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精力再养,可是也不知道又要过了多少年月,那时天下终究怎么样,我们都已经不知道了,又如何能谈及重振我唐门的神威?”
几人又说道:“是啊。一定要把这几只信蝶找出来,千万别误了事。”
此时几人更是议论不停,林国余听的入神,突然又听不到朱雀仙子的叫声了,心中叫道:“哎呦,坏了,朱雀姐姐刚才叫了一声,似乎是不大舒服,我怎么一时只管听这些人讲话,把朱雀姐姐的事情给忘记了?”
悄悄地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却看到朱雀仙子身子蜷曲,两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抓乱挠,衣衫半解,身上已经起了道道血痕。
林国余大惊,凑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低声道:“朱雀姐姐,你又怎么样了?”
朱雀仙子虽然混身难以诉说的痛苦,但是却也知道外面有人在,纵然是林国余功夫极高,但要保护自己,难免脱了他的后腿,朱雀仙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林弟弟,我混身难受。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身子被掏空了,又好像有万蚊噬身,又略带一些干呕,总之十分难受。”
林国余眼里寒光一闪,望向了唐志仁,嘴里说道:“我想八成是这位唐二爷所给的解药里有什么乾坤,可惜我万般的小心,还是着了他的道儿。”
朱雀仙子已经实在难以忍受,向林国余说道:“林弟弟,你快点了姐姐的穴道,姐姐再也忍不住了。”
林国余的手指伸出去,颤抖着,纵然只是让他点了朱雀仙子的穴道,并不是伤朱雀仙子的性命,林国余也是实在难以下手。
林国余苦苦不能下手点了朱雀仙子,而则一只手却又拿起了唐家给他的的黑色解药,心中想道:“这解药古怪无比,怎么在唐志仁的身上没有事,反而到了朱雀姐姐的身上便不行了呢,这又是什么缘故?”
岂知他这样拿着药膏,而朱雀仙子见到了那药膏,突然伸过手去,一把将药膏抢在了手里。林国余又是吓了一跳,说道:“朱雀姐姐,你做什么?”
朱雀仙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突然间看到了这东西,很想吃罢了。”
说着,用食指沾了一些黑色的药膏放到了嘴里。
林国余明知朱雀仙子此时的病全因为解药而来,哪里肯让朱雀仙子再吃,一把将那药膏抢了过来,朱雀仙子已经将药塞入了嘴里少许,一入嘴,竟然又将手指舔了个干干净净。
林国余担心她的安危,可是朱雀仙子服下这药膏之后,竟然又镇定了下来,也不再像原来一样抽搐了,倒像是好了一样。
林国余更是称奇,心道:“这药倒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要解这毒还要连续服用,否则便解不了吗?”
但无论如何,朱雀仙子已经又无碍了,林国余的心底也轻松了好多。
既然无碍,便又细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那唐门百余名弟子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祖根、祖穴”非但是林国余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就算是许大富也不知道他们所指的为何处。心中暗想道:“难不成他们指的便是曾经的那一处太监穴地?太监是他们的祖根?”
但转而又暗笑,他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太监是不可能有后的,哪里有什么人会认太监为祖。
在这一众唐门人物之中,还有一女子,貌美如花,风姿绰约,手里边扶着一个人,这正是那位川岛百惠子。
她手里扶着的,也正是那位被林国余烧坏了舌头,断了一只手的唐志智。川岛百慧子说道:“唐五爷,先前你说过你们唐家的祖根,是真有可能这一代吗?”
唐志智微一点头,但是却不能言语。
川岛百惠子道:“这就奇怪了。连信蝶都失去了踪影,莫非这里便有你们祖根的入口,那几只信蝶寻着祖根去了?”
