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通城驱逐舰队司令胡海接到载敦的电报，立刻向伊犁汇报，并请求派出飞艇运送一批士兵和物资支援载敦，这次的驱逐舰小队旗舰“其木格”号可是以祁枫长女的母亲名字命名的，咸丰三年7月2日，库库雅尔部首领其木格生下一女婴，祁枫给她取名祁玉雯，小名小玉，但是其木格感到非常愧疚，没有为祁枫生一个儿子，祁枫为了安慰她将驱逐舰队旗舰命名为“其木格”号。如果没有正式战争，自己就损失了旗舰祁枫怪罪下来如何是好？虽然驱逐舰的第一次战斗这样发生了，但是胡海却不认为这就是真正的战争。

祁枫出了会议室跟着邬云娜来到电报室，详细的看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具体结果的电文，接到胡海的电报后立刻同意了。和通飞行兵基地的飞艇满载着物资和五百名士兵向西飞去。而对岸的俄国人听到这边不时响起的爆炸声，立刻将消息传到了俄国边境驻军那里，驻军司令奥斯洛夫派出一队士兵来到边境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谢克列斯基带着二十名士兵来到边境，看到冰面被大炮炸开，造成很高的冰凌堆积起来，上面还有一些血迹，应该发生了流血冲突，看到这种情况，他不敢私自作出决定，派人回去报告情况，自己带着人向对岸的国防军求证发生了何事，为何爆炸不断？载敦看着这个年轻的俄国军官，二十五六岁左右，高高的鼻子灰蓝色的眼睛，有些高傲地看着自己，嘴角露出一丝轻笑。“没有什么大事，我方在抓捕走私商人时遭到反抗，已经被我们全部击毙了，如果造成不便，请多包涵，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吧！”载敦若无其事地说，对于俄国人载敦并不在意，特别是发生这次交火事件之后。“请问走私商人是哪国人？请务必告诉我。”俄国军官阿谢克列斯基忍着怒气问道，这个黄种人太无礼了，对大俄罗斯帝国的军人如此轻视。“喏，那边河里还有十几个刚刚被处决的，你自己去看吧。”指着不久前被自己命令处死的那些神智不清俄国人被抛进河水的地方说。阿谢克列斯基大步走过去一看，只见十几个和自己同一种族的人躺在冰水混合的水里，身下的冰水都是红色的，已经冻得硬邦邦的，“这是我大俄罗斯帝国的公民，你们为何不经我国同意私自杀死他们？我记得你们没有这个权力的。”此时满脸怒气的俄国军官大声质问载敦，“在大清境内私自携带军用武器，并武装走私，首先向大清军人开枪，你说我们有没有权力处死这些大逆不道的贼人呢？”载敦有些生气地说。“这件事我会向上面汇报，我们不会就这么看着帝国公民被杀的，告辞！”他脸色涨红地带着人离开了。

载敦再次向和通发电报说明俄国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问如何处理，祁枫却没有指示接下来怎么办，独自己一个人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对俄国态度开始强硬，本来想等俄国与英法两国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给他一刀的。俄国军官阿谢克列斯基回到军营向奥斯洛夫说明情况后，俄国边境军队一千人立刻开始向边境地区集结，并派出使者向载敦抗议俄国商人无故被大清军人杀害，要求赔偿、惩治凶手、保证以后俄国商人进入新疆不得刁难三个条件。载敦拒绝接受，并向和通请求派更多地士兵驻防边境。俄国人见这种情况出现，同样向圣彼得堡汇报此事。

此时俄国正与土耳其、英国、法国等国在克里米亚进行战争，数十万军队集中在这个半岛上，先期土耳其凭借兵力优势击败俄军，俄国政府正在抽调兵力支援呢，没有精力和军事力量再次对清开战，但是看到清政府此时忙于内乱，还想要些好处。克里米亚战争初期，俄国军队就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从人员到各种物资，由农奴组成的俄军素质低下且战斗欲望不强，和自由民组成的英法军队相比，相差很大，因此俄皇尼古拉一世让边境驻军将军奥斯洛夫全权负责向大清提出俄国的要求，尽量得到好处，等克里米亚战争结束后再对清国进行武力征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准备开战

