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赶到外甥家里,大骂劳京冬贪小失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外甥以人扮狗这件事开始时刘主任并不知道,直到昨天比赛时才发现这个从不养狗的外甥竟玩起藏獒来了,且把它训练得这么好。晚上他去外甥家察看详情才知道真相,便劝外甥第二天别去参赛。可正在兴头上的劳京冬哪肯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钱,反劝舅舅与他合伙,争取拿到冠军,事成之后,与舅舅平分奖金。刘主任钱迷心窍,一时糊涂,竟答应外甥继续冒险参赛。
叫花子跑了,怎么办?外甥问舅舅。刘主任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他对外甥说,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要从容应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咱俩统一口径,死不认账,谁会相信一个乞丐的“谎言”呢?
他们忘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本次大赛屈居亚军的养狗能手庞青山。庞青山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服气,为了彻底弄清藏獒的生产、饲养、训练等方法,他决定去拜访劳京冬,但估计劳京冬会认出他,若这样去肯定一无所获。于是他化装了一下,头上罩了个假发,眼上戴了副平光镜,嘴上粘了两撇八字胡,手上拿了个笔记本,走到镜子前一照,乐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分明是一位记者嘛。他从赛狗办公室问到了劳京冬的电话号码,然后给劳京冬打电话,谎称自己是市报记者,马上要来采访他。
接到电话的劳京冬又慌了神,连问舅舅怎么办。见过世面的刘主任这回也慌了手脚,记者可不是乞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往往问这问那,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事总爱弄个水落石出。
就在甥舅俩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劳京冬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原来那位市报记者已经进村了。劳京冬让舅舅赶快想办法。刘主任毕竟是刘主任,关键时刻就能急中生智,想出办法来。他让外甥套上狗毛套具试一试,说,记者一上门,你就扑上去要咬,把记者吓跑。可外甥一米七的个头,根本套不住,不是上面露出头,就是下面露出脚。劳京冬一看舅舅个子矮小,眼睛一亮,就让舅舅试一试。可刘主任哪里肯试,大骂外甥不肖,竟让他扮狗。外甥见舅舅死不肯扮狗,便直呼舅舅大名:“刘世坤,钱是你我二一添作五平分的。事情曝光出来,我是无业游民无所谓,你可是堂堂的乡党政办主任哪,岂能无所谓?这狗扮不扮,你看着办吧!”
劳京冬这一招实在厉害,刘主任立即泄了气。其实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无可奈何地钻进狗毛套具,劳京冬扣好套具扣子,刚将“藏獒”关进里屋,记者就跨进门来了,真是好险哪。
“记者”说明来意,要求先看一看大赛冠军藏獒“俊汉”,劳京冬就领他去看。可一打开里屋的门,那“藏獒”就龇牙咧嘴地朝“记者”猛扑过来,比赛时那样温顺听话的藏獒,怎么一下子就像一条疯狗似的?庞青山好不困惑。好在他长期与狗打交道,深知狗的脾性,若这时逃跑等于教狗追上来咬,于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藏獒”的皮毛,用力往地上摁住狗头死死不放。劳京冬见“藏獒”不但没有吓跑“记者”,反而被“记者”吓着了,急忙上前去扯“记者”的衣服,大喊:“快松手!快松手!”可“记者”哪里敢松手,喘着气说:“藏獒生性凶猛,我若松手定会被它咬死的!”说着越摁越紧,
“喔唷!快放开我!快放开我!”“藏獒”突然说起人话来,“记者”吓了一跳。劳京冬见“记者”满脸狐疑仍不肯松手,就气急败坏地喊道:“还不快松手!你想杀人是不是?那是我舅舅刘世坤——刘主任!”这一下可把“记者”弄得如堕五里雾中,目瞪口呆。
说来也巧,这当儿那扮狗的少年带着真正的记者赶到了,记者的摄像机镜头立即牢牢对准那“藏獒”。只见狗毛套具里钻出来的刘世坤鼻青脸肿,门牙竟被摁掉了两颗,满口都是血,狼狈极了。
劳京冬知道一切全完了,他不知所措地走到刘世坤跟前说:“舅舅,这事不能全怪我呀。”刘世坤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狗东西!”
