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听了华大哥的话,低声问道:“华大哥,你怎么不上场呢?”华大哥还没有说话,吴世明已是接口笑道:“剑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大哥是什么人,华大哥是为了宝物就心动的人吗?剑明,你上不上去,我可要上去了。”方剑明呵呵一笑,道:“世明哥,你上去吧,我为你助阵!”吴世明听了,呵呵一笑,走了上去,谁知道却被华大哥叫了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吴世明听得是一怔,接着就是一喜,那重阳老人见了华大哥在吴世明的耳垂边嘀咕了几句,就见吴世明走了上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方剑明见了,心道:“不好,这个老鬼要搞鬼,恐怕他另有诡计”想要叫住吴世明,吴世明却已是来到了重阳老人的身前,微微一抱拳,向他讨教,见都到了这般情形,只好将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重阳老人见到吴世明向他请教高招,微微一笑,缓缓的将一对铁袖抬了起来,吴世明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手中的棍子微微拿起,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高手,而是一个寻常的武林中人,完全不把重阳老人看着眼里,重阳老人面色陡地一变,大喝一声,又是刚才的那个姿势,以双袖打了过来,吴世明哈哈一笑,道:“重阳老人,你这一记铁袖神功早就被我华大哥看穿了,你还敢在我面前使出来吗!”说着,手中的棍子斜飞而起,夹着一股庞大的真力,挑向了对方的手腕,他不去打对方的铁袖,而是去打对方的手腕,这一手当真有些明堂,因为铁袖再厉害,也得要手腕来挥动,没有手腕,再厉害的铁袖也是使不出来,吴世明这一棍打出,正想把华大哥交代他的破解招式使出来,那里知道却是听得重阳老人哈哈长笑一声,身形陡地飞了起来,人在空中,一双铁袖从吴世明的头顶打了下来,端的是快捷无比,口中还道了一声“小子,刚才那只不过是虚招而已,这一招才是杀招,我看你怎么破解!”
吴世明脸色变了一变,这老家伙当真狡猾得很,他刚才见到华大哥在吴世明耳边说话,已是知道华大哥想到了破解之法,是以一上来,故意用此招来引吴世明出手,然后在中途换招,打吴世明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手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其实这一记铁袖神功还是他铁袖神功中最厉害的一手,就算是堂堂正正的使出来,吴世明也未必破得了去!
吴世明见铁袖临面,危机之间手中的棍子一翻,猛地劈出一股超强的内家真力,硬生生的砸在了对方的铁袖上,只听得十数声“乒乒乒”之音响过,重阳老人的铁袖当真是硬如钢铁,吴世明的棍子竟是难动它半分,重阳老人大喝一声“去!”铁袖一卷一翻,将吴世明震飞出去,吴世明人在空中,“哇”的一声大叫,洒出一口鲜血,华大哥见了,急忙飞身一跃,从空中将吴世明一把接住,在他身上连点了数指,见吴世明的气色有所好转,哈哈一笑,转过头去,道:“我本来不想动手,如今看来,我是不能置身事外了!”说着,把吴世明交给了方剑明,正要走上去时,只听得有人笑道:“这位施主,贫道见猎心喜,这一次就让给贫道,不知施主以为如何?”华大哥抬眼望去,见是一个老道士,身后紧紧的跟着一个一个小道士,那小道士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华大哥听了老道的话,嘿嘿一笑,盯了重阳老人一眼,道:“既然道长如此说,在下就不出手了,还是让道长大展身手,在下在一旁看着就是!”说完,退了回去,和方剑明一起查看吴世明的内伤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吴世明却是强悍得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张狂的笑道:“大哥,剑明。我没有事,这个老家伙的铁袖神功还真的是诡异得紧,看来不好对付!”华大哥笑道:“受了内伤,还这般嘴硬,真拿你没办法。要不是那位道长抢在我的面前,我真想上去会会他的铁袖神功!”
