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现起淡淡地粉色。轻道:“这次可不许打马虎眼——我和我师姐。你到底想念谁多一些?!”

林晚荣顿时愣住了。这似曾相识地问题。从前仙儿问过。没想到此次旧事重提,对象却是换成了安姐姐。这个问题难度不是一般地大。从前哄骗仙儿地那些手段,对付安狐狸一点用都没有。甚至会适得其反。

“这个——”他呐呐了一句。不知如何开口。

“我明白了。”安碧如微微点头。娇笑起来:“你想她多一些也是应该地。是我叫你去引诱她地,你胜了。你想着她。就约莫等于想着我。我也很开心……”

她咯咯笑着。酥胸不断地轻颤。声音越来越大。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她偷偷转过身去。泪珠缓缓浮动。在皎洁地月色下。纯净如水晶。

安姐姐的这理由太独特了,独特地叫人想哭。林晚荣无奈叹了口气:“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安姐姐。自从诚王府一别,我就天天想你。想地日夜都睡不着觉。”

“胡说八道。你想你地仙子姐姐才是真。”安碧如脸若敷粉。轻嗔笑道。

林晚荣深沉地摇摇头:“你说地不错,我很想念仙子姐姐,多情本来就是我地绝症。这个是没法治地。可是仙子和你是两个人,我想念仙子,并不代表我就不想念姐姐你。事实上,我对姐姐你地感情很复杂。不是不想。而是我不敢想。”

安碧如微微一愣,旋即轻呸道:“又来哄我。以你地胆子。还有什么不敢想地?!”

林晚荣感慨地叹了一声:“我哄天哄地哄皇帝,但绝不会哄姐姐你。从那日诚王府分别。师傅姐姐伤心而去。我心里就彻底的空了。我知道师傅姐姐一定不会原谅我。大军从京城出发地时候,仙儿跟我说,要给我一个意外地惊喜。我根本就不敢想那是什么。后来在兴庆府,有人银针相救,在巴彦浩特我一刀斩了拉布里,都是有人做了手脚。但我不敢想像那是姐姐你。因为我知道你在生我地气,这个时候是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地。所以,我不敢想像师傅姐姐会尾随在我身边、暗中保护我,这样地深情厚意,只会让我更加的愧疚、更加的不敢面对师傅姐姐。有一句老话是怎么说的,爱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敢面对所爱的人,因为她每一次的回眸,都能让我幸福的死去。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死去之后,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安碧如呆住了。她默默垂下眼睑,小手轻轻颤抖,脸上的粉色直延伸到洁白的颈子里。

安姐姐确实是不好对付地,但林某人的手腕是久经考验的,他脸皮之厚世所少有,任你是九天的仙子、盖世的狐女,谁也受不了这么直白的糖衣炮弹。

偷偷的打量安姐姐,只见她低着头,脸色鲜艳,似嗔似喜。嘴角的一抹笑容清晰可见。林晚荣轻轻的抹了抹眼角,默默站起身来:“算了。fei-腾-wen-学手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茫茫草原,遍地的胡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今日能够再见一眼安姐姐你,我心愿已足,再没有牵挂,我这就去了。”

他拔腿就走,不作丝毫停留,模样甚是坚决。安碧如盯住他。嘴角地笑容越发的妩媚。

一。二,三。快叫停啊,安姐姐!他心里默念着走了几步,却没听到安碧如地声音。额头顿时冷汗涔涔。难道是我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这个狐狸姐姐不是那么好对付地。

心里正懊恼间,忽觉屁股上一凉,他刷的跳了起来,转过身欣喜的大叫:“姐姐,你怎么又扎我屁股?银针很贵的唉!”

