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向我招手道:“齐白,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点奇怪?”
我闻言便走了过去,本来想跟白露谈谈我们要找的东西的,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元青在场的么,我们两人要是就这么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不真应了我们这做小偷的目的吗?
我看了看那帘子,还是可以分几批的布帘围起来的,还能分几个方向拉开来的,正想拉开帘子走进中间去瞧个究竟,没想到却被白露一手给拉住了,白露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帘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况且我们是不受欢迎者,就这么进去我看不太好吧!”
就在说话的这时候,那元青却是一早就钻了进去,我立马就指着他的身后对白露说道:“你看,你看,虽然他小子也是姓元,可是他们不是有规定的吗?未满十六岁者不得进入……”
白露及时纠正了我后面的一句话:“你瞧你说的什么胡话,应该是六十岁。”
我说:“随便哪个了,反正他不也是不能进入这祠堂的吗?那还不都进来了呀!”说完,我也不管白露是如何想的便一头扎进了布帘中去,白露拿我没法,也只好随着我进来,我一眼就看到那元青站在中间,只见这帘子的里面还真什么都没有,我就对他问:“我说,你们是搞什么名堂呀!好端端的把这么大块地方用布帘子围起来,这里面又什么都没有,你们这是故弄玄虚,浪费物力资源。”
元青不耐烦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呢?我以前不是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的吗?”
突然,只听我后面的白露对我说道:“齐白,你快看,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我把手电的光线往上面照了上去,却是竟然发现了一个大东西悬在半空中,那底下是一个十字横梁作为支撑点的,原来这帘子里面大有文章所在,那上面悬着的可是一口大棺材。
白露奇道:“怎么会有棺材会吊在上面的呢?齐白,你不是说过,这里面不能摆放棺材的吗?你的风水术看走眼了不是?”
我暗骂一声,就这事就让我在白露的心目中变质了,她觉得我的风水术就不管用了。
元青也说:“对了,你不是说这是什么困龙升天的地方,不能随便摆放棺材的吗?我们的祠堂里面怎么就偏偏有一口棺材了呢?”
我现在一时半刻也作不了那么多解释,但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只好强辩道:“我是这样说过呀,可是我没说过这棺材不能吊起来放呀!”
白露不耐其烦的给了我一个眼色,对我说:“我倒要看看对自己说的话该怎么去收场?还有,我看这么做的原因也一定会和风水有关,要说悬葬,这南方等地并不多见,况且为什么就只有这口棺材给吊起来,其他棺材则是摆在别的地方呢?”
我说:“你就是再怎么说我的不是,那也得让我好好看看想想才行呀,要不我怎么跟你作这个解释呢!”
说完,我便开始注意起那上面的棺材来,我问元青他们祖先的棺材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种吊起来的葬法?
元青摇了摇头,说:“我们祖先的葬棺是很讲究的,不能土葬,所以我们专门在山那边找了一个山洞来摆放棺材,葬洞外面还种了桂树,虽然那里同样规定我们元姓子孙六十岁以下不能进入,但是我听长辈们说,祖先们的棺材都是用柳叶隔地才能摆放的。”他所说的安葬方法都一一验证了我前面所作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么大一口棺材,摆放的形式特殊,就连个地位也肯定有着分别,要不怎么单单就这口棺材能吊起来,其他的棺材就不能吊起来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上面悬着的棺材,里面的人生前肯定是很有威望的一个,百分就九十是他们元家村的那位元太祖。而且,这困龙升天的形势确实是不能摆放棺材的,不过这么一着下来,我头顶上的那口棺就不能乱说胡盖了,以太祖先为天棺,摆在困龙升天的形势之中,天棺就是聚集龙气所在,这样一来才是真正的符合了困龙升天这个说法。
我想着我们要找的那块青铜牌子找遍了也没有找着,青铜牌子会不会在那上面的棺材里面呢?他妈的瞎猜还不如瞎摸,那还得真要上去瞧瞧那棺材。我是这么打算着的,可是这边不是还有元青那孙子在的吗?那上面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死人可是他的祖先,他能让我乱来吗?
不过,他那套要紧还是我们的小命要紧?现在不是都在打四旧吗?我还真不管他娘的会有什么后果了,我想着还是先把那元青给先下手为强,把他绑起来丢在一边,可别让他坏了我的好事。
我一连给白露打了好几个暗示过去,可是白露却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这心里抓痒的紧,看她不明白也就没再给暗示了,反正就一个元青我自信在出其不意之下还能把他手到擒来的。
注意打定之后,我立马就用一个迅雷不掩儿之势,从元青的身后窜了上去,他小子没注意,刚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呼呼生风的时候,我把他反手一扣就按倒在地。
元青连连骂道:“怎的?你他妈在对老子作什么呢?快点把老子放开。”
我没理他的话,赶紧用绳子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给绑上了,然后把他按倒在地,我看他一直在不停的骂人,便想着最好是找样东西来塞住他把口,我摸不到东西,就只好把手套摘下来整个往他嘴里塞了进去。
白露惊讶间,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干完了,她问我到底在干什么?赶紧把人放开。
我指了指上面的天棺,对她说:“我估计我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天棺里面,我得上去看看,这小子碍手碍脚的,要是不把他绑起来,那咱们还怎么做事呀!”
