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轻薄我,我杀了你!”
这对姐妹张口闭口就是杀人,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梁夕心中暗道,脸上冷笑:“小妹妹,我真就不知道了,你身上到底哪里值得我去轻薄了?”
嘴上说完话,梁夕两手用力扳住薛雨凝,竟然将她笔直地横着提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一边的地上。
从始至终,梁夕都没有一块多余的地方碰到薛雨凝。
梁夕之前只是单纯想给薛雨凝解开捆住她的绳索,脑中并没有龌龊心思,此刻和薛雨凝对视,眼神清澈,好像全世界最纯洁的人就是他了。
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淫邪,薛雨凝咬着嘴唇哼道:“谁稀罕你现在装好人。”
低头看到自己半解的胸口,火红色的亵衣还微微露出一截,细滑的肌肤在灯光下泛出淡淡荧光,薛雨凝心中想到刚刚自己被这个恶人趁机占了便宜,越想越是委屈,忍不住泪落双颊,嘤嘤哭了起来。
梁夕平白无故被人冤枉,偷腥不成反惹一身骚,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装什么正人君子哟,捏一下赚一下呀,省得现在什么都没做,反而还被误会。
小丫头垂头啜泣,梁夕也懒得管他,四下环顾寻找起出口来。
坐以待毙不是梁夕的风格。
如果继续呆在这儿,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生死未卜,而要是自己主动求生,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
这间屋子四面都是墙壁,梁夕用坎水刃在墙壁上切下来一小块青砖,放在手心用力一握,青砖顿时就碎成了粉末。
梁夕蹲在身子,按着墙壁一点一点撒着这些细细的粉末。
如果这墙壁之间有缝隙的话,即便是细弱的微风,也会将这些粉末落下的轨迹吹出一丝弧度。
梁夕屏住呼吸,动作也放得轻柔无比,一举一动都缓慢到了极致,生怕因为自己身体移动时产生的气流干扰到粉末,所以没多久他的鼻尖上就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梁夕全神贯注寻找着可能的出口,但是薛雨凝盘坐在地上嘤嘤哭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确实惹得梁夕无比地2烦躁。
“嘤嘤嘤嘤,你欺负我姐姐,现在还乘机轻薄我,趁我不备摸我的胸,我不会放过你的——”薛雨凝细碎的抽泣声传入梁夕耳朵,让梁大人紧张的心理里腾一下子燃起一股无名火。
这丫头怎么这么烦,摸胸这样的话居然也张口就来,臭丫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至少比她这个妹妹要端庄不知道多少倍吧!
梁夕猛地一下子转过身来,眼睛盯着薛雨凝一眨不眨,眼神凶恶无比。
薛雨凝被他吓了一跳,顿时也忘记了抽泣,瞪着红肿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梁夕,身子不断往后缩着:“你,你想要做什么,你的手摸了我的胸,这件事你是抵赖不掉的。”
梁夕刷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瞪着薛雨柔,腾腾几步走到她面前大声道:“我就摸了怎么样?我的手摸了你的胸,你的胸不也摸了我的手?嗯?”
这种流氓理论也只有梁夕才想得出来,薛雨凝显然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人这么无耻,一下子愣在原地,竟然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不就对了嘛。”梁夕笑着一拍大手,“大不了我过会儿让你摸回来就好了。”
听到疯言疯语,薛雨凝被他调戏得两眼冒火,如果不是手脚被捆住不能随意动弹,不然她早就像是笑母豹一样扑到梁夕怀里撕咬了。
梁夕心里大叫我的个乖乖,这小妞生气起来的样子和薛雨柔有八分神似,娇嗔微怒中却有包含了一丝少女的青涩稚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眼里好像有一湾秋水一直在荡漾着。
见她紧咬银牙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梁夕叹了口气,正色道:“薛师妹,我刚刚真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想帮你割开手上和腿上的绳索的,但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春梦,自己把衣服给扯了开来,还想妄图轻薄我——”
听他越说越没边,薛雨凝轻呸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急忙低下头朝自己的衣襟望去,脸色顿时变了几遍。
“梁夕你真的没有侵犯我?”薛雨凝轻咬着下唇,看着梁夕的眼睛问道。
“绝对没有。”梁夕正色摇头,眼中透露出丝丝坚定,“我梁夕江湖人称诚实小郎君,正义一公子,怎么可能欺骗你这样的无知少女。”
见薛雨凝嗔怪地望向自己,梁夕赶紧改口:“你这样的无良少女。”
说完又发觉不对,于是索性不改了,看着薛雨凝撇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看到梁夕露出无赖相,薛雨凝的反应出乎大官人的意料。
小丫头扑哧一笑,眼中晶莹闪烁,这一笑足以把满天星辰都比了下去:“梁夕,你是最坏的好人。”
第221章密封的石室
“最坏的好人?”梁夕不管怎么琢磨,都不觉得这句话是在表扬自己。
见梁夕抓耳挠腮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薛雨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出声后立即就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脸色微微一红,把手递到梁夕的面前:“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割开绳子吗?”
