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璞只是用心把那些字的字形给记了下来,其实他也不可能读懂这些字。
    此时那名落洞女到了几根石柱的正中,却做出了一个让林国余和阿伦都十分吃惊的动作,她竟然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阿伦不肯再看,问道:“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也是一惊,脑子里想到的首先是张璞的母亲,其其格的样子。
    在第一次见到其其格的时候,其其格被她们的族人祭祀给太阳神,也是脱的混身**,而这个落洞女直到了这里,就再不往前,径自脱起衣服来,难道所说的洞神,就是指的这几根奇怪的柱子?
    这是某一个古代的祭祀场地?难道就是这块场地发出某种能量,吸引着苗女不断的前来?
    林国余此时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将这落洞女救出来,还是将这几根石柱摧毁?
    自己此时就算能阻止这个落洞女,倒未必真的能救她一命,自己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在这苗寨吧?过不了几天,总是要走的。如果自己走了,那这苗女万一再趁人不备,又跳到这个洞里,那岂不是更送了命?
    而且林国余现在根本还没有弄明白吸引这些女子前来的,倒底是什么原因。
    这几根石柱倒底是什么作用,和鬼婆婆所说的洞神的侍女又有什么关联呢?
    还有一节,通过看到这个落洞女突然的出现,让林国余的心中对于阿剖是否遇难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不知道落洞女是走哪一条跑到这里洞里来的,但是很显然,和他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自己虽然也见过了大蟒,也曾经在蚁王处见到了许多女子的骷髅,可是事实上还没有能够证明阿剖已经遇害的证据。
    这说明很有可能阿剖她尚在人世,若是紧跟着这个落洞女,能找到阿剖也不一定。
    林国余定了定神,缓缓的走到了那些石柱的旁边。一直盯着石柱之内的落洞女宽衣角解带,自己又已经暗运内力,随时准备落洞女万一有什么不测,马上出手。
    落洞女的衣带渐渐的甩到地上,曼妙身体渐渐的如蛇一样盘成一团,向地面滑了过去。林国余已经靠的极近,这时他全部的感知器官都已经全部开动,感受着落洞女所带来的气场影响,惹是真的如他所想,这是一场献祭的话,必然会引起能量的波动,以林国余的能力,不可能感觉不到。
    丙然落洞女蜷缩在地面,做出蛇一样匍匐的形状的时候,林国余突然感觉到了那几根石柱似乎冒出了一种能量的波动,这让他**的神经很快的捕捉到了。
    这种能量波动中,有一丝是林国余很熟悉的波动。
    怎么理解这种波动呢,就好像是当初刘基和旱魅携手将他的灵魂剥离时的波动,有些相仿,林国余相信这必定和这个落洞女有关。
    若是真的造成了落洞女灵魂的剥离,林国余手里并没有合适的法器,要想再将落洞女的灵魂找来,怕是不容易了。
    此时又当如何呢,是救还是不救呢?
    林国余心中有些迷茫,各有利弊,可是他开始来到这个洞穴,本来就是为了解救这个落洞女,只是后来因为意外的遇到了阿伦,才又改变目标为救阿剖。可是如果真的不救这个女孩儿,真的能找到阿剖吗?
