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慧大师在江湖上的身份,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林国余想不成名都难了。更难得的是,据说后来他们被俘虏之后,林国余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承德道长、大脚金仙、林易仁等人救出。为武当现在挑起中华法术界的大旗立下了汗马功劳。”
    有人不服气道:“林国余不过才十六七岁,能有多大的本事?我看传言就是传言,当不得真。”
    杜老道说道:“那是你没有见到当初林国余的风彩。当初那个双头怪人一招把结界打坏,林国余受永慧大师的委托,独自立起了一个结界,可是让终南山虚无子和日本的幻术大家尤二郎吃尽了苦头,二人竟然过了很长时间才穿过了林国余所布下的五里雾阵。虚无子的名头不是乱盖的吧?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林国余的功夫,远在虚无子之上,永慧大师说自己不如林国余,也并非是一味的夸奖林国余。”
    
433|第433章茅山2
  那人说道:“那有什么?林国余不就是得了一份《阳符经》吧?如果《阳符经》在我的手里,我保证比他还要厉害。”
    这人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众人却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人说道:“怎么了,你们不信?你们不信让林国余把阳符经送给我,我敢保证在三个月之内把阳符经学成,肯定比他还要厉害。”
    众人一齐撅嘴,有人说道:“是你是傻子还是林国余是傻子?人家会把阳符经交给你?当初日本人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阳符经抢过去,你以为自己长的俊还是怎么了?”
    杜老道嘲笑道:“长的俊也不管事了。人家林国余早有了心上人了。再说了,他又未必是断袖,能看的上你?你还是继续做梦吧,梦到蒋委员长把位置禅让给你。”
    听到别人夸奖林国余,紫菀的心中却比林国余还要高兴。笑着看林国余,林国余却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经过少林寺一战,自己的名字会如此的响亮,这不经意的在江苏住了一晚上,却听到了别人夸奖自己。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题一转,又说道:“这次咱们各派自发来组织救永慧大师等人,不知道结果如何,日本人诡计多端,恐怕单靠我们的力量是不行的。”
    有人说道:“不错。象是永慧大师、承清道长这些前辈都被抓了,我们自然是更不行。但是咱们就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日本人不就是想借少林大会让咱们中国的江湖儿女失去与他们抵抗的信念,进而与他们全部合作嘛,咱们就要用咱们的行动告诉他们,这无疑于痴心枉想。就算是不要命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占领咱们中国的土地,欺负咱们中国人。”
    孟老夫子点头道:“此言甚是有理。取义成仁,正是咱们江湖人物本色。想当初,岳武穆言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杜老道说道:“行了,孟夫子,孟圣人,你就别给咱们说这些拗口的话了,你只说四个字,精忠报国,就足够了,咱们都是大老粗。哪里懂的音律歌词?”
    有人说道:“取义成仁固然好,可是最好还是能活下去。”
    又有人说道:“所以咱们要先去一次茅山。茅山虽然与龙虎山同为正一教,而且向来受张天师管辖,但是自张习镇登上天师位之后,与茅山的分歧越来越远。以至于两派彻底绝裂。虽然上几年日军进攻茅山让茅山派损失惨重,但是听说近来有位陈亦冰道长接管了茅山门户,茅山派虽然远不及当初的风光,但是好在他们离着南京近,也正方便咱们在那里安身,或许陈亦冰道长也会想救出永慧大师等人。”
    杜老道说道:“我也是这个主意。不过陈道长为人低调,极少在江湖中露面,而且茅山终究是元气大伤,要想我们这些人,再加上茅山派的人要救出被困的英雄们,恐怕不容易。”
    有人道:“咱们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行?所以我一直就提议说咱们明天先不去南京,而是直接去茅山,能行的话自然是最好,就是不行的话,咱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咱们求茅山派的陈道长叫他手下的道士打入南京城,把南京城的地图等等资料搞到手,对于咱们的这次营救行动也算是帮助不小。”
    林国余和紫菀这时听个差不多,原来这伙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想着进南京城营救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的,想着在少林寺里永慧大师还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又会做何感想?