听到她这番话,梁夕想起了正事,手中的坎水刃花哨地翻了一圈,捆住薛雨凝手脚的绳索便应声而断,落到地上时发出一阵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梁夕捡起一块碎片捏了捏,感觉像是一种软金属。
趁着梁夕没有注意自己的机会,薛雨凝转过身将自己胸前的纽扣全部重新扣好,将无尽的春光全部拢入其中。
“你这么就相信你胸口的纽扣不是我解开的了?”梁夕总觉得这事情发展得有些快,前一秒钟还是一副被**的凄惨模样,下一秒却又若无其事了。
“嗯,女弟子衣服的纽扣分里外两排,里面一排的设计只有穿衣服的人自己才能解开,外力要解开的话只能弄断纽扣。”薛雨凝果然比她姐姐薛雨柔豪放不少,将胸前的纽扣揭开一颗,探到梁夕面前,“我刚刚已经看过了,里面的纽扣都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应该是我昏迷中自己不小心解开的。”
“原来是这样呀,哎呀,非礼勿视,一个女孩子要端庄,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解衣服呢。”梁夕探头探脑,口气是无比地正经,但是眼睛却是盯着薛雨柔的胸口一眨不眨,“靠的太近没看清楚,等我往后退几步你多解开几颗让我观摩一下,啧啧,这么精巧的设计,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见他口是心非的模样,薛雨凝哼一声冷笑,飞速地穿好衣裳,打量着四周:“这是哪里?我记得我好像是被双头老祖捉来的。”
“他捉你做什么?”这是梁夕最好奇的问题,难道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那两个老怪物对未成年少女有兴趣?
薛雨凝回忆着那时候的事情,眉头微皱:“应该是我射出仙剑打伤了他,所以才特意捉我的吧。”
薛雨凝这番话说起来轻松,但是在梁夕心底却几乎是火山海啸齐齐爆发。
原来那时候不顾所谓的正道守义,射出仙剑打伤双头老祖从而救了自己一命,间接帮助自己重伤双头老祖的原来是薛雨凝。
梁夕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眼睛深深望着薛雨凝:“这丫头虽说和自己不大对路子,但是关键时刻却比那些老东西靠谱多了。”
薛雨凝感觉到梁夕盯着自己,倔强地抬起头想一眼瞪回去。
但是和梁夕两眼对视时,突然看到对方眼中似乎有一道银丝闪现,接着自己全身好像触电般阵阵酸麻,不由一阵心跳加速,脸颊眼红。
“听说你上次和我姐姐铲除吸血蝙蝠时,也被困在一处山洞里过?”薛雨凝说这句话,原本目的是减缓下她此刻慌乱的心。
但是这番话听在梁夕耳朵里,却是怎么都觉得暧昧。
薛雨凝很快也发现这句话含有歧义。
姐姐和梁夕单独呆过,自己现在也和梁夕孤男寡女被困住,想到这里,薛雨凝脸红过耳。
梁夕原本还把薛雨凝当成是一个维护姐姐,有些蛮横的小丫头片子,但是知道当时射出仙剑的是她后,顿时对她高看了不少。
说话语气里不知不觉也没之前那么生硬了。
“这里应该是双头老祖暂时关押我们的地方,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他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梁夕说道。
“这样子啊——”薛雨凝没有梁夕想象的那样害怕,而是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阵,然后无奈地摆摆手,“我的仙剑钉在双头老祖的胳膊上了,现在没有武器。”
这屋里唯一能做武器的就是头顶的那盏硕大的水晶琉璃灯盏,但是梁夕很难想象薛雨凝用纤细的胳膊抬着这盏灯和敌人近身肉搏的模样。
“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这屋子古怪得紧。”梁夕可不愿意等到双头老祖恢复伤势了主动来找自己。
薛雨凝醒过来了,梁夕也不愿意再用之前撒石粉的笨方法了,将自己的手掌摊开,贴在墙壁上,缓缓将真力渡入到墙壁里。
真是梁夕探查墙壁厚度和有无裂缝的方法,十几分钟后薛雨凝看到梁夕满脸严肃地坐到他身边。
对着这个欺负自己姐姐,而且刚刚还有轻薄自己嫌疑的男人,薛雨凝对梁夕并没有多少的好感,身子往旁边挪开了一些。
梁夕也不以为意,手指在坎水刃上轻轻弹着,皱着眉思考着。
