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乐远远的看着苏福。苏福在几家专柜试了几件衣服,却没有买,好像是不太合适的者正在考虑。成天乐却注意到,苏福将那些衣服的品牌、尺码标签看得很仔细,仿佛是暗记了下来。他随即明白过来了,小苏这是嫌商场里的衣服贵,试好尺码之后想去网上找。

这姑娘挺会过日子的嘛!以前小苏可没这个习惯,她总是陪着董洛一起逛商场,看见能买又想买的衣服一般都是当场买下来,有时候还是董洛一起结的账。看来失去一份薪水优厚的白领工作后,小苏也在担忧经济上的压力,消费习惯有不自觉的改变。

小苏真的很漂亮——这是一句废话,但成天乐还从未以这样的视角仔细观察过她一件一件换衣服,越看越觉得很美,尤其是那窈窕的身材配上精致的五官,真是我见犹怜。

小苏在各品牌专柜逛了一圈,有一件衣服感觉很好,也正好打折,可她还是没有买。然后又到了地下一层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提着袋子出了商场。一阵冷风吹来,小苏下意识的整了整衣领,她不知为何有些走神,下台阶的时候一步踩空了,脚脖子一崴差点就要摔倒。

恰在此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小心!”

小苏扭过头,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嘴唇动了半天,最后才问了一句:“乐……成总……怎么是你?”

再见这个男人时,他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改变的不仅仅是衣着打扮还有那看上去有点可笑的马尾辫,而是神情气度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自信,他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烁游移。

成天乐开门见山道:“小苏,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把董洛给炒了,我一直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想找机会说声对不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想到今天逛街能遇到你。”

小苏低下头道:“你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是我自己做的事。……我这段时间经常听说你的名字,原来成总那么有本事也那么有手段,我当初真是小看人了。……成天乐,你不是来笑话我的吧?”

成天乐:“你误会了,其实我在商场里就看见你了,想和你打招呼又怕你误会。结果你出门的时候踩空了,我才赶紧扶一把,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打招呼?”

他说的是实话,假如苏福走出商场时没有出现这个小意外,成天乐有可能就与她擦肩而过了,但正因为苏福突然闪了一下,成天乐下意识的从后面闪身过来把她扶住了。两人站在商场门口,说话间苏福的身子动了动,成天乐很知趣的把手松开了,结果苏福的脚又是一软,成天乐闪电般的一伸手再度把她扶住了。

“你的脚扭了,严重不严重?……那边有家甜品店,我扶你进去歇会儿吧。”成天乐柔声的建议道。

而苏福确实觉得脚脖子很疼,有点走不动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不得不被成天乐扶进了甜品店。点了一杯饮料和一份烧仙草,听着轻音乐。苏福的心情是形容不出的尴尬,她十分不愿意与成天乐这样撞见。(未完待续)

266、逐炎凉,何事佳人重感伤

她曾经在他困厄时离开了他,而这个男人的能力和韧性超出了她的意料,不仅没有被挫折击倒,而且过得很好、很成功。小苏也隐约听说过“成总”的名头,知道他的手段了得,就连易老大那种人物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更难得的是他竟是从一个饭店小打杂开始,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拥有了今天的成就。

现在他又出现在她面前,带着自信的微笑,伸手扶住了她。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证明自己更加成功、嘲笑她当初没有眼光?或者在失意者面前炫耀、获得一种满足感?让曾经离开他的女人后悔、来挽回自尊?或者以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在乎这些了,只是在显示一种大度和宽容?

小苏坐下的时候,心中杂乱纷呈。然而成天乐却没想这么多,因为他知道这只是画卷中的世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穿越”从前,再见到小苏时,心中提不起任何责怨,只回想起种种惋惜和遗憾,看见她时更多的感觉是怜惜。

让小苏坐好,成天乐又出去了,很快买回了药酒,要检查一下小苏的脚脖子。其实他用神识一扫就知道她的脚踝有点扭伤瘀血,情况并不严重,歇一歇也就好了,只是今天走路恐怕会很难受。但他还是让小苏坐在那里脱下了一只鞋,伸手摸了摸她的脚踝,手感很是滑腻。

小苏忍不住的脸红了,心跳得也很快,她意识到眼前的成天乐虽然改变了很多,但还是当初的脾气,并没有那种刻意来找她炫耀或报复的想法。在甜品店里自然不好擦药酒,成天乐将药酒递给了小苏,让她回家后再处理患处。

休息了半个小时,终究是要回家的,小苏走路脚还是很疼。成天乐扶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到了住处。既然做了好人就做到底吧,小苏住四楼,他又一直将她扶上了楼梯。开门之后。小苏当然要表示感谢,请成天乐进来坐坐,这是成天乐第一次到她的家里。

很久以前,他们曾有一次错过的约会,如今在画卷世界里,成天乐却很意外的走进了这扇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自然而然或者说是顺水推舟,成天乐让小苏坐在沙发上。帮她抹了药酒。她的小腿和脚踝都很美很精致,皮肤很白很细嫩,握在手中让人忍不住就心生遐想,不是成天乐的定力不够,而是他本来就曾对她有过遐想。

假如“耗子”在场的话,一定很不满意的说成天乐:“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又何必呢?”但画卷世界里没有喋喋不休的“耗子”,成天乐也并不是在现实中做这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愿意!他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满足感。仿佛正在弥补人生中的某种缺憾。

……

这天他退出定境,在前院的假山旁散步的时候,嘴角带着很暧昧的微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耗子”飘过来问道:“你的样子怎么又变得傻乎乎的,这几天进入画中,究竟都干什么坏事了?”

