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流血的纳姆,双腿一夹,马靴上的马刺让胯下的坐骑一刺痛,更加快速地奔驰起来,犹如那黑夜中的闪电划过。
   远处的德军开始用迫击炮支援这里的德军,无数的迫击炮炮弹与斗大的雨点一般,簌簌地砸落下来,那带着死亡的尖啸声,瞬间就会带走自己的几名手下。
   纳姆也不知道自己这边的牺牲如何,只是感觉到自己这边的前锋冲到德军前两三百米处就冲不动了,好像距离德国四百米到两百米的这个范围里面,就是一个死亡的漩涡,不管有多少人填进去,都没有任何作用。
   纳姆当然不知道德国的山寨56式的冲锋枪的射程就是400米,这个距离内的战马或者人,只要进入了,绝对没有活的,同时这个范围里面落下的迫击炮的炮弹最多,如此情况下,波军要想冲破班森他们的防线很难。
   此时纳姆已经冲到距离德军阵地前大约八百米处,以指挥灵活多变著称的纳姆连忙大声吼道:
   “兵分三路,兵分三路……”
   “哒哒……碰碰……轰轰……滴答滴答……”
   “兵分三路,兵分三路……”
   在纳姆身边的士兵当然能听到纳姆的命令,但是远处绝对是没有办法听到的,所以他们也同样大喊起来,这是骑兵的古老传递命令方式,如此轰鸣纷飞的战场,也只能用大家一起齐声大喊的方式来传递信息了。
   纳姆的骑兵团此时就体现出了他们刻苦的效果,几乎是刹那间,后面的部队就兵分三路,对着班森的油井冲锋而去。
   “杀……哒哒碰碰……轰轰……咚咚……”
   那杀声,冲锋枪声,机枪声,骑枪声,爆炸声,马蹄声,在惨淡的月光下交织成一片浴血的战场。纳姆的骑兵团可以说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但这并没有让纳姆这些已经完全狂热的波军退却,反而更加悍不畏死地冲上来。
   此时的纳姆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他前面的人也死光了,纳姆已经可以分清楚地看到德国佬从单兵坑里面露出的脑袋,还有那喷出火焰的枪口,这些可恶的德国佬正在肆意地射杀自己的战友,这是让纳姆无法忍受的。
   “杀……为了波兰……啊!!!”
   纳姆刚刚喊出一句话,就被一颗子弹击中右胸,巨大的力道把纳姆带离战马倒飞出去,纳姆的白马很显眼,别人拿枪,他拿刀,更是“风暴突击队”的重点打击目标。
   被击中的纳姆此时距离班森他们的防线还有三百米,纳姆虽然被击中了,当是他的部下并没有停止冲锋,只是避开了一点点路线,以免践踏到他们的指挥官。
   班森的防线开始危机起来,波军那可是2000多人的骑兵团猛冲,在说波军骑兵手上也有骑枪,“风暴突击队”在精锐,脑袋也是顶不住子弹的,所以班森的伤亡也达到了三分之一。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
   打死一个,波军从上来两个,打死一双波军从上来两对。
   一百米。
   突然波军的侧翼响起枪声,这个侧面的子弹更加密集,密密麻麻的犹如狂风暴雨般把子弹倾斜到波军骑兵的侧面。
   “哒哒……啊啊啊!!!……嗷嗷嗷……”
   那是奥托的枪声,和被击中的波军的惨叫声,还有战马的悲鸣声。
   纳姆被击落马下以后,倒飞出去,“碰”的一声甩落在地上,“啊!!!”,这种疼痛犹如剜心一般,纳姆如此坚强的人依然痛的惨叫一声。
   纳姆的右胸被冲锋枪的子弹打中,前面一个小眼,后面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生命正在飞快地从纳姆的身体流逝,彻骨的寒冷向着躺在地上的纳姆无情的袭来,纳姆用手哆嗦着想把自己的衣服裹紧一点,但是他依然感到那寒冷直透心肺,纳姆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栗。
   为了减轻自己寒冷,纳姆下意识下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包被鲜血侵染的香烟,他的手已经抖的很厉害,费了好大的劲才又掏出一盒火柴。
   “嗤嗤……”
   纳姆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开始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划了好几次都没有划燃火柴,但纳姆不打算放弃,他是一个比较坚定的,身体的寒冷需要他吸一口烟来抵御。
   “嗤嗤……嗤嗤”