    可是直到那女孩子在地上一阵颤抖,眼看便要灵魂出壳,林国余却也忍不住了。
    他实在不能容许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在自己的面前白白的送了姓命,林国余身子一晃,直扑向了阵中,眼看身子要进到这九根石柱之间,突然间感觉到这九根石柱之间各有联系,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着林国余攻了过来,林国余两手用力一扬,罡寒二气直迎向这九根石柱**来的力量。
    九根石柱互为一体,这一股力量倒是真不容小视,林国余两手**了九根石柱的力量,就看到那女孩子在阵中仍然是瑟瑟发抖,而九根石柱竟然因为林国余双掌顶住它们散发出来的力量,也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嗡鸣声,声调各有不同。
    但是这却绝对和当初卖拉面的老者在地穴里囚禁候原的那个“密码锁”不一样。那个所谓的锁是用了一首好听的曲子,宫商配合极妙,可以使人忘却疲劳,简直就是仙乐梵音,而这些石柱发出的声音却大大的相反。
    他们**着林国余的耳膜,听到这种声音,林国余只感觉自己心中仿佛突然被人堵住了所有的心壳、血管、气管,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又象是装着许许多多的蚁虫苍蝇,在大脑里嗡嗡的乱飞,闹的不可开交。
    如果不是内力深厚的话,早已经被这音律扰的心神大乱,纵然是如此,也使林国余的心中苦不堪言,明明身上有着流淌不止的内力,可是就是突然无法施展。
    这就好像本来人体的经脉是一条大江,分支众多,但是无论哪个分支,哪一条奇经,其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汇合到任督二脉里去,这两条便是人**的长江,黄河。有了岸堤的限制,人体才可能把内力凝于一点,达到伤敌的效果。
    然而现在却不是这样,林国余**的内力丝毫未失,但是就好像那长江、黄河两岸的堤坊垮塌,江河水四处流淌,流遍整个人身,整个人的身体化做了一片泥沼。看起来虽然壮观,可是水流量少了,力道也小了,再想把它们聚在一起,却也是难上加难。
    有这声音干扰,林国余十成的**夫,竟然使不出四成,**力大打折扣,连对付这几根石柱释放的能量也有一些吃力。
    林国余如此,毫无内力可言的阿伦更是不堪,他已经身体缩在地上,两手捂着肚子,呜呜地吐个不停。肚子里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实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但是他却还在吐,先是口水,然后是胃酸,连胃酸都吐的没有了,又开始吐着胆汁。
    林国余想要让阿伦快些退后几步,捂住耳朵自保,可是却又实在不敢分心却说,那九根石柱的能量却是越来越强。林国余两掌相顶,也是越来越吃力。
    倒是在九根石柱正中的那个落洞女,身体仍然只是一味的发抖,只不过由于林国余牵制住了这九根石柱的能量,便得那个落洞女的灵魂还没有被剥离出她的体外。
    就一直这么僵持之中,林国余的两只耳朵仍然被那九根蛀子发出的声音给**。
    此时在这洞中,还有数不清的萤火虫,它们似乎也能感觉到这刺耳的乐声,都惊的飞了起来,漫天都是,比繁星都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时不时的**到林国余和阿伦的身上,又啪啪的摔到地上。
    林国余苦苦支撑,却也不知道要支撑到什么时候,阿伦早已经吐的全身无力,可是看着林国余的样子,也知道林国余这时必定十分的难过,硬是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拿出了一颗手雷。
    林国余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明白了阿伦的心意,知道阿伦肯定是想用手雷丢到那九根石柱的近前,把石柱给炸碎。可是先不说这九根石柱必定十分的结实,这一颗手雷未必能把石头柱给炸碎,单单是爆炸产生的威力,恐怕就足以把这九根石柱之内的落洞女给炸伤,岂不是前**尽弃?
    可是林国余还是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和阿伦交流,示意阿伦千万不要把手雷丢过来。
    可是他们之间隔着这许许多多的萤火虫,也不知道阿伦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眼神,只在心里祈祷着阿伦能够看到吧。
    可是阿伦还是一拉手雷,在地面一碰,林国余知道阿伦肯定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想着用这办法来炸石柱,可是现在他的内力根本提不起来,仅有的一点内力还要对抗这九根石柱,又能如何呢?要想阻止阿伦,几乎是没有可能。
    可是林国余还是想错了。阿伦已经看到了林国余的眼神,明白林国余怕他的手雷伤了落洞女,同时阿伦也明白,那九根石柱每一根都要两人合抱那么粗,手雷怎么可能炸的碎?恐怕至少也要一个炸药包才行。所以他磕了手雷之后,并没有向林国余正前方的九根石柱甩出,而是尽量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向自己的右侧甩出去。
    右侧也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只要用力甩出,肯定不会误伤自己和林国余。可是他已经吐的混身**,又有那九根石柱的声音作祟,哪里还**气?就算是尽了全力的一投,也不过投出去了两三米远,手雷的爆炸杀伤半径在五米,也就是说,他自己还在这颗手雷的杀伤泛围之内!
