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慧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啊!”
南宫煌猛地抬头,目放凶光道:“……我……要……呃——”话犹未了,他竟然变成“狼”形了。温慧惊道:“啊!又变了,怎么会这样?”
南宫煌只一味地叫着:“给、我……”并向温慧逼近。
温慧此时大惊失色,连忙向后移退道:“别、别过来——!”可是南宫煌却一步一步地进逼,嘴里念叨着:“我、要……”而且还伸出手来扯温慧的衣服。温慧惊呼:“呀——!我的衣服……”
南宫煌全身欲火狂烧,而且相貌凶狠无比,温慧吓得跌倒在地,南宫煌则扑上去,拼命去扯脱温慧的衣服。温慧虽然孔武有力,但在这时候却是半点也使不上来。眼看南宫煌就要把温慧的衣服扒下,常纪忽然从房外走了进来,惊见这一幕,急忙跃将上前,拉住南宫煌的手,企图将他扯开。南宫煌发力一甩,将常纪甩开,继续要向温慧施暴。但是常纪拼命地再冲上前,用尽全力将南宫煌扯开。可是这样一来,也激怒了南宫煌,南宫煌猛然回身,张口咬了常纪的手臂一下,登时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而温慧这时已经把衣服整理好,看见南宫煌竟然咬常纪,也吓得呆了。不过南宫煌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常纪手臂上的伤口,流露出惊讶的目光。与此同时,独孤宇云和司徒钟也双双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常纪急忙喊道:“煌儿!……你快逃!”
南宫煌道:“我……”
独孤宇云厉声喝道:“妖孽!受死吧!”
司徒钟急忙拦住他道:“师兄!慢动手!”
独孤宇云道:“传言果然是真的,他果然是妖!谁能想到蜀山以降妖为己任,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竟没有发现眼前的妖孽,传将出去,必是蜀山之耻!”
南宫煌这时叫道:“我……我怎么了……头好昏……”
司徒钟道:“师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能妄下论断。”
常纪也道:“是啊,独孤,请在掌门面前代为隐瞒,我们不日便离开蜀山,如何?”
独孤宇云想了一下,立刻道:“……不行!如此大事,我定要禀明掌门,请他定夺!……对不起,论辈份我是您晚辈,理应听您的,但我更是蜀山派的真武长老,不能徇私。”
常纪道:“可他是中毒乱了本性啊,并不是真心要害人的……”
独孤宇云道:“没有一种毒能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的,您就别再隐瞒了……”
话犹未了,南宫煌身体突然发生变化,从“狼”形恢复了原状,并说:“咦!怎么回事?干嘛都看着我?……爹!你怎么啦!怎会受伤的?……温慧,你们都怎么了?”
温慧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南宫煌又望向众人道:“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为什么都不说话?”
大家把此事说明,就让南宫煌回到床上休息,然后他们一起出去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南宫煌醒来,刚起床准备梳洗,就发现桌面上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些字,便道:“咦!这是什么?”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我下山找房子,中午回来,锅里有煮好的面。爹。”南宫煌这时回想起昨夜之事:“……好像做梦一样,什么时候中毒的呢?是燎日吗?不会吧……爹的伤也不知道怎样了……唉!我怎会一点理性都没有,怎么会伤到爹呢……这下不能再继续待在蜀山了,真有点舍不得……”
南宫煌就把早饭吃了,然后就走出屋来,正看见常纪、司徒钟正和新任掌门常浩及独孤宇云在说话,只听见常浩道:“请即、刻、离开蜀山!师弟,本座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常纪道:“掌门,煌儿身体有病,能不能宽限两日,容我找到安身之所?”
常浩道:“他是有病,是治不好的妖病!今天伤了你,明天不知道还会伤谁?如果现在不走的话,本座只能派人把他看押起来了,独孤——”
常纪忙道:“且慢!且慢……掌门,你听我解释,煌儿的状况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我会好好看住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后天、后天一定离开。”
常浩却严厉地说:“不行!”
司徒钟这时忍不住开口道:“人家已经答应要走了~~掌门,你这样有失厚道,如果是徐掌门,一定不会——”
独孤宇云马上喝道:“师弟!你醉了!”
司徒钟道:“怎么啦~~我说的是实话,偌大的蜀山派已经不让人说实话了吗?”
常浩厉声道:“司徒!注意你的言行,是蜀山弟子就要守蜀山规矩!”
司徒钟道:“规矩当然是要守的~~但是,请教掌门,你赶他们走是依了蜀山哪一条规矩?……说出来,也让我这个后辈受受教育……”
南宫煌见大家闹僵了,连忙上前道:“司徒大哥!爹!你们不必多说了,天下之大,又岂能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司徒钟道:“兄弟……你有去处是你家的事~~但是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蜀山这事办得是不是漂亮又是另外的事~~”
常浩怒道:“司徒!你出言无状,顶撞长辈,平日又嗜酒如命荒废修行,从今天起,你被逐出蜀山!自己去找德律长老解剑下山,自此永不得自称蜀山弟子!”
独孤宇云大吃一惊,忙道:“掌门!”
