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形一纵,朝方剑明扑来,伸指点向他的“肩井穴”,方剑明见她说着又要动手,十分的恼怒,道:“你要打嘛,好,我今天就陪你打个够!”
展开少林龙爪手,一爪抓向圣姑的肩头,竟是拼着两败俱伤,也不让圣姑得逞。圣姑冷哼一声,闪了开去,从侧面一剑急刺到,方剑明大叫一声,中了一剑,肩头冒出了几缕血花,吓得麒麟鼠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方剑明的怀里。方剑明中了一剑,却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他的个头只到圣姑的下巴那儿,但是他长的很结实,用劲一扭,道:“放手!”圣姑低声啐了一下,冷冷的骂道:“小鬼,你敢触摸本圣姑,本圣姑要把你杀了!”左掌闪电击出,方剑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都吐在了圣姑的身上,方剑明哈哈大笑,道:“谁希罕碰你,要不是你穷追不舍,我才懒的理你。”不顾身上的伤势,扑了上来,圣姑气的浑身发抖,数剑闪电刺出,在方剑明大腿,肩头,手臂刺了几道伤口,方剑明顿时成了一个血人,兀自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居然让他进到圣姑的身前半尺之处,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娇躯,方剑明鼻中闻到阵阵的兰花香味,抬头一看圣姑面上的白纱,大怒道:“你要戴着这个东西,我偏不要你戴,谁叫你硬要我到你们的魔门去!”伸手就去揭开圣姑脸上的白纱,圣姑惊声道:“你敢!”却是没有动手阻拦。原来方剑明到了她的身前,阵阵男子的味道传入她的鼻中,不知是怎么回事,浑身发软,她一时居然使不出力来,被方剑明一把揭去了脸上的白纱。
一张绝世,不食人间烟火但又冷冰冰的面容出现在方剑明的眼里,方剑明看到这张像极梦中那个绿衣仙子的脸庞,心头如被撞钟,气极道:“你怎么这般冷漠无情,你们的圣母逼死了童老爷子,你这个圣姑今日要逼死我方剑明吗,好,就让我来做一件好事,免得让你将来成为第二个圣母。”
说完,一把抱住圣姑,腾身一跃,竟是向断崖飞了过去,圣姑这时脑子一片空白,她长到如今,还没有被任何一个男子搂抱过,被方剑明抱在怀里,大脑顿时停止了思考,及至落下断崖时,人的逃生本能将她震醒,冷哼道:“小鬼,你放开我,你想死还要我作陪!”内力一发,想把方剑明震开,方剑明“呃”的一声,五官流出血来,甚是恐怖,紧紧的抱着她不放,眼看过了断崖下两丈左右,再不想办法逃生,他们两人是注定要落下去,粉身碎骨。
危机之间,圣姑反手一插,手中的利剑向断崖的石缝里插去,方剑明这时已是处于疯狂状态,见状腾出一只手来,去夺圣姑手中的利剑,另一只手仍是紧紧的搂在圣姑纤细的腰间,两人正自抢着利剑,一个想用利剑插入石缝,另一个却要夺过利剑仍出去,突然圣姑闷哼一声,冷冰冰的脸上居然难得显出一丝娇艳的红色,骂道:“小鬼,你……你竟敢碰……碰……”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方剑明哈哈大笑,道:“我碰你那里了?你说,你说,哈哈,完了,完了,我要去见我的爹娘拉,爹……娘……孩儿来找你们了!”那一只手猛地一扳,紧紧的勒住圣姑白玉般的颈项,两人搂在一块,如沉入水中的巨石一样,急如离弦之箭,朝深不见底的断崖底落去,“乌云盖雪”仰天长嘶一声,来到断崖旁,探着马首,向深不见底的断崖下望去,“乌云盖雪”在断崖边来回的跑了几下,猛地“希噜噜”一声,四剃翻飞,闪电一般的朝外跑了开去,渐行渐远。这时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一个无月的夜晚,不知藏着多少的世间的悲欢离合。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林中有强敌
没有人知道方剑明究竟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魔门的圣姑去了那里,这一切都是成了一个谜,在五年之后,当一个奇异的少年携着一把惊天动地的出现江湖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练成了绝世的刀法和古怪的身武法,尤其是他的内功更是吓人,简直不是人多能想象得到的。
