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勋狡黠地笑笑,叫她好好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一条S形暗纹,像个防伪标识似的?娟娟一听忙说:“难道真是我丢的那个戒指?”她一把抓了过去,瞪大眼睛一瞧,不禁又惊又喜。姚勋不无得意地告诉她,这就是那天三楼冲洗阳台时随水冲下的那枚戒指,当时他仔细一看,上面有条s形暗纹,这不就是妻子半个月前丢的那枚吗?因为怕她声张,他就没把这告诉她……娟娟“哦”了声,忙又问丈夫:“那天你还给三楼的又是什么呢?”姚勋说当时他来了个偷梁换柱,把他以前买的那枚二十多块钱的假货还给了老陈夫妻。夫妻俩正在庆幸老天有眼,终于物归原主了,不想这时三楼老陈又突然找上门来了。姚勋两口子一惊,赶忙将戒指收好,然后开门,问老陈又有什么事啊?老陈诡谲地笑笑说:“我是特地来恭喜你们哪!”姚勋两口子又一怔,有点懵了,问:“你恭喜我们什么啊?”老陈说:“你们那价值两千多块的绿宝石戒指,不是失而复得了吗?恭喜贺喜呀!”接着,他一五一十地讲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时老陈得知娟娟丢了一枚绿宝石戒指,而恰好他老婆拾到了一枚,他想老婆拾的这枚肯定就是娟娟丢的,便要老婆把戒指还给娟娟,可老婆不干。老陈没法,心里很是不安,他想做人怎么能昧着良心贪不义之财呢?况且两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啊……于是他心生一计,要老婆把那戒指让他戴几天玩玩,以便有机会时悄悄还给人家。刚好那个星期天下午,他看到姚勋在院子里整理花盆,不由叫声好,机会来了!于是,他便故意去冲洗阳台,趁机摘下戒指,让它和水一起流到姚勋家院子里,落在姚勋的眼皮底下。想不到他老婆发现戒指不见了,又闹出了后来的事。当姚勋上楼还戒指时,他一看就知道是偷梁换柱了,心里不由得又得意又好笑!不过,那假戒指的事他不好说破,他还得用它蒙骗他老婆呢!
啊?原来是这样!……姚勋和娟娟又惭愧又感动,不禁对老陈肃然起敬,忙一迭声地向他表示衷心的感谢……
(责编:何碧 图:刘秉贤)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期 还你一个清白妻子作者:董凤鼎字体: 【大 中 小】
大海和小山从小就是最要好的朋友。两个人性格不同。大海好高骛远胆子又特大,常常铤而走险;小山稳重成熟又小心谨慎。然而,两人却好得如同亲兄弟。小山经常劝说大海,要趁年轻多学文化,多学技术,一定要走正路。
后来,大海和小山几乎是同时搞上了对象,又在国庆节这天同时结婚。结婚后,两人的生活轨道便发生了逆转。
小山的妻子刘欣,温柔善良又勤奋好学。她跟小山夫唱妇随,从摆地摊开始,日积月累,终于发展成为一家大公司并当上了老板。
大海的妻子杨花,好吃懒做又虚荣心极强。她不听小山夫妇的多次劝说,极力纵容大海从“黑道”创收。结果,在一次行窃中,大海被公安人员当场擒获。法院依法判处大海两年有期徒刑。
失去丈夫的杨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天上一头扎在地上。她关门闭户放声号啕,还大骂大海是个大笨蛋,又哭诉自己运气差。哭完了,哭累了,才想到还要吃饭,还要过日子,今后可怎么办呢?这才又想到了大海的好朋友小山。
杨花风风火火地找到小山家,冲小山又哭又闹:“兄弟,我没脸活了!我没法过了!你要不管我,我只有去死!”小山说:“嫂子,你的意思是……”“什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别的先不提,先给我个3万5万的吃饭钱再说。我觉得你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养活我一个人,该不成问题吧?”“这样吧嫂子,从明天起,你就到我公司来上班。我会安排你合适的工作,工资待遇从优。”杨花不等小山把话说完,就高声喊道:“好你个小山子!亏你还说得出口!你想叫我给你打工?没门!老娘我压根儿就不是那种料儿!什么大海的好朋友,呸!狗屁!”说完,杨花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杨花回到家中,怒火中烧,越烧越旺。她想:人生不就这么一回事儿吗?天底下最耻辱的莫过于“男盗女娼”吧,既然他已“盗”进去了,我还要什么脸面?我何不去“娼”!管他那钱干净不干净,混了一天算一天!想罢,便梳洗打扮一番,即刻出门,直奔“皇冠”饭店。她知道这家高级饭店就有这种“生意”。说来也巧,“皇冠”饭店的女经理正四处招募“坐台”小姐,一见杨花便立即拍板,并通知她今晚就来“上班”。
回到家中,杨花又是一番精心打扮。她想着今晚要“旗开得胜”,还要把“生意”做大做强。于是,她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皇冠”饭店。女经理正在大堂内笑容可掬地等着她,并说:“花儿,你真是好运气,上班的头一天就有人专门点你。看来,你真是前途无量啊!”
