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毛很不理解,他找了好几次祁小玫,祁小玫都不理不睬他,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他记得第一次去诊所看病,祁小攻是那样的主动,趁打针之机会,向他伸出柔情之手。作为男人,特别作为很爱她的男人,怎么不激动呢不幸的是被村长鲁莽地闻了进来,一场美妙的梦被打破了。
那么,祁小玫为什么不理自己难道她已经移情别恋了他决定再去找祁小玫一次,如果她再那样冷漠地不理睬,狄小毛就死掉这条心,与她一刀两断。于是狄小毛怀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了裤裆村诊所,祁小玫正在看一本医学书,见门口有一条人影,就抬头一看,见是狄小毛,又低下了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狄小毛自个儿地踏进诊所,两眼灼灼地盯住了祁小玫,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说:“小攻同志,你不要回避我,也不要沉默。如果在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们的爱情还正处于萌芽时期,不可能是互相厌烦了。是什么使你这样对我冷若冰霜是什么使你收回爱情的承诺我狄小毛不理解。你能给我指明方向吗”狄小毛很激动地,又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着。
祁小玫仍然沉默不语,她把双目盯在书本上,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祁小玫是一个热情的女孩,她不可能保持平静,表面看过去不理不睬,心中却在翻动着苦水,她无法忍受狄小毛品行不端,她更无法接受狄小毛与火灾有关系的事实。她知道自己很爱狄小毛的,当她第一次看到狄小毛时,自己就知道已经爱上了他。她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但是她确实对狄小毛了解很少,即使他和美竹都有了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抛弃美竹,那么他以后一定也会抛弃自己。祁小攻一想就感到可怕,她仍然低头沉思。
狄小毛按奈不住自己的冲动,说:“小攻同志,你太过份了,我狄小毛在裤裆村从来没有去追求女孩子,有的就是女孩子追我,可是,我不止五次地站在你面前,用我的赤胆,用我的诚意,用我的炽热的心,用我诚心的爱,几乎是在求你,仍打不动你的心,你真的是那样狠心,你真的是那样蛮不讲理,算我狄小毛看错人了。”
祁小玫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她的双眼闪烁着泪花,还带着一点抽泣声,语无伦次地说着“看错人的是我,是我祁小玫。我以为你滞洒、刚毅、正直、高尚,我以为你热情、善良、专一。沉稳,我以为你光明磊落,情真意切,我以为你忠贞不渝,善爱钟情,可是你,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我的感情。许多女孩子在追求你,那么你可以把她抱上你的床,你可以不负责任地污辱了她们,你是什么心你这颗心是狭窄自私。荒淫、肮脏的。我要的是一颗透明的,晶莹的,能闪烁着真善美的心……”祁小玫一口气讲完了她想讲的话。她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太苛刻了一点。太尖锐了一点。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这下换成狄小毛沉默了,他几乎大吃一惊在祁小玫一番锐利而强烈的话语冲击下,他不由脸红耳赤,心中如同刀刺一般地疼痛,祁小玫的字字句句都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他看着祁小玫满面泪痕,心想她大概全部知道了自己曾有过的丑事,他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这又怎么了我和美竹上床过,姜媛、祁翘翘的两个孩子都是我生的,这又怎么了你妒嫉了不舒服了”
“你混帐,你无赖,你给我滚出去。”祁小玫几乎尖叫了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你放心,我不会动你,我才不会动你,你听着,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狄小毛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来找你。”狄小毛恨恨地说着。
“无耻、卑鄙,你还放心,你放心,你知道该当何罪”祁小玫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血口喷人……”狄小毛一下子惊呆了。
“你,你……给我滚出去。”祁小玫大哭起来,并把手中的书扔了过去。
狄小毛灰溜溜走出诊所。愤愤地回到了学校,刚到学校门口,见姜媛和祁翘翘边抱着婴儿边提着一个包袱出来,见狄小毛回来了,轻声地对狄小毛说:“我回娘家了,新房子在建,等建好了再回裤裆村,这一段打忧你了。”她们母女俩说后走出学校。
狄小毛看着姜媛和祁翘翘,没有说话。他走到她们跟前,看着两个正在熟睡的姜小和祁毛。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他们……”
姜媛和祁翘翘没有回头地走了。狄小毛一直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姜媛和祁翘翘渐渐远去的背影。
此时,一个女子举止高雅地来到狄小毛身边,她多情地伸出一只手,挽住了狄小毛的手腕。向狄小毛宿舍走去。狄小毛认真地看身边的女子是谁,原来是祁娆。
正当祁娆和狄小毛手挽手准备走进宿舍时,学校门口站着祁海,他手上提着尿壶,大嚷大叫:“天火呵!放火呵!”
