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软硬兼施,说什么赌馆是不能开的。必须禁止。茶馆如同邪片馆,让人精神糜烂,不爱劳动。在裤裆村要开一间裁缝店,看中这个店面。村长以裤裆村长的名义对店主进行半商量半威胁,使这位已经开了几年的茶馆和赌馆的老头有几分惊悚。他不敢惹村长,对村长说:“我没有这店,靠什么生活”

村长知道他是五保户,每年也都得到村委会的救济。所以店主还是要给村长面子,只是他没有地方着落。于是村长为他找了一个较为偏避的房屋作为他的茶馆,并也允许他偶尔来几盘赌注。店主觉得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认罪,他答应三天内搬走。

村长喜在心中,答应他房租照付,可以够他生活。店主笑说:“日子是可以过,只是我一个人要攒点钱,等我死了请人家扛上山入葬。”

村长也笑着说:“你这放心,村委会为你办。”村长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为祁文道找一间在裤裆村属于一等的店面。祁文道的两个女儿欣喜若狂。心里想:村长就是派头,威风,啥事都能办得成。如果女儿真得认他做干爹也真划得来。两个姐妹想到这美滋滋的。马秀秋对姐姐说:“姐姐,人们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现在在裤裆村,要靠村长吃饭了。”

姐姐马秀春平时虽然不说话,但她心里灵得很。她对妹妹说:“村长对咱们这么好,是因为村长和妈妈有特殊关系。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怕什么妈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守了这么多年的寡,我们做女儿的,没有为我们找一个继父,算我们的罪过。如果妈能与村长谈得来,就随她去吧!我们做女儿的不能干涉,否则会伤妈妈的心。”马秀秋显得很开明,对一些事也不加以思考。

“不然我们就认村长做干爹算了。”马秀春说。

“那好啊,我们就认他做干爹,有事就可以直接找他了。”马秀秋说。

“我们要和妈妈商量,看她愿意不愿意”马秀春说。

“妈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认村长做干爹,村长就是妈妈的干丈夫了,妈妈就是村长的干老婆了。”马秀秋心直口快地说。

“哪有这样划等号的不对不对。”马秀春说。

时间到了晚上,秀春和秀秋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回楼上歇息去了。两个姐妹躺在床上谈论自己来到裤裆村后的感受,评论着裤裆村的大男小女,议论着裤裆村的人情风俗。这时候她们听见有人走进她们的房门,一定又是村长。马秀秋心里想,因为村长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妈妈。而且谈到很晚,到底有什么事有那么多的话。后来两个姐妹都睡了就不知道将生的事。今晚两个姐妹都不想睡,想听一听村长和妈妈都谈些什么。她们侧耳倾听。

村长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来,他不求什么,只求和祁文道谈谈,相对而视也行。他知道祁文道两个女儿都住在楼上,她们都已成*人。怕有什么风声被她们听见或看见,有损体面,就很少做出格的事。最多互相抚摸,**。不敢上床办事。那是响声很大的。

今晚村长是带着很舒畅的心情来。一方面村委会关于集资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另一方面终于为祁文道找一间上等的店面。他知道祁文道很感激自己,很想报答自己。而女人对男人最好的报答莫过于产生皮肤之好。于是,村长永刚一踏进屋里,祁文道就伸手在村长身下摸索一番,使村长一下子就心烦意乱,蠢蠢欲动起来。他关上门,眼睛看着楼上的台阶上,说:“祁文道,店面解决了,明天稍微布置一下就可以去买缝纫机了。”

祁文道见村长一本正经地说,就缩回自己那只探索的手,说:“缝纫机是要买,不过,现在经济拮据,可能买不成。你知道吗家里仅有的百元钱全捐给村委会安装自来水了。”

村长吃了一惊,说:“是这样,你干嘛这样逞强少捐一点嘛。”

“人是注重感情的,我觉得你村长对我们母女三人很好,我们应该支持你的工作,何况自来水装好了人人有份。”祁文道真诚地说。

村长很感动,他说:“放心,两部缝纫机包在我身上,等店布置好了,我带你两个女儿上太极镇买去。”

祁文道一听村长这么一说,就又扑了过去,投入村长的怀抱,然后呢喃地说:“村长,你如果没有老婆多好。”

“为什么”村长问。

“那样我就可以天天晚上跟你睡,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祁文道有些向往地说。

“这样也行吧!”村长说。

“这样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总感到心不踏实”。祁文道说。

“人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名正不如身歪来劲。来,我们上床。”村长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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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的搞上了

98.她们真的搞上了

“不知道两个女儿睡了没有”祁文道说。

“你叫一叫,探一探口气就知道了。”村长似乎很有经验。

祁文道轻轻地唤着:“秀春,秀秋”她见楼上没有动静。又稍稍大声一点叫:“秀春,秀秋。”

其实楼上的两姐妹都听得见,她们没有睡,正听着呢。她们有意不吭声,屏息呼吸,偷听村长和妈妈谈话。从头到尾她们都听见了,她们有些知道内情。这时听村长说要上床,心就更绷紧了。这时听妈妈的叫声,当然不想吭声。

这时她们又听妈妈的声音,她说:“她们都睡着了。”

“那我们就干一次吧!”村长的声音。

“你脱吧。”祁文道说。

“你也脱吧。”村长也说。

今晚没有月色,夜并不很深,但村长和祁文道的感情已经很深了。他们这时都已打开自己情浴的闸门,让男女之情如同洪水一样流淌在枯涸的心的田野上,一阵阵呻唤声轻微地充斥在屋里,飘上了楼上。秀秋对姐姐说:“姐,他们真的干上了。”

马秀春好像很懂事的姑娘,她有些羞涩地对秀秋说:“妹妹,咱们去睡吧!”

