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太太歉疚地握住侄儿的手说:“你叫我怎么办?我和你一样的难过,她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女孩,凡是她认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我无法强迫她,若是这样做,她说她宁愿……”
“好吧!那我就只好耐心等待了!”姚佩德说完转身就走了。
姚佩德来到尤子希的寓所,对尤子希说:“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她推迟婚期了。”
“这只是第一步,再下去她就要毁约了。”
“既是这样,强扭的瓜不甜,我想离开这里。”
“不!朋友,若是你真的爱丽莎的话,你就不能离开这里,我们要揭穿这阴谋,丽莎才有救。她是一个无助的受害者啊!”
“朋友!我真的不知怎么感谢你!”姚佩德紧紧握住朋友的手。
七
真正的丽莎小姐昏迷了半天,这时麻醉药力已过,当她苏醒时,不由得用诧异的眼光环顾四周。
她还朦胧地记得她被绑架的经过,她被人堵住嘴,扛出后门,接着就沉睡不醒了。她起了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早就放在她床前等着她,这是唯一的一套衣服,她别无选择,只好穿了。床头有个电铃小按钮,她摁了一下。
不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点心,她礼貌地说:“小姐,请用早餐。”
丽莎定定地盯着这个女仆说:“你认识我吗?”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我已经伺候你两个月了,怎么我不认识你?”
“那你说!我到底是谁?”丽莎正色地又重复了一遍。
女仆笑道:“你是劳蒂茄小姐呗!你在澳门是个富家小姐,现在回大陆在表哥康威南家治病。”
“我可以随便出门吗?”
“小姐!医生吩咐,说你病得不轻,所以你暂时不能出门。”
“我能打电话吗?”
“医生也吩咐了,说你情绪极容易激动,打电话对你的病不利,米奇先生叫人把电话拆了,你病好了再打电话吧!”
“我现在岂不是一个囚犯吗?”
“小姐又说胡话了,世界上哪有能过上这样高级生活的囚犯。”
八
姚佩德在劳克生大夫家里,抱着老医生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大夫!有人把我的丽莎换走了,在她母亲家里的那个女人,虽然相貌、外表和她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她决不是丽莎!我爱丽莎,我不喜欢那男人用小车送回来的那个女人。这里面一定有个秘密,有个阴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知道丽莎的身世,告诉我吧!我要找回我的丽莎。”
大夫沉默良久,说:“好吧!我告诉你有关丽莎的身世。她父亲蒙大行先生原是台北家财万贯的富商,是一个偏执狂,因他相貌丑陋,却娶了一个漂亮的太太,所以病态的偏执纠缠着他,他始终认为太太有外遇。有一天,一个青年来找蒙太太,他是蒙太太奶妈的儿子。现在他犯罪了,正被警察追捕,他来求蒙太太看在他母亲的分上,救他一把。蒙太太看在奶妈的分上,就收留了他。不料半夜蒙大行醒来,发现妻子走入地下室,就跟踪妻子到地下室,发现了逃犯。那蒙大行狂怒,想掐死这逃犯,逃犯抓住蒙大行软弱无力的手,用皮带捆住他的双手,这样逃犯得以逃生了。从此,蒙大行的病急转直下,他暴虐的天性变成了抑郁的阴沉,终日不说一句话。恰巧这时蒙太太怀孕快要临产了,可是那个偏执狂却认为孩子不是他的,他就离家出走了。为了报复妻子的‘不忠’,让蒙太太痛苦一辈子,他甚至丧心病狂地将刚生下来的一对女婴带走,蒙太拼死抢回一个,这就是丽莎……从此蒙太母女俩相依为命,苦度时光。”
“这么说,丽莎小姐真的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
“是的!但是这已经过去25年了,到底和现在发生的事有没有联系,我就说不清楚了。”
“正因为是这样,我更加肯定丽莎是被人调包了,也许,蒙宅里的那个女人正是丽莎的孪生姐姐。”
姚佩德从克劳生大夫家赶回蒙宅,此时已是傍晚,他叫出了小保姆刘知春,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小姐为了报答那位救她上岸的先生的救命之恩,她决定要同那位先生结婚了!”