又看着这里的一片山,突然说道:“依我之见,就在这一代的山里开挖,既然信蝶消失在这里,那么自然离着入口不远,我们只要认准了这里是你们唐家的祖根,向下挖就断然没有不成的。”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众口称是。川岛百惠子又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座山上找,既然是祖根的入口,就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此时许大富缩在草里,心中暗骂,这唐门的众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就来了。自己所藏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他们只要一找,就肯定能找到,他此时还没有胆量敢以一个人独战这数百人。
但见川岛百惠子提议之后,众人开始行动起来,更有数人便照着许大富藏身处和这处石板而来。许大富也是暗运内力,只想假若有人到了他的身边,便一掌打出去,打了一条血路冲出去。以免于被唐门众人的暗器所伤。
便在眼看着唐门的众人离着许大富和这块石板越来越近之时,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叫道:“儿子,儿子,你别和爸爸捉迷藏了,爸爸找不到你,心中好着急啊。”
这声音似乎是从很远之处传过来,但是却是越来越近,显见来人轻功一流,林国余和许大富心中一振,都想道:“张习镇,他怎么又来了?”
唐门人众人也不再向前,听到有人来,更是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兵器、暗器,注视着声音来的方向。
张习镇身子几个跳跃,跳了过来,瞧见了这里的众人,更是欣喜,脚下步伐加快,已经到了近前。向唐门的众人问道:“喂,你们这群人,看到我儿子藏在什么地方了吗?我和我儿子捉迷藏,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唐门中有人认得这是张习镇的,但是还是有些的弟子不认识这个疯子,自己等人正在找祖根,这人突然冒出来,自然心中老大的不乐意,说道:“哪个见过你的龟儿子?”
张习镇却知道龟儿子是骂人之语,听到这人侮辱他的儿子,竟然比侮辱他本人还不受用,身子一晃,骂道:“你们这些龟孙,敢骂我的儿子!”
直扑向了这人。
唐门的一干人等见张习镇来袭,当即拿出种种暗器,射向了张习镇。
张习镇人在空中,背后的双剑如同蛟龙出水,在空中划做一团密网,同时两手又做了一道天师印,又是一团电打向了空中。
唐门的种种暗器,如针、镖、箭、钩、弹,虽然众多,但是张习镇这一番动作下来,却也是没有一个能打到他的近前,而张习镇借着双剑开路已经到了骂许大富是龟儿子的唐门弟子旁边,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砰的扯住了他的脑袋,那人的人头竟然硬生生的被扯落了下来。
张习镇将这人头拿在手里,一脚将人头踩飞,哈哈一笑说道:“龟孙的头不错,正好可以当球踢,你们谁还把脑袋让我拧下来?”
正常人哪里有这兴趣,让别人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那可是命都没有了。
唐门很少遇到这种人物,近来却是接连受措,先有林国余伤了他们数条人命,两位上代长辈一残一被捉,如今又冒出了一位功夫较林国余更高的张习镇,众人都不敢再出言顶撞,握着暗器的手微微的颤抖。
旁人不认得张习镇,而川岛百惠子却是认得清楚。川岛百惠子见众人再不敢言语,独自站了出来,笑道:“张天师,咱们又是好久不见了。”
张习镇盯着川岛百惠子的脸孔,说道:“你是谁?张天师又是哪个?”
川岛百惠子说道:“哈哈,是我失言了。我只叫你张习镇就好。张习镇你可知道吧?”
张习镇这日子和许大富在一起,许大富经常提到张习镇的名字,知道张习镇便是他自己,所以一昂胸说道:“我就是张习镇。”
川岛百惠子道:“不错了。你正是张习镇。咱们是好久不见,我也怪想你的。不过你的儿子嘛,我们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655|第655章破唐门,朱雀仙子染毒瘾13
张习镇说道:“这不可能,我儿子张璞和我玩捉迷藏,我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川岛百惠子一点头,指着西北方向说道:“哦,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孩子向那里去了,也说自己叫张璞,不会就是你的儿子吧?”