   纳姆瑟瑟发抖的手终于划燃了火柴,他哆嗦着,颤栗着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那支带着自己鲜血的香烟。
   纳姆赶快深深地吸了一口,“咳咳……”反而迎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那剧烈裂起伏的胸口,不断地涌出带着气泡的鲜血。
   “呼……”
   一口烟雾从纳姆的口中喷出,在空中弥漫扩散,逐渐放大,那烟雾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梦如幻,纳姆突然从烟雾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正在准备着丰盛的晚餐,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食物,年迈的母亲满脸的皱纹,背已经有点微微的弯曲,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慈祥,正在准备食物的她,还在不停地唠叨,“纳姆啊!!!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烤鸡。”
   纳姆感觉到自己犹如站在屋顶一样,看着满桌的事物,看着慈祥的母亲,纳姆的泪水就忍不住掉落下来,纳姆想大声地呼唤自己的母亲,可是任凭纳姆怎么样的呐喊,母亲依然没有一点反应,这让纳姆顿时痛苦万分。
   突然眼前的母亲消失在了,消失在那如梦如幻的烟雾中,而纳姆面前的烟雾也随风飘去,一阵寒意在一次侵袭着纳姆的骨头深处,这样他忍不住的一阵痉挛,纳姆赶忙用哆嗦的手,拿着香烟揍到自己的嘴边,在狠狠地吸了一口,“咳咳……呼呼……”。
   纳姆喷出的烟雾在空中弥漫,翻滚,惨白凄凉的月光照射在纳姆眼前的烟雾上,折射出如梦如幻的光芒。
   纳姆看到了自己美丽贤惠的妻子,正在河边洗衣服,一双白皙的手冻的有点发红,纳姆感觉自己好像站在树梢,远远地看着勤劳贤惠的妻子,妻子秀美的脸庞上挂着希望的笑容,她一定在渴望纳姆能早曰回到他的身边,纳姆努力地喊着爱妻的名字,但纳姆的妻子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一样,纳姆开始撕心裂肺地喊着妻子的名字,依然毫无反应,这让纳姆万分的悲伤。
   突然纳姆美丽的妻子消失在风中,犹如那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块石子,泛起一阵阵涟漪……(未完待续。)
156|第一百三十九章 再铸辉煌(7)
  纳姆几次试图把自己的手放到嘴唇上,都没有成功,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但是纳姆心中还有一个愿望,他想看看自己可爱的女儿,纳姆拼尽全力,把那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手哆哆嗦嗦地放到自己的嘴唇上,使用生命的最后力量,吸了一口烟,“咳咳……呼呼……”。.
   纳姆喷出的烟雾在空中弥漫,翻滚,惨白凄凉的月光照射的纳姆眼前的烟雾上,折射出如梦如幻的光芒。
   纳姆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女儿正在草地上无忧无虑地玩耍,那一头金黄金黄的头发,在朝霞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那粉嘟嘟的脸蛋,弯弯的眉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地闪烁着,她那快乐而幸福的笑声感染着他身边的小草,它们在微风中欢快地为她舞蹈,她的幸福感染了小鸟,它们在为她的幸福歌唱!纳姆感觉自己站在云端,他多想抱抱自己可爱的女儿,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在自己怀里喊爸爸,在她调皮的时候,纳姆也会用自己的胡子去扎她那粉嘟嘟的小脸,引来她一阵“咯咯”的娇笑。
   纳姆奋力地呼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撕心裂肺地喊着女儿的名字,痛彻心扉地喊着女儿的名字……
   纳姆死了,手中拿着一支只剩半截的香烟死了,他的鲜血侵染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他是脸上带幸福,带着眷念,带着不舍。
   波军的骑兵也“风暴突击队”被打退……