得到消息赶来的乡长接口道:“是狗东西。人啊,一旦起贪心就会变成狗东西!”
(责编:汤加 图:刘宬一)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4期 生财之道作者:黄 胜字体: 【大 中 小】
农闲时节,农民刘精明喜欢到城里打点零工,挣个零花钱。他常去位于城郊的一个人力市场碰运气。这个市场是自发形成的,几乎每一天,那里都聚集了成百上千个来找临时工作的民工和下岗工人,每逢来了找工人的或疑似找工人的,大家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推荐自己:“老板,干啥活?我啥活都能干……”大家你推我挤,互不相让。这种情况下,那些块头大的,自然要占便宜。刘精明长得瘦小,常常就落在了后头。因此呢,三天倒有两天找不到工作。不过,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还是每天都来这里试试运气。
这天早上,刘精明像往常一样蹲在马路牙子上,守株待兔一般苦苦等着。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一辆小轿车向他驶来,驶到他身前时,速度慢下来。“来招工的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刻潮水一般涌过来。刘精明抢先一步跨到车门外,占据有利位置。不料,没等他开口询问,后面一推一挤,他就被挤到外围去了。刘精明不甘心,奋力往里挤,不知被哪个推了一把,身子一趔趄,竟然冲到了车前,只听“嘭”的一声,刘精明被车子撞倒在地。
司机刹住车,跳下来看看倒在地上的刘精明,脸都白了:“你们干什么?抢劫呀?”
原来,这司机是个外地人,不知道这儿是个劳力市场,他开车经过这儿,本想停车打听一下道儿,想不到呼啦啦一下子竟围上来这么多人,又是拍车窗又是拉车门的,司机哪见过这阵势呀?吓坏了,赶紧踩油门,恰在这时,刘精明被挤到车前,刚好撞上。
见出了车祸,民工们这才老实下来。有人不甘心,还问:“老板,用工吗?要几个人?”
司机不理他,先看了看车况,心疼地摸了摸车头被撞得凹进去的拇指大的地方,然后蹲下问倒在地上的刘精明:“你要不要紧?”
刘精明突遭横祸,疼得龇牙咧嘴,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的右腿给撞断了,试探着伸了几下,还好,骨头没啥事,只受了点皮外伤,他的心就放下来了。不过,他看出这辆小轿车很高级,怕司机追究他的责任,要他赔偿车子的损失,不敢照实回话,只是“哎哟哎哟”地喊疼。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向着刘精明说话,七嘴八舌地责怪司机开车不小心。
司机皱皱眉,伸手摸出一个皮夹,从里面抽出一沓钱,数都不数,塞到刘精明手里,说:“我看你也没什么大事,这事也不全怪我,这样吧,我没有时间,你自个儿拿着这钱到医院检查检查吧。”
刘精明一怔,这沓票子足有一千多块!他心里“豁啦”一下就亮堂了,但他不敢表现得过于兴奋,佯装很费劲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让开了路。
那司机是怕被他讹上,所以掏钱息事宁人,见刘精明拿了钱,赶紧上了车,一踩油门,走了。
众人都用艳羡不已的眼光看着刘精明,有人酸溜溜地说:“好家伙,你这下可赚了。”刘精明压抑住心头的兴奋,白了他一眼,说:“你要是眼馋,也给撞一下啊。”
刘精明假装要去医院检查,攥着那厚厚的钞票,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人力市场。转过弯,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蘸着唾沫数了数钱,天啦,整整一千三百块,要是打零工,两个月才能赚这么多呢。自己只不过被轻轻撞了一下,就来了这么多钱,太划算了!刘精明的心眼活动开了……
几天后,刘精明来到另一个人力市场。同样,这里也集中了许多闲散劳动力,每当招工的老板到来,都会引起骚动。刘精明瞅准机会,在大家乱哄哄地围向一辆尚未停稳的轿车时,故意“哎哟”一声,倒在了人家的车前。
