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到处找,还给亲戚朋友打电话。但是,从下午一直找到半夜,就是找不到,像是蒸发掉了。
  半夜时分,杨玉老公一遍一遍打电话催她回家。没有办法,杨玉只得含着泪水往家里走。杨玉走到小区大门口时,忽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孩子站在那里,仔细一看,竟是小毛。
  杨玉一下子扑到儿子面前,问:“你到哪里去了,让大家到处找你?”
  小毛木木地说:“下午,我知道你来看我,爸爸又不让,可你又没有钱,你就见不到我。可是,我也想见你,你是我的妈妈啊。我趁你跟爸爸在楼下争吵的时候,就从家里溜出来,从楼顶门洞里走到另外一栋楼道里,然后悄悄走到这里,等你回来。”
  听到这里,杨玉泪水滂沱,搂着小毛号啕大哭起来。
  (责编:锦平 图:张威)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4期 判狗死刑作者:欧湘林字体: 【大 中 小】
  赵家村出了桩怪事:村主任赵大成家养的一条黑狗爱咬人,可咬人也作怪,凡来家找村主任办事的人,只要手里提了礼品,黑狗见了就会摇着尾巴表示友好,而且慈眉善目怪可亲的;若是来办事的人手里空空的,村主任脸上没挂笑,黑狗不但不摇尾巴,而且眼露凶光,吠声不断,吓得客人心惊肉跳,说不成话。
  再说黑狗会咬人。除了上面说的那些想办事又不给村主任送礼的人,还有那些同村主任吵过架,或者路上遇到黑狗因怕它咬而拾起土块吓唬过它的人,都会遭它咬。黑狗会记仇,这些人后来都遭到了黑狗的暗算。黑狗从隐蔽处冲出来咬了人就跑,你说怪不怪?
  别的狗咬了人,狗主人就得赔着小心给被咬的人治伤,而村主任家的狗咬了人就没人敢找上门索赔。这是有原因的,一是他老舅在乡政府当乡长,二是有人被黑狗咬伤后找村主任治伤和赔偿营养费时碰了钉子。比如村民毛国平,他被黑狗咬伤后找村主任索赔时,村主任却板着脸不认账,找他要人证,说没人证就是诈骗!当毛国平去找那几个看见黑狗咬伤他的村民作证时,却没一个敢出面的。还有李小青,也碰了村主任的钉子……从此,凡被黑狗咬过的人就不找村主任了,知道找也是白找,只能自认倒霉。
  这天,柳疤子刑满从监狱里释放回家了。他是因为上山打猎烤山鸡吃时引起山林大火烧毁一片林子,给判了3年徒刑的。他一到家,见儿子小毛瘸了腿,就问老婆怎么回事,老婆告诉他,儿子是在放学路上被村主任家的黑狗咬了。
  “操!”柳疤子一听来了火,就要去找村主任赔损失。老婆赶忙拉住了他,劝他莫自找烦恼。柳疤子听了咬牙切齿地吼道:“我非宰了那畜生不可!”老婆晓得男人的脾气,就说:“你才从监狱里出来就杀人家的狗,惹不起啊……”
  “我怕他个鸟!”柳疤子暴跳如雷,老婆吓得再也不敢作声了。
  第二天,赵大成吃中饭时,忽然听见不远处响了一声枪声,心里说坏了,村里只有柳疤子有杆猎枪,碰上这个刚回家的劳改释放犯,他的黑狗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听人说过,大前天,柳疤子的儿子小毛放学回家时被他们家的黑狗咬了,可小毛妈没有来家找他呀!是没证人,还是不敢?而今,她男人回来了,保不准听她一说,气不过就开枪杀狗了!他哪还有心思吃饭,放下碗就要出门,可刚一起身,黑狗就惨叫着回来了。只见它背上、腿上、肚皮上好几处在流血,一看就知道是中了猎枪的铁砂弹,幸好没有打中要害。
  “好你个柳疤子!”赵大成恨得直咬牙,赶忙拿出碘酒给狗的伤口消毒,又敷了些消炎粉,这才给黑狗包扎了。
  “疤子!你给我出来!”赵大成气咻咻地来到柳疤子门前吼道,“为啥要伤我的狗?”