常浩却不许他求情,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司徒钟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随即回身就走,南宫煌连忙呼唤:“司徒大哥……”
司徒钟道:“这掌门得来容易~~不免有些不安~~麻烦人物个个远离了,就能安心了吗?不——对!恐怕还有大麻烦……”一边说一边扬长而去。
常浩听司徒钟冷嘲热讽之语,不由生气道:“哼!危言耸听……独孤,你跟去看看,让他办完事赶紧下山,不得逗留!”
独孤宇云也只好应道:“是……”就跟了上去。
常浩接着对常纪和南宫煌道:“你们父子,明日一早务必离开!不得耽搁!”说完,就回身去了。
南宫煌看着常纪,低声道:“爹……”
常纪道:“别担心,爹这就下山找房子。”
南宫煌道:“爹,我陪你一起去吧……你昨天也受了伤。”
常浩道:“你身体还没好,别又出什么事,好好在家休息吧,对了,要去山门送送司徒,毕竟人家是为了我们……”
南宫煌只好道:“好,爹你路上小心。”常纪便下山而去,南宫煌则到山门前相送司徒钟。
来到南山门前,见司徒钟已经在此,南宫煌便唤道:“司徒大哥……”
司徒钟道:“等你很久了。”
南宫煌怔道:“等我?”
司徒钟道:“是啊!不最后见你一面我怎么舍得走?”
南宫煌道:“司徒大哥……其实我……”
司徒钟道:“不用客气,还是叫‘臭酒鬼’更亲近……什么也不用说,叫我大哥的人是你,我管你是什么人,总之是自己兄弟就对了。”
南宫煌道:“你?你就这样走吗?什么东西都不带?”
司徒钟道:“师门没了,师兄也没了,天地之大唯有我一人无牵无挂,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我有酒有剑就好了。”
南宫煌难过地说:“……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
司徒钟道:“不是。是你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我以前只知道醉了舒服,现在才明白只有离开这里,才能一了百了啊~~其实蜀山根本就不适合我……”
南宫煌又问:“你要去哪里?”
司徒钟道:“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哪里找不到容身之处。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南宫煌心中很是难过,无话再说。这时,司徒钟却道:“……对了!说正事——”
南宫煌问:“什么事?”
司徒钟道:“要注意地脉,恐怕最近还有异动。”
南宫煌道:“哦?你怎么知道?”
司徒钟道:“我有感觉,地气又有燥热之现象,和之前火脉打通前很是相似。”
南宫煌惊道:“不会吧?!难道又有人要捣鬼?”
司徒钟笑道:“哈哈!不要以为我天天喝酒,脑子就糊涂,你自己想想,地脉无缘无故出问题,虽然你东奔西跑将地脉恢复,但也没有找到地脉出现异状的原因,其实问题并未真正解决,不是吗?”
南宫煌道:“嗯……我也这么想,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过几天还要去里蜀山……不,去地脉一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虚实。”
司徒钟道:“我已经跟师兄说过了,他也会严加戒备,你有事情可以跟他商量,他表面上冷口冷面,其实也并非无情之人。”
南宫煌道:“嗯!我知道,地脉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司徒钟便道:“好!拜托了……唉!无论蜀山怎样对我,我毕竟不能不管蜀山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南宫煌抱拳道:“再见……”
司徒钟也抱拳一别,就走出山门,潇洒地下山而去。
正是:
仗剑红尘已是癫,
有酒平步上青天,
游星戏斗弄日月,
醉卧云端笑人间。
南宫煌送走司徒钟之后道:“司徒大哥走了……温慧也不见踪影……我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我糊里糊涂的居然会对她非礼,她一定很气……要是絮儿在就好了,对了!也许她会在花圃那里……”于是,南宫煌就往符库附近的花圃走去。
来到花圃前,果然看见桃子在这里,南宫煌便道:“果然在这……”于是就呼唤:“絮儿!”桃子一见是南宫煌呼唤它,马上害羞地飞开。
南宫煌唤道:“不要害羞啦!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这样子也很可爱啊!”桃子听了,才飞回来,绕着南宫煌的身边转,南宫煌叹口气道:“唉……我现在心里好烦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想当蜀山弟子,那个时候,我觉得蜀山好伟大,还觉得爹不长进,在蜀山那么多年也没混上一官半职的……可笑吧?”说着,就索性盘坐下来,而桃子也飞近他的身边聆听。
南宫煌接道:“现在徐掌门走了,司徒大哥也走了……除了爹以外,蜀山中人我最敬重的就是他们两个了,连他们都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可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有一种被连根拔起的感觉……昨天把温慧也得罪了——”
桃子一听,马上表现出关切之情,南宫煌道:“因为我中了毒,迷失了本性……”桃子听了,更加担心,南宫煌道:“不用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她肯体谅我的话,应该也不会见怪,但是……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会怎么想,总之现在是不见人影了……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要说什么,等事情了结,我再教你写字吧!这样你无论是什么样子,我们都能沟通了,好不好?”桃子点点头,南宫煌道:“还是跟你在一起好,感觉像浸在温泉里一样温暖舒畅……”
桃子脸上又是一红,南宫煌道:“别害羞,听我说完,也许只有当着这样的你,我才能说出口……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也不是完全的人,我们是同类,你根本不必自卑啊,就算你永远这个样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桃子就竟然飞进树丛中,南宫煌忙唤道:“别走啊!听我说——”
可是没想到,王蓬絮随即便从树丛中走出来,原来桃子飞进树丛中,就是在施法回复人形。南宫煌诧异道:“你……你可以变成这样子的啊……为、为什么骗我?”