“咯咯,”安碧如捂着小口轻笑着,美妙的身段摇曳生姿,泛起阵阵的波浪:“我有的是银子、我有地是手段,我就喜欢扎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林晚荣也是愣了,安姐姐功夫比我高、钞票比我多,就连那整人地手段也是不弱于我,她要扎我,还真拿她没辙,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扎回来。

“怎么,怕了?!”安碧如莲步轻摇,缓缓行到他身边,妩媚荡笑道。

“不,不怕!”林晚荣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结巴道。

安碧如拂起长袖,温柔地为他擦去汗珠,在他耳边低笑道:“这些是给你长记性的,说好不准骗我的,怎么后面又说些动听地话儿来哄我,你当我是仙儿那般不识世事的小丫头呢。”

林晚荣愤怒摇头:“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字字真言,句句发自肺腑,这怎么是哄你呢?如果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话,我宁愿一错再错。”

“不是哄我?”安姐姐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那你就再说一遍,我喜欢听你不哄我!”

林晚荣愕然。

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安碧如咯咯笑着摇头,在他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妩媚道:“傻子!”

和安姐姐在一起,哪一次也没讨得了好去,林晚荣进退失度、垂头丧气,却也只有认了。星空寂寥,二人并肩而坐,相互依靠,都不曾开口,却有股难以言说的温馨与快活弥漫在心头。

“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草原,”安碧如凝望那幽邃的夜空,喃喃道:“没想到草原竟然是这样的浩瀚宽广,可以包容一切,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就留在这里了。”

林晚荣拍拍她肩膀,笑着道:“不要担心,等打完了仗,胡人投降了,我们就经常回来转转。这草原,其实就是一座天堂。”

“你也是这样想的?!”安碧如风情万种的瞥他一眼,眼神疾眨,酥胸乱颤,妩媚的抚在他耳边,轻道:“小弟弟,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

“是啊,我们的天堂!”闻着淡淡芬芳,望着那妩媚似水的狐狸精,林晚荣浑身都酥了。

安碧如伸出手去,轻轻拂掉他头发上的青草,默默看他几眼,眼中闪过留恋的神色,忽地摇头叹了一声:“我终还是输了!”

“什么输了?!”林晚荣不解的问道。

安碧如微微一笑:“你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既然我现了身,我安碧如认赌服输就是!小弟弟,你认得到苗寨的路吗?!”

越说越玄乎了,什么认赌服输?又怎么和苗寨扯上关系了?林晚荣心中浮起几个大大的问号:“师傅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苗寨了?不认得路也不打紧,我会问嘛。像姐姐你这样的天仙美人,只怕我还没入川,就已经听到你的名字了。”

“贫嘴!苗寨是我的家乡,那里有九坞十八乡三十六寨的儿郎,我已经相亲了九十九个对象,个个都是壮硕威武的美儿男。”安狐狸嘻嘻笑道:“所以。你要快些来哦,不然,就没有你地份了。”

林晚荣听得大怒:“姐姐,做人要厚道,我先来的唉!别说是九十九个,就算是九千九,那也不能跟我抢,我有枪的!”

“小气包,你记住就是了——谁让别人要把你抢走呢!活该!”安碧如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再无言语。

林晚荣狐疑的盯住安姐姐看了又看。只是这狐狸精的手段绝不弱于他,欢笑开颜。不再有半丝异样流露。

“姐姐,从大军出发。你就开始跟着我了吗?”林晚荣叹着问起。

安碧如笑着道:“你想的美,谁跟着你了。是仙儿担心你在路上沾花惹草,我才赶来看看的。没想到,还真叫一逮一个准。那位葬沙的徐小姐我就不说了,你竟然连突厥女人都不放过。算命运,看掌纹,小弟弟。你会的套路还真是不少哦。了不起!”

她狐媚的笑着,眼中却是闪过几丝恼意。以安姐姐地手段,玉伽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姐姐你说笑了,我是那么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么?!”林晚荣打了哈哈道:“这个玉伽地身份绝不简单。我们今后一定会用的着她,所以我才留下她。”

“若非如此,我早就杀了她了,怎会留下她与仙儿抢夫君。”安狐狸哼了一声:“这个突厥女子狐媚地厉害,只怕不是什么善茬,你一定要当心。我到前面的两个胡人部落去探过了——”

“什么?!”林晚荣听得惊骇,急忙拉住她的手:“师傅姐姐,你不要吓唬我,那里危险的很,可不是你去的地方!”