   班森带着八十人的队伍坚守的最东面的油井,面临着波军骑兵如潮水般汹涌的冲锋,波军那悍不畏死的精神感染着每个“风暴突击队员”,双方都在为各自的目标舍生忘死地战斗,一匹匹的战马和上面的骑兵,被狂风骤雨般的弹幕打倒,但波军骑兵依然连绵不绝地冲击着班森的防线。
   “哒哒……碰碰……”
   “碰碰”的枪声是那波兰骑兵的枪声,他们的枪法很是不错,班森这边的伤亡在逐渐增加,就连班森也差点去见阎王了,一颗子弹击中班森的钢盔,直接打出一个对穿,万幸的是这颗子弹只是削掉了班森的一块头皮,并没有要了班森的老命,但是鲜血却不停的涌出来。
   班森的单兵坑就他和一个通信员,通信员此时也拿着枪在战斗,他根本就不知道班森已经受伤,如此危急的情况班森也不愿意让通信员来帮自己。
   此时班森满脸都是鲜血,就连双眼都被鲜血覆盖,就算是班森想坚持射击也不可能了,班森只好蹲下来,快速地拿出自己身上的医药包,自己摸索着给自己受伤的头部包扎。班森虽然包的很难看,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包成粽子,但效果还是蛮好的,止血纱布的作用很快就让班森的伤口不在血如泉涌。
   包扎完毕的班森,没有休息,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冲锋枪就开始对着如潮的波军骑兵猛烈射击,“哒哒……”,山寨56式冲锋枪枪口喷射出炙热的火焰,让子弹的弹头带着它炙热的死亡气息,划破夜空,在狠狠地钻进波兰骑兵的战马和骑兵的身体里。
   子弹带出的血花四处飞溅,生命也在刹那间消失无影踪,“啊!!”班森仿佛听到了自己通信员的一声惨叫,班森连忙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通信员的大半个脑袋都不见了,一颗子弹正中通信员的额头,进去一个**,出来一个大洞,那通信员的大半个脑袋就是被那颗子弹给带走的,整个脑袋的后半部头盖骨已经不见了,脑腔内的脑髓四处横飞,白的红的飞溅在单兵掩体周围,就连班森的脸上都被溅射到一块白里透红的脑髓,因为上面有鲜血,十分的滑溜,所以挂在班森脸上的那快通信兵脑髓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地往下滑动。
   班森没有感到恶心,那是自己兄弟身体的一部分,有什么值得恶心的呢!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班森没有用手去擦那块带血的脑髓,让他悠然地挂在自己的脸上。
   “哒哒……碰碰……轰轰……杀德国佬……”
   “哒哒……兄弟们射击……给我恨恨地揍波兰懦夫……”
   地面上全是残肢断臂,鲜血流淌的如小溪一般,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有战马的,有人的,还有数不清的肉丝,那就分不清楚是人的还是马的了。生命在这血火的战场,犹如一粒尘埃,刹那间就被风吹落的无影无踪。
   近了,波军骑兵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依然悍不畏死地冲锋着,奔驰着,班森“风暴突击队”的防御压力也越来越大,伤亡也在增加,班森已经不知道自己打光了多少个弹夹,自己放在脚下的行军作战包里面此时已经空空如也,弹夹就只剩余手上这个了,如果波军骑兵还在继续冲锋的话,班森是没有办法在阻止的,刺刀对骑兵的用处不大吧,就算你的特种兵,在这样大规模的集团冲锋下,也是渣渣。
   “哒哒……哒哒……轰轰……”
   无数的弹幕从侧面泼洒到波兰骑兵的身上,让他们的冲锋为之一顿,那是奥托带着援兵,从侧面增援来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才是压垮波兰骑兵的最后一根稻草,波兰骑兵用上千骑兵的阵亡,也没有冲破“风暴突击队”的防线,就连他们的团长纳姆也阵亡了。
   伤亡惨重的波兰骑兵选择了撤退,来的时候气势如虹,如波涛一样汹涌澎湃,走的时候如划落天际的流星,带着满身的伤痕,丢弃无数战友的遗体狼狈而去。
   波兰骑兵刚刚退走,班森就命人救治伤员,拾取波军骑兵掉落在战场上的武器和弹药,波军骑兵的骑枪虽然射速慢,但总比没有好,“风暴突击队“的冲锋枪射速虽然快,威力也够,可是弹药消耗却是惊人的,班森他们携带的弹药基本消耗矣尽。打仗没有子弹,那不是等于找死嘛。
   班森的头部这时候才传来钻心的疼痛,先前因为激烈的战斗,没有去注意伤口,现在一但精神放松下来,班森的疼痛才变得剧烈起来,直痛得班森龇牙咧嘴,鼻子里也传来哼哼声,那可不是班森不满的哼声,而是班森实在克制不住疼痛的自然反应,如此情况下,班森依然哆嗦着爬出战壕,爬到满是鲜血和残肢断臂的战场内,去波军骑兵尸体的身上翻找武器和子弹。