那老道带着小道士正走向场中,耳朵甚是灵敏,身在远处居然让他把这话听到了,转过身子向华大哥打了一个稽首,又调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向场中走去,他的身后一尺始终跟着那个小道士。只见老道士来到重阳老人的身前丈外,打了一个稽首,笑道:“无量天尊,重阳掌门,老道有礼了!”重阳老人打量了他一眼,问道:“老道,你是何人?在那个道观出家?”老道士哈哈一笑,道:“重阳掌门,你不认识老道,老道却是知道你,老道的师兄对你可是推崇得很啊!”重阳老人一怔,道:“你师兄是谁?”老道士笑道:“家师兄正是武当派的掌门飞虹真人,老道法号飞星,乃是武当派的长老。”重阳老人听了,微微一愕,原来在他所知道的武当派中,除了飞虹真人外,同飞虹真人是一个辈分的就只有所谓的武当五老,那五老有一个还是飞虹真人的师兄,飞虹真人在当年的师门中排行第二,后来因为他的武功出众,而大师兄对于管理门中的事不太热心,掌门一位就落到了飞虹真人的头上。
这五个武当五老的道号分别是飞月,飞电,飞雪,飞霜,飞雨,他们在武当派的地位就相当于少林寺达摩,戒律两院长老,位高权重,武当掌教有时也得要听他们的,听说在他们之上,武当派还有一个多年不出江湖的名宿,乃是飞虹真人的师伯,法号却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自称飞星的老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听他说是武当的长老,却是一个无名之辈,是以有些奇怪,见他气度不凡,太阳穴高鼓,内家功力想必深厚,心中忖度此人必是一个顶尖高手,但是重阳老人闻所未闻他的名声,好像这个飞星是刚刚进入武当派,他才没有听说,岂能不令他感到深深的诧异。重阳老人听了他的话,沉声说道:“武当派的长老好像没有叫做飞星的,你当真是武当派的吗?”飞星老道哈哈一笑,道:“老道还用不着冒充武当派的人,重阳掌门,我那几个师兄名声在外,而老道却是不喜张扬,很少下山,别说你不认识老道,就是本门的弟子,也未必有人认识老道!”重阳老人听了,道:“既然你是武当派的长老,武功想必是高深莫测,难道就你一人吗,你师兄飞虹真人,他来了没有?”
飞星哈哈一笑,道:“掌门师兄日理万机,怎么会有闲时来这里夺宝,老道在武当派里闲着没事,是以向掌门师兄讨了一个差使,这就来到了这里,老道倒想看看天河宝录究竟是什么宝物,竟惹的无数武林中人不顾生死的都要前来争夺,今日一见,却是无趣得很,天河宝录实在过于神秘,我们凡人那里能看得出来,嘿嘿,说了这么多,老道就等着重阳掌门的铁袖神功打来了!重阳掌门怎么还不出招?”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武当飞星 (下)
重阳老人听了,仰头大笑一声,道:“飞星老道,你当真要试试老夫的铁袖神功吗?”飞星老道笑道:“老道要是不试,又何必出来,还不如待在一旁看热闹呢!”
重阳老人微微一笑,道:“飞星老道,别看你和老夫是同一个辈分的人物,老夫的铁袖神功一使出来,你未必能抵挡得住,恐怕对你的名声以及武当的誉名有所不适!”飞星老道听得哈哈一笑,道:“重阳掌门,老道的名声值几个钱!再说了,老道也没有名声,输了,老道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对我们武当派来说,嘿嘿,说句实话,老道今日上得这石壁,就已经是在武当派的牌子上摸了黑,出家人还来夺宝,分明就是贪心不除,在这一点上,我们武当派就棋差少林寺一步,你看这里可曾有少林寺的弟子!”重阳老人听了他又是一大段话,心头早已不耐,闻言大声叫道:“飞星老道,老夫可要出招了,你小心应付!”话声未了,脚下一沉,双腿一分,人陡地就是一翻,急若陀螺一般,卷到了飞星老道的身前,一对铁袖展开,硬如钢铁,击到了飞星老道的胸口。飞星见他这一招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心中正自奇怪为何都能够将先前三个风头正健,武艺高强的年轻人击退并打伤,头也不回的大喝一声道:“剑来!”手一伸,已是闪电般的将小道士递来的宝剑抽出,脚下暗运内加真力,使出了一招“犀牛望月”,那小道士呵呵一笑,也不见得他使劲,飞身一退,到了三丈开外,这一手使出来,端的是震惊当场,看他的年纪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轻功当真是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重阳老人见飞星老道一剑迎着他的铁袖刺来,铁袖猛地就是一甩,飞星老道正要回手就是一剑,那里知道身形竟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索住了,他越挣扎,那股力量越大,心头暗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当”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起,飞星老道哈哈一笑,道:“好功夫,原来你这个铁袖神功,内中还有这么神奇的借力打力功夫,你是从那里学来的,老道险些上了你的大当!”只见场中两人均是身形一翻,悬空打了三个筋斗,稳稳的落在地上,飞星老道的那只宝剑直直的插入了重阳老人的铁袖之中,重阳老人的一双铁袖紧紧的夹住对方的宝剑,两人双眼瞪得溜圆,暗运内加真力,借着宝剑和铁袖,相较起内力来,只见他们的脚下刮起勒一道一道的劲风,那劲风渐渐的升高,到了最后,淹没了他们的头顶,直上一丈高下。除了笑老头等人外,其他人都看得十分的骇然!