  “它咬了我儿子!”柳疤子从屋里冲出来,瞪着牛卵大的血红眼睛说,“我非杀了它不可!”
  “胡说!”赵大成也不示弱地瞪着疤子,“谁证明我家黑狗咬了你儿子啦?”
  “有证人我也不找,因为人家怕你这个村主任不敢作证!”疤子两手往腰里一叉,“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你的狗死去!”
  “你敢!”
  “哼,我要不敢我就不是柳疤子了!”
  赵大成横不过柳疤子,又见赶来看热闹的人群全都向着柳疤子,只好忍气吞声地走了。
  回家后,赵大成牵着狗去了镇医院。医生中有他的一个熟人,他请这个医生给狗打了麻药针,然后将伤口里的铁砂弹用镊子取了出来……
  一连几天,赵大成坐卧不安,越想越生气。他一个堂堂的村主任,咋会给一个劳改释放犯镇住了!这样下去,他这个村主任还咋当?不行,他得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非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就对家里人说好好看着狗,他出去办件事。
  办啥事呢?提两瓶好酒去拜访乡派出所的陶所长。他和陶所长有交情。寒暄一阵后,赵大成就把柳疤子用猎枪杀狗,造成他家黑狗受重伤、花去医药费二百多元的事说了,并出示了镇医院的药费凭证,要陶所长管管这个气焰嚣张的劳改释放犯。当然,他没有承认黑狗伤人的事,只是说有人诬告他的黑狗伤人。陶所长听了说:“放心吧,我会找他谈谈的。”
  到底是熟人好办事,何况又有两瓶好酒垫底,第二天,陶所长就打电话叫来了柳疤子。
  陶所长问他为什么对村主任家的黑狗像对付仇人那样,非要置它于死地不可?柳疤子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数说了黑狗的种种劣迹,他柳疤子回家见儿子小毛被它咬了,就决心杀狗,为村里除害。可没想到他赵大成恶人先告状,竟先来派出所活动了。
  一听说黑狗咬伤多人,又听疤子讲了“活动”二字,陶所长心里就有点发虚。他先是一愣,跟着就笑了笑说:“我看算了,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以和为贵吧!村主任那里我会要他管好他的狗,不管怎么说狗伤人都不是件好事。可你持枪杀狗也未免太霸道了吧?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面呢……”疤子见陶所长偏袒村主任,知道多说无益,就斜了眼看着他说:“依你看,这回又是我错了?”
  “你说呢?”陶所长直盯着柳疤子说,“如果承认错了,就去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吗?”
  “唉,好吧……”疤子蔫蔫地叹了口气说,“所长,您放心。不管怎样,我和村主任之间的事我自己去解决,好歹我都会给您一个明确的交待。”
  第二天,赵大成一家正睡午觉时,伏在大门边的黑狗看见柳疤子朝它走来,一激灵跳起来汪汪地朝疤子狂吠。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狗叫了几声就朝柳疤子张牙舞爪冲去,可它身上系着的铁链使它不能攻击仇敌。这时,听到狗叫的赵大成出来了,他老婆儿子也出来了,一见柳疤子蔫头耷脑地站在禾场里,赵大成就问:“你来干啥?”
  “陶所长他、他……”疤子嗫嚅地说,“他要我来……赔、赔礼道歉……”
  “你持枪行凶,而今才晓得错了?”赵大成心里可乐了,他已经接到陶所长打来的电话,说柳疤子服软了,愿意给他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杀狗了,于是就问:“说说,你打算如何赔礼道歉?”疤子说:“我、我给黑狗磕个头,这行了吧?”说罢就一步一步地朝黑狗走去,可黑狗狂叫着不让他靠近。赵大成就喝住了狗,笑着对疤子说:“算了算了……”
  黑狗见主人和它的仇人和好了,也就不再咆哮了。谁知,就在黑狗稍一放松警惕时,疤子却突然从背后的罩衣里抽出一把杀猪刀来朝黑狗砍去!还没等赵大成反应过来,被铁链系着没法逃生的黑狗,在疤子快如闪电的刀光下,只叫了两声就倒在了血泊中。
  啊!赵大成傻了,他女人傻了,儿子傻了……
  柳疤子看着发呆的赵大成一笑,说:“吃狗肉时可别忘了请我哦!”