成天乐答道:“也没什么,我在商场里遇见了小苏,她出门时不小心扭到了脚,我送她回家,还帮她擦了药酒。”

“耗子”大惊小怪的叫道:“哎呀,你摸人家腿了,感觉怎么样?”

成天乐:“感觉当然不错。……咦,你竟然没有说我。这不是你平时的脾气呀?”

“耗子”:“我说你干什么?那不过是在画卷里!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气吗?在那种情况下碰上那种事情,你不那么做我才觉得奇怪呢。”

成天乐叹了一口气道:“在现实中肯定发生过那一幕,她扭伤了脚却没有遇到我。”

“耗子”:“所以你在画卷世界里改变了轨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连我都很好奇耶。……其实也不用好奇,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不就是那点破事嘛!”

成天乐岔开话题道:“耗子,你这段日子进入画中,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可告诉你,你是灵体,若是在那画中世界受了伤,现实里一样会损伤神气,做事一定要小心。”

“耗子”却飘开道:“我不告诉你……耗子”不愿意将画中世界的经历说给成天乐听,可是几天之后,成天乐从后园练功回到房间,恰好看见“耗子”冲出了画卷落在地板上,那虚化的身形恍惚闪动不已,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成天乐赶紧一伸手将它摄回到曲池穴中,于元神中问道:“怎么回事,在画里碰到高人了?看把你吓的!”

“耗子”答道:“是吴燕青吴老板,他发现我了,一挥拂尘差点没把我打散。幸亏那是画中世界,我收回御器法力,立刻就出来了。”

成天乐终于知道“耗子”这段时间在画里都干什么了。画中世界没有成天乐护着,“耗子”一开始很胆小,不敢跑得太远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后来也没遇到什么危险,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隐去身形在苏州城中到处乱逛,去哪儿都不用买门票的,这种亲身经历可比旁观看画要爽多了。

再后来它就跑去了观前街,蹲在吴小溪面前直勾勾的看人家,反正吴小溪也不知道。假如在现实中,“耗子”是不会这么做的,它绝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观前街梦湖美蛙饭店去,但这毕竟是画中世界,有些想法可以试一试。它不仅去了饭店,还跑吴小溪家里去了,只是刻意避开了吴老板。

终于有一天,它想试试吴小溪知道它的存在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许可以表白一下。于是就偷偷拿起笔在饭店迎宾的预订登记簿上写了一行字:“小溪,你知不知道有人一直在关注你?我是无形的存在,但也可以让你看见。……如果你有思想准备不害怕的话,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它在晚上十点之后写的字,那时饭店里已经没人了,小溪第二天上班打开这个预订登记簿就可以看见。但“耗子”挺倒霉的,很少去饭店的吴燕青也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突然来了。他从后门进饭店走到大堂,神识随即感应到不对劲,挥出拂尘直卷“耗子”所在。

吴燕青可是度过风邪劫的大妖啊,“耗子”露出破绽他就能察觉,更何况“耗子”正在拿笔写字呢!结果“耗子”险些被拂尘上的丝光扫中,赶紧一收御器之法退出了画卷世界。

成天乐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好气又好笑道:“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你还是捅篓子!那画中世界是你自己运转的元神外景,出了什么差错也等于是被风邪所侵,会损伤修为。”

“耗子”却叹息道:“既然是画中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多的变化呢?我进入画中还是无形灵体,并没有变成帅哥!”

成天乐呵斥道:“到现在你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画中世界不是你我的妄想,而是一种真实的演变,你是什么人,到了画里还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事,还是要凭本事去做的,画里画外都是修炼。如果你早日练形大成,能够变成帅哥的模样,那么进入画中自然也能变成帅哥了。”

“耗子”:“我当然明白!就是觉得有点遗憾嘛,我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就算进了画里也照样做不到。”

成天乐:“这就是画中世界的玄妙,人们常说凡事皆有可能,那么换一种不同的做法试试,是否是你想像的那样呢?……既然明白,你就老老实实练功吧……耗子”在画卷世界里受了挫折,就算提供了与现实不同的另一种可能,但它在画中还是无形灵体,超不出本身能力之外去做事。但成天乐在画中的经历却很“顺利”,画卷世界里接下来的日子,他经常与苏福见面,过了不长时间,他终于与她上床了!