狄小毛停住了脚。不禁想起刚才祁小玫骂他放火。狄小毛仿佛预感到有一种厄运要马上降临了。他对祁娆说:“娆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了”
祁娆摇摇头说:“没有,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着你,与你同甘共苦。”
狄小毛似乎得到一种安慰,把祁娆揽在怀里,眼里不禁滚出硕大的泪珠。
祁美竹抱着小孩祁仿站在裤裆村诊所,见祁小玫泪水汪汪地站在那里,吃惊地问:“小玫你怎么了”
祁小玫擦干泪水,走近美竹,伸手抚摸一下祁仿说:“小宝长得很可爱。”轻声问:“他的父亲会要他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祁美竹摇摇头说:“随他去吧等小孩长大后再讲。”
祁小玫叹了声气:“女人,太苦了。”
两个同龄人,但不同命运的年轻女子不由得眼眶都湿润了。
村长祁永刚送田西文党支书回去,站在村头与他握别,同时,村长望见在远处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向这里走来……
骄阳仍然高傲地盘踞在天空中,丝毫没有减弱它热度的意思。几片淡淡的薄云很快地去远方。没有给大地带来凉爽的意趣。大地不断地散着潮湿的热度,使人感到格外的闷热,苦夏的烦恼。
一个名叫祁文道的女人在情的太阳下,已经站位了许久,她感到火烧般的灼热。她上身穿着白底蓝框格的衬衫,下身着一条淡淡咖啡色带有红雨点的裙子,使人很难判断她的实际年龄。一阵阵夏风吹过,使她的裙子在不断地掀起,两条修长的大腿被裙子的动作显示玲珑的曲线,时时闪烁着白藕般的光泽与嫩润,乌黑的秀披在肩后,被微风挠得很零乱,但这并没有减弱她的形象,反而更衬托出她的几分激洒。“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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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62.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她有两颗很迷人的眼睛,两颗水晶珠般的墨眸,似乎不断地在向人们传递着她内心的感情。汉白玉石般的鼻梁上溢出几粒小汗珠,宛如荷花上停泊着露珠,显得格外清亮。两片薄唇没有涂上胭脂也显得然红,似乎是因天气热而造成的天然樱红,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像意象独到的诗句,使人能时时地陶醉在她那永远开放着不谢的笑容里。稍稍略胖的身体给人以成熟的韵味,在丰满中凸凹分明地衬托出曲线。洁白而润滑的肌肤使人一看就判断出她一定是一个城市的女人。
她久久地贮立在那里,竟然不顾头顶上的太阳。她仰望着面前这座陌生的村庄,眸视着村庄中三个零乱的废墟,心中升腾着一股股奇特的情感,她无法估计,这座村庄是否就是她寻找的归宿;她也无法估计,这座村庄的人是否就能欢迎她。祁文道的脑子里纷乱地搅过种种猜测。她这时已经觉在村头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祁文道不知道他是谁,但她可以猜测到:那人一定很惊讶地在猜测这个突然光临的陌生女人是何许人。她似乎感觉到他那种好奇的耳光就俯在自己的身体某处,猜度着自己。
这时,祁文道慢慢地起动脚步,向裤裆村走去。村长祁永刚仍然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她。祁文道终于在祁永刚面前停住脚步,这是她到达裤裆村时遇到的第一个人。她微笑着,以女人的柔和和城里人的有礼貌地问:“这位先生,这座就是裤裆村吗”
