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纵身跳下去。
没想到孟波早就防备着他这招,也是一个箭步,身子探出了平台大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狞笑着说:“你就想这么容易的死了吗?恐怕很难。柳常隆,你叛变国家,叛变人民,叛变党,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军官,一个共产党员却投身于日本,甘心充当汉奸、甘心充当卖国贼,你想这么容易的就死了吗?你认为可能吗?”
孟波声音很大,天台上的风也掩盖不了这从心中发出的声音,梁晓华一愣、常建德一愣、战士们也一愣,一个日本将军竟然是中国人,竟然是中国共产党党员,竟然曾经是一个中国军官,从孟波的话来看,这个人以前就和孟波很熟,那么他的军衔应该不低,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会投靠日本,甘心当现代汪精卫,出卖自己,出卖国家,战士们被这两个人弄得一头雾水。
小西常隆的脸色已经如同酱猪蹄子,一个被揭穿了身份的人,就好像一个在最繁华的步行街上被突然间扒光衣服的人,一时间心里的五味杂陈俱涌上心头,即便是在审讯室里,面对中国士兵也没有过一丝犹豫和彷徨的他,现在已经失去了那种风度,满脸的横肉堆积在一起,面对更加狰狞,他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拼命抠孟波的手,然而孟波却牢牢的握住,就好象一把秤砣。
孟波大声说道:“不要再挣扎了,柳常隆上校,不,现在应该叫做小西常隆少将,即便我死了,魂魄也一定要送你回国,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最大的叛国案至今还没有被告。你将会成为这场叛国案的被告坐在被告席上,接受我们伟大的祖国和睿智的人民的审判,让人民牢记你的嘴脸,一个汉奸的嘴脸,让人民审判你,决定你的命运,让历史牢牢的记录下一个汉奸的最后时刻――人民的子弹会从你的后脑穿过去,另外一点我要提醒你,历史也会给你铸成一尊石像,就像跪在岳王庙前一千年的秦桧,你将跪在人民的面前一万年,十万年,百万年,为什么?因为你只干了一件事,你这个人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国家、背叛了民族。”
小西常隆的脸色铁青,但是又好像回复了以前的风度,他狂笑起来,卷起了狂风,他笑得眼泪流出来,歇斯里底的说:“我背叛了人民,国家,民族,哈哈,帽子扣得够大的,你先说说人民、国家、民族给了我什么?凭什么要我无条件奉献我的生命和青春,我曾经也在反击战中受过伤,改革开放的情报战中打过枪,红旗5号,长征系列没有我就凭那些研究员,他们得再花20年,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一个月两千多一点的津贴,连我看病钱都不够;屁事不干的人的军衔就比我高得多;老婆也跟着一个老板跑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找到那个老板不过打了他一拳头,没想到竟然被他和着其他军官整治得差点死了,请问,当时人民在哪里?国家在哪里、民族在哪里?我不想说什么,没有日本人,我这个上校就得死在路边,到是人民会给我收尸,还是民族会给我报仇,都不会……只有我自己才能报仇,只有日本人才能帮我报仇!”他突然对着对面的狙击手大声喊道:“开枪,快开枪,打死我,打死这个人,他是中国的将军……”
李广弟听见他的狂叫,浑身一激灵,其他的J盟同志也是心神大乱,而其余的日本将军俘虏到是又有点挣扎,他们刚想张口,梁晓华拿出步枪将枪口塞进了一个将军的口中说:“虽然我听不懂你们想干什么,但是假如你们发出一点声音,就得死!”将军们哪看到过这样的士兵,虽然不明白梁晓华的语言,但是立刻枪口塞到嘴里的意义他们明白,立刻安分起来。听完李广弟的翻译常建德说:“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大的逆风,声音是传不到对面的,叫J盟的同志别担心。”J盟的同志们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安静下来。
小西常隆看到对面没有什么反应,抓狂起来,用指甲抠孟波的手背,孟波咬着牙,大声的驳斥说:“大义面前小义莫谈。你出生于中国,父母养育你,怎么就不是人民养育你,抚养你。从一个士兵到一个军官,国家怎么就不重视你了,中国民族立族5000年,从未有一天中断过,为什么?就是因为民众万众一心。谁家没有难事,谁人没有伤心过,只有你一个人吗?狭小恩,而忘大义,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连一只狗都不如。对民族面前,立下多大的功劳都是应该的,对人民前面,你已经比大多数的人强很多,别说十多年前,就是现在国家也有饿死在街头上的人,这些理由根本不能作为背叛的理由……你知道吗?我为了逮捕你,在日本足足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当过乞丐、当过富豪,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但是民族没有错、国家没有错、人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背叛民族、国家和人民,当你忘记了这些,背叛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一个中华民族的功臣,而是汉奸、华奸、卖国贼,国贼人人得以诛之,为什么我要你活着,就是要带你回去,让人民审判你,决定你的命运。”