杨花一时也激动万分。她随着值班小姐的引领,来到了专门点她的客人的房间。值班小姐冲杨花一笑,便闪身退下。杨花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鼓起勇气轻轻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谁知一见点她的客人,杨花不由惊叫起来!
原来,室内稳坐在沙发上的竟是小山!只见他似笑非笑,冲杨花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样,今晚上的工打还是不打?”
杨花顿感一颗巨型炮弹在眼前爆炸,她又羞又愧,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身就跑出房间……
杨花刚跑出走廊,就被迎面走来的女经理截住。原来她的举动早被女经理在监视器里看得一清二楚。她冷冰冰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想立牌坊还当什么婊子!你当我这儿是游戏厅?二狗,送送这位小姐!”随着女经理的一声招呼,“呼啦”蹿出两个黑衣大汉,不由分说架起杨花就走。在一个僻静的黑暗角落,一顿急风暴雨的臭打,使杨花真正领略到了什么是人间痛苦。
爬回家来的杨花,一直卧床不起。正当困窘潦倒时,突然有人敲门。这时候谁会来呢?杨花咬着牙起来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一位姑娘。姑娘说:“杨花姐,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我叫刘悦,就住在你家对面的职工宿舍楼上。我知道,你丈夫大海出了点儿事,我想你一定很难过,所以过来看看你,我愿帮你度过眼前的难关。”杨花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热泪盈眶。心想,我和人家非亲非故,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人,真是难得这位姑娘的一片好意。正想说感谢的话时,刘悦姑娘却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说:“杨花姐,我别的忙也帮不了,咱就来个实打实的。我知道你的手巧,织毛衣是你的拿手好戏。这样吧,毛线由我去买,毛衣也由我去卖,你只管在家织就行了。每织一件,手工费50元。这是200元,算是订金,这是几斤毛线,你先织着,过两天我来取货。”刘悦说完,也不等杨花答应就扭头走了。
杨花心中七上八下,好一阵折腾。看看眼前素不相识的好心姑娘,再瞧瞧那狼心狗肺的小山子,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时有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成的味道。杨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气又变成了一股无名的志气!于是她闭门不出,在家精心编织毛衣。
刘悦姑娘说到做到,她每隔三五天就来一趟,取走毛衣,放下毛线,并当场付清编织费。几个月下来,杨花就有了不少编织收入,除去吃饭开支外,小钱包也渐渐鼓了起来。
说快也快,只一晃,两年过去了。大海刑满释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妻子杨花去找小山算账!
大海双手揪住小山的衣领吼道:“小山子!你还是不是人?”
小山也不解释,只轻轻地说:“走。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小山领着大海和杨花走到一个大仓库边,把门打开。说:“你们自己看吧。”大海见仓库内堆放着小山一般的毛衣,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杨花却一眼认出了,她十分纳闷:我织的毛衣,怎么都跑到这儿来了呢?这时,只见刘悦掂着几件毛衣走了进来,把毛衣轻轻地放在“小山”上。
杨花急忙跑过去问刘悦:“这是怎么回事?”