俄国边境驻军司令奥斯洛夫接到圣彼得堡的指示后，命令驻伊犁领事官员捷普洛夫和伊犁将军祁枫接触，要求他按照《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里的条例办事，俄国商人犯法必须交给俄国政府处理，清国没有权力进行定罪。祁枫听到这里心里就有些火，这破坏了大清的司法独立权，对大清是不公平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对大清毫无公正可言，这次俄国商人偷越国境走私，那下次俄国军队进入我国，是不是也要这样处理呢？”祁枫反驳道。“将军，用你们的说法你这是偷梁换柱，现在是贵军枪杀我国商人，你们一定要将凶手严惩，还要赔偿我国商人的损失，保证以后这种伤害我国与回国感情的事情不再发生。”捷普洛夫大声说。“呵呵，这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以后你们俄国人在西北的行动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还有所有进入西北的货物一律征收关税，你们欺骗奕山将军签订的条约，我完全不承认，以后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祁枫决定不和捷普洛夫浪费时间了，直接了当的说现在他要撕破所有的条约。“将军说的是真的？虽然你在新疆施行了不少改革，修建铁路、组建军队，但是在伟大的俄罗斯帝国面前仍然不堪一击，我奉劝你不要一意孤行，不然俄罗斯帝国的军队会开进新疆，甚至是你的将军府里，看这里是多么美丽的城市呀，你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如果她遭受战火该是让人感到多么遗憾，如果你赔偿我国五百万两白银，并将这次事件的凶手交给我们或者你严惩他也行，还有那几艘船也交给我们的话我们就了结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不好吗？”捷普洛夫继续说着他的理由，话里不时透露出威胁的意思，说到底还是要得到可以看到的好处。“不好，非常不好，我宁愿见识一下俄国军队到底是如何强大的？你说的我一概不会接受，要么你们遵守新疆的律法，以后按照我的规定去做，要么我们就兵戎相见，如果我战败了，想要什么你们就拿去，我一句话都不说。”祁枫很光棍地说，西北的十几万军队虽然训练了一年有余，但是没有见过战争的残酷，祁枫希望用俄国这块不是很好的磨刀石让西北军队这把刀更加锋利一些。“好吧，既然将军指意要让双方的士兵们流血，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告辞！”捷普洛夫带着身后的两个书记员离开了伊犁市政大楼，最后看了一眼这座雄伟的建筑，想象着他在俄军占领后的景象，捷普洛夫从来不会怀疑俄军会在这些黄种人组成的军队手里失败，十几年前英国数千军队就让这个老大帝国抵挡不了，最后签订了条约，英国得到了赔款和通商口岸，这次一定要像英国人一样，西北将彻底成为斯拉夫人脚下的土地。大步离开后，派人向奥斯洛夫将军汇报了谈判的结果，并一力鼓动他派出军队教训这些不识抬举的清国人。奥斯洛夫看到了他想看到的结果，他希望用自己的军功获得沙皇的赏识，将自己调到克里米亚战场去，为俄罗斯得到大洋的出海口。

从彼得大帝开始俄国人对于得到土地和出海口的欲望一直不曾减退，从波罗的海到黑海，从大西洋到太平洋，掠夺土地的战争一直伴随着这个帝国，每一代沙皇都为此付出一生的精力。如今为了控制克里米亚地区，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用宗教的外衣对土耳其宣战，可是他没有想到明年3月英国法国等国就会向俄国宣战，本以为很快结束的战争会持续三年，所以初期土耳其凭借优势兵力打败俄国后，俄国开始调集更多的军队投入克里米亚这个半岛上。对于这次失败俄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军队组成人员的问题，大批有能力的将军认为是指挥官的无能造成的，奥斯洛夫就是这样的一位，他希望沙皇注意到他，让他担任克里米亚战争的指挥官，不用在清国西北边境这里浪费光阴，如今清国的伊犁将军做出如此决定，那么战争不可避免，一定要让这个伊犁将军后悔惹怒伟大的俄罗斯帝国。

奥斯洛夫从铿格尔图喇附近的村庄征集了三千农奴组成一支军队，加上他自己手下的一千共四千人，不顾冬季大雪严寒逼近两国国境线，准备开战的意图非常明显。祁枫在捷普洛夫离开后很快得到他派人向国外传信的情报，觉得俄国人很有可能立刻就派兵进攻新疆，这些没有脑子的俄国熊脑子一热就不顾一切。和布彦泰商量之后，一面向北京上奏此事，一面调集飞艇将士兵运到边境地区。