    阿伦见自己的一甩效果不好,也马上倒在地上,向着另一侧滚了过去。
    还好,那手雷总算是圆的,阿伦这一甩力气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手雷落在光滑的地面之后,还是由着它的惯性一直向前滚去,三秒钟的时间,足足滚出去了三米有余,才轰的一声爆炸。弹片纷飞。
    而林国余距离较远,阿伦距离也超过了五米,身体又是整个的滚在了地上,面积很少,那纷飞的弹片竟然没有一片能伤的了他们二人。
    然而令林国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颗手雷虽然没有能够炸掉那些石柱,但是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声巨响,声音沉闷浑厚,振的林国余的耳膜嗡嗡作响,竟然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把这几根石柱发出的声音给遮住了。
    手雷的声音自然也不好听,但是林国余却感觉自己周身的内力在这响声中,已经回复了七七八八,内力陡增,林国余大喝一声,两掌向前一推,硬是凭借着这爆发的力道,将这九根石柱所发出的力道给击退,九根石柱的能量与林国余两掌的能力从事在一起,直冲向了**的石壁,又是轰然一声巨响,石壁上几片碎石突然落下。
    林国余的两道内力与这九根石柱的力量加在一起,比起一颗手雷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登时山洞里又嗡嗡地响个不停。
    林国余已经冲进了那九根石柱阵的正中,伸手提起了那名落洞女,又取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的重要位置一遮。正要带她出去,却突然耳朵里好像听到了“哇”的一声,不过声音却是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正在犹豫,突然感觉那九根柱子又开始渐渐的发出声音,那种力量也渐渐的回到了九根柱子上。林国余不敢再怠慢,提起落洞女,飞身就往洞外逃走。
    人还没有冲出洞外,那柱子的力量又已经返回来,攻向了林国余。
    但有所不同的是,先前是九根柱子的力量合在一起来攻林国余,又有那种奇怪的声音相辅助,所以才刚刚胜过林国余**的两道真气,可是这时只有一道石柱的力量迎住了林国余,其余的几根石柱的力量还没有过来,林国余就是借着这个时机,用尽内力一掌拍出,硬是将这一道石柱的力量逼退,趁着其它石柱的力量还没有到的时候,林国余已经跳了出去。
    那个落洞女似乎很不满林国余把自己带出来,拼命的挣扎,林国余可不想让她再一次闯到石阵里面,又将这女子身上的几处主要关节再一次给摘下,把她放在地上。
    落洞女极其的不甘,一直想要尽力的向前爬,可是奈何混身关节不能活动,所以也不能爬过去。
    而那石阵的正中里没有了林国余和落洞女,便又恢复了正常,再不发出那种刺耳的乐声。
    
699|第699章落洞现紫菀,唐门起惊变21
  林国余到了阿伦的身边,把阿伦扶了起来,用一掌对准他的后背,将内力缓缓的注入,以缓解他内脏所承受的压力。而其实,在面对刚才那乐声中,阿伦却远比林国余要痛苦。那已经不单是一种对大脑的折磨了,阿伦的内部脏器都在乐声中,有一种痉挛的症状,换做是个普通的百姓,估计早已经晕过去了,绝对不可能还会像阿伦一样,还能甩出去一颗手雷,利用手雷的响声来解了林国余之围。
    林国余问道:“阿伦兄弟,好些了吗?”
    阿伦强咬着牙点点头,又说道:“大哥,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是我的耳朵又产生幻觉了吗?”
    林国余也回想起了刚才的声音,说道:“我刚才好像也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阿伦说道:“那就不是幻觉了,可是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婴儿的哭声呢?难道是阿剖?阿剖因为受到了惊吓,把孩子生下来了?”
    想到这里,又是担惊又是欢喜,两手合在嘴边,大声叫道:“阿剖,阿剖,是你吗?”