这一次,刘精明到手了五百元。
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不过,次数一多,就被人看出了破绽。有些了解他底细的民工,嫌恶他这种可耻的做法,就不帮着他说话,反而帮司机指责起他来了。
于是,刘精明决定转移阵地。
刘精明精心挑选的新阵地是城乡接合部的一个T字路口,这里有一个急转弯,汽车经过的时候,都要减速慢行,他就有机会冲到车前制造“事故”。另外,这个路口来往的车辆、行人不多,被“撞”的时候,不容易有第三者注意到自己是故意倒在车前的。还有最主要的一条,这里很少有交警出现,出事的时候,司机容易选择私了。
这天,刘精明经过精心准备,来到这个路口“上岗”了。不过,左等右等,他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有时候是车速太快,他冲上去有危险;有时候车速合适了,附近却有行人,不好行动。就这样,天不知不觉黑了,车辆、行人越来越少了。
刘精明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回去,他在转弯处走过来走过去,焦急地等待着。机会终于来了!一声喇叭响,身后一辆轿车开了过来,到了拐弯的地方,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刘精明见前后左右再无其他人其他车,当即决定行动了。当汽车经过身旁的一刹那,他身子一歪,“嘭”的一声正好磕在了车灯上,随即惨叫一声,倒在路上。
汽车又行驶了五六米,才停下来,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骂了声娘,问:“喂,你没事吧?”
刘精明装作痛苦至极地呻吟着:“哎……哟……我快死了……”
司机见状,将脑袋缩了回去,启动了汽车。
刘精明赶紧大喊:“你别想跑,你的车牌号我记下了!”
这一喊,对方果然没敢跑,车子轰的一声,径直倒了回来。没等刘精明反应过来,车轮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从他的大腿上压了过去。
“啊——”刘精明一声惨叫,这一次他可不是装的,他清楚地听到从身体里传出来的骨头碎裂声。汽车停下片刻,复又向刘精明驶过来。
刘精明魂飞魄散,他脑中一闪,已经明白司机的用意。他听说过,在有些丧失人性的司机看来,压伤不如压死,压死一了百了……显然,这个司机是想彻底把自己压死然后逃逸呀!
他想喊,可已经来不及了……(责编:汤加 图:张永海)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4期 儿子是棵摇钱树作者:张运国字体: 【大 中 小】
半年前,林兵的妻子杨玉,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半老头。后来,杨玉提出离婚。林兵知道内情后,二话没说,同意离婚。但在办离婚手续时,林兵一再坚持要把十岁的儿子小毛留在自己身边,由他抚养。这是别人给林兵出的主意,儿子是自己的亲,让杨玉带着小毛嫁人,说不定会受后爸什么气呐,不利于儿子成长。杨玉巴不得甩掉小毛这个负担,当即就同意了。离婚后,有人又对林兵说:“以后尽量少让小毛跟杨玉接触,免得他们感情深了,日后带来麻烦。”
林兵想想有理,便尽量限制杨玉见小毛。开始还好,杨玉不提见小毛的事。可是,离婚两个多月后,杨玉憋不住了,打电话给林兵,说:“林兵,我求求你,让我看看儿子,就看一眼,我想死儿子了!”
杨玉说的是真话。原以为离婚后她不会想小毛,谁知道,开始还能挺得住,慢慢地越来越想儿子,常常半夜忽然从睡梦中惊醒,非常想念小毛。
林兵当即回绝:“不行!儿子既然判给了我,你就不能想见就见。”
杨玉见林兵说话强硬,忍不住哭了起来,说:“儿子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看儿子?”
林兵冷笑说:“现在儿子已经由法庭判给了我,跟你就没有关系了,你想看他,没门!”
杨玉太想儿子了,她在电话里说:“我、我给你钱,你说看一次儿子多少钱,我给!”