一时间和通这个边陲城市热闹起来，四万名西北国防军士兵来到这里，各种军用物资被飞艇运过来，当地的百姓知道要打仗了，都有些担心。祁枫让士兵们到处张贴告示才压下这股恐慌。接着来到边境的士兵们用各种工具在边境红上、俄军对面挖出一条堑壕，运来的三百多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俄军，不时有小型飞艇在空中侦察着俄军的动向，战争爆发的气息笼罩着双方的士兵。

祁枫决定此次战争为新疆争取五年的发展时间，并通过战争获得额尔齐斯河南岸和希迭尔特河东的土地，将国境线向西推进。为此首先两万名士兵为第一梯队，接着两万名士兵在击败边境俄军后跟进，扩大并巩固占领区，战争准备已经完毕。

祁枫送走了罗泽南，随他一起走的还有五千支f1850步枪以及弹药，用四艘飞艇经陕西、河南给他送到了湖南老家。同时祁枫不能派出部队抵挡太平天国的北伐军，只好将一万五千支步枪送给朝廷，让朝廷自己分配去吧。咸丰皇帝看到祁枫如此上道很是高兴，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却是让他掉进冰窟，祁枫要和俄国在西北开战！朝堂上炸开了锅，军机大臣彭蕴章直接参祁枫四大罪：私改留发祖制，私自组建军队，与外邦妄起战端，擅自撕毁朝廷与外邦的协定，而且向外邦商人征收关税有损大国形象，几条罪名下来斩祁枫几次都够了。载垣现在也不好为祁枫说话了，要参与祁枫公司的王爷开始观望，他们对祁枫与俄国人一战不看好，虽然外国人在大清用蛮夷、蛮邦等侮辱性词语称呼，但是人家手里还是有真东西的，打算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了再做决定。咸丰对祁枫同样没有办法，祁枫如今牢牢控制新疆，十几万新式军队在手，虽然朝廷派出两批四十人满蒙子弟接受训练，但是祁枫全部安排进了新疆军队中没有放回，说是在军队中实习，具体怎么回事朝廷中的大臣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听之任之了。不过英国、法国驻京使臣听到大清西北与俄国发生军事冲突后，开始与朝廷接触，希望可以结盟对付俄国人，并且对于清军如今开始装备的新式火枪非常感兴趣。现在英法两国的军队正在逐步换装线膛枪，忽然看到一种更好的枪出现，打算获得一些进行比较。但是载垣记得祁枫交待的话，在这方面拒口不谈，而且拒绝让两国观看实弹射击表演，对于结盟之事反应冷淡，毕竟这些蛮夷哪个也不是好人，两国使臣无法，只好作罢，心里不太相信落后的清国能发明出什么好的武器，大刀这些冷兵器才是他们的主流，同时身为白人的优越感让他们不愿相信不如黄种人。

冬天的大雪和严寒阻挡了俄军的行动速度，同样雪天的大风让飞艇部队飞行困难，稍有不甚就会艇毁人亡，大雪让两边越来越紧张快要擦出火花的气氛开始有些降温，不过谁也不敢放松，都在积蓄着力量。俄军在附近地区调集物资，从飞艇侦察的情报里，每天都有物资运到对面俄军的军营里，身在前线的祁枫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向旁边的刘琪问：“看来年前战争无法开始了，连续的三场大雪让士兵们的体温开始下降，谁也不敢拿士兵的生命填补自然造成的伤害。”“将军说的是呀，我们还好些，大批防寒物资运到，就是这样士兵还是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刺骨的天气里，对面的那些俄国农夫不知道怎么样呢。”刘琪认同地说，毕竟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像西北这样在士兵防寒方面如此全面，厚手套、厚帽子、棉袄、棉裤、皮大衣、翻毛军靴、面部棉罩，整套防护用具让士兵全副武装，而对面的俄军能有棉大衣就不错了。“好吧，等过完年天气好转，就算俄军没有动静我们也要首先发动攻击，争取在冻土没有开化之前结束战斗，消灭俄军在西北边境的所有力量。”祁枫放下手里的铅笔说。刘琪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团长，说：“将军放心，到时一定送给俄军一份大礼。”

