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剑南沉默一会,才缓缓地道:“当今武林形势复杂多变,强手如林,我昆
仑派也不知道还能留存多久。
龙碧芸来的时就已发现情形有些不对,但一直忍着没问,听了这话以后,忙问
道:“令狐掌门,贵派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难道轩辕世家的人还不肯放过贵
派?”
司马衰宇、符无忧以及苗疆六大王去年来找过昆仑派的麻烦,现在众武林都知
道他们是轩辕世家的人,所以,龙碧芸才会这么说。
令狐剑南摇摇头,道:“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以后,轩辕世家倒是没有来找过
麻烦,而且就在二月初的时候,轩辕世家还送了请帖给我,要我去参加轩辕世家的
复出大典。当时除了请帖之外,还有一封书信,是司马宇写给我的,信中尽是道歉
之言,我看了后,心想他们既然肯道歉,我也不好不送礼,于是便推说有病,让贤
儿代我前去。哪料贤儿到了轩辕世家后,受到了极好的招待,轩辕世家的二少主轩
辕义还当真许多人的面,向贤儿赔礼。俗话说,多交一个朋友,就是少数一个敌
人,因此,上次发生的那件事算是一笔勾销了。”顿了顿,道:“这次我昆仑派是
受到了波斯教的威胁。
方剑明听后,忽地大笑一声,然后说道:“令狐掌门,我还道是什么事,原来
是波斯教要找贵派的麻烦。你老知道我们这次要去何处吗?”
令狐剑南想了想,道:“我先前见了各位的穿着打扮,像是要远行,却不知方
掌门等人要去何处?”
方剑明道:“我等正是去会会波斯教的。”说完,便把波斯教如何在大年初一
送来桐吓信的事说了。这件事虽然是发生在点苍派大典之前,但因为事关机密,除
了点苍派的人知晓外,外人都未曾耳闻,就算是方剑明的师父清成,他在点苍派住
了好几天,也都没听方剑明提起过。
令狐剑南听后,沉声道:“波斯教也太欺人太甚了,欺我中华无人吗?方掌
门,你有所不知,波斯教的人随时都会来找本派的麻烦,从一大早起,我们全昆仑
的人都准备好了,要与波斯教决战到底。
方剑明道:“难怪我等刚到,贵派就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被波斯
教给闹的。令狐掌门,你老放心,这事既然让我们碰上,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待收拾了这批前来捣乱的波斯教众,我点苍派就会前去波斯教总坛将少捣邹,将他
们赶出西域。
令狐剑南虽然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但听了这话,禁不住大声道:“说得
好卫方掌门二只要本派过了今晚这一关,捣毁波斯教之事,也算我昆仑派一份。
方剑明道:“这……
令狐剑南正色道:“方掌门,这件事关系着我昆仑派的荣辱,就算贵派不去找
波斯教算账,我昆仑派迟早也都会去找波斯教理论的。
方剑明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多想,笑道:“好,到时候你我两家一起前去,看
他波斯教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此事说定之后,众人开怀畅饮,不亦乐乎。到了晚上,天空一片繁星,月儿高
挂。
约莫亥时时分,昆仑派前后处于一派沉寂之中,除了高挂的灯笼之外,极难见
到一个人影。
这时,一大群人从山下疾奔而到,人头攒动,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到了昆仑派
山门外的一处开阔之地后,内中一个年过六旬的黄衣人高叫道:“令狐剑南,你考
虑好了没有,只要你肯点头率众归顺圣教,我等自会放过贵派,今后与贵派都是一
家人。
没人回答他,也不见令狐剑南出来,整个昆仑派好像没了人似的。
那黄衣人面上泛起一股怒意,又大声说了一遍先前之言,忽听有人道:“什么
东西在这里鬼叫,呀二黑压压的一片,难道是山猪吗?”~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扭头看去,淡淡的月光下,左面的一棵大树上不知何时站
了一个人。
那人是什么时候到树上去的,场上这么多人,竟是没有一人知道。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是什么人,胆敢与圣教作对,是不是活腻了?快下
来卫”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越众而出,拔出身后的大刀,指着树上的人厉声喝问。
树上的人站在一根横生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显
得十分随意。
正文 1057 瓮中之鳖
听了汉子的话,树上那人淡淡一笑,道:“什么狗屁的圣教,我为什么就不能
和它作对?”
忽听一声冷哼,瞬息之间,那黄衣人发出一股阴森的掌力,朝大树击了过去
掌劲所经之处,刮起巨大的狂风。
“轰”的一声,掌力打在树上,大树顿时禁受不住,连根拔起,轰然倒地。就
在大树倒下的刹那,树上的那人微微一晃,忽然不见了。
众人怔了一怔,就在这惊疑不定的当儿,陡听人群中有人怒骂道:“***
你踢我干什么?”