刀神在前面十丈之远,他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两个红衣妇人和三个冷酷大汉,凭脚程,他们那里是刀神的对手,他们只不过是仗着骑着骏马,这才没有将刀神追丢,刀神所使的轻功是他自创的一套身法,就是那日方剑明为了尽快赶回去,所施展的“飒沓流星”。不过他不敢将全身的功力都贯注在脚底,只是用了不到平时功力的一半,饶是如此,后面的五人想在一时半会追上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自从练了少林寺的“洗髓经”后,刀神的人稍微起了一些变化,面貌还是依旧,不过看起来觉得他要年轻了不少,他的内功也是差不多恢复到了在苍龙谷内没有使出“倾城一刀”之前,短短的不到两年,他的内力就恢复如初,刀神心中当然高兴得很,不过随着他练习的日子渐长,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好的现象,除了能大吃大喝之外,他在追求无上刀法的路途中遇到了瓶颈,他琢磨了不少日子的洗髓经,完全将洗髓经的字句牢牢的记在脑子里面,能得到东西却是少得可怜。
佛家的经典武学果然是高深莫测,刀神对于武功的领会贯通,早已是走上了举一反三的境界,偏偏对这本少林的洗髓经感到神秘又熟悉,神秘的是这本洗髓经本是一本修行的内功心法,可是刀神领悟到其中一点之后,觉得它那里仅仅只是一本内功心法,它的博大精深几乎是无所不包,天下间的武学似乎在里面都可以找到它们的影子,怪不得那个老老爷只是领悟了这三卷之一的五分之一,就变得那么的厉害,当然,老老爷精通的还是“四大邪书”之一的“白骨地狱录”上的功夫,洗髓经只是作为他的一个辅助性工具,使他在练那门邪功时不致走火入魔。
天下的武学就是这样的,它并没有剪径可走,需要你一步一步的来,但是一些人为了追求自身功力,身法获得突飞猛进的增长,自创或者去学邪门功夫,那样一来,倒是提高了不少,但其间走火入魔的危险却是一步一步来的人的好几倍,而且一般来说都要藏有隐患。
洗髓经是一门疏松筋骨,使人有枯木还春,返老还童,迟老还机之力的佛家武学,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修炼,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全部领悟呢,就是其中的一半,也是千年才有一人领悟,当年的天智僧也只不过是领悟了一卷半而已,当称得上可是千年的不世奇才。
刀神小时候有些笨拙,如今老了,精练丰富,修炼到他这种武学境界的人,只差一步就能踏上无上玄境,几成陆地神仙一流,像这种高手世上几乎就没有什么武学可以难得住他们,然而他们要向前踏上更高的一步,除了靠时间的打磨之外,参考一些武林绝世秘笈是不可多得的一途,他从这一卷的洗髓经里不过领悟了十分之一,便有了恢复内力的效果,要是再能领悟出更多,不久的将来他就有望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他想要多领悟出更多的东西,可是老天偏偏不由他所愿,这近一个多月来,他老是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一转眼心中又变得糊涂,好像他以前所练的武学都成了水中的月儿,只能望见不能抓在手中。是以这一段日子他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练功的时候也不敢多用内力,虽说洗髓经有压制走火入魔之功,但那毕竟是传说而已,刀神可不敢拿自己一身的武学作为赌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那里会将全身的功力运集起来。
这也就是方剑明要代他同飞龙子交手,不让他出手的原因,他正处于这样一种状况之中,飞龙子又是一个超级高手,稍有不慎,刀神说不定就会癫狂。今日他们遇到魔门的人,刀神也不敢轻易的出手,生怕自己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发生,那时他刀神的一世的英名就这么白白丢掉,岂不要令他扼腕痛惜…(笔者在此罗嗦了不少,为的就是解答读者的疑惑)
天色越来越暗淡,他们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入了这原始大森林的内部,前面的树木越来越多,长藤绕着树身盘旋,一阵阵的野兽狂叫声,鸟儿归巢的鸣叫,顿时成了林中一景。形势越来越利于刀神,只要他再多多跑出七八里,大有将身后六人甩掉的希望。
身后的五人早已感到情况不对,在追上去,非把刀神追丢不可,心中正自焦急,也不知道圣姑有没有将那个小子生擒住,反正他们这边是没有希望了。
刀神心中狂喜,想到:“这下老夫有救了,哈哈,等老夫回去后,安安静静的沉思它半年,便要到你们魔门算一算今日的老帐,你们等着老夫来吧!”