   奥托也带着人来到班森防守的阵地,看到阵地的惨状也不禁暗暗摇头,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战马的,有人的,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毫无规则地横七竖八地躺在阵地前,各种武器洒落得到处都是,鲜血形成的血洼这里一处,那里一处。这人间地狱般凄惨景象,就连月儿也不忍看下去,连忙躲进了空中的云层中。
   班森最终还是痛昏死在波军的尸体堆里面,他是被自己的战友抬下来的,这里可没有什么救护所,卫生兵还是有的,这些卫生兵也就只能简单的护理工作,至于手术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班森这个防御阵地刚开始的时候是八十人,现在只有三十六人去了,其余的全部阵亡。“风暴突击队”才阵亡四十六人,而波军骑兵是一千多人的阵亡,当然这些主要还是迫击炮炸死的,从他们支离破碎的身体就可以看的出,但是班森他们最起码也是消灭了三四百的波兰骑兵,顶住了波兰骑兵如潮水的攻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党卫军里面当之无愧的精锐,德国的英雄。
   奥托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部下,不由得怒火万丈,心里暗暗地诅咒着:
   “该死的波兰佬,居然敢打老子的部下,下次一定叫你有来无回。”
   奥托把受伤的“风暴突击队”全部调防下去,换上第二中队的一个连队,既然波军是从卢布林来的,奥托也连忙调整部署,把主力放在应对卢布林方向的波军。
   不管“风暴突击队”多么精锐,在这样大规模的阵地战中,他们的特殊本领是体现不出多少价值的,后世的勃兰登堡部队就是一样的事例。因为国防军那帮傻蛋,看不起军人搞偷偷摸摸那一套,认为军队就应该堂堂正正,像骑士一样去战斗,把好好的一个精锐特种兵部队当真普通的步兵师来使用,结果这些精锐的勃兰登堡部队很快就被消耗在对苏战场上。
   还有比这更固执,更愚蠢,更骄傲自大的国防军吗?德国国防军的骄傲自满是二战时,所有国家之最,没有之一。小曰本的武士道,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而浪漫幽默的意大利军队,给严肃,残酷的二战增添了无数浪漫搞笑的战场神话。
   一个奉命侦查的美国飞行员,去侦查意大利军队的情况,因为飞机故障,只好在意大利的防区内迫降,就是这个混身上下,只有一把手枪,7颗子弹,一把伞兵刀的美国俘虏,居然可以让几万意大利军队向美国投降……(未完待续。)
157|第一百四十章 再铸辉煌(8)
  意大利军队最光荣的事情就是比谁跑的快,比谁投降的快,各种理由也是荒诞不经,让人啼笑皆非,他们是让敌人最喜欢的军队。.因为他们实在在浪漫了,浪漫到恶搞的地步。
   奥托抬手看看时间,此时才一点四十,距离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幸好的是波兰骑兵没有准备什么重武器,基本上是用骑兵的冲锋来打仗,这才让奥托抢下的这四口油井安然无恙,如此下次波兰步兵赶到,可能就不是这样的情景了,他们的大炮一轰,百分之百会炸毁油井,并且把油井引燃。
   这让奥托意识到这样被动防守不是办法,经过奥托简单的思索后,奥托打算带着机动中队前出,主动去偷袭和埋伏波军,如果波军数量庞大,那奥托完全可以使用零打碎敲的办法,拖延波军前进的步伐。奥托也可以选择偷袭波军的炮兵部队,几种方法,几种战术,那种最适合,就看哪种更有利于奥托完成任务保护自己,奥托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哪种战术和方法。这就是指挥官把第一线的决定权下方的最大好处。
   不管奥托的决策对与不对,只有打过才知道,反正奥托是不打算呆板地防守,而是通过主动出击来改变自己这边的巨大弱势。看来奥托这个阴毒的刀疤脸,又打算赌命了。也不知道张俊建立的党卫军为什么多数的一线指挥官都和张俊一样,喜欢赌命,一把压上身家姓命,赢就是惊天动地,输就是血本无归,也许是他们军长张俊的姓格影响了这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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