  下午,乡派出所的门口贴了一张“宣判布告”,是手写的:
  被告黑狗,狗仗人势,替主敛财;横行乡里,血债累累。几年来先后咬伤村民多人,引起村民的极大愤慨,实属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特判处黑狗死刑!
  赵家村柳疤子 2007年×月×日
  陶所长看了“布告”气得要死,没想到柳疤子给他的“明确交待”会是这样的一张“宣判布告”!这不仅是在调侃他,也是在向他挑衅。操他娘的,得整一整这个狂妄的家伙!陶所长转念一想,难道就为柳疤子杀了一条横行霸道、咬伤多人的狗而把他再次送进监狱?柳疤子读过书,不是法盲,他能不申辩?这么大的事,赵家村的广大村民会不闻不问?弄不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想到这儿,电话铃响了,是赵大成打来的,说柳疤子不但杀了他的狗,还在村口贴了张“布告”!
  “别说了!”陶所长恼火地喊道,“我这里也贴了一张……”
  (责编:龙友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4期 老爷子醉酒作者:史先周字体: 【大 中 小】
  梨花村包二爷年纪五十刚出头,因为辈分大,好多长着大把胡子的老头还要称他二叔、二爷。年轻人更不用说了,称他老爷爷、老老爷爷的都有,喊起来很不顺口。
  包二爷的儿子在深圳开公司,为改建村小学一次捐了10万元。李校长登门拜谢,一句一个“老爷子”。大家觉得这称呼既新鲜又简洁,男女老少就都称他为“老爷子”了。
  老爷子好喝酒,喝醉了到街上骂人是常事,不指名道姓,懂事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是骂村主任二歪,无非是占大伙的便宜、办事不公、爬寡妇家的墙头等。二歪气得鼻子歪、眼更歪:“哼!倚老卖老,尽是胡说八道,再要胡说,送你进派出所关起来!”等包二爷醒过酒来,有人问他:“老爷子,你刚才骂的谁?”他笑了笑:“没骂谁,喝多了点,以后少喝。”晚上二奶说他:“你一次二次骂人家二歪,不怕他报复你!”包二爷说:“他能杀我还是能剐我?你听过大戏赵匡胤哭兄不?赵匡胤喝醉酒杀了他生死患难的把兄弟芦定恩,你认为他是真醉?呸!为了他的江山,装的!这酒能败事,也能成事!”
  不久乡里修环乡公路,经过梨花村,全村人乐得拍巴掌。今后梨子丰收,再不愁运不出去了,老爷子的儿子回家,也不用喊人从泥沟里推他的小轿车了。乡里要求各村选一名监理,负责监督这一段的工程质量,梨花村村民异口同声提名老爷子。二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喝多了酒,把筑路队骂跑了还修个屁!”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只要保质保量,老爷子为啥骂跑人家?”“如果干的是豆腐渣工程,骂跑活该!”二歪见大势所趋,对老爷子说:“这是得罪人的差事,吃自己的不管穿,白尽义务,老爷子愿意干不?”老爷子说:“这差事我干最合适,干不好让老少爷们骂我!如果真有报酬,我还不干呢!”
  开工第一天晚上10点多钟,筑路队刘队长敲开了老爷子家的门。他带了一箱凤鸣塔酒,怀揣一个纸包,对老爷子恭维了一番说:“工程的事,您老人家多关照。村里没有报酬,大热的天,您老人家也不能白干,我这里发给您一个技术员的工资,先给您老人家几百块钱,工程完了再一次付清!”老爷子气得把桌子一拍:“你这是上门骂人!你看我是那号人吗?你是农民,我也是农民,建设新农村是咱自己的事。你保质保量把路修好,对上对下都好交代,搞这些歪门邪道就是想偷工减料!你把东西带走,不然别说我出口伤人。”刘队长死缠硬磨,说啥也要把酒放下,老爷子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在他口袋里,说了句“酒我买下了”,他才悻悻离去。
  老爷子一天到晚在工地上转,紧紧把住质量关。工人们一点也不敢马虎,每斗料用多少石子、多少沙子,电脑自动控制,只有三袋子水泥是工人配料,老爷子不断清查水泥袋,少一袋他也会知道。六月天气,挥汗如雨,老爷子回家冲了个凉水澡,来工地数了数水泥袋,正好差两个。老爷子追问队长,队长追问工人,有一个工人笑着说:“这两袋水泥压在雨布下,老爷子真有眼力!”老爷子把眼一瞪:“想打我的马虎眼,混账!”