刘悦笑了笑说:“杨花姐,我给你当了两年的‘运输队长’,今天,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我说过,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我是刘欣的妹妹,我姐夫小山为了让你做一个清清白白自食其力的人,就让我给你招揽了这笔生意。买毛线和开给你的手工费,共花去了65000元。现在,这些毛衣都放在这儿,我姐夫说,等大海哥回来后,就用这些货做‘本’,让你俩开一个服装店,由小变大去发展。杨花姐,实不相瞒,你到‘皇冠’去,刚好让我碰见了,跟我姐夫一说,他就演了那出戏。今天,你该明白我姐夫的一片苦心了吧?”
杨花一下子呆住了!倒是大海顿时醒悟过来,他立马狠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朝着小山“扑通”一声跪下,哭喊着:“小山子,我、我错怪好兄弟了!”
(责编:何碧 图:郭东健)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4月TOP 《故事林》
>>> 2007年第2期 走访“三陪女”作者:庄小燕字体: 【大 中 小】
刚过年,就接编辑哥们来电,约我写一个有关“三陪女”的故事。我一口答应了。搁下电话,却马上感到要写好这个故事并非是件易事。为什么?就为了我从没这方面的生活体验,哪怕一鳞半爪也没有。有道是生活是创作的源泉,媳妇再巧,也难做成这无米之炊呀!为此,我决定亲自去尝一尝这梨子的滋味。不敢说深入生活,哪怕浅尝辄止,也是应该的呀——为了对朋友负责,对读者负责。
3月3日,正好是星期六。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做暗访“三陪女”的准备工作:先是向新区派出所的林所长打了个招呼,备了个案,到时万一人家突击搜查遇上我,千万要内外有别,要认可我这张省作协会员证。林所长亦喜爱文学创作,平时偶有大作常请我指点一二,戏称我为“老师”,所以我的要求他一口应允,并让我只管放心去;接着是向老婆请假,如实陈述今晚的去向与目的。妻与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对我的几根花花肠子了如指掌,在左思右想一番后,也同意了;最后,我郑重其事地去了趟理发店,好歹将自己暴露在外的脑袋略作一下包装。等万事俱备,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这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饭店,以往我亦有幸光顾过几次。但都纯是为一顿美味佳肴而来,酒足饭饱后,就一抹嘴走人。这次来就与以往大不一样了,感觉中,自己就像做贼,大堂里的无数双眼睛好像都在监视着我。我不敢抬眼,只对门口斜披红绸布条的迎宾小姐低声说了句“要个小包厢”。便紧随着小姐拐弯抹角地来到了一个小房间。这是一个四人的小包厢,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四只靠背椅,都是仿红木的,印花窗帘落地而垂,墙上是一幅出浴裸女石膏浮雕像。幽幽的壁灯下,小包厢里弥漫着一种神秘朦胧的气氛。刚坐定,便有领班小姐笑容可掬地上前一声莺语:“先生,您几位?”我即按计划进入角色,一声叹息:“就我一个。”这时,我分明看见领班小姐的目光里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接下来,便是点菜要酒。我胡乱地点了几味小碟,要了一瓶葡萄酒,便慢慢地独酌了起来。我知道我现在在等待什么,同时,我也打算在我所等待的迟迟不来的时候,就主动出击。稍过一会儿,我正想向领班小姐——后来才知道,通常的称呼叫“妈咪”——提出我的要求。妈咪笑吟吟地出现在我面前,她反手轻轻掩上门,凑到我面前悄悄地问道:“先生,要不要请个小姐陪你喝几杯?”