马秀秋摇摇头说:“不,我要看看。好好地上一场姓知识教育课。“她说着轻轻地爬下床,蹑手蹑脚地向楼下走去。当她走到台阶的一半时,她停住了。她模糊地见到楼下的床上两尊雪白的果体融合在一起。她感到一阵不自在,一不小心,双脚踩空,整个人儿翻滚下去。

狄小毛从省城回来了,他在省城整整呆了半个月。祁娆被送进疯人院治疗,至少要住半年以上。疯人一旦进入疯人院,就被隔离开来,不许会客,不许探看。所以狄小毛留在省城就没有意义了。他趁机逛了省城,买了一些果糖,糕点等小孩零食。狄小毛是有意为祁仿,姜小和祁毛他们买的。并走访了几个同学,然后就匆匆地赶回裤裆村。

狄小毛一到裤裆村就听说裤裆村开始集资安装自来水工程了。他为此而感到欣慰。他认为这是祁永刚当村长以来为裤裆村做的第一件好事。他即刻考虑到学校集资的问题,他决定学校向裤裆村委员捐赠五百元人民币。教育基金会向村委会捐助三百元,自己以个人名义捐赠一百。

其实教育基金会是虚设的。狄小毛正为这而苦恼,当时成立教育基金会是为了自己能逃脱受贿罪名才在狗急跳墙情况下成立的。教育基金会几乎救了他的人品,荣誉。所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自己掏腰包以教育基金会的名义捐款捐物的。

狄小毛自己参加工作以来是有攒一些钱,但这次为了祁娆去省城治病,他也不惜倾囊。虽然祁娆家庭经济状况较好,祁景山也承担了治疗祁娆的经济责任,但狄小毛也不能一分不出。所以这样一来,他就没有那么慷慨倾囊相助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工程。

这时,狄小毛来不及问其它事,他匆匆地来到村委会,把学校,教育基金会和自己的三份捐款交给村委会的一个负责人。这时,站在旁边的村长对狄小毛说:“感谢你对裤裆村的支持。不过,你个人那份捐款有人为你垫上。”

狄小毛诧异地看一眼村长,说:“有人为我垫上了是谁我要把钱还给他。”

村长没有回答狄小毛,正在登记的负责人告诉狄小毛:“是祁美竹。”

“祁美竹”狄小毛重复一遍,心中好像流过一股暖流,感到人间真情谊的存在。他点点头说:“那好,我把钱还给她。”他说着离开村委会。心中涌起了许多欲说不能的情绪。

他在学校的宿舍里,翻开那个从省城带回来的大包子,拿了一些水果糖,雪片糕,还有苏打饼干装在一个小袋里,然后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去找祁美竹。

人们午饭早已吃过,祁美竹和祁仿准备去午睡。这时,见狄小毛手提一包东西站在门口,祁美竹见状问:“从省城回来了”

狄小毛点点头,走了进去。他来到祁仿面前,蹲了下去,抱起他,说:“小祁仿,你乖不乖你有没有吵你妈妈你看,叔叔给你带好吃的来了。”狄小毛沉湎于激动之中,他抱着自己的亲骨肉,不敢承认,他怕伤祁美竹的心。只好在祁仿面前称自己为叔叔。

祁仿见包里有糖有饼,欣喜若狂,如同一个快乐的小皇帝。看了一眼祁美竹,说:“妈,叔叔送给我的。”

祁美竹说:“还不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祁仿即刻对狄小毛说。

狄小毛点点头说:“美竹,安装自来水集资的钱你先替我捐了。”

“我自作主张了。”祁美竹说。

“不,不,我应该谢谢你。我刚才去村委会捐款,他们说你帮我垫上了。我也准备捐一百元。”狄小毛说后把一张老人头递给祁美竹。

祁美竹犹豫一下,接住了狄小毛递过来的钱。她本想不要狄小毛的钱,她有意与他建立新的感情关系。但是她不知如何走出第一步。她想用钱这一方式,又觉得太俗气。她想用祁仿这个纽带,又感到太自私。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收下了狄小毛的钱,然后问:“学校怎么样。当时我不敢拿主意,还是等你回来决定。”

“学校向村委会捐五百元,教育基金会捐三百元。”狄小毛说。

“教育基金会平时没有开展活动,也没有资金来源,怎么有钱捐”祁美竹问。

“其实都是我个人的钱,前一段裤裆村生了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没有心事去开展教育基金会工作,今后做好这项工作,让裤裆村的小孩有一个较好的读书环境。”狄小毛说这些话时很明显地对祁仿,祁毛和姜小他们寄予希望。因为他的这三个目前还不能认的孩子都属于裤裆村的,他要为他们创造美好的学习环境。