“就这些?还有什么?”
“那天我在楼下,那个从二楼跳下的人撕下面纱来包扎她的手,我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啊!你为什么不早说?那女人就是现在这个‘丽莎’小姐,对吗?”
小保姆点点头:“有点儿像,但不敢肯定。”
“好妹妹!你说得不错。”姚佩德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假丽莎终日戴着手套,她对人说是摔下河时手受了伤,原来她的左手是缺少了一个拇指。姚佩德狠狠地说:“我要她露出庐山真面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1] 2 [3]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3期 海外归来作者:谢少萍字体: 【大 中 小】
九
姚佩德刚要转身进屋,只见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驶过,一个戴着头盔的汉子载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苗条的身材,披肩的长发。好熟悉的身影!他一怔,啊!是失踪的丽莎!
姚佩德赶忙跑出院子,拦住一辆“的士”,向摩托车驶去的方向一指说:“紧跟前面那辆摩托车!”
“的士”启动了,紧紧咬住摩托车,一直开到一座高楼前才停了下来。姚佩德打发走“的士”后,走上前去轻轻推门,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跨进屋去,当他搜到一个套间时,听到房子里有轻微的喘息声,姚佩德连忙闪身躲在门边,一会儿,见没有别的动静,他推开门,一个猛虎擒羊向床上扑去,将床上的对手紧紧压住。
但是对手没有挣扎,显得软绵绵的,而且他的肘拐触到一堆柔软、富有弹性的肉堆堆。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是女人,急忙低声命令:“不许叫喊!”
姚佩德把她拉到台灯下,不禁大吃一惊,站在他面前的是丽莎!
蓦地,他觉得脊梁骨上触着一支硬邦邦的家伙,随后响起了威逼的声音:“姚佩德!我在此恭候你多时了!”声音如从地狱中传出来,听了令人不寒而栗。
姚佩德强抑住自己的情绪,决定要冷静要镇定,拖延时间,他顺从地举起双手。原来米奇一直在暗中监视丽莎。
姚佩德脑子飞快地想着要如何夺他的枪,但已迟了,他的头挨了一击,只感到头上热辣辣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午夜,姚佩德完全清醒过来了,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被绑在一间闲置的房间铁栅门上,嘴里还塞着破布。旁边一张椅子上绑着丽莎,嘴里也塞着破布。他环视周围,寻找脱身的办法。突然,眼前一亮,他看见这客厅里放有一只巨大的木雕老鹰,足有一人多高,老鹰尖钩的喙伸了出来。有办法了!他频频向着丽莎眨眼睛,暗示她。起初她并不理会他的意思,他用眼睛暗示了几次,这个聪明的姑娘理会他的意思了。她趴下来,背着椅子拼命爬到老鹰跟前,用老鹰的喙,很快将自己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她又拼命爬到姚佩德的身旁,用牙齿咬住捆绑姚佩德双手的绳结,拼命扯着,不一会儿,姚佩德的手松绑了,姚佩德也很快将丽莎的手解开,两人都松绑了。
“佩德!你现在好一点了吗?”丽莎看着他头上的伤痕问道。
“现在好一点了,血已经凝固了,你呢?”