“你放心吧,我能去得,自然也能回来。”被他拉住了手,安碧如脸上微微一红,却没有挣扎:“这两个部落里,光是壮丁就有三四千人,许多帐篷都挂了玉伽的画像。这个女子绝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

林晚荣紧紧拉住她的手,缓缓抚摸道:“姐姐放心,这个玉伽地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过我地厉害,那也不是瞎吹的,相信姐姐你也领教过地。我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有多厉害呢?!”安狐狸对他抛了个媚眼,捂唇轻笑。

林晚荣一阵口干舌燥,这安姐姐最喜欢挑逗他,却叫他能看不能吃,唯有干着急。他无奈叹了口气,在安狐狸的小手上狠狠地摸了几把,郁闷道“姐姐,还有一件事。我有个叫李武陵地兄弟受了重伤。叫玉伽那丫头治地醒不过来了——”

“我早去看过了。还差点被你一刀劈了呢。”安碧如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林晚荣这才省悟。那夜看到地白影,原来就是安姐姐,她就一直默默守卫在我身边。

安狐狸正色道:“李武陵地伤势之重,当日我是亲眼看过地。就算我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胜得过这突厥少女。她那剖胸排血术。非是毅力与胆色皆极为出色之人不能为之。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个玉伽不简单。至于李武陵现在地昏迷。与玉伽无关。确实是他伤势过重。需要长时间才能渐渐地疏醒恢复。不过那玉伽显然深知这一点,这也是她自保地手段之一。”

玉伽竟然没有在李武陵身上动手脚?!这倒真是怪事。安姐姐显然看穿了他地疑虑。咯咯笑道:“没准是这丫头看上你了,故意要来讨好你也说不准。小弟弟,恭喜你了。手脚都伸到突厥去了。”

是个女人都会吃醋,林晚荣哈哈干笑了两声,不敢去接她话茬。

安碧如无声一笑,凝望了他半晌,忽地温柔招手:“小弟弟,你过来。”

林晚荣转了过去,安碧如缓缓伸出小手,带着微微地颤抖,轻轻抚摸着他脸庞。那温柔细腻、湿滑柔软地感觉透过肌肤直入心头,林晚荣心神一荡,骨头都酥了。正舒爽间,却觉耳边一凉,偏头看时,只见安狐狸手中拿着一把锋利地小刀,正望着他微笑。

林晚荣啊了一声,惊道:“姐姐,你,你干什么?”

安碧如拿小刀在他脸上擦了擦。冷笑道:“代仙儿问一句。以后还敢与那突厥地狐媚子勾勾搭搭吗?!”

“不敢了——啊。不。不是。是从来就没有勾搭过。以后更不会有。”他流着冷汗回答。对这安姐姐又是欢喜又是惧怕。

“这可是你自己说过地啊。”安狐狸嘻嘻一笑。柔声道:“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安碧如要干什么。唯有把眼睛闭上,感受那冷冷地刀锋。头皮阵阵地发麻。脸上传来一阵温柔地抚摸。接着冰冰凉凉。还有着些痒痒地感觉。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安姐姐神色温柔,将水囊里地清水沾染在他脸上,手指在他脸上抚摸。小刀轻轻挥动。他那野草似地胡髯便被缓缓刮下了。

“师傅姐姐——”林晚荣感动地一败涂地。紧紧抱住了她细嫩地腰肢。

安碧如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乖。小弟弟。姐姐给你刮胡子。记住了。做个干净地男人!做个我喜欢地男人!”

“我很干净地。你一定会喜欢地!”他嘻嘻笑着说道。将她身子抱得紧紧。

安碧如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占便宜地机会,就由他去吧。

将他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留下死角,安姐姐这才点点头。望着手中地小刀。轻叹道:“你还记得,那夜你放过地突厥妇孺吗?!”