林兵愣住了,没想到杨玉为了看儿子竟愿意出钱,看来她真是傍了个有钱人。林兵本来还想拒绝,但是又一想,杨玉看儿子通情达理,他再坚持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再说,自己现在下岗了,给人打工收入又低,既然杨玉愿出钱看儿子,也是一笔收入,既可以以此控制住她看儿子的次数,又能为儿子积攒些学费。于是,林兵说:“可以,看一次儿子,你出五百块钱。”
杨玉当即同意,掏出五百元钱,见了小毛一面。一个月没有见到妈妈的小毛,看到妈妈高兴得又是跳又是唱,而杨玉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林兵本以为,让杨玉花五百块钱看一次儿子沾了天大的光,谁知道,有人却对他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让儿子与杨玉见面,天长日久,儿子跟他妈太亲热了,离不开了,到时儿子再也不认你了,怎么办?你不是鸡飞蛋打吗?!”
林兵一听,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以后不能让儿子跟杨玉再见面了。可是,有约在先,现在如果反悔,也不好说。但是,不能硬阻止杨玉看儿子,可以通过涨价的方法,让杨玉少来。于是,等到下次杨玉再要求见儿子时,林兵就说:“五百一次少了,看一次一千块。”
杨玉瞪大眼睛说:“林兵,你心也太黑了,我看一次儿子还要这么多钱!”
林兵阴沉着脸说:“现在什么都在涨价,看儿子为什么不能随着涨价?告诉你,以后价还要涨。”
杨玉想儿子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掏了一千块钱又跟儿子玩了半天。林兵准备下次还涨价,主要是想通过价格杠杆,让杨玉看不成或少看儿子。可是,还没轮到林兵涨价,杨玉手里已没有什么钱来看儿子,因为她现在的老公知道她拿钱去看儿子后,对她进行“经济封锁”,他担心杨玉跟林兵接触多了,会旧情复燃,最后弄得自己人财两空。
手里没有多少钱的杨玉,天天想念着儿子。这天,她实在憋不住了,来到林兵住的单元楼前,打电话给林兵说要见儿子。林兵一听,忙对正在玩耍的小毛交待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我有事一会就回来。”
林兵“咚咚”地跑下楼来,对杨玉说:“见儿子可以,一次五千元,少一分也不行。”
杨玉一听就哭了,她口袋里现在连五百块钱也没有,别说五千块钱了。可是,她太想儿子了,杨玉流着泪说:“林兵,你就高抬贵手,让我再看小毛一次,只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来看儿子了,行吗?”
林兵口气强硬地说:“不行,不交钱,你就别想见儿子。”
杨玉气极了,提高嗓门说:“你把儿子当成摇钱树了,没有钱就不让我见儿子,哪有你这样的人!”
林兵高声回敬:“既然儿子判给了我,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你要见,就得给我交钱!”
结果,两人这么一吵,一些邻居围了上来。本来,大家对杨玉没好感,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可怜样子,又反过来劝林兵:“林兵,人心都是肉长的,杨玉要见儿子,你就让她去见见吧。”
林兵还是不答应,说:“我们有约在先,她见儿子必须拿钱,现在她没有钱怎么行?”
杨玉不得已把自己现在的境况说了出来,求林兵放一马。但林兵死不同意。杨玉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说:“林兵求求你,让我再见儿子一面吧。”
看到这里,邻居们又是劝又是说,最后总算把林兵劝动了。林兵阴着脸说:“看在大家的面上,我就让你这一回,下回再来看儿子,不带钱就别来。”
说着,林兵闪开一条路,杨玉连走带跑往楼上去,她想见儿子的心情太迫切了。可是,杨玉进屋后,找遍了角角落落,又叫了几声,就是不见小毛的影子。杨玉急了,忙向林兵追问。林兵连忙回到家,到处找了又找,还是没有小毛的踪影。林兵奇怪,刚才出门时,小毛还在家啊,怎么一会工夫就没有他的踪影了?
杨玉是来看儿子的,现在却一下子找不到儿子的踪影,当即哇地大哭起来,逼着林兵交出儿子,她还以为是林兵故意把小毛藏起来了。其实,这会儿林兵比杨玉还着急,活生生的儿子突然一会儿工夫没影了,生死不明,他能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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