“我心里难受极了!”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姚佩德连忙往两人嘴里重新塞了一块破布,把手反过背后,耷拉着头,装作仍是昏迷不醒。
进来的人是米奇,他对姚佩德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向丽莎走去。丽莎装出惊恐万状的样子,扭动着身子,米奇笑眯眯地托起丽莎的香腮说:“宝贝儿,我们好好玩一次,然后让你和他——光溜溜搂着照个相,这样的桃色新闻,才够刺激呢!”说完,他粗鲁地一把将姑娘搂住,扯掉嘴里的破布。当他得意忘形地在姑娘的脸上脖子上狂吻时,丽莎似乎也激动起来,伸手将他死死抱住。突然,一条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想挣扎,双手又被丽莎死命抱住,姚佩德用手一勒,这家伙全身瘫软,双脚一跪,倒在地上。姚佩德利落地将他五花大绑捆个结实,从他的衣袋搜出手枪和手机,很快就向110报了警……
十
那天,蒙宅的“丽莎”小姐见劳克生大夫来访,眼神怪怪的,他和蒙太太密谈了很久。
当天晚上,蒙太太走进女儿的房间,“丽莎”发现母亲有点微妙的变化,她忐忑不安地问道:“妈妈!有什么事?”
“我的女儿!我常常嘱咐你注意一下寻人的消息,寻找你父亲,你忘记了没有?”
“丽莎”不由地一颤。
“我听到你父亲的消息了,他在香港油麻地住了很久,你姐姐一直在他身边。”
“丽莎”腾地站了起来,瑟瑟发抖着,说:“妈!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病了?我是你的独生女儿,我哪里有什么姐姐……”
这时,劳蒂茄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照片上那个死老头和蒙太太在一起合影,她才知道眼前这个孱弱的老妇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时,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悔恨,她一向都认为自己无需对任何人忏悔,因为她没有父爱,那个禽兽不如的养父,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了强迫她卖淫换取毒资,竟首先强奸了她;她也没有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就是孤零零的一人,所以她无需顾及什么声誉问题。现在一个母亲突然从天而降,给她母爱,所以她怀着一种关切而惶恐的心情,打量着这位慈祥善良的母亲,怎么办呢?该对她说点什么呢?
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声,康威南从汽车里钻了出来,大步向她走来,向蒙太太问好后,就向她含情脉脉地点头,在窗边坐了下来。就在这时候,劳克生大夫和尤子希先生也来了,大家在一起用完餐后,姚佩德带着丽莎小姐走进来,两个小姐一样的服装,一样的模样。只见丽莎扑了进来说:“妈妈……”她抱住蒙太太放声恸哭起来。
康威南故作镇定地问:“请问,这位是丽莎的妹妹吗?”
“不!这才是真正的丽莎,我一手养育长大的女儿!”蒙太太回答道。
“我的天,她们的相貌如此相像?”劳大夫嚷道。
姚佩德指着劳蒂茄说:“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一个月前,就在蒙家的别墅边转来转去……”
“你胡说!你是血口喷人,你是因为我不愿同你结婚就污辱我!”
“那你就看吧!”姚佩德走过来猛地抓住劳蒂茄的手,一把扯下她的白手套,露出她缺了一个拇指的左手!
康威南大吼道:“你们是陷害——”
“康威南!我受够了……”劳蒂茄愤怒地喊了一声,扑通跪倒在蒙太太的面前,颤声说:“妈妈!我亲爱的妈妈!”她声泪俱下地说:“我有罪!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妹妹,但是我没有办法啊!这些年,我孤零零地一个人在狼群中生活,我没得到人间一点点的爱,吸毒的父亲认为我不是他亲生之女,是他首先强奸了我,又迫我卖淫,因此我走上歧途。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我决不会堕落至此,原谅我吧!妈妈,我马上到公安局报案,也决不回到那些可怕的日子里……”
蒙太太泪流满脸,慈祥地扶起她说:“孩子!我的女儿,起来!你知错就要改,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到此,康威南如一只狼一样地吼叫起来,伸手探入怀中,但他的双手被姚佩德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他像一只垂死的野狼嚎叫着……