刀神心中一喜,顿时显得无比的轻松,轻功不禁有了稍微长进,喜得他哈哈大笑了数声。
蓦地,刀神脸色一变。
“什么人在此?咦……不对,难道是老夫的幻觉?”
刀神穿过两棵大树之间的一道缝窄,感到了自己心速的加快,身形不由一停,四下打量了一眼,这功夫,身后的六人来到他后面七八丈距离,见他好端端的无故停下,还道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勒缰绳,疾驰的骏马“希噜噜”声中,前蹄高扬,稳稳的立在原地。
“刀神,是不是你内力不济了,老娘劝你不要再跑了,当心脱力而忘。”
六妹说道。
刀神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道:“老夫又没有娶你这种贼婆娘,怎么会脱力而亡呢?你们还是小心自己吧,这附近藏着一个高手,说不定就是魔教的人!”
刀神的话刚一说话,猛然间前方的数棵大树簌簌的摇晃起来,“咔嚓,咔嚓”声中,那几棵大树竟是好端端的断为两截,“轰”的一声,泥土飞扬,一条人影从地下飞了出来,这人德轻功未免太恐怖了吧。他的人如一只冲天而起的大鸟一般,冲上高空十多丈,就是刀神看得也是脸色变了数变。
“魔教?魔教?魔教的人在那里,独孤动天这个老儿在那里……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老夫的地府来,老夫要杀了你们,吃掉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哈哈……‘龟息**’,老夫终于练成了!”
这个人在半空胡言乱语了半天,头上脚下一翻,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被他伸手一脱,露出里面的肉来,胸膛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隆起,赤着一双大脚,跨间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他的人本来就很高大,落到地上后,刀神仔细一看,他的身材居然并不输于他在元江城外见到的“中洲五虎”五兄弟,再加上他脸上横肉多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刀神依稀记得这个人在那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魔门的人见了这个恐怖的人,胯下的骏马竟然不受他们的控制,拼命的想离开此地,六匹骏马惊恐的嘶叫着,不敢多朝那人递去一个眼神,生怕这人一发怒就会把它们撕成粉碎。
那人生了一张大脸,宽宽的额头,两道浓眉之间居然还隐隐的现出一个月牙般的青色痕迹。
刀神猛地想起一个人来,脸色大变,大声叫道:“不想死的就给老夫离开此地,他是五十年前被独孤动天打死的‘神月教’教主司徒狂!”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是非谁能辨
说着,刀神伸手一探,将大砍刀紧紧的握在手心,双目不瞬的盯着司徒狂。
司徒狂在这里隐居了数十年,本以为武林中人早已把他忘记了,那里知道这个拿着大砍刀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司徒狂双眼闪过一道电芒,冷气森森的向刀神看来,刀神屹然不惧的回望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会,产生了气流的涌动之声。
“哈哈哈,老夫认出你来了,你不是那个叫刀神的吗?你还没死么?”
刀神见那五个人只是疑神疑鬼的看着他们,并没有走开的意思,他们胯下的骏马在他们用力夹住下,想走也走不了,心头暗骂道:“真是不知死活,你们还不走,待会就走不了了!”
却听得那个六妹高声叫道:“什么‘神月教’?什么司徒狂?难道他还能把我们魔门灭了不成,刀神,你不要危言耸听,吓唬老娘!”
刀神还没有说话,只听得那个司徒狂大笑起来,道:“刀神,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这个小姑娘居然也感在你面前称作老娘,老夫看她身上的肉还算新鲜,不如老夫就替你打发了他们!”