王蓬絮道:“煌哥哥~~絮儿没有骗你,真的!你相信絮儿!絮儿修为还浅,以前在蜀山这种灵力高的地方不能维持人形,上次分别后絮儿就日夜不停地修炼,现在好了,虽然很勉强,但是可以用这个姿态出现在蜀山了。”
南宫煌恍然道:“这样啊……那你刚才怎么不变?还用那种圆滚滚的样子唬我?”
王蓬絮道:“人家不是说了很勉强了吗?为了节省灵力,无关紧要的时候那个样子就好了。”
南宫煌道:“哦!我说啊,现在也不是什么重要时刻,要是很耗灵力的话就还是刚刚的样子好了。”
王蓬絮道:“刚刚的样子没有办法跟你说话,而且……而且……这对絮儿来说,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啦!”
南宫煌道:“絮儿……”
王蓬絮道:“絮儿……絮儿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以这个样子和你在一起……”
南宫煌道:“放心吧,我们会在一起的,明天我就离开蜀山,这样就算你不努力修炼也可以这样子了。”
王蓬絮忽然扑入南宫煌的怀中,使得南宫煌有些手足无措:“别、别这样……”
王蓬絮道:“怎么?你不喜欢絮儿……”
南宫煌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怕我会把持不定……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王蓬絮这才离开南宫煌的怀内道:“对不起……”
南宫煌笑道:“嘿嘿~~那我们说点什么呢……对了!你到底是什么啊?”
王蓬絮支吾道:“絮儿……”
南宫煌道:“怎么?生气了?算我没说,我们说点别的。”
王蓬絮连忙道:“不——是——的,看!”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放着碧绿华光的珠子来,十分耀眼,南宫煌又是一阵诧异道:“这是什么?!有点像灵珠的样子。”
王蓬絮道:“这是‘五毒珠’!”
南宫煌道:“五毒珠?就是能解星璇身上之毒的五毒珠?你哪来的?”
王蓬絮道:“我其实是五毒兽,是一种仙兽,我们一族最大的能力就是修炼五毒珠,可别小看它,它可以解世间一切毒……”
南宫煌道:“啊呀!这么强!难怪你那么会解毒。”
王蓬絮这时使用读心术,发现南宫煌体内中的毒,便说:“你也中毒了……”
南宫煌道:“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不过没有大碍,还是星璇身上的毒比较要紧。”
王蓬絮道:“不是的!你这是很厉害的火毒,和你体内的火灵纠结在一起,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而且时间一久,便会……”
南宫煌恍然大悟:“是啊……昨天晚上我就狂性大发,咬伤了爹,还好爹没有中毒,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赎罪了。”
王蓬絮道:“这毒是作用在你内息上的,唾液中不会有毒……”
南宫煌道:“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中毒的吗?应该不是星璇无意中过给我的吧?”
王蓬絮道:“不是星璇,星璇身上是另外一种毒。”
南宫煌听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知道不是,但也担心了半天,万一是的话,星璇不知道会多自责……”
可是,王蓬絮忽然哭了起来,南宫煌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王蓬絮道:“五毒珠只有一个……你和星璇都中毒了,怎么办呢?”
南宫煌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给星璇解毒好了,他的毒比较重一些,连本事那么大的红毛老魔都说不能解,我看除了五毒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说星璇可以借用其他人的身体,不过这中间也有很多难处……你也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较好,是不是?”
王蓬絮道:“可是……星璇……”
南宫煌道:“不用担心,我的毒没什么大碍的,哼!这毒一定是在里蜀山中的,过几天去里蜀山,我非要把那暗中下毒的小妖揪出来不可!到时候逼那小妖给出解药不就好了?”
王蓬絮仍是一脸担心道:“煌哥哥……”
南宫煌安慰她道:“别担心,我这毒真的没什么大碍,倒是星璇,这么多年,太可怜了……”
王蓬絮又再次扑入他的怀内道:“煌哥哥!我……我好喜欢这样子的你……絮儿永远都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放我走时的眼神,就像现在一样。”
南宫煌不由也抱紧她道:“絮儿……”
却在这时,温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你们——”
二人大吃一惊,慌忙分开,南宫煌道:“温慧!?”
温慧怒道:“大骗子!南宫煌你这个大骗子,我刚刚在旁边都听到了,你既然喜欢她,昨天晚上为什么撕破我衣服?”
王蓬絮吃惊道:“啊?!煌哥哥,你——”
温慧又指着王蓬絮道:“还有你!亏我把你当朋友,什么心事都告诉你,你已经有星璇了,为什么还抢我的煌?骗人!”
南宫煌连忙道:“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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