“踢你她的,老子什么时候踢你了?”
“你敢骂我?我把你劈了.
“谁怕谁,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
片刻之间,叫骂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有人当场械斗起来,除了少部分人还能
保持镇定之外,其他人都乱成一团。
“住手!”忽听一人运功大声叫道。此人这么一叫,果然起了点用处,众人也
都罢了手,可好些人身上都挂了彩。
“令狐剑南,你还不出来?你从什么地方请来了这等高手?”叫住手之人沉声
道。
“令狐掌门是何等人物,岂能出来见你?哦,我道是谁,原来是乌斯藏花教的
沙迩法王,失敬,失敬。”话声一落,只见一人已站到了山门前,行踪宛如鬼魅。
正是刚才站在树上的那人。
沙迩法王听他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不禁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何人?怎么
知道本法王的名字?”
那人笑道:“你花教大名鼎鼎,在下岂能不识?奇怪了,你花教何时加入了波
斯教?咦,原来还有一位法王。在下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旁边这位就是红教的金智
法王吧?贵教也加入了波斯教吗?”
“写沙迩法王站在一起的,正是红教的金智法王,听对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
不禁大吃一惊。他很少抛头露面,没想到这人居然认得他,遂凝目朝这人望去,只
见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穿得甚是普通,相貌更是陌生得紧。
“敢问施主尊姓大名。”金智法王问道。
那人笑道:“法王何必知道得这么多,在下倒是有一句话,要奉劝各位。”
金智法王道:“什么话?”
那人道:“脱离波斯教。”
“放屁,你说脱离就脱离吗?老夫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活劈了。”随
着话声,黄衣人从人群中急电般射出,朝那人扑了过去。
蓦地,只听得“啪嗒”一声,黄衣人距离那人还有丈外时,不知着了什么道
儿,竟是摔落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或,反正落下后就没了动静。那人双臂抱胸,好
像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心头均是一惊,黄衣人的武功虽然不如他们,但他们要击
败黄衣人的话严也得五十招开外,如今黄衣人一招未出,就被对方隔空点倒了,这
等本事,他们自是万万不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忽地将双手一举,只见两人带来的三十个精壮喇嘛展开身
形,手中的金钱敲得嗡嗡作响,转眼之间,已将那人团团围住。~
沙加法王和金智法王各自从身后拿出两个大号的金钱来,将身一纵,跃进了圈
中……
沙迩法王断了一根手指,但这不影响他的功力,只见他将一对金钱互击了一
下,发出一股音波。
那人立在场中,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对此一点也不在乎。
“在下最后奉劝各位一句,若肯脱离捕斯教的话,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如果
硬要和波斯教为伍,休怪在下的朋友不客气。”那人不但没有受到音波的影响,反
而笑道。
转眼之间,山腰涌上来一群犬专,将后路堵住。就在同一时间,令狐剑南率领昆
仑门下,也从派内飞奔而出。如此一来,前来找昆仑怕麻烦的这帮人顿时成了瓮中
之鳖,想要逃出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有人惊呼一声:“不好,上当了,快跑。”顿时,数十条人影展开身法,向山
下冲去。
忽听惨叫声一片,眨眼的功夫,至少已有二十个人躺在了地上,这些人倒不是
丢了性命,而是受了伤,不得不躺下。这样的话,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妄动,聚到一
起,惊惧的望着二十个手持利剑的劲装汉子。只凭这二十个劲装汉子,就已经起到
了这么大的力量,就更别提他们身后还站了许多人。
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虽然看不见后面的情形,但也料到是怎么回事,面色不禁
变得有些苍白,但他们仍然极力保持镇定。
沙迩法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昆仑派会请到这么多的高手,不过
我们不服。”
那人笑道:“法王不服什么?”
沙迩法王道:“阁下武功高强,不知有没有胆量接下我们的阵势。”
那人扫了一眼一众喇嘛,笑道:“接下又如何?”
沙迩法王咬了咬牙,道:“如果你接下的话,我花教从此以后脱离捕斯教,与
之划清界限,永不与昆仑派为敌。”金智法王也这么说。
那人想了想,笑道:“沙迩法王,听说你这人倒还讲些信用,好,我接下你们
的阵势便是。”
沙迩法王见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倒是怔了一怔,道:“你可知道这一战意味着
什么?”