“发现什么了吗?”见梁夕不说话,于是薛雨凝主动开口问道。
她的实力还无法做到能够用真力去探查岩石。
梁夕能有这个能力,还是借用了一点龙族法术的缘故,薛雨凝不会也是正常。
梁夕看着眼前的墙壁,眼中透过一丝无奈:“我探查过了,我们这四周的岩石都是严丝合缝的,或者说是浑然天成的,没哟哪怕一根头发丝那么细的裂缝,而且根本探查不出来它的厚度,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房间是在一座山脉的最底下开凿出来的了。”
梁夕的推测不是没有可能。
根据他的探查,这个房间四周的墙壁是一整块的岩石,而且岩石的厚度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使用法术击碎这些岩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梁夕不敢贸然出手,因为如果用力不均导致塌方的话,这么多的碎岩石压下来,大罗金仙也成肉饼了。
薛雨凝蜷着两条长腿坐在梁夕的旁边,两条胳膊抱住膝盖,眨着眼道:“你说我们没法出去,那么双头老祖是怎么进来的呢?”
小丫头问出了问题,眉头紧皱。
梁夕眯着眼看着薛雨凝从裙摆下面露出来的一截小脚没有说话。
薛雨凝的脚趾根根饱满雪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贝壳,梁夕之前亲手触摸过她的双脚,此刻由眼前的玉足联想到那滑腻的触感,不由心神一荡。
感觉到流氓不善的目光,薛雨凝哼了一声,把自己的脚缩进了裙子里:“不许胡思乱想。”
偷窥被人家抓到,梁大官人老脸一红,冷汗涔涔,但是他老脸皮厚,随即就恢复了原样。
“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出去呀,应该是你心又残念才会想歪的。”梁夕微微阖上眼睛,一副“我在认真考虑问题”的模样。
见他还在狡辩,薛雨凝眼看就要发作,但是突然看到梁夕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恐怕早就知道怎么出去了,一直在这儿装傻呢。
第222章风洞出口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还在这儿故弄玄虚,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薛雨凝虽然年纪比她姐姐薛雨柔小,但是却不知道泼辣了多少倍。
这番话一出口,梁大官人顿时后脑勺上全是冷汗。
以后和这么彪悍的小妞得保持距离,不然不小心被她扑倒了,到时候用被子捂胸啜泣的恐怕是自己。梁夕心头骚骚,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被扑倒,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很正经的模样:“你还没你姐姐的大,我怎么会占你这种少女的便宜呢。”
薛雨凝以为梁夕说的大指的是年纪,哼了一声:“懒得和你废话,有心没胆。”
说完挑衅似的上下瞥着梁夕。
梁大官人被她说得恼怒不已,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现在情况特殊,不和她一般计较。”梁夕心中默念,让自己冷静下来。
见梁夕闭上眼睛,掌心隐隐浮现一抹淡淡的青色光芒,薛雨凝知道他在寻找出口,于是也不再和他斗嘴,睁大眼睛看着梁夕的一举一动。
梁夕手心的真气是青色的,这说明梁夕至少已经达到了潜龙境界,而且是木属体质。
木属体质是公认的五行体质里最没用的废柴,而梁夕今天力斗双头老祖的表现却是整个推翻了这个理论。
薛雨凝年纪虽不大,心思却是极为老成,她隐约可以猜到,如果今天梁夕能够脱险出去,他将会引起修真界极大的震动。
具有极大杀伤力的木属真力,极快的真力施法速度,这一切就连金仙境界的青木道人今天都被比了下去。
薛雨凝看着梁夕手掌在半空虚画着,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通这个男人,又有实力人又淫荡,偏偏有时候又正义凛然地让人感动,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特别是和他直视时那种全身触电的酥麻感觉,想到这里,薛雨凝禁不住脸色微微一红,偷偷瞥了一眼梁夕,见他没有注意自己,心中一时又是庆幸又微微有些失落,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失落这种感觉。