“是啊!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找谁”村长祁永刚的三个问题使祁文道的思绪乱了。她敏感地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又用警惕的口气询问着自己,她迟疑着,不知怎么回答。
祁文道想了片刻,对祁永刚说:“我叫祁文道,从省城来,就是到裤裆村。找谁都可以。”
村长祁永刚又打量着她一下说:“咱们是本家,从省城来猜想这么高雅,你是记者还是政府特派员”
祁文道不由笑了笑问:“你怎么看我是记者或是政府特派员”
“你不是说找谁都可以吗地方找对了,什么对象都可以,这说明你是来调查什么的。是不是”村长根据祁文道的话来判断,他显得很自信。
祁文道再次笑了起来,说:“你误会了,我既不是记者,也是不政府特派员,我从省城来投靠裤裆村的。”
村长祁永刚呆住了,他重新打量面前的陌生女人。轻轻地重复了一句:“来投靠裤裆村的”他皱起了眉头问:“为什么省城生了地震还是生扰乱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投靠裤裆村的吧”
祁文道点点头,纷乱的思绪使她一时不知从何处去向这个男人解释。而灼热的阳光蒸烤得她遍身汗滴。感觉告诉她,她再不能在太阳底下于晒了。于是她问:“这位先生,我是有原因的,我想见裤裆村的村长,你能带我去吗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毒辣的太阳光下对话。你的脸上也在冒汗啊。”
祁永刚一下子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失忆,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拒于村外,他似乎太神经质了。于是,他热情地招呼着祁文道:“祁文道同志,请跟我来吧!”村长说着自个儿走了。
祁文道跟着村长祁永刚进了裤裆村……
当祁文道踏进裤裆村委员会,登上二层楼时,才知道祁永刚就是裤裆村村长。她一下子对面前这位男人敬重起来。她说:“你就是村长,为什么不早说”
村长祁永刚笑了笑说:“你没有问我是谁啊,我这不是把你带到村委会来了吗”
祁文道点点头,再次向村长介绍自己:“村长,我叫祁文道。”
“祁文道,很好听的名字,你到裤裆村来是为了什么事”村长问。
“我真的是来投靠的,我是一个落魄的女子,还有两个女儿,她们在太极镇。”祁文道严肃地说着,使村长也认真起来。他又重新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奇怪地问:“你一点也不像落魄女人啊!到底生了什么事”
祁文道看着村长莫名其妙的样子,她的心里泛起了酸楚。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色地说:“我的祖籍也是裤裆村的。”
村长更加惊讶起来,不觉大声问:“你的祖籍是裤裆村人,那么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你的爷爷是谁”
祁文道理一下思路,看着村长,开始叙述自己的家世:
祁文道是出生于省城的一个小巷子里,五岁那年她就知道祖籍是在裤裆村。那是她爸爸祁克金告诉她的。她的爸爸出生于裤裆村,在三岁那年随祁文道的爷爷来到省城酱油铺做生意的。她的爷爷叫祁传财,当时曾在裤裆村当了五年的保长,后因裤裆村年年灾害,就全村迁至省城。住在连襟家里学做生意。
连襟了财买了座洋楼,把小巷里的旧房赠给祁传财住。祁传财学做酱油生意,儿子祁克金在省城念书。初中毕业后也跟着父亲做生意。后来娶了省城的一个叫粱艳的女子为妻。第二年就生了祁文道。
祁文道从小聪明伶俐,才貌出众,天真活泼。在幼儿园时就有舞蹈天赋,但是初中毕业,一直考不上舞蹈学校。她的爷爷祁传财死于脑溢血。祁文道那时才九岁,但她记得爷爷临终时对父亲说要时时记住我们的祖籍是在裤裆村。遇到兵荒马乱,要逃回裤裆村。因为爷爷是独子,在裤裆村几乎没有自家人。爷爷交给父亲一个东西,这件东西可以证明祁家的祖籍是裤裆村的。