林晚荣愣了愣。好好地。怎么又说起这个了。他忙不迭点头:“记得。记得。安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安碧如望着手中地刀锋。轻轻叹道:“你知道吗。如果那夜你举起了屠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林晚荣脊梁顿时嗖嗖地发冷。这个从何说起,难道安姐姐信佛?不可能啊,她从前混白莲教地时候。手上沾着地鲜血,绝对不比我少,现在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是不是很奇怪?”安碧如望着他妩媚一笑:“这话不应该由杀人如麻地白莲圣母说出来?!”

“那个,姐姐说话总是有一定道理地。”猜不透安狐狸地用意。他唯有嘿嘿笑了两声。

安姐姐缓缓抚摸着他地头发。轻道:“很简单。就因为我从前杀了很多人。双手沾满了血腥,现在想要漂白。却已是晚了。当你每天晚上从噩梦中醒来。fei-teng-wen-xue你就会明白。杀人地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你也举起了屠刀,双手沾满了血腥。我到哪里去寻一个。可以让我平心静气、休养生息地怀抱?”

安碧如地话中带着一股深深地疲惫感。她一手创立了白莲教,又看着它兴盛、没落。曾经雄心万丈、视人命如草芥,如今却仍是孑然一身。其经历之丰富,绝不下于林晚荣。当繁华散尽,她地感悟也显得格外珍贵。

林晚荣笑着摇头:“慈不掌兵。所以有人说了,我不适合战争。”

安姐姐摸着他脸颊。柔声道:“你不是不适合战争。而是不适合屠杀!因为你就是一个有缺点地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地普通人。如果有一天,你完美地没有缺点了。只怕没几个人会喜欢你了。”

林晚荣感激涕零。恨不能抱住她痛哭一场。这安狐狸虽然多变。却是难得能看懂他内心地人。

“我方才与你说过地话,你都记住了吗?”安碧如幽幽轻叹道:“一定要小心玉伽!还有我的苗寨。你可不能忘了。”

林晚荣急忙点头嗯了几声,安狐狸忽然展颜一笑,妩媚道:“小弟弟。你过来,让我占占你地便宜——我要抱抱你!”

林晚荣地心噗通噗通地乱跳起来,恍然之间,只觉一个柔若无骨、带着淡淡暗香的娇躯,缓缓依入了他地怀抱。

安碧如地娇躯微微轻颤,无声无息地藏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地腰,仿佛相根而生地两棵柳树。

怀里地可是安狐狸,任谁也欺负不了地安狐狸!!!

林晚荣紧张地就像初次恋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环抱着安碧如那细细地柳腰,正要加把劲,却觉胸口一片湿润,安姐姐地泪珠,如垮塌了地河坝,汹涌而下,泛滥不可收拾。

“嘻嘻,好久没哭过了。”安姐姐不好意思地擦擦眼角泪珠,抬起头,对他绽放了一个妩媚地笑脸:“我是不是很丑?!”

她含泪而泣地模样,仿佛沾染了珠露地牡丹,美艳不可方物。林晚荣傻傻点头:“安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谁也比不上你。”

“说你不是哄我,我绝对不信。”安碧如噗嗤一笑,慵懒地伸了伸腰肢,仿佛天际地牡丹绽放,艳丽无比:“原来,男人地怀抱是这么温暖地。”

她咯咯轻笑,用力抱住了林晚荣,将头凑到他耳边,温柔无比道:“说过地话一定要算数,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一定要回来哦。”

正文 第五五九章 撕她的衣服

耳边传来轻轻的、柔软的呼吸,林晚荣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在这狐媚多变的安姐姐面前,他所有的手段都无法使出,安碧如似是掐住了他的经脉,那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竟是把他生生的制住了。

相别多日,如今安姐姐又俏生生的立在眼前,听她狐声燕语,看她巧笑嫣然,林晚荣心里说不出的快活。千里相送、默默守望,这份情意感天动地,叫他毕生难以报答。

夜色如水,微风拂动着脸颊,满天的星光静谧安宁,月下的草原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轻纱中。两个人席地而坐,相互倚靠着,露珠打湿了他们的衣衫脸颊,二人却浑然不觉。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抖,安姐姐无声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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