白露说:“那你也不能把人家给绑起来,你这种行为作风是很让人不耻的。”
我说:“行,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你来,我立马把他放开了,要是没有没有,那不好意思,就按我说的办,等事情完了之后我还照样把他放开了。”
白露无话可说,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指了指上面:“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上去找了,难道就站在这下面说风凉话,那东西就自己跑出来了。”
白露说:“你想开上面的棺材?这个,我坚决不同意?”
我说:“没你想的那样,他不是说过他们元家村葬人的棺材都是特制的吗?有暗格可以用来装陪葬品的,我看用不着开棺,如果那棺材暗格里面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那最好,没有的话那还少不了真要去打开棺材来看一看。”
白露听到我的后面一句话就眉头一皱,对我说:“我不许你随便乱开人家祖先的棺材,你的恶习还没有改掉吗?”
我拿她没有办法,假装称了她的心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开棺就不开棺,祖师爷保佑能找到那东西。”
完了之后,我便盘算着应该怎么样上去,这地方找不着立足点,法法爬上去,不过幸好那上面有一个勾角的地方,我打算用绳子勾上那勾角,固定下来之后就沿着绳子直线攀爬上去。
说做就做,我马上把绳子顺开,在空中打着转借力,我一连抛了几回绳子才算是勾上了那勾角,我给绳子的那头打的是一个活结,所以绳子一勾上角了,只要使劲一拉,那活结就会越拉越紧。
地上被我活擒生绑的元青一直说不了话,一直吱吱呜呜不停,小子这会儿对我的意见肯定是大的不得了,我回头对他笑了一笑,说:“哥们,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不过,我齐白向毛主席保证,我决不会把你祖先的遗骸弄坏,还有,那个遗物嘛,我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用完了就还,你也别生气,好好睁开眼睛看戏就是。”
我正想攀着绳子上去的时候,白露还不忘叮咛我小心一点,别把人家的棺材给弄坏了。
我说你尽管放心,咱们摸金校尉也有明文规定,不得损人阴德。说完,我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口滟沫,这便攀着绳子直上。
由于上面没有任何的有利行动的站脚点,所以我攀了上去之后只能选择站在那天棺底下的十字横梁上,我看了一下天棺上面的吊点,是又用两根粗大的粗绳分两头悬吊的,不过我看那绳子不像是麻纤维的,要不就是这绳子用秘浸泡过,如此用来避开阴气地气,阴气地气就沾不上天棺了,这样才能起到集天地气贯如一身的作用。
白露就在下面用手电另外为我增强光线,我看了一会儿,琢磨着这棺材的暗格最有可能开在那里,棺材左右两边是不可能有的了,因为棺材讲究隔板的深厚,这开个暗格在中间稍微不可能。
我举着手电再往那棺材的棺盖上一照,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棺盖处,棺盖的板式一般要求厚度比棺材其他地方的要厚,如果掏空一个小空间来开暗格亦是最好不过的。
我小心爬到了棺材上面,用一口气吹开了棺板上面的灰尘,发现那上面果然还真有一个细微的痕迹,那暗格是能够划开的,我这心里一喜,先把手电含在嘴中方便行事,然后才慢慢划开了暗格,那暗格的空间不大,不过用来装陪葬品是绰绰有余的了。
大开暗格的那一刹那间,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形状大小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的青铜牌子,我喜不自禁,正想伸手去把东西摸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棺材板好象被人推了一把,“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下面的人可能没有听到,可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妈的莫不是又犯什么煞了吧!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把东西从暗格内摸了出来,把这重要的东西先收好,赶紧从棺材上面爬了下来,正当我在十字横梁上面站稳脚筋的时候,我就听到那下面有人在骂我:“齐白,你他妈简直不是人,我们元家祖先你也敢碰?你赶紧给我下来,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才怪。
我往下面看了下去,这元青却是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被解开了绳子,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白露放开他的,这小子心里存着一口恶气发泄不出来,这就沿着我上来的绳子也迅速爬了上来。
这上面显得不对头,我这就想着赶紧下去走反,可元青这就爬了上来,我暗骂:“他妈的,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这上来肯定坏事。”
元青刚上来在横梁上站稳,那天棺突然就又响了一下,声音较大,就连下面的白露也听到了,我的心头就跟着一紧,元青此时也不敢再对我说话了,我和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苗头处——棺材。
突然,那棺材盖竟然自动划开了一个口子,这回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棺口处明显可以看到有一支干手正试图慢慢伸了出来。
元青喊出一声:“大粽子,诈尸了。”
我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他会我们倒斗行内的行话,赶紧上前把棺材板推了上去,我想着在这个风水宝地这么好的地方,而且又没有土葬,地气阴气又没有,为什么那棺材里面的尸体还会诈尸了呢?