那人笑道:“在下当然知道,在下如果不敌的话,自是被你们乱钱分尸。”
沙迩法王道:“你既然知道,竟然还敢出来较量,你的胆量可真够大的。”
那人道:“过奖了。”微微一笑,道:“为了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我先让你
们攻我一盏茶时间,一盏茶时间内,你们有什么厉害的招式,就请施展出来,过了
一盏茶时间,我就要出手了。呵呵,十招之内,在下必定将你们一一击退。”
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听得心头震怒,他们两人的武功虽说不上绝顶,但也是乌
斯藏有头有脸的少数高手之一。
那三十个喇嘛,一半是红教中的精英,一半是花教的精英,联手攻敌的话,至
少可以相当于他们两个联手的三倍。换句话说,那人要在十招之内击败八个沙迩法
王或者是八个金智法王。
正文 1058 震惊全场
沙迩法王怒喝一声:“上。”当先冲了出去,双钱一挥,带着刺耳的异响,左
上右下,向那人攻了上去。金智法王双肩微微一晃,紧随而上,亦是挥舞双钱疾攻
不止。
三十个喇嘛口中低吼着什么,脚下急走,双钱互击,“锵锵锵一”发出震耳
的声音。转眼之间,外人哪里坏能看得清谁是谁,那人已给来往纵横的人影遮挡
住。
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自知一人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一上来就采取了联手攻敌
的打法,四个大号的金钱幻化成迷人的金影,将那人牢牢圈住。
那人在金影之中闪、腾、挪、跳、避,说不出的矫捷,有时也会伸手推一下
看似普通的一推,却是恰到好处,不是把沙迩法王推得退后,就是把金智法王推得
退后。
十数招过后,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心头大骇,暗想这人如果真要与他们为敌的
话,十招之内,他们两人只怕已经横尸当场了。不过,这更加激起了两人的好胜之公
心,大叫一声,倒纵出去,各自站到了一个喇嘛双肩之上。三十个喇嘛本是在外围
疾走,快得看不清面目,但他两人落得妙到毫巅,显然是练过的。
被踩的两个精壮喇嘛,一个出身花教,一个出身红教,两人都是其余喇嘛的头
儿。当他们绕场疾走了三圈之后,手中金钱敲击得比上次更要响亮,这一刹那间
十个喇嘛挥钱飞扑而出。
“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场中向外排出,顿时刮起一股风柱。
人影纷乱,钱影纵横,转眼之间,连同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在内,所有的喇
嘛,向那人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那人武功高得出奇,在三十二个人的轮番夹攻之
下,竟是打得游刃有余。
半盏茶时间过去后,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看不出不妙,怪叫了几声,那三十个
喇嘛已经明白,遂把身形加快到极致,双钱上的力道沉重如山,别说落在人身上
就是落在石头上,也得把石头震碎。
眼见着一盏茶时间就要来临,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早已看出这人武功高得可
怕。如果让他出手的话,各个击破,又何须十招?
两人抱着同样的心思,要与那人拼一拼,口中低吟了一声,身上涌出一股怪异
的力量,将功力贯注于双钱之上,忽地朝那人掷了过去。
随后,两人将身一退,双手做了一个大手印的姿势,嘴唇蠕动,叽叽咕咕的
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但他们身上的那股怪异力量却越发强大。
那三十个喇嘛听了他们的低吟声,已明白两个法王要做什么,同一时间,也低
吟一声,将双钱扔出,飞身退后,摆出大手印的姿势,嘴上念念有词,身上亦是发
出怪异的力量,只是不如沙迩法王和金智法王那么强大。
瞬息之间,六十四个金钱呼啸着,发出怪异的力道,朝那人飞撞过去,顿时形
成一片奇景。那人心头微微一凛,稍后退了几步,一个铁板桥,躲过了四个大号的
金钵,身形猛地一挺,翻飞而起。奇异的是,那些金钵竟像是有人控制似的,追着
他不放。
那人长笑一声,施展超绝顶的轻功,在来回飞转,密布天空的金钱间纵跃如
飞。那些金钱各以奇异的轨迹飞旋着,竟是半天没有落下。
片刻之后,那三十个喇嘛面色苍白,身躯剧烈的颤抖,像是要支持不住了,沙
迩法王和金智法王也微微抖着身子,额上见汗。
蓦地,那人在半空将身一转,发出一掌,虽只是一掌,但眨眼间化成无数的掌
影,只呢、挡挡挡二”的撞击声响个不停,六十四个金钵向外飞去,之后在半空
转了一圈,落回地面,叠成两堆。
就在金钵回落的当儿,那人身形飘动,宛如鬼魅一般绕场走动,右手食中二指
骄起,指尖在三十个喇嘛肩上轻轻一碰,便使得让他们坐到了地上,根本就不用什
么力气。
那人经过沙迩法前时,沙迩法王一咬舌尖,令自己精神大振,自觉有了力
气,双掌疾拍而出。那人淡笑一声,身形一晃,顿时躲开,沙迩法王双掌拍了个
空,身躯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一跤,最后不得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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