祁美竹突然问:“小毛,娆娆怎么样了”

“被关进疯人院,好像犯人一样关着,很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疗好”狄小毛一下子神色黯然。

祁美竹说:“也不要难过,既然成为事实,也不能改变。现在医学较为科学,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狄小毛说。

“我和祁仿相依为命,请你放心,我不会让祁仿成为其他男人的养子。也不会为祁仿找一个养父。”祁美竹悲戚地说着,但她的语言中包含着某种弦外之音。

狄小毛听得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一下说:“都是我的过错,苦了你。我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又不知该如何去弥补对你们的照顾。祁美竹,你有什么事找我好吗一定要去找我,行吗”狄小毛几乎是在恳求,他是真情的。

祁美竹说:“我何尝不想去找你呢我是多么想和你在一起啊!可是,我知道这是已经不可能了。我是多么地渴望,但我知道这种渴望已经很渺茫了。我已经把自己置之脑后,我只为祁仿担心,他就这样过着没有父爱的生活吗他能像正常的孩子们一样成长吗他慢慢地长大了,他一定会问我,爸爸去哪里了哪一个是我的爸爸爸爸是谁我如何回答他呢说父亲去了好远好远说父亲已经死了说父亲就在裤裆村说父亲不认你这个儿子还是说父亲就是小学教师狄小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抑或干脆和他说是私生子,私生子。”祁美竹哭了起来,她的感情被触动了,那凄苦的前景使她浑身抖动得像风中的稻草人。

狄小毛木然愣着,觉得自己仿佛是脱了灵魂的空壳。祁美竹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是啊,如何向下一代交代呢他似乎预计到,不管如何向下一代交代都会造成一种伤害,那会给他造成心灵创伤。

狄小毛不但面对这个叫祁仿的孩子,他还要面对祁翘翘和姜媛,还有姜小和祁毛两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和三个女人,不,还有祁娆,她们可以让他一下半辈子不得安宁,可以折磨他一辈子的岁月。他忽然觉得自己比祁美竹更痛苦,更烦恼。祁美竹面对的仅仅是祁仿一个孩子,那么狄小毛自己呢狄小毛一时也心绪泛滥,愁肠百转。他愿弱地,喃喃地说:“他会有父爱的,他会有父亲的,我就是他的父亲,我会给他父爱。”“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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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寡妇梅开三度

99.俏寡妇梅开三度

祁美竹义泛起喜悦的泪光,她以为狄小毛想回到她身边,肯接受小孩。她急促地说:“小毛,小毛,你,你……”她呜泣着,脸上挂着眼泪十分虔诚而又可怜地央求着:“小毛,小毛,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不受伤害,你接受我们母子俩吧!我为你做牛做马都甘愿,只要祁仿有父亲。”

狄小毛何尝不这样他也会被祁美竹的这番话感动,但是还有祁翘翘呢还有姜媛呢还有祁娆呢还有姜小和祁毛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呢狄小毛一想起这些就心乱如麻。他心想,除了祁娆,他无法走进任何一个女人的生活中,也不可能全部接受她们,成立一个特殊的大家庭。他退却着,语无伦次地对祁美竹说:“美竹,我不能,不能。”他说着走出祁美竹的家。他听得见,他身后留下了一连串伤心的哭声。

夕阳好像逗趣一般以她鲜红的手拂花了狄小毛的眼睛,又将他的身影扯在背后长长地孤单着。狄小毛不知道如何与祁美竹结束了谈话,他记不清自己是不是丧家犬般落荒而逃。他望着深秋的大地,心里涌起了一句话:自古逢秋悲戚寥。

山还是原来的山,水还是原来的水,那么人还是原来的人吗我狄小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苦恼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痛苦我为什么要这样苦恼为什么这样痛苦他在心里疯似地问着自己。他在回学校的路上,心中却这样裹着一团乱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把快刀。他想,人的一生也只不过几十年,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自己。

他认为,自己虽然快三十岁了,但他觉得还年轻。一切应该才刚刚开始,那么为什么许多事都结束了,而且是不可收拾的结局呢他越想越糊涂。他知道,他不可能重新对自己走过的路再走一次。他虽然风流过,但是没有辉煌过。他似乎感到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所有的人。

狄小毛的脑海有时一片空白,有时一片混乱,灵魂似乎都出了窍,呆呆滞滞,东倒西歪地,头重足轻地回到了学校。今天是星期天,学校空荡荡的,夕晖斜斜地照在操场上,就像将一件完整的东西打了个折痕,总能引起人的伤心情绪,一阵秋风拂起了操场上的尘土和落叶,滚动在半空中,又飘落到远处。

狄小毛感到自己的喉咙,心田里有些干燥。他走进宿舍,倒了一杯已经不热的开水,急躁地往嘴里送,眼看着桌面上还有一些从省城带回来的糖果和饼干,心里想起了姜小和祁毛这两个已经好久没有看见的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他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去看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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