  该吃饭了,刘队长为老爷子在路边小餐馆安排了两菜一汤,留他在这里吃饭。他掏出了两张10元大钞先结了账才坐下吃饭,说:“吃人家的嘴软,想封住我的口,没门!”
  工程进行得非常顺利,他负责的这段只差二百多米就完工了。刘队长向他反映:海螺牌水泥用完了,现有的济宁产水泥乡政府张助理员不让用,海螺牌水泥目前没货,只好停工待料。济宁产水泥积压在那里,雨季一过,对筑路队是笔很大的损失。老爷子问:“为什么不让用济宁产水泥?”刘队长说:“按合同上要求……只是因为……”刘队长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老爷子把腿一拍:“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有啥大不了的事!”……
  第二天中午,老爷子破例在小餐馆喝了一瓶凤鸣塔,吃罢饭在小床上倒头呼呼大睡。刘队长把济宁产水泥迅速运往工地,拌料的拌料,铺路的铺路,干得热火朝天。村主任二歪从小餐馆到工地转了一圈,正好看见了,心想:好啊老爷子!你喝筑路队的酒,吃筑路队的饭,吃饱喝足睡大觉,让筑路队用劣质水泥,你到底得了多少好处?今天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他先找刘队长,向刘队长要好处,刘队长不理这个茬。他忙向乡政府张助理打了个电话,这段路刚刚铺完,张助理骑摩托赶到了。他看到二歪反映情况属实,立刻火冒三丈,让二歪把老爷子喊醒,问他用济宁产水泥是谁批准的?老爷子指着刘队长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趁我喝点酒,竟敢干出这事,农民修条路容易吗?都像你们这样,千方百计挖公家的墙脚,社会主义新农村啥时能建成!”刘队长吞吞吐吐地说:“这是经你老人家同意过的。”老爷子皱起眉头:“我啥时同意的?”刘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用济宁产水泥的报告,报告上确实有老爷子“同意”的签字。老爷子自言自语地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个责任在我!”他转向张助理说:“这段公路返工,这笔经费我负责。我马上跟儿子打电话,让他汇款来,几万块钱,他拿得出。”刘队长补充说:“这事我也有责任,因为张助理员已明确表过态,不让用这批水泥。”老爷子又说:“张助理,我倒有个想法,咱们用的海螺牌标号425,现在还不知道济宁产的标号多少,咱送县城化验一下,如果标号跟海螺一样,公路的质量有保证,这个工不是用不着返了吗?”张助理支支吾吾,说不出更充分的理由驳倒老爷子,只好点了点头。
  经过化验,济宁产水泥跟海螺牌标号完全一致,性能一样,合同书只要求用425号水泥,并没指明一定用海螺牌,这更没理由让筑路队返工了。这场风波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平息了。
  老爷子提议化验水泥,实际是个过场,因为头天已化验过了。“喝酒误事”是他的计谋。因为刘队长告诉他,张助理知道他进了济宁产水泥,以此为借口,提出向他借1万块钱急用,他没有答应,张助理才给他设了这个坎,故意难为他,想出这口气。
  老爷子醉酒,既保质保量按时修好了公路,又为筑路队挽回了不应有的损失,办了一件大好事。只是张助理和二歪啥好处也没得到,正应了一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责编:何碧 图:张威)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4期 借房迎客作者:汤 雄字体: 【大 中 小】
  福州人有句俗语说“宁可饿瘪肚皮,不要糟蹋面皮”。傅传仁就是这样一个爱面子的人。前不久傅传仁的亲侄孙结婚,作为大伯公的傅传仁不甘落于一般亲戚朋友之后,在摸清了各家馈赠的红包底数后,他一下子就封了一个1000元的红包,外加送给新娘子的500元见面礼与500元开口礼,整整2000元!为此,害得积蓄不多的傅传仁老夫妇俩关起家门整整吃了一个月的青菜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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