张习镇哪里能明白川岛百惠子不过是骗他离开?一听到张璞的下落,马上狂奔。
唐门的众人见这疯子走了,不禁露出欢喜的神色。
可是许大富却不这么想了,他心中想着唐门的人手众多,恐怕如果张习镇真的走了,自己便难全身而退了,突然从草里站了起来,叫了一声:“阿爸,我在这里呢!”
一言即出,所有人都惊了。
唐门的人和川岛百惠子并不知道许大富就在其身侧,这时见他突然现身,心中都想道:“糟糕了,刚才的话也不知道被他给听了多少去?”
而张习镇人已经在二十丈以外,本来要按着川岛百惠子指点的方位去找许大富,这时突然见许大富现身,哈哈一笑,说道:“儿子,你藏的真好。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不过四五步,又已经冲到了许大富的身边。把许大富揽到了怀里。
川岛百惠子一惊之下,马上就又恢复了原状,嘿嘿一笑说道:“原来张璞藏在这里,把我都给骗了。”
本来怕张习镇恼了她错引方向,可是张习镇非但不恼,反而说道:“你不错。我儿子藏在这里,你还和他一直瞒我,骗我到别处去找他,可见你定是我儿子的朋友。”
川岛百惠子说道:“我们真的是朋友。”
说着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窈窕妩媚。
但是唐门众人却不像她这般轻松了。
必于唐门祖根的事情,实属于唐门的大秘密,从来没有外人得知。在这之前,即便是连这些唐门弟子对这件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川岛百惠子此时为了逃命,依附在唐门之下,更是和唐五爷关系暧昧不清,又是天生丽质,唐门的许多人都把川岛百惠子做为幻想中的女人,也不把她当成是外人,再加之唐门祖根倒是有还是没有,却也没有人能说的明白,所以也并没有对川岛百惠子隐瞒。
可是如今这秘密却又被外人听去了,而且这人竟然是张习镇的儿子,这如何是好?
纵然是想要拦下这位张习镇,可是这些人谁又有这等的功夫?当下心中只盼着张习镇速走,不要再横生枝节。
许大富却是和他们一般的心思。
他心中想着:如果和唐门的这些人动起手了,张习镇这老鬼当然不怕,可是我还不足以自保。若是被他们的什么毒什么暗器伤到了,这可就麻烦了。不过他们要找的东西也不能让他们再找下去,我那家当虽然也不值什么,可是毕竟也是我父亲留下的。还有,他们说的那祖根到底是什么东西?依他们所说,能找到祖根,便能把唐门再一次发扬光大,可见这祖根里肯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如果是我得到了,那岂不是更妙了?对了,有张习镇,我自然要利用一番,能把他们要找的东西找到手里自然最好,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关系。
许大富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见张习镇和川岛百惠子套着近乎,许大富说道:“阿爸,我一个人藏你找,怪没有意思的。现在有这么多的朋友,我看不如就请他们和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吧,让他们都藏起来,咱们找,看看能不能够找的到。”
张习镇一拍大腿说道:“我儿子的主意真好。好,就这样,你们这些小子快去藏起来,我们两个去找你们。”
许大富又说道:“光这样这些朋友不会认真的和我们玩的,不如再赌点东西,如果被我们找到了,阿爸你就把他的头拧下来,我们踢球,你看好么?”
张习镇大喜,说道:“好。就按我儿子说的,你们快去藏好,如果我找到了谁,把就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快去快去。”
唐门弟子面面相觑,这时川岛百惠子一拱手,说道:“那我们就先去藏着了,等待你张习镇来找。”
说完,扶着唐五爷,唐门的众人都退去了。
许大富深呼了一口气,张习镇也等着众人走远了,兴致大发,向许大富说道:“儿子,快,咱们去把他们找出来。找出来就有球可以踢了。”
许大富却不可能当真去找他们,他现在心中却要盘算着如果日后再与唐门的众人遇上,又当如何?要应对唐门的暗器和毒药,似乎非要有一副铠甲才行。
这时见张习镇催促,许大富又等了一会儿,说道:“好的阿爸,咱们这就去追他们。”
张习镇又把许大富抱上了肩头,二人也飞奔而去。
到了此时,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长出了一口气,小瑛说道:“哎呀妈呀,可真闷死我了。林大哥,外面的那人就是曾经的张寻的儿子,张璞小孩儿?”