成天乐说不清这是怎样发生的,总之这是都市中孤男寡女之间发生的“正常”事情。那一天他在小苏家吃饭,吃完饭又一起上网看了部电影,看完电影感觉又饿了,做了点宵夜喝了点红酒……夜已经很深了。苏福很不好意思的说要么就别回去了,成天乐假惺惺的睡在了沙发上。

就算画中世界里,成天乐也是不需要睡觉的。苏福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穿着单薄的睡衣,身材窈窕动人,成天乐在黑暗中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发现苏福没有把卧室的门关死,留了一条细缝。

沙发有点短,想必会睡得很不舒服吧,于是成天乐就抱着被起来进了卧室。苏福好像吃了一惊,用迷迷糊糊的语气说:“将就挤一挤吧。”说着话裹着她自己的被让出了半边床。

成天乐很“老实”的睡在了另外半边,盖着自己那床被。一张大床、一对男女、两床被、各睡一边。成天乐大约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一点一点往床那边蹭,两床被挨在一起,然后他从被底下伸手进去,恰好碰到了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未完待续)RQ</p>

267、姑苏行,尘嚣渐远闻天音

苏福的身体抖了一下,细微的战栗仿佛沿着成天乐手指的抚触漫延到全身,说了一句“你……”便再没有出声。然后成天乐的一条腿从被底伸了进来,紧接着是他的整个人。

他终于抱住了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酥软和曲线的弹性。紧接着他解开她的睡衣……然后进入了她。苏福紧绷的身体突然间变得柔软、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一直在推开他的双手搂紧了他的腰,这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迷离……

当天色微明的时候,只见苏福长发散乱脸色醉红,一蜷在成天乐的怀中,眼睛闭着可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然后成天乐又一次翻身把她拥在了身下……

对于女人,成天乐可以说有经验也可以说没经验。他高中毕业离开祖国去欧洲留学时候是个处男,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了,将自己的童真留给了德国红灯区的小洋马,那次是于飞带他去的。回国后又在上海读大学,念的是艺术类专业,也曾交过一个女朋友,还在校外租房同居了几个月,但后来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也许很简单,那时的成天乐,各方面都绝对谈不上出色,当考虑现实问题的时候,仿佛受伤的总会是他。这段经历在今天看来,可能不过是寂寞男女的各取所需。来到苏州之后,刘书君一度让他有点动心,但那也不过是很自然的萌动而已。如果说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去追求心动的姑娘,那就是小苏了。

曾经的失落、错过的约会、欢爱的涟漪。在画卷世界中都挽回了。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成天乐不过是证明了一件事:只要他愿意,便可以做到这样。但究竟有没有这个必要呢?成天乐并没有去多想,画卷世界给了与现实所不同的另一种轨迹,这种感觉也很好。

如果说成天乐入画的初衷是为了练功,那么事到如今,他却沉溺于这画卷世界的感受里。隐约有一种穿越者改变历史的满足感与成就感。但另一方面他也很清醒,倒不想在这画卷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这无非是一幅元神外景所展开的场景而已。

也许任何人处在他这种境地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沉溺,而成天乐毕竟没有迷失,他很清楚在画卷世界中自己还是自己。没有超出现实之外的修为与能力。他想在画卷世界里停留得更久、打开的场景范围更大,就必须拥有更强的元神法力。

除了每日与“耗子”轮流进入画卷,成天乐还会在后园小亭中练功涵养神气,但他几乎没有再出门了,也很少再召集众妖聚会。

画卷中的苏福与成天乐形成了一种半同居的关系,两人经常在一起做着相恋中的男女会做的事情,成天乐很喜欢那种感觉,或者说感觉到兴奋与刺激。在画卷世界里,苏福依然是苏福,她仍在向各处投递着简历、寻找新的职位。却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苏福当然想找一份待遇不错、社会地位也不错的白领工作,就算比不上原先的总经理助理,至少也不要相差太多。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她在苏州的社交圈子原本就与董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在职场中曾打过交道的各种朋友。并没有给她介绍期望中的职位。至于漫无目的投递简历碰运气,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甚至有几次面试的时候能察觉到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那样的工作当然就更不想干了。

小苏还保留着矜持与自尊,谢绝了成天乐给她安排一份好工作的建议。假如让成天乐想办法,无非是去找易斌安排一下。成天乐甚至想到了找花膘膘帮忙。可苏福不愿意他那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仍然是敏感的、心中有结没解开。否则她当初也不会主动从董洛那里辞职,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证明什么。

画卷世界中的时间不能以现实衡量,它过去了多久,完全看成天乐在定境中行功运转法力的深浅。成天乐与苏福相处了好几个月,苏福仍然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有一天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一位亲戚在外地给她介绍了一个很好的职位,工作条件和薪水待遇都非常不错,发展的前景也很好,需要去面试。

苏福动心了,恰在这时她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她的父亲病了,急需一笔钱做手术,手头的积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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