祁文道因年纪尚小,对此事并不关心,而父亲祁克金却慎重地将这个东西藏于皮箱之中。在祁文道十三岁那年,母亲跟了一个男人去了新加坡。父亲从此失志,家业滞条,酱油铺被别人接管,父亲祁克金也染上了鸦片。整天昏迷不醒,频繁地出入于赌场。
失去家庭温暖的祁文道也在街上游荡。母亲跟别人跑了,父亲失志坠落。祁文道无比伤心,跟着省城的一个叫马度的男人学舞蹈。马度大祁文道十岁,他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在团里被人称作恋爱快手。团里的年轻姑娘几乎都和他拍拖过。忽然又看上美丽而又秀气的祁文道她这时正是十八岁的姑娘,天真浪漫,对生活充满了好奇,对爱情充满了幻想。
马度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才认识祁文道的。那是一个夏天,刚满十八岁的祁文道既想学舞蹈又想交男朋友,她认为学舞蹈进歌舞团,可以找一份工作,交男朋友。为自己准备建立新家庭。当她得知初中同学要为她介绍一个歌舞团年轻演员时,她欣喜若狂,似乎面前顿时出现了许多彩虹,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前途将会生了转折。
于是她在同学的指引下,披着月光,戴着夏风,走进了黑河公园。坐在由同学指定的一丛柳条下的石凳上,独自想着相约的佳人。祁文道在等马度。此时,祁文道的心非常激动。这是也第一次约会。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拜老师学舞蹈,还是在约男朋友谈恋爱。她那绯红的双颊,紧张的神情,跳动的心似乎在告诉她这不仅仅是在寻找舞蹈老师,同时也在谈恋爱。
因为当男女青年在带有感**彩约会时才会感到心跳,激动不已。天气格外地热,她的心也格外地热。祁文道的手心上已经不知不觉地溢出些许汗珠,显得潮湿。正在这时,一个英俊的男士出现在她面前,身材和相貌都长得堂堂正正,既有男子汉气质,又保持高雅的斯文风度。
也许是搞舞蹈的缘故,使他的举止都带有艺术的氛围。他显得很成熟,好像经过了风雨之后的松柏,很自信地面对生活。他今年毕竟已经二十多岁了。他头有点湿,祁文道看不出是刚洗过的还是涂上了油。但她可以闻到一股股芳香。祁文道站了起来问:“先生,你叫马度吧”
他点点头说:“我是马度,那么,你一定就是祁文道小姐了。”马度说着伸出一只手,友好地与祁文道握手。祁文道不禁有几分紧张,她那只小巧玲珑的手被马度紧紧地握着,好像有一股暖流贯穿她的全身。她嘟着小嘴说:“我挺爱舞蹈的,我很羡慕你现在的工作,挺有艺术氛围的。”“看小说,就上·小说阅读网(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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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你的腿
63.我想看看你的腿
马度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说:“你坐吧!”他说着自个儿先坐下,以纯正的男音说:“舞蹈属女孩子的职业。我以前是搞声乐的,阴差阳错。有时候,着意种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最多再干两年。我正想找一个学生,来顶替我,舞蹈是属于青春的职业。”
“以后靠你栽培了。我拜你为师,行吗”祁文道说。
“你的体型很好,很有潜力。但主要靠自己的努力,磨练,将肌肉练成富有弹性,将身段练成曲线分明。知道吗?”马度说。
“我会勤奋学习的,我的出路只有靠舞蹈,否则就走投无路。我别无选择。”祁文道说。
马度见状,感觉到面前这位女孩是一个失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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