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被子上还有她的气息,只是现在已经凉掉了,只是看不见她的影子;
他没工夫等到暑假过去,去学校逮人;
那么多天过去,冲走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
这些天她等不了,一天也等不了……
苏、良、辰……
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你?
………………………………………………
良辰拉着小箱子和谢瑶一起回去之后……
刚进门就跑进了谢瑶家的厕所,趴在马桶边吐的昏天暗地;
谢瑶端着水杯,在一旁等她吐完;
“吐吧,吐吧,把庄堇西当成这些垃圾食品,全部吐出去,
让水冲走,再也不要想了,以后就跟姐混,姐罩你……”
良辰接过谢瑶递来的水,仰头猛灌了一口,将口中的秽物完全吐出来;
颓废的坐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笑着道。
“如果庄堇西知道你说他是这些垃圾食品,估计他会直接将你发配到瑞典再也不让你回来!”
谢瑶不屑的哼哼两声,嘴角一瞥……
我要的人呢?
谢瑶不屑的哼哼两声,嘴角一瞥……
“切……那混蛋,我可不怕她,不过……你一声不吭就从他那离开,他发现之后找你的麻烦啊?”
良辰涩然一笑,“是他不要我的,我自动离开,省的他赶了,这样不是更好……对谁都好!”
也留下她最后一点点尊严;
不用在看到他的时候,心痛的更厉害;
不用看见他领着别的女人站在她面洽,让她无地自容;
她懦弱,胆怯是个鸵鸟,学不来别人敢爱敢恨;
唯一会的就是逃开,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谢瑶摇头,“那可不一定,男人还不都是那德行,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等到你顺着他,依着他,他偏偏就不知道珍惜……”
“说不定他现在正挖地三尺的要找你也说不定!”
良辰苦笑,她想象不到庄堇西找她的模样,也没有想过他会找她;
他那个人凉薄无情,现在大约是在哪个美人儿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吧!
“他……会找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彼此都裹着厚厚的一层硬壳,即使天天在一起也不知大对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自以为了解的,其实根本就不清楚;
自以为可以控制的,其实从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
第二日,S.G大厦顶楼的办公室内,气压分外低;
项波偷偷抬起袖子摸一把头上的冷汗;
不敢抬头看坐在前面的人;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一下下的敲着;
敲的项波,心脏随时能休克……
猫儿石像是有了魔力一样,一闪一闪,似嘲笑,似愤怒……
凉薄的唇勾起,“我要的人呢?”
我要的人呢?(02)
凉薄的唇勾起,“我要的人呢?”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一丁点起伏;
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害怕;
他若是一脸怒火,至少还能让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气,还能稍稍揣测出自己是生是死!;
可现在你上哪猜测去;
项波战战兢兢回答:“这个四少,还……还没有!”
“还、没、有……”
凌厉如刀的眼神扫过来,项波结结实实打个冷颤;
“不过已经快了……苏小姐这些天一直没有在各个场合出现过。”
“只有昨天……昨天……昨天去了一次世纪商城……和一个叫谢瑶的女学生去的……”
“我们正在查谢瑶的住址!很快就一样结果了”
项波把世纪商城四个字说的声音极轻,像蚊子哼哼一样;
可庄堇西还是听到了;
哪个地方,昨天……昨天他也去过……
她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看到他了;
可她居然不声不响,不动声色,没有一点异样;
苏良辰你不是一直在等今天这一天;
哐当一声巨响,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悉数哗掉到地上,电脑屏幕上摔出几道惨烈的裂痕;
荷花式的钧窑瓷烟灰缸摔的粉碎,
A4纸打印出来的文件,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项波吓的一动不敢动,一张纸落在他头顶上都不敢拿
过了许久,一直见不到哪个坐在椅子上浑身杀气的男人说话;
他清清嗓子,冒着必死的决心喊道:
“四……四少……”
庄堇西的手攥成拳头,“非洲最近新开发了一个市场,下个月你就去吧……”
项波哭了,非洲,非洲啊……他不想去做难民后备役;
“不是老板,老板啊……您大发慈悲……”
我要的人呢?(03)
项波哭了,非洲,非洲啊……他不想去做难民后备役;
“不是老板,老板啊……您大发慈悲……”
“再求,就永远不要回来……”
“……”
呜呜……
老婆永别了,老婆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于是四少一怒,项波就被发配到了边疆……
除非四少同意,否则不能回来!