孟波大喊一声,一只手将小西常隆拉上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墙角,孟波指着面无眼色的他说:“将他绑起来,防着他自杀……”
双方都被这两个将军的恩怨吸引了,狙击手们也都停下互相的枪击,看着一个跳楼一个救援的奇异景象,明明是敌人,日本人也弄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当一切都结束了,日本人突然发觉一个中国士兵竟然将枪口塞进来一个将军的嘴里,这让狙击手们很愤怒,而这个中国士兵又在掩体之外,没有保护,一个狙击手就拿起狙击枪瞄准,射击。这个士兵就是梁晓华。
事情圆满解决了,梁晓华和战士们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放松了警惕,子弹这时已经射出来,第一个发觉的是常建德,他下意识的扑到在梁晓华的身上,梁晓华也感觉到了子弹的风声,下意识的扣动了板机,自动步枪的子弹穿透了将军的喉咙,日本将军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瞬间三个人互相跌撞在一起。
梁晓华一扭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老常啊,这次没有你,我就完了,100多斤交待在这里了。”没有人回应,梁晓华焦急的回头一看,常建德的喉咙被子弹穿透了,露出了白皙皙被染成红色的喉骨,血喷出来,梁晓华一把按住伤口,扶起常建德喊道:“代瑞、代瑞,快抢救常排长。”
刚刚缓过气来的战士们又一次揪起心,几个J盟的同志,立刻驱赶着将军站在了他们的前面,防止敌人再一次打黑枪。眼看着常建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脸色霎时间刷白刷白的,他的手颤抖着握住了梁晓华的手,咿咿呀呀的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告诉我老子,儿没给他……”话只说了一半,常建德头一偏,再也没留下什么话。
梁晓华流着眼泪的双眼亮起来,展现着仇恨的光芒,他抬头下命令的说道:“告诉所有的战士,不必考虑子弹,给我狠狠的打对面的狙击手,彻底让敌人没了进攻能力。”
战士们从刚才就憋着一股火,只是没有命令,弹药又不多,现在命令一下,狙击手们立刻重视起来,狙击枪一支一支的从掩体内伸出去,找寻着目标。
梁晓华抱起常建德的尸体,走到掩体边,放下来,他坐在常建德身边,孟波也走过来向常建德敬礼说:“中国的士兵已掩护战友而死视为最高之光荣,今天小家伙能够毫不犹豫的掩护战友,没有给常家丢脸,他是一个合格而优秀的中国士兵……”
J盟的同志也一个个走过来,向他的遗体敬礼,他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和无限的哀伤。
梁晓华坐在常建德尸体的旁边,握住了常建德逐渐失去体温的手,想起军营中的一点一滴,想起常建德的一切。常建德出身于高干家庭,假如为了当官,上军校毕业以后自然会一路顺风的官场之旅,可是常建德并不想依靠家庭的力量,他上的并不是大学,待到了毕业之时,中日开战,国家征兵,常建德却放弃了优厚的工作机会,毅然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加入了这场战争,唯一一次利用家庭的力量,就是通过关系调动至第一线的远征军。没有常建德,梁晓华现在早就不知道会死在哪里?没有常建德,就不会有梁晓华,梁晓华和常建德就像两个兄弟,互相弥补自己的缺失,常建德也毫无怨言的服从自己这个没势力、没背景、莽撞的年轻人指挥。这一切都令梁晓华回忆万千。战友一个个离开了,活着的人依然要活下去,他们的牺牲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梁晓华思考的时候,局势变了,许致和慌乱的走进来,一丝不苟、性格内敛的许致和慌乱起来就说明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许致和进来看到常建德的尸体,略微一愣,带着哭音说道:“连长,楼梯彻底失手了,那些警察不足为俱,但是后来上来的都是军人,悍不畏死,战士们打光了所有子弹,可是敌人还是往上冲,战士们自己拿着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了,只有我们7个人退回楼梯间,日本人暂时退了,可是他们再冲上来,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
苏蒯这时也走进来说:“连长狙击枪的子弹没了,怎么办?”