林国余说道:“就是他,他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搞不好我倒要管他叫大哥了。朱雀姐姐,现在好点儿了吗?”
朱雀仙子道:“确实是好多了。”
林国余一点头,伸手推开了头顶的石板,先将朱雀仙子送了出去,又一把提起了这位唐二爷唐志仁,带着他一同跳了出去。
林国余将唐志仁一把摔在地上,脚狠狠的踩着唐志仁的肚皮说道:“唐二爷,你真有心。我用了这么多的办法,就是怕你在解药的问题上耍花样,可是想不到你还是在解药里暗施了手脚,我问你,这解药怎么了?”
狠狠的一踩,唐志仁鼻间吭了一声,还未回话,朱雀仙子又笑道:“林弟弟,你点了人家的哑穴还让人家说话?”
林国余也不禁为自己的举动给几乎逗笑了,伸手点开了唐志仁的穴道。
唐志仁一能活动,马上伸出手,拍打拍打周身,他已经大半天不能活动,早已经周身麻木,血脉不畅通。
林国余的脚仍然踩在他的肚皮上,问道:“唐二爷,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在那药里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朱雀门主会出现刚才的状况。”
唐志仁也是一笑,说道:“难道你就不明白吗?我唐门的毒药暗器,天下无双,怎么是你就可以轻松的使用的。其实我倒也没有在那药里做什么手脚,那药本来便是我唐门的解毒药,不过,你见我唐门弟子能用,就以为你自己也用,可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呢?其实主要还是在那药的成份上。告诉你吧,其实那药的成份主要是罂粟,朱雀门主服用的剂量不大,如果稍大的话,便没有上瘾这么简单了,恐怕朱雀门主的这条命都会丢掉了。”
林国余大惊,而朱雀仙子听到了唐志仁的这一段话,更是花容失色,颤声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岂不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而是鸦片?”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如何能不知道罂粟就是鸦片的原材料?
本来罂粟也是一种药材,可以止疼安神,可是这东西副作用太大,长期服用便会上瘾,非要再次服用不可。而每一次服用,却更如同饮鸩止渴一般!
唐志仁答道:“朱雀仙子见多识广,不会连这东西都想不到吧?告诉你,这本来就是鸦片,不过我们唐门精研各种毒药,当然把罂粟也算做是一种毒药,一般来说,我们唐门弟子经过训练,服用这种药解毒,是不会上瘾的,可是你朱雀仙子却不同了。你服用这东西,恐怕多半已经上瘾,而且这种瘾极难根除。会越中越深。朱雀仙子,反正你衡山也是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钱,是不是?就算是供养着你每日吃一些罂粟,也不会养不起。顶多在你们衡山祝融峰上再种植上一大片的罂粟,正好还可以让来上香的香客们观光,再供给他们烟土让他们吸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你……”
朱雀仙子也是巧舌之人,却被唐志仁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一百余年之前,洋毛子用鸦片打开了中国的大门,那时尚不知道鸦片为何物的中国人都极喜欢这东西,便仿佛后世的中国人喜欢洋鬼子的各种先进的东西一样。
那时吸食鸦片是时尚,不仅是达官显贵,满清兵丁,即使是家庭有些殷实的百姓,也会深陷其中,家产吸完了便卖儿卖女。非但是这些人,当时的江湖之中也是吸食鸦片之风胜行,许多成名的侠客也是一样。
后来几次禁烟之后,鸦片才渐渐的离人们的生活中远去。古人曾经用诗词歌咏过的罂粟花,也成为了魔鬼和屈辱的相称。世人虽然仍有吸食烟土者,但是江湖中却大多以吸食鸦片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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