    山洞密封极好,阿伦的声音随着回声又合在一起,声音极其的洪亮。
    林国余见阿伦如此大喊,干脆也大喊道:“阿剖妹子,是你吗,你在不在这洞里?”
    喊了两声,又侧耳细听,却听到婴儿的声音竟然已经止住了。却再没有人的回音。
    林国余又大喊了两声:“阿剖,你在吗,在不在?”
    林国余喊了两声之后,却又听到一个仿佛孩子的声音,正在大声地哭啼。
    听这声音仿佛就在头顶。
    林国余大喜,叫道:“头顶上的那人,是阿剖妹子吗,我是你林国余大哥,我和阿伦兄弟来救你了。你在哪里?”
    这句话喊完,又侧耳再听,那婴儿的声音又止住了。又过了片刻,才又一次听到婴儿的声音。
    仍然是在头顶,林国余打量了一下石壁,说道:“阿伦,你看住她,千万不可以让她再进那个石头阵,我上去找找,看是否是阿剖在。”
    阿伦此时十分的紧张,生怕这头顶上的并不是阿剖,他混身发抖,额头身上全是汗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林国余攀上了石阵后面的石壁,向石洞顶上攀爬。
    直上去了约莫有三四丈的距离,突然听到头顶嗖的有东西落下,几乎砸到林国余的头上,林国余慌忙躲闪到一旁,让过了这块石头。这时他心中更是确定上面有人,必定是通过这办法来给自己报信。
    一面大叫道:“阿剖,你继续向外面丢石头,我正在向上爬。”
    大喊着,手脚更是加速的向上爬去。又爬了三四丈,又是扑通一声,一个石落了下来。
    林国余大喜,寻着石头一直向上,直爬了又有几丈,那石头停止了一段时间,又渐渐的变成了一些轻飘飘地东西落下,林国余仔细分辨,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蘑菇。
    居然是丢蘑菇下来指路。
    林国余知道她们用来指路的东西必然不多了,更是运尽了全力加速向上爬,又爬了一段时间,又听到孩子哭了起来。
    林国余本来以为通过孩子的哭声也可以指路,可是爬上去了才发现,上面的石壁也很光滑,孩子的哭声在上面经过不断的反射,要确认准确的位置也不容易,心里正在犹豫,突然感觉一道热量急流而下,正落在了他的头顶,将林国余给浇的精湿,林国余心中一凛,生怕是又有什么机关,马上伸掌向上一拍,玄冰诀使出,这一道热流当即被林国余的一掌给结成冰,与此同时,却听到孩子更激烈的哭声。
    林国余伸手到鼻间一闻,发现这水竟然略带一股腥臊气,难不成这是一个孩子的尿液?若是如此,自己的这一掌,岂不是那把这孩子给冻坏吗?
    跋紧又缓缓的运了阳符经上去,将刚冻结的冰柱又全数化掉,只是这样一来,更多的尿液却沾到了他的身上。而那孩子的哭声还没有止住。
    林国余缓缓的沿着石壁上去,找寻那孩子的所在。可是要找到却仍然不容易,一直只听到孩子的哭声,却找不到他们在哪里。林国余不禁又喊道:“阿剖,你再想办法说那孩子撒一泡尿,尿在石壁上,我就可的摸着水迹找到你们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很明白,尿总不会是说有就有的。
    正这么想着,又有一股水流了下来,林国余更喜,伸手一掌,将这些水流给结成冰,这样就可以顺着冰找到顶上的“阿剖”了,所以更是卖力的向上爬。
    丙然有了这种办法就好的多了。这尿痕就象是指路标一样,林国余顺着一直向上爬,终于两手一空。
    在他面前看起来还是一处光滑平整的石壁,可是手居然可以轻易的伸到石头的里面。
    丙然又是一层幻像!
    林国余闭上眼睛,伸手向前一拍,身子窜了进去。
    仿佛突然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林国余跳进来之后,眼睛赫然一亮,耳朵里就又听到孩子痛哭地声音,紧接着一个女子地声音问道:“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林国余?”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就仿佛这些年来,一直在林国余的耳朵回响,朝思暮想,日夜期盼,可是始终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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