梁晓华最后在紧紧的握住常建德的手,对着他说:“指导员和你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下面就看我的了,希望你在天堂保佑我。”梁晓华站起来,坚毅的带着两个人走出这个阴影,常建德的脸是微笑的。
梁晓华站起来,高声喊道:“让孟波将军、俘虏和J盟的同志们退后,怕死的兄弟保持防御不变,不怕死的跟我在这条没有防线的防线顶住。”战士们跳起来与梁晓华战成一排,拿着最后的武器,有的手里握着手雷,有的拿着日本人的步枪,有的将狙击枪反拿着,有的拔出了军刺,大家都在等待着最后一战,生命的中止之役。日本冲进楼梯间,打开门,一个战士跑出去握着手雷钻进楼梯间,门又关上了,爆炸在屋内响起,另外两个战士手里到拿着狙击枪,门又打开了,两个人冲进去……
田原方手里拿着机关枪,每当门打开的时候,他都疯狂的倾泻着子弹,一个战士倒下去,两个战士倒下去,没有防御,没有防护,战士们成为了狙击手的靶子,外围的战士用生命保护里面的战士,里面的战士握着仅存的武器,在每次门打开的时候都阻挡着敌人的前进。
“没子弹了!”田原方将机枪扔在地上,抬头看着梁晓华,另外几个战士也将武器扔在地上,梁晓华笑着说:“兄弟们没有给我丢脸,一切都结束了,同志们来世再做兄弟打鬼子。”门打开了,日本人好像看见鬼的表情,一连串子弹射在门内,梁晓华疑惑的回过头,印着五星红旗直升飞机是那么的晃眼……
第八十章 尾声!生死七十二小时的结局
曾辉看着熟悉的直升机,泪如雨下,基本上所有的战士的眼睛里都流下了泪水,是兴奋的泪水,还是感动的泪水,抑或悲伤的泪水。正午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明晃晃的,照射在直升机的银色金属外壳上反射出一片金黄色的光芒。
直升机编队直接分成三个部分,其中一队直接奔向了指挥中心对面的大厦,机关枪的子弹不停息的挥洒在大厦上,一片片的玻璃从大厦间破碎开来,如同满天破碎的鲜花,熙熙攘攘的从天空坠落到地上,战士们可以看到对面大厦里一直嚣张的狙击手们惊恐的退出房间,撤到走廊中,没来得及撤退的日本人被机枪的子弹击中,栽到在地。
另一边队的直升机直接盘旋在大厦周围,不断的向地面围困大厦的日本部队射击,缺少了空中支援的日本军队和警察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一个个报头鼠窜,一辆辆军用、警用车辆被子弹击中爆炸开来,一个个没有躲开子弹的日本士兵死在了中国武装直升机的枪口下。
另一队直升机径直逼近大厦天台,对准了通往天台的门,如同一个小时之前日本直升机一样,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在门内,将日本军队彻底压制在门后面,郁闷的日本军人可没有电磁炸弹,一点办法也没有,连门也打不开。平心而论日本人是不怕死的,当直升机刚出现的时候,日本人也试图顶住子弹冲到天台上,为此他们也付出了十多条人命。不怕死不意味着送死,看到直升机的火力越来越强,日本人不得不放弃近在咫尺的胜利,退回楼梯间内。
两架直升机降落在天台上,一个帅气的年轻军官跳下来,螺旋桨发出巨大的声响,那个军官看着天台上的众人,一个个狼狈不堪,穿戴不整的样子,如同国内流浪的大侠一般,想笑而又不能笑出来,憋住的表情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他突然敬礼大声喊道:“远征军步兵直升机部队林永华少尉奉命接J盟同志和远征军特遣队成员。”
他说话的时候突然从脏乎乎的人群中看到了曾辉,表情一下子兴奋起来,他走过去与曾辉说话。从直升机中又跳出了几个少尉军官,指挥着一个个登上直升机,当这架直升机满员以后,立刻升高,又降落一架飞机,孟波将军指挥着J盟的同志,他们两三个人押解一个俘虏登上一架飞机,一个军官不解的问:“将军为什么如此方法登机?”孟波笑着说:“不要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箱子里……”