他们二人的年纪都是**十岁,内功火候虽然不能和笑老头他们相提并论,但是在如今的武林中,以他们的身份,都是一大门派的顶尖高手,有一个还是一派掌门,怎么不能让人看到了他们互较功力,而大感震惊。两人相持了片刻,只见重阳老人的头顶渐渐的升腾起一股股的白气,飞星老道则是一张老脸缓缓的变得发蓝,又慢慢的变得深蓝。方剑明见了飞星老道的脸色,心头一惊,暗道:“这不是武当派的‘紫气神功’吗,嘿嘿,看样子这个老道士已经练到了第八层,真是了不起!”原来武当派的第一代祖师是宋朝末年的一个名叫张三丰的人,这个张三丰又叫作张君宝,此人“姿态魁伟,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寒暑唯衲一蓑。所啖升斗辄尽,或数日一食,或数月不食。”,他读书过目不忘,博学多才,洒脱不羁,颇具神仙风度,又因为他不修边幅,又被江湖中人称作“张邋遢”,这个张三丰本来是在少林寺长大,和少林寺有极深的关系,后来他离开少林寺,独自闯荡江湖,见到蒙古元兵在中原横行霸道,他发愤勤修武艺,在终南山遇一个名叫火龙真人的道士传以丹诀,日后观日月之变化,星辰之轨迹,首创太极拳,后来他和弟子云游到武当山时,结草庐以修道,并预言“此山异日必大兴”,过不多久,嘱咐弟子善守香火,就云游而去,不知所踪,弟子四处探访也是毫无消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道行高深,武功自成一派,名声无人不知,皇帝很想把他请去做护国供奉,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时,朱元璋曾派天师张宇初到处寻访他,但他遨游四海,行踪莫测,张宇初未果而返。此后在明成祖永乐年间,朝廷多次遣张宇初及其他人寻访,亦未得见。而在武林中,武当一派自祖师爷张三丰结庐修道以来,匆匆进过了数百年,凭着高深的武学位列九大门派之一,仅仅次于少林寺。张三丰学究通天,临出武当山之前,留下了数门高深的武学,借以此来作为护门神功,其中一门内功心法就是“紫气神功”。(注:张三丰一人,传说颇多,大多说他是元末明初的人,在这里,因为是小说家言,为了剧情需要,只好根据传说,又杜撰了一些)
这“紫气神功”总共有十二层,武当历代中人,除了张三丰外,无一人修练到第十二层,大多是三层到八层左右,修炼到九层的人据说只有一人而已,那人就是张三丰的大弟子。武当派的香火传到飞星这一代,论身份,张三丰是他们的太曾祖师,这个飞星老道的紫气神功能修练到第八层,当真是武当派的顶尖高手,方剑明在幼年的时候,因为少林和武当的关系要好,少林掌门大方曾给方剑明提及“紫气神功”,说这这神功一使出来,脸色就会变蓝,修行到最高境界时,从蓝色转变为深紫,就可以神功无敌于天下,如今这飞星老道一张老脸慢慢的变得深蓝,到达了第八层的境界,方剑明想到大方的话,当下就知道了飞星老道的修为确实是一大高手!