这棺材板又被一股怪力给拉开了一个口子,这回是我和元青合两人之力一起给推合了上去,再折腾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大粽子迟早会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幸好我身上带着那块在西藏得来的黑玉石,经过我和大金牙他们的一致讨论通过,这黑玉石应该可以镇尸的,狗急跳墙,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于是就掏出那块黑玉石往棺材里面一抛,可是却一点也不管用,可惜了一块那么好的东西就扔在了里面。那棺材的怪力还在继续与我们较着劲。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了可能引起诈尸的原因,我刚才爬到了棺材上面,我那脚底沾着泥,带着地气,这村子里面的神仙泼水风水宝地就是这么不能马虎,这马虎了还真的惹出麻烦来了。
唯今能够阻止粽子诈尸的办法就是立马清楚掉棺材板上面的土,可是那也没用,棺材上早就沾上地气了,除非……
这情急之中倒让我想了一法子,我让元青把棺材板按住,千万不能让里面的大粽子破棺而出,我则是爬到另一横梁上面,用衣袖把棺材板上面沾上的土给扫干净了,然后再把自己脖子上带着的摸金符给除了下来,拿在手中按在棺材板上面来回刮着。
我想这摸金符是摸金校尉们出入古墓的集正气灵性的避邪之物,这用来清楚掉漳毒的地气应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我才有了前面那么一幕。
果然,我用摸金符在上面来回刮了一遍之后,这棺材里面就好象没了反应,我这才停了下来,对着元青点了点头,元青这才松开了按着棺材板的手。
我对他作了一个下去的手势,自己便先行爬绳子下去了,白露只知道上面有古怪,可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出声问我,却是我先她开口:“有什么事情,咱们赶紧出去了之后再说。”
我们三个人从祠堂里面推门摸了出来,我就一屁股的坐在了门口,呼呼喘着大气,白露这时才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别提了,差点就诈了尸。”
元青此时怨道:“那还不是你害的吗?你看你这么一弄,我们村的风水肯定会出问题。”
我说:“放心,风水局没变,就是没有了往年那么顺就是了,你们还可以照样发大财。”
我此时想着的就是这元青怎么一遇上大粽子就会了我们倒斗行内的行话了呢?还有,我看他刚才惊讶又现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好像对于这种事情少有了解一般。莫非这小子还是会倒斗的行家,此刻只是在装孙子给我看的。
元青问我刚才到底摸了他祖先的什么遗物,给他重实招来,不然的话新账旧账就在这里跟我一起算。我连连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刚上去就遇上了刚才那趟子事情了吗?
元青望着我不相信的问:“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好歹我以前对你们也不错,可你们也不能干这等损人祖先的事情呀!”
我一听这小子竟然这样说了,想瞒他也是不可能,我对他说:“你他娘的装的还挺像的,还真没想到你竟会是一个行家,好,哥们也不蒙你,我只拿了一件东西,而且只是借用,用完了就立刻物归原主。”
白露补充道:“最多三天,三天我们就物归原主。”
说着,我便掏出了那东西来让他看,以证明我真的是只拿了那么一件东西。
元青一看我手上的那块东西就哑然失声:“那是日清,我们元太祖留下来的渊媲。”
“渊媲”,很重要的历史意义物品,如镇山之宝,镇村之宝,家族镇宝。
日清?他说的这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们管这个东西叫做日清,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块牌子也拿了出来,借着手电带来的光线,与他们所说的日清对照了一番,果然从哪一方面上看它们都是有共同之处的,令人称奇的是,这所谓的日清上面的图案不偏不倚的是一个太阳,而我收来的这块亦是一个月亮,这事情未免蹊跷之处太多了。
第二十一章 盗墓高手(上)
我正全神贯注的端详着两件东西,没想到这元青却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了一件过来,不过那件却是我自己的那块,并不是从他们祠堂拿出来的那块,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元青早就起身离了我几大步,以防我再度跟他发难。
我对他就骂道:“你他娘的跟我算心眼,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给我来他妈的这么一招,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元青说:“别光说我,说说你自己吧,你刚才还不是从我背后干偷袭的勾当吗?这个是我们元太祖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就让你给拿走了,况且今晚是我守的祠堂,我要是没了个交代,那村里的长辈们还不都说是我小子自己干的好事吗?那还非得要抽死我不可呀!所谓盗亦有道,我看你们摸金校尉也要始终秉承‘两不一取’的行规吧!”
原来这小子今晚是被派来守祠堂的,也怪不得他会撞上我们了,况且这小子还能叫出咱摸金校尉的行归,又知道一些倒斗行内的暗语,不说是一个倒斗老手,起码也是跟盗墓扯上关系的人。我记得清楚,他抢走的确实不是我从祠堂里面拿的那块,反正那我的那块已经看够了,现在跟他换换,他祖先的东西没丢,而我需要的东西又有着落,谁也不吃亏,两全其美的事情。我笑道:“哟!没想到你还懂得我们倒斗行内的切话,这么说来,你小子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了,想必你小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呀!这么着吧,既然你这么说了,行,咱今晚就算是白玩了,你把你祖先的东西放回去。”
元青也不理我,还真的是重新推开祠堂的门走了进去,打算就把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我说:“你小子小心一点,脚跟千万不能碰到棺材,可别又弄的尸体诈了尸,否则我可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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