看到那个军官不解的表情,带着战士们谨慎监督楼梯间与对面的梁晓华没有回头说道:“假如都放在一起,摔破了就全完了,这样的话只要没有都摔破,总会有剩余的鸡蛋……”那个军官听懂了,但是不以为意,没有制空权,日本人又被直升机的火力压制住,还能有什么作为?但是孟波却看着梁晓华点点头。
登机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钟在中国直升机不断的压制敌人的火力中渡过了,梁晓华最后一个登机,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天台,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依靠在门旁边,沉思着这场战斗和永远离开自己的战友们,他的心情又悲伤起来,眼角湿润了。
一枚火箭弹从地面腾空而起,击中了直升机编队中的一架,直升机在天空中爆炸了,气浪掀得所有的直升机颤动着,直升机也加快了速度,梁晓华分不清楚那架直升机乘坐的是J盟的同志还是自己连队中的战友,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又有战友牺牲了,紧接着又有两颗火箭弹击中了直升机,几次爆炸以后,直升机升得更高,飞得更快,梁晓华的眼中指挥中心大厦再也看不到。“别了,指挥中心。别了,佐贺市,这个伤心地。”梁晓华心里默念着。
直升机顺着太阳的方向飞行着,那个方向就是中国……正当所有的战士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梁晓华坐在后面,突然驾驶员回过头来喊道:“寄好安全带,敌人的飞机冲过来了。”话还没有说完,两边的直升机爆炸了,梁晓华和战士们在气浪的颠簸中手忙脚乱的寄好安全带,他们向外张望着,远方的正面天空尽头,突然出现了十几架飞机,领头的是一架F22战斗机,后面带着日制战斗机,美产日制轰炸机,甚至还有两架教练机气势汹汹的对着直升机编队冲过来。
驾驶员愣了,嘀咕的说道:“还有教练机,竟然用F22打头阵,战斗机和轰炸机混编,日本人疯了,日本空军疯了。”他的话音未落,几枚导弹从战斗机的导弹架上发射出来,直升机编队突然加速、降低高度,然而还是有一架直升机被导弹直接命中,双方的交战速度很快,飞行速度也很快,从上下互相穿越了对方,日本人的飞机头也不回继续向佐贺方向飞去。驾驶员又疑惑的说:“竟然不消灭我们,日本人到底在想什么?”
梁晓华盯着飞机的背影接过他们的话说:“日本人的空军败了,他们在逃跑。”那个驾驶员大声的说:“不可能的,那些日产我们不去说他,跟我国三代飞机性能差不多,但是谁能把F22打跑了?”梁晓华指着天空的尽头,有点兴奋的说:“是他们,我们的空军。”
天空的尽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越来越大,一百多架J11战斗机遮天蔽日的出现在天空上,一架架飞机的尾端的五星红旗显得那么的耀眼。它们追逐着日本人飞机的逃窜方向飞驰而过。
我们胜利了,援军来了,直升机编队内一片欢呼声,战士们,J盟的同志们互相用通讯器问候,道喜。紧接着天空中又出现了巨型的运输机编队,空中骑兵――空降军来了,那个巨大的身躯令所有的战士们兴奋不已,那个硕大的五星红旗也令所有人感到万分的自豪。
梁晓华不知道,正当他和他的战友们拼死捍卫自己的胜利果实的同时,战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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