奥斯洛夫如今却有些懊恼，匆忙征集的军队战斗欲望低下，而且给后勤补给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每天人吃马嚼的需要很多粮食，这些都要从附近征调来，俄国农民本来就很贫穷，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而且士兵们的棉衣不够，已经有士兵被冻伤，此时没有力量首先发起进攻了，每天都是向附近地区催物资的命令。不知不觉的对峙中，新年来临了，祁枫来到这里已经近三年了，已经是三个女人的丈夫，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娜仁托娃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祁枫有空了就陪着几个女人，其木格虽然还有部落里的事处理，但是听从祁枫的意见，在部落里设置了长老会，平时让他们处理一些部落里的小事，减轻了许多麻烦，让那些长老也有事做，每个人乐呵呵地行使着自己的权力。

大年祁枫回到伊犁城与家人团聚，邬云娜对自己没有怀上孩子很是伤心，祁枫只好安慰她，看到祁枫回来娜仁托娃捂着肚子想站起来，祁枫快步走过去扶着她说：“慢点慢点，伤了身子如何是好？”娜仁托娃笑着说：“没事的，你不是说多走走对孩子有好处的吧。”“不过现在不同了，天冷，受凉就不好了。”祁枫有些担心地说。“行了行了，你们有完没完，我还在一边看着呢。”邬云娜有些吃味地说，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怎么没有动静呢，回家时母亲还问到底怎么回事呢。“云娜，你不用着急，你到时也会怀上的。”祁枫安慰道。“那你晚上来我房里。”“好，我给你检查检查到底怎么回事。”祁枫脸上带着坏笑地说。这是其木格进来问祁枫：“你们说什么呢？你脸上笑的怎么这么怪？”祁枫立刻变脸说：“没事，对了，丫头呢？”“奶妈那里呢，天色不早了，可以开饭了，今天是除夕，载兰姑娘、邬日娜也在，正好好好庆祝一下。”

祁枫小心扶着娜仁托娃和其木格来到前厅，看到载兰、邬日娜坐在那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也没有办法回去，我们吃过饭就好好庆祝一下，祝你们新年快乐，来一人一个红包，现在开饭。”一会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祁枫打开一瓶葡萄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说：“新年快乐，一起干一杯，来年的日子如酒一样红火。”所有人一起举杯喝干杯中酒，开始边吃边聊。其乐融融地吃过饭，来到院子里开始燃放烟花，这是咱们古老的传统了。整个新疆的百姓同样过了他们的新年，以往不敢想象的日子就这样拥有了，孩子上学了，不用为吃饭问题发愁，没有苛捐杂税，不用担心地主逼债，新衣服、房子、桌子上的热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首先都感谢伊犁将军祁枫给了他们如此美好的一切和生活，然后笑着说说明年的打算，最后和邻居一起在街上看烟火，一直玩到很晚才休息，和平、安逸、快乐地生活每个人都期待她更长远。

半夜时雪花悄然飘落，远处传来爆竹的响声，新的一年来到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陆空协同

欢欢乐乐地新年终于过去了，初四祁枫乘坐飞艇来到边境指挥部，大年初五天气晴朗，半个多月西北边境的沉寂终于被打破了。在祁枫的命令下，三百门各种口径地大炮开始向俄军发射炮弹，最大155mm口径的榴弹炮射程近十五公里，所有的俄军都在射程之内，一时间炮声阵阵，硝烟弥漫。俄军被这种大场面震住了，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俄国农夫看到雨点般的炮弹在身边爆炸，冰冻的泥土被掀起四处飞溅，不时有惊慌失措地俄军被炸得支离破碎，原本俄军就没有修建工事，在平坦地地面上炮弹爆炸的威力全部释放出来，俄军被炸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乱跑的士兵，此时军官没有办法下达命令，奥斯洛夫没有在这个军营里，士兵只有自己寻找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地方。

祁枫通过望远镜看到俄军的军营里到处都是火光，俄军的帐篷被爆炸掀起的泥土覆盖，人员四窜，向旁边的通讯兵下令道：“发报给炮兵团：继续炮击俄军军营，将准备的炮弹打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