这时,公安局的高队长,押了米奇和三姨劳芬进来,对康威南说:“康先生!你在台湾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逃到大陆,认为大陆的警察对你这高智商的人没办法吧?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当他将这伙人押走时,蒙太太赶过来抚着劳蒂茄的肩膀说:“孩子,记着,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只要你知错能改,不管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丽莎小姐也说:“姐姐,你要坚强地活下去,这里是我们的祖国啊!我和妈妈等你归来。”
劳蒂茄泪流满脸说:“妈妈!妹妹!我一定会回来,你们等着……”
(责编:余楠 图:张永海)
[1] [2] 3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3期 为爱而欺骗作者:欧 湘字体: 【大 中 小】
阿芳和柱子是一对恩爱夫妻,可美中不足的是小两口结婚都五年了,阿芳的肚皮还是平平的,这可急坏了柱子他妈。
自从老头子走后,柱子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能早点抱上孙子。有天,她问阿芳是不是不想要孩子采取了啥避孕措施,阿芳说没有。当婆婆的就问:“是不是你俩‘那方面’的事做少了?”阿芳脸一红就低了头说不是。当婆婆的就说,市二医院的刘医生是她初中时的一个小姐妹,要小两口去刘阿姨那里检查一下。第二天,小两口就在老妈的陪同下去了市二医院。
检查结果,问题出在阿芳身上。阿芳看了诊断书一下子就呆了。原来,柱子的诊断书上写着:正常;而她的诊断书上却写着:功能性不孕症。
难怪婚后五年来一直怀不上孩子呢!而更可悲的是,刘医生说,患“功能性不孕症”是很难治好的。阿芳听了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淌了下来……
有天,闷闷不乐的阿芳又对着诊断书发呆,柱子妈见了就从她手里拿过诊断书说:“阿芳,既然这诊断书让你见了难受,还留着干啥?”说罢就用打火机把诊断书烧了。
春去秋来,一晃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阿芳感觉到婆婆对她的不能生育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对她很好,可柱子却渐渐对她冷淡起来。怎么办?她爱这个家,爱婆婆,爱丈夫,可她不能自私,不能再拖累这个家庭了。这天,阿芳对婆婆说:“妈,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啥事?”婆婆笑着问。
“我……我想和柱子离婚。”阿芳终于鼓起了勇气。
“啥?”婆婆吃了一惊!
阿芳笑笑说:“我想离婚。我总不能昧着良心拖累柱子一辈子吧?”
“别说了,”不料婆婆哭了,“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两个月后的一天,柱子妈想保全的这个家终于保不住了。这次,是柱子向阿芳提出了离婚,理由当然是阿芳不能生育。
“混账东西!”没想到小两口商量离婚的话给门外的老妈偷听到了,一气之下,老婆子就撞开房间大骂儿子,“你再敢提离婚,小心我揍你!”
“妈,婚姻是我和阿芳之间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不料一向听话的儿子这回发了犟脾气,“我有选择婚姻的权利,也有离婚的自由,我离又没违犯婚姻法。何况阿芳也同意离婚,我和她是好合好散,你就别拦我了!”不管当妈的哭也好、闹也好、不吃不喝也好……柱子还是同阿芳离了婚。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事说怪不怪,就在柱子和阿芳离婚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柱子将一个女孩领回了家。一进门,柱子就毫不掩饰地对老人说:“妈,她叫王小莉。我和她在外边开过房,而今,她已怀了我的孩子,有两个月了……”
“啊!”刚离婚几天就带了个怀孕的女孩回家?柱子妈简直蒙了……
小莉长得虽然不算漂亮,可让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主儿。经过交谈柱子妈了解到小莉父母双亡,只读过几年书,没正式工作,而今租了个门面卖服装,收入还可以。她是两个月前和柱子好上的,一连开了几次房就怀上了孩子。
唉!柱子妈叹了口气,觉得小莉哪方面都没法和阿芳比。
眼看着小莉的肚子一天天往外突,柱子就和她去领了结婚证。晚上,小莉对柱子说,她大着个肚子不想在婚礼上出乖露丑,何况他又是二婚。只要他对她好,婚礼就不办了,只在家里办几桌酒,请请亲友和街坊就行了。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