他们两大高手在场中较量内力,却是笑老头等人始料不及的,看到紧张之处,连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也不仅为二人捏了一把汗,突然,只听得飞星老道长啸一声,身形飞起,剑身一抖,就将重阳老人挑飞了出去,重阳老人身形一折,在空中转了一圈,猛地就是双袖劈下,袖风猎猎,震人心魂,飞星老道哈哈一笑,道:“重阳掌门,如今你一招没有把老道奈何,该是你下山的时候了!”说着,手中的一把宝剑“唰唰唰”就是十三剑,这十三剑一出,顿时只见剑光飞洒,剑气纵横,一圈一圈的剑光成圆状,大圈之中套着小圈,小圈之中又暗藏点点寒芒,正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笑老头,飞龙子等人看了,都是脸色一变,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华大哥看得点了点头,龙碧芸则是微微一笑,一脸的神圣,魔教公主东方天骄却是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至于那两个魔门的女子,因为他们都是罩着面纱,谁也看不出她们的神色,而方剑明见了,却是在心底大叫道:“好啊,这个老道的太极剑法端的是威力无穷,重阳老人要倒大霉了!”只听得重阳老人蓦地大叫一声,一道剑风过处,削下了他的一根长发,同时被逼得从空中落身下来,脚下毫不停留的飞退了数丈,飞星老道的剑尖带着剑风在他眼前激射而过,陡地剑招一变,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来,只听“嗤”的一声,剑尖在重阳老人的腰间衣服上划开了一个口子,飞星老道哈哈一笑,腾身一跃,连翻三个筋斗,也不朝身后看去,随手就是往后一扔,宝剑飞出,“铮”的一声,插入了小道士递到的剑鞘内。双脚一落地,看着重阳老人,并不言语。
重阳老人被他飞星老道的宝剑削下一根头发,腰间的衣服又给对方划破,虽然没有受伤,然而却已是让他在群雄面前出丑,名声扫地,双眼喷出一道怒火,狠狠的瞪了飞星老道一眼,带着他的弟子王林,匆匆下了石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女争风 (上)
飞星老道看着重阳老人带着王林离去后,突然脸色一变,约为有些苍白,闷哼一声,张嘴一吐,喷出了一口鲜血,笑道:“老家伙的内功好生厉害!”笑老头见了,急忙飞身上去,伸手发出一道暖和之极的真力,轻轻的打在了他的背上,飞星老道顿时脸色好转过来,转过身躯,对着笑老头道:“前辈,多谢你了,贫道和重阳老人的比武明着是夺‘天河宝录’,其实这是我们武当派和他们黄山派之间的争斗,如今重阳老人被我击败,名声扫地,回去后,必定恼羞成怒,要对武当不利,我得回去武当一趟,至于‘天河宝录’,我本来就没有非分之心,在这里的有几个年轻人说到武功,其实都不比贫道差,甚至还有比贫道高出甚多的人,他们更有资格拿到‘天河宝录’,前辈,事不宜迟,贫道告辞了!”说完,带着那个小道士,匆匆的下了石壁,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出手打败了重阳老人,本应该是有很大希望拿到“天河宝录”的,没想到听了他的口气,却又牵涉到武当和黄山派之间的矛盾,不明白其中内情的人听得是糊里糊涂,知道内情的人却又不在这里,众人见他随后也是跟着匆匆而去,不禁都是大为的诧异。
飞星老道一走,这个比武还得继续,但是先前被击败的人还能不能上场,却是一个难题,笑老头面对群雄,正在思量这个事时,却听得有人娇笑一声,道:“笑前辈,你不必作难,我们魔教对‘天河宝录’是志在必得,本公主又岂能置身事外,不知那位武林朋友前来赐教!”随着话声,只见魔教的东方天骄莲步轻移,缓缓走向了场中,众人看到了她绝世的面容,都为之一呆。笑老头见她出场,脸色一喜,道:“好,据闻公主神功高深莫测,想来已是将‘天罗策’中的绝学领悟了不少,有你出场,哈哈,当然是技压群雄!”说着,退了回去,很难叫人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何在。众人一听到“天罗策”三字,脸色都是一变,对啊,他们魔教不是有四大邪书之一的“天罗策”吗,想那“天罗策”乃是魔教的镇教之物,和这个“天河宝录”齐名,当年的魔教教主独孤动天就是修炼了上面的“小天罗神功”,统领魔教,势力庞大,击败无数高手,位居天榜第一,东方天骄身位魔教的公主,怎么不能修炼上面的功夫,当下有些想出场的人都有点胆战心惊的,一时无人敢出场和她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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