…………………………………………………………………………
谢瑶住是地方是L市房价最便宜的地方,外面看破破烂烂但里面的装修却很舒适;
和她租住的房子,隔了不过一条街,就是本市的红灯区;
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街边站着许多年轻女人浓妆艳抹,穿着廉价暴露的衣服;
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对路过的男人抛媚眼,胆大的直接贴上去;
良辰每次看到都很不适应;
她问谢瑶为什么要租这里;
谢瑶告诉他:这一片鱼龙混杂,就算是再有权势,在这一片要想找到一个人也很难,虽然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
所以,就算是庄堇西本事再大,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她,也要废一点时间;
况且,依照他对良辰的了解,怎么也想不到,良辰会住在那种地方;
……
晚上九点多钟,良辰和谢瑶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往租房走去;
住了两天之后,良辰已经对站街女见怪不怪了,虽然她还是没办法接受;
忽然马路边一个狭小漆黑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咒骂夹杂着散乱的脚步声;
一个披头散发,上半身几乎全部裸露的女人;
光着脚从巷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后面紧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那个女人几乎差点撞到走在左侧的谢瑶;
谢瑶见情况不对,立刻拉着良辰后退好几步;
怎么是她?(01)
那个女人几乎差点撞到走在左侧的谢瑶;
谢瑶见情况不对,立刻拉着良辰后退好几步;
跑再最前面的壮汉,粗壮的手一把抓住那女人披散的长发,猛的向后一带……
“啊……”
那女人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坚硬的马路上…
男人朝她身上吐口口水,大手揪着她的头发向后拖;
大片露在外面皮肤,和粗糙的柏油路面摩擦,划出一道道惨不忍睹的口子;
从后面追上来的一群男人,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口中骂骂咧咧的吼道;
“贱货你跑,你再跑啊,看我不打死你,让你跑,让你不老实……”
“早就听说你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公交车,不给钱都能上,
现在他妈的把钱送到你手上你又给老子装纯情,
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原来想要不要钱,只给男人白上……”
良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吓的脸色惨白,“谢瑶……”
谢瑶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不要管闲事……我们回家!”
两人快步从一旁走过,良辰偷偷看了一眼;
离得近了,才看见那女人的身上几乎全是淤青,牙印,鞭打的痕迹,烟疤……
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看得人心惊肉跳;
再看那张脸,方才被头发全部覆盖住,现在露了出来……
良辰这一看,就再也走不动了,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谢瑶扯扯她的手,“良辰……走啊!”
良辰几乎是傻了一样看着那个被打的满地打滚的女人;
她身上那一点点能遮羞的内衣裤也被人撕扯了下来;
浑身赤裸着,沾满了地上的泥土,鞋印……
颤抖着说:“……谢瑶,是……是……”
谢瑶看良辰的脸色不对,转过头看了一眼;
怎么是她?(02)
谢瑶见良辰脸色不对,转过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顿时呆愣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那人?
那人……怎么,怎么……会,是她?
当初在学校张亚跋扈,眼高于顶的女人,如今……竟然……
许是两人傻傻的站在路中央,看着那群男人殴打哪个女人,太过突兀……
那群男人停下来,其中一个带着一脸猥琐将良辰和谢瑶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确定她们不是黑街里出来卖的小姐,凶神恶煞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老子连你一起**。”
谢瑶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也没到底是多少,走过去,直接递给了那群男人;
“这些钱给你们,别打了……”
一群男人看到谢瑶手里的钱,均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这些钱得十个小姐一夜也转不回来;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从谢瑶手中将钱抓过去,一边数着,一遍鄙视的说道:“你们认识这婊子!”
“……”
“……”
谢瑶良辰,均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热、忽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
从地上猛然做起来,双目欲裂,布满血丝,带着恶毒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良辰和谢瑶;
发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
“谢瑶,我用不着你们假惺惺,我今天这一切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眼睛像毒蛇一样,看向一旁的良辰;
“苏良辰,谢瑶,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恩很高兴,很得意……
所以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落井下石……”
良辰蹙眉,她就知道她这种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感恩!
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别人,却没有想过他那样做到底对不对’;
怎么是她?(03)
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别人,却没有想过他那样做到底对不对’;
良辰抬头看一眼路边昏黄的路灯,成群的飞虫在等下徘徊;
“我没什么可得意,也没什么课高兴的,更没有石头砸你!”
“冯佳佳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如今这一切,是你自作自受,
如果当初你没有存过害人之心,你又怎么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哼……苏良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报仇的,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冯家破产之后,为了还债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
她那个禽兽一样的爸爸,在强暴她之后;
竟然将她卖到了黑街,只为了区区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她就成了一个妓女,一个只要几十块钱就能被任何一个男人糟蹋的妓女;
点完钱的男人,把钞票往口袋里一塞,侧身仰起头,对她劈头盖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臭婊子,你还有力气喊,等会老子会让你喊到喊不出来!
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今晚上哥几个让你爽死……”
说完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巷子里拖;
冯佳佳面目被被拉的有些变形,她面目狰狞,挣扎着对良辰大喊:
“苏良辰……我诅咒你,我今天所受的一切,他日,还你你千倍百倍……”
良辰和谢瑶眼睁睁看着冯佳佳被那群大汉撕扯着头发拖走!
……
回去的路上良辰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她的心里五味陈杂;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以前的确很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
可是,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晚上熄灭灯两人躺在床上,谢瑶对良辰说:
“别多想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她的报应!怨不得别人……”
绑架……(01)
“别多想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她的报应!怨不得别人……”
良辰轻声应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是啊,都怨不得别人;
自己造的业障,苦果当然是自己偿;
就像她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现在要承受折磨
这些天她总是控制不住想起在海岛上那几日;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想起他说过:良辰做我的女人吧!
想起他说过的很多话;
想到她无比厌恶自己;
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强买来的玩物;
玩腻了,自然就随手抛了;
怎么还会傻傻的去期待,他会再回来对她说:良辰回来吧@
他那样倨傲的一个人,永远不会对一个女人低下身子去说那些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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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以为她这种压抑在心底单相思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一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出现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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