说完,陡地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劲,树林中刮起一道小龙卷风,向五人卷了过来,刀神厉喝一声道:“司徒狂,你敢!”大砍刀闪电挥出,一出手就是亡命的刀法,刀神如今已经豁出去了,他今天想要保住老命,只好倾尽全力一搏。司徒狂一出手,顿时把魔门五人吓得目瞪口呆。这个司徒狂的内力未免太恐怖了吧,一出手就弄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劲,好像把气劲当作吃饭一般的容易。
五人立刻将兵器抽了出来,飞身下马,单手倾力发出一道劈空掌力,六道劈空掌力合在一处,形成一道超强的气流,将地上的花草树木卷的凭空飞起,树林内以他们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内尽是劲风撕裂空气的声音,两道超强的劲力一接,“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泥土纷飞,树木断裂的“噼里啪啦”声的响个不停,十几根参天大树断为数截,掉下来砸在地上,有的在半空相遇,碰在一处,咔嚓咔嚓声不断。这时刀神的大砍刀狠狠的砍在了司徒狂的肩头,司徒狂身躯一震,“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飞出去十几丈远,撞断了好几棵大树,刀神心中一喜,暗道:“司徒狂,你他妈的以为老夫的大砍刀是木头做的是吧,竟敢以身来试老夫的神刀!”魔门的五个人也是“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三姐一拉六妹的手,道:“六妹,你回去!”内力一吐,把六妹的身体仍到了马背上。
突听得司徒狂哈哈一笑,,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刀神心中吃惊,司徒狂大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们统统都给老夫死在这里!”
说着,也不去摸嘴角的血迹,双臂慢慢的张了开来,嘴里低声道:“龟息**,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厉害,我埋在土里苦练了十多年,该是你现身的时候了!”
以司徒狂为中心,一阵一阵死亡的气息传了出去,大树,花草,甚至泥土,一沾上这死亡的气息,一霎时变得极为的焦黑,好像是被夺去了生命。刀神突然感到呼吸的苦难,心跳不由加速起来,浑身竟是使不出半点的力道,随着心跳的加速,“咚……咚……咚”的声音几乎就响在每人的耳边。
刀神心神一沉,冷哼一声,屏住呼吸,双眼神光一闪,对着那五个正将手放在心口,冷汗直流的魔门中人道:“叫你们走,你们不走!他妈的,都跟老夫滚!”
“滚”字一出口,倾力发出一道霸气十足的内家真力卷向五人,把五人卷到了一百多丈开外,他们的坐骑“希噜噜”一声,跟着也跑了出去。五人只觉如腾云驾雾一般,人在空中颠颠撞撞的就到了一百多百丈外,脱离了司徒狂“龟息**”的控制范围。五人见刀神有这般神通,都是吓得冷汗直流,原来刀神被他们追着,如丧家之犬,不过是刀神不想对他们出手罢了,要是刀神真的要杀他们,一刀就能把他们砍为数截,想逃都逃不掉。
五人不敢迟疑,带着惊惶的神色翻身上马,“驾……驾……驾”声中,转眼之间去得很远,消失在树林的尽头。司徒狂只从将双臂张开以后,就冷冷的瞪着刀神,六人的远去,他看也不看,直到六人消失,司徒狂阴笑一声,道:“刀神,老夫还是小看你了,老夫本以为你是徒有虚名,想不到你离无上刀道只差一步之距。”话一说完,听得树林内扫过一股一股的暗劲,大树,花草一阵摇动,似是有一只大手在它们的身后作弄它们,刀神和司徒狂之间相隔七丈的空间里一切阻隔他们的东西皆为粉碎,像是变戏法一般,司徒狂肌肉隆起的胸口横七竖八的冒出了道道刀痕,血迹斑斑,刀神却是闷哼一声,似是有人在他胸口用一把无形铁锤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脸色变的十分的苍白,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
刀神一张口,一道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刀神一字一句的道:“司徒狂,你的龟息**果然练到了化境,老夫险些死在你的手里。”
他们二人所说的话,在外人听起来显得莫名其妙。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交手,怎么就看出了对方的身手如何,他们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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