梁夕将真力充斥了整个房间,一阵阵罡风在房间里刮起,转起一股股细细的旋风。
薛雨凝的裙角被一阵风吹得飘了起来,她轻呀一声,面红耳赤把已经飘到腰部的裙子给压了下去。
梁夕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偷笑不已,闭着眼睛时开启斜眼,四周的景物他看得比睁着眼还要清楚。
“阿弥陀佛,偷窥无罪。”梁夕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道,“大腿很白很滑,嗯,是白色的——”
如果薛雨凝知道他现在满脑子的龌龊心思,一定会恼怒地戳爆梁夕的双眼。
梁大官人一心二用寻找着出口,真力使用起来便有些吃力,没多久脑门子上便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薛雨凝不知道他是因为不专心做事才导致现在很累出汗,还以为是寻找出口太过耗费真力和力气,心里对梁夕的恶感竟然不知不觉减少了几分。
房间里罡风越来越烈,薛雨凝不得不也运起真力来抵抗罡风。
而梁夕就像是一座高塔,全身纹丝不动,就连破破烂烂的裤子都没有被这么大的风吹着动一下。
随着罡风的猛烈,空气里似乎有一扇窗户正在缓缓被推开。
薛雨凝隐隐听到吱吱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着。
她艰难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在自己面前三米的地方,一扇门的形状在空中若隐若现,借着罡风卷起的气旋忽闪忽闪的。
“是出口!”薛雨凝又惊又喜,想要开口提醒梁夕,但是她嘴巴一张就呛进了一大口气,眼泪水都呛出来了,于是急忙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盯着那扇虚幻的门。
梁夕开着邪眼,这扇门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等到这扇门的整个轮廓都出现后,梁夕轻喝一声,手中真力猝然停止,罡风瞬间失去了动力,也一下子消散了,随着罡风的消失,这扇门忽闪几下也就要消失。
见到这副情景,薛雨凝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就要喊出来。
梁夕的反应自然比她快,在罡风停止的刹那,他的身子也如离线的箭一般闪了过去。
薛雨凝只觉得眼前一花,梁夕已经从原来站立的地方到了距离他四五米远的门前,手中青光爆闪,短时间里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球,在闪烁的光芒中被梁夕狠狠按在了这扇门上。
这个光球是梁夕此刻能聚集起来的最大力量,威力自然生猛无比。
但是按到这扇门上后,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薛雨凝睁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夕对这么做能否打开这么出口也没有绝对的信心,此刻也是心神忐忑。
短短的三秒钟让他们两人觉得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
终于,空气里传来一阵细碎的东西碎裂的轻响声,噼噼啪啪仿佛是粉碎水银泻地般落下的琉璃瓦。
嗡——
一声长吟从门里传来,紧接着一道光柱透门而出,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光柱穿出的频率越来越快,刺眼的光芒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十几秒钟后,光线渐渐暗淡,梁夕看着被打开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地微笑。
薛雨凝看着如同一汪碧水般波光粼粼的大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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