我的心一阵欢跳,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进行着。我竭力装成一个风月老手,朝对方一抬下颌:“要靓丽的小妞。”妈咪会意一笑,退了出去。
包厢的门再次推开后,进来的是一个年仅20岁左右的小姐,淡妆浓抹,长发披肩,一件墨绿色丝绒的紧身旗袍,把她勾勒得显山显水。“晚上好。”小姐老练地甜甜一笑,一撩大开胯的旗袍,就紧挨着我的身边坐了下来,那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差点搁到我的腿上。
她的右眉尖长着一粒绿豆大的黑痣,我们这里管它叫做美人痣。
“怎么就您一个人哪?”小姐偏仄着脸瞟着我。尖尖的下巴快搁在我的肩膀上了,初次见面,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么亲热。嘴上问,手里却自顾端起酒瓶,滴酒不漏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稳稳地平举到我的面前。
我与她碰了碰杯,一边眯起两眼打量对方,一边反问道:“怎么,一个人就不可以喝酒吗?”
“咯咯咯……”小姐掩嘴嗲嗲地笑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顾忌地往我脸上撩来撩去,惨白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眼眶四周泛着一圈淡淡的青灰色,显然是夜生活太多,睡眠不足。“先生,不知您听说过没有,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赌钱,三个人不……”话说了一半,她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一时还没醒悟过来,傻呼呼地追问:“三个人怎么了?”
“咯咯咯……”小姐笑得花枝乱颤,弯腰伏在桌上,“三个人不那个……不那个也不懂呀?”
“轰”一下,我的脸一阵发烧。我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比我儿子还小的小姐,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先生,看样子,你一定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小姐柔声地问,接着从我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上,点燃了。
“唉,活着是一种无奈呀!”我故意紧皱双眉,模棱两可地说道。
“就是就是。所以,我们更应该看破红尘,今朝有酒今朝醉。”
“唔,一醉解千愁嘛!”我信口敷衍。
“来,为我们这一醉解千愁干了这杯。”小姐伸过酒杯。勾魄摄魂地乜斜着我。
听说包厢里的酒价位特高,考虑到囊中羞涩,我同她干了一杯后,就开始“火力侦察”。小姐倒也坦率,告诉我说:陪酒100元,陪舞100元。我问她个人能得多少?她说,不管陪酒还是陪舞,坐台费50元是不能少交的。我又问她什么叫坐台费,交给谁?她说坐台费就是坐台费,得交给饭店老板。我明白了,说,那就叫租场地费不就得了?她点头说就是那个意思。我接着再向“纵深侦察”,故意诈痴不癫地问道:“不是说三陪吗?还有一陪是什么?”
小姐听我问这话,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捏起两个小拳头。轻轻地捶打着我的胸膛笑道:“坏,你坏,明知故问,明知故问嘛……”
我顺势握住她的拳头:“那也得明码标价呀!”
小姐不笑了,一脸严肃,反问道:“感情也有价吗?”
我不依不饶:“那也得让人明明白白消费嘛!”
小姐嗔了我一眼,在桌底下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低声道:“这是起步价。”
“那往下的计程费呢?”
“天哪!”小姐低低一声惊呼,似怨似恨地一指头戳在我的胸口上,“那得看你的良心——不,得看你对我的感情,多多益善嘛!”
事情已大致清楚,我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一瓶葡萄酒见底,我轻轻挽住她的手臂。
“跳舞去?”看来,几杯葡萄酒起作用,酒把眼前的小姐薰得粉面桃红,娇态可人,她小鸟依人般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问道。
我望着她盈盈欲滴的双眼,含蓄地笑着摇摇头。
“坏蛋。”小姐轻轻地在我胸前拧了一把,扶着我一起站了起来。
我们两人相拥着登上三楼,我要了一个房间。付押金时,我要求服务台计点付费。因为我要写好这个故事,我必须这样做。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
但为了对得起今晚这笔消费,我一进门,就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小姐也拖拖拉拉地洗了个澡。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放水声,我这才想起,事到如今,我居然还没来得及问一下人家的尊姓大名呢。
沐浴后的小姐更加光彩照人,她披着宽松的睡衣,坐在梳妆镜前边梳理着,边回答我的问话。起先,她说什么也不肯说实话。一会儿说她叫小芹,一会儿让我叫她小英,我让她写给我看,她却写了“小金”两字。我故作生气,站起身要走,她这才慌了,说她叫金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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