我,完全就是鬼话,我只是他们抓获的一个珍惜动物,是一个小白鼠而已!
一会,玻璃门打开了,山猫和麦子进来把我架起来,他们两个似乎很兴奋的样子,把我从屋里拖出来,放在一个大椅子里面,山猫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他头一扭,不再看我。我心里骂着:“王八蛋!”
刚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有异状波?”这是老鹰的声音,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土大夫说:“是。非常异常,和太岁的某些波段有些像。”
“好!立即转到6区!严格保密。”山鹰吩咐着,从我身边走过,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俯下身子看着我,似乎有些笑意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我真想吐一口唾液在他脸上。
我被转移到了所谓的6区,住进了一个巨大的乳白色的病房,这个病房墙都是塑料的一般,软软的,一面墙上则好像有几个窥探孔一样,如同眼睛一样盯着我。小田没有出现,她可能看不到我了。
我又被打了针,懒懒的摊在床上,使不出一点劲。只能慢慢的在地上走上几步。就这样,我在这个屋子里面静静的呆着,不知道时间,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梦,我梦见我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口中戴着金属套,不能合上嘴巴,手脚都被绑着。我意识到,也许我这个梦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房间外面想起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开始有人从我房间门口匆匆的跑过,我靠到门边,听到外面的确如同警报一样拉响着,人跑来跑去,喇叭里似乎还有人叫喊着。
很快,我的房门被打开了,两个穿着深绿制服,都戴着古怪的金属面具,把我按在他们推来的一辆车里,然后用一个套子把我头一套,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能听见,外面喇叭里在喊着:“入侵者进入,6区F口,警告,这不是演习;入侵者进入,6区F口,警告,这不是演习。”
终于有入侵者了,我以为这个地下的神秘世界,不可能有人能够入侵进来。
我被快速的推着,身后传来一阵一阵的铁门关闭的声音……
等我头上的套子拿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老鹰,老鹰和另一个微微有点胖的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那个高大的男人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了个身,不让我看到他的脸。老鹰则在小声地解释着什么。
过了没有多久,几个人进来了,是山猫、麦子、土大夫和小田,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山猫紧紧地皱着眉毛,手不安的抓着扶手。麦子一脸的严肃,眼神盯在地上,土大夫则目无表情,好像准备听一场戏。小田则低着头,似乎非常害怕的样子。
那个微胖的高大男人对老鹰说:“你也坐过去!”
老鹰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老虎。我……”
“坐过去吧。”这个叫老虎的男人头也没有回。
“是!”
老鹰也一转身,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这个叫老虎的男人转过身来,我身边两个戴着古怪的面具的男人则把我推到老虎的身边,然后分别站在我的两侧。
老虎低下头,如同野兽一样的目光将我看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老虎问我:“你看看里面哪个人是深井。”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20|二十一、唇枪舌战
我看着老虎,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老虎呵呵的大声了笑了一下:“你确定你不知道?你说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叫我怎么说?”
“凭直觉说。”老虎威严的命令我。
凭直觉说?我又不是算命先生,也不会预言,摆卦。我说不是瞎说吗?但是老虎那个口气我听得出来,我如果不瞎说一个,他可能会一口把我的头给咬掉。
我看了看那五个人,小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我,只是腿在那里打抖,应该不是她。接下来的土大夫表情正常,看到我看他居然冲我微微一笑,做出来一个无所谓的态度,看上去也不象。山猫还是显得很紧张,看到我的眼光递过来,手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然后干脆用手把头一托不看我,他应该是最可疑的,但是也不象。接下来是麦子,这个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人,其实应该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如果要给他一个称呼,我会叫他斯文杀手,麦子看我正看着他,严肃地哼了一声,把眼神移开也不看我。最后坐在一边的老鹰,虎着一张脸和我对视着,嘴唇撇来撇去,看上去似乎很生气,他倒让我不敢继续看他。
我其实很想说是老鹰,这个家伙最坏也最阴险,很多收拾我的办法也一定是他想出来的,包括给我做那个铁屋子的试验。于是我又多盯了他几眼,没想到老鹰就一下子拍凳子站了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觉得是我你就直说!看什么看!”我赶紧把眼神收回来。这家伙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有点可怕。
老虎也比较大声地说:“坐下!”老鹰无辜的看了老虎一眼,咕哝着坐下了,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
老实说,这5个人中我从来没有怀疑任何一个人是蓝制服他们一伙的,让我挑出来一个是深井,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难的选择。但是如果我不说,我觉得比我瞎说一个更危险。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老虎一眼,这个叫老虎的男人看来是他们最大的老板,身材如此高大魁梧,站在那里就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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