    紫菀见这些人都没有恶意,用眼神询问林国余是否要出去与众人相见。林国余摇了摇头。他心中考虑甚多。首先这些人都是些不入流门派,有着一腔热血,可是真正到了营救的时候,未必能必上大用场,再者,林国余被日本人无所不在的间谍给弄怕了。
    少林寺可算是防备封严,可是偏偏就坏在了一个四川唐门的手里。而这些更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很多林国余都没有听说过的门派,当然也或许有可能因为门派寂寂无名,日本人不屑于打入他们的内部,但是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日本人真把也用钱把这些人当中的某人收买呢?那么林国余的这场营救行动将会彻底失败。而这一次失败,要想再救众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林国余还不想与这些人见面,但是他心中却又想到了这些人所提的陈亦冰,这对于林国余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林国余以前并没有听别人提起过,这也是因为茅山派失势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所以人们的目光自然不会再到茅山派的头上,更不会象以前那样仰望茅山派。茅山派只是一只瘦死的骆驼而矣。可能从外面看,他的体态无论再怎么大,他也只是一只死物而矣,他的力气却连一只老鼠都跟不上。
    林国余和紫菀等人不过去,那么便只得在树后面坐下原地休息,与这些人只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可是这些人都混然不觉,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别有别人,单是这种警惕,更让林国余为他们的前途捏了一把汗。
    这一行人吃罢了饭,都在地上或坐或卧的休息,正到了半夜,突然听到汽车的响声,把所有的人都给惊醒。汽车的响声还着动了周围树上的不少的鸟儿飞了起来,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在这种地方,敢明目张胆的用汽车的,不用说,要么便是日本人,要么便是汪的高官,这几人站起之后正要商量躲在哪里,或者干脆是不躲,这时候汽车已经驶了过来,两个大灯照在人们的脸上,这些人看不清楚,都捂住了眼睛。
    林国余和紫菀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紫菀同意要隐藏身份,不主动出去。
    两辆大车驶进了林子,大灯晃的众人都睁不开眼,唯有林国余和紫菀的角度很偏,基本可以看清。
    汽车停止,但是车灯却连一点暗淡的迹象都没有,大车门一开,紧接着后车厢也打开,五十余名全幅武装,带着头盔的日本兵从车上跳了下来,端着枪,瞄准了众人。众人吓的一动都不敢动。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叽哩瓜拉的说了几句。
    有人翻译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们想要做什么?看你们獐头鼠目的样子,一定并非善类,把你们的良民证都拿出来,皇军要检查。”
    谁都没有料到众人只是在这里休息睡觉,结果却突然遇到了日本人。此处距离日本人的驻地应该还有一段的距离,不知道这伙日本人出来做什么?而且看这伙日本人装备精良,完全不似那些普通的日本兵。
    这些人互相看了一眼,手伸向腰间,牢牢的握住了腰间的兵器,孟老夫子正了正衣冠,亲自向前,向这个汉施礼道:“这位长官,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乡下人,这次要去邻县看亲戚,结果走到这个地方,天色已晚,所以才会在这里休息。我们绝非歹人。”
    孟老夫子见了日本人,竟然了也收起了自己文邹邹的说话习惯。
    表子戴着雪白的手套,在孟老夫子的身上一点,孟老夫子后退了两步,鬼子又向汉说了两句。
    汉走向前,打量了孟夫子,又把孟夫子的手提了起来,孟夫子常年握笔,手掌软而绵,汉看过之后,说道:“乡下人有你这样的手掌吗?”
    说着,又扯过孟夫子的衣服,噗啦的给撕开,露出了肩。在孟夫子的肩上拍了拍,说道:“你肩上没有老茧,看来倒也不是个扛枪打仗的,不过更不可能是一介农夫,说,你们倒底是什么人?”
    孟夫子说道:“回长官的话,在下本来是前清的一介秀才,后来在乡下教书,没有接触过农活,乃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个废人,所以自然手上身上都没有老茧,望长官明鉴。”
    汉把孟夫子推到了一边,又指了指杜老道:“你呢,过来。”
    杜老道为了行踪方便,此时也是扮做了普通百姓的装扮,走了过来,对着汉施礼。汉提起了杜老道的手,看了两眼,然后拿起了杜老道的手,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闻,说道:“一股香的味道,你是道士还是和尚?”
    此处临近茅山,而茅山又是根据地,如果杜老道说自己是老道,那就麻烦了。可是偏偏这个汉的鼻子出奇的灵敏,竟然连杜老道手指上的香味都闻地出来,杜老道眼神一转,说道:“在下是一个在家的居士,每天三次上香理佛,所以自然就会手上有香味了。可是却既不是道士,更不是和尚。”
    汉看了一眼杜老道,伸手提起了杜老道的瓜皮帽子。众人心想要坏,杜老道在九宫山修行,一头长发,这一点和普通的百姓不同,果然,等到汉把杜老道的帽子摘掉,一头长头垂落了下来。汉后退了两步,在日本人的跟前说了两句,只见日本人盯着杜老道摇了摇头。也回答了两句。
    小瑛和小舞也惊醒的立在了林国余的紫菀的肩头,林国余低声问道:“小瑛,他说什么呢?”
    小瑛把日本人和汉的对话听完,说道:“这个汉向那个长官说这个人可能是个道士,有可能是茅山一伙的,问要不要把他抓起来。那个长官回答道,茅山道士信的是正一教,这时大多已经理成了短发,和普通百姓相同,这人明着留了长发,即使是道士,也肯定不会是正一教的道士,所以先不要动手。”
    紫菀低声道:“这个死日本鬼子懂的还真多。什么正一,全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林国余一面眼着场内的动静,一面说道:“正一和全真是道家的两大派。正一派是由张道陵天师所创下的,道士们可以喝酒吃肉,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除了上香信道,和普通人完全相同,最有名的正一派就是天师教和茅山派这两派;而全真派是宋代重阳子王嚞所创,王重阳创立全真教后,把佛教的一些教规强行并入道教,规定了五荤三厌的戒律,规定了道士必须出家,诸如武当、朱雀门等一些教派,所信的都是全真教派。
    
434|第434章茅山3
  紫菀说道:“这个王重阳真不是好人,人家信你的道就行了,还要引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拾人牙慧,如果道家不会断了人伦,不是信道的更多?”
    林国余叹道:“也不全是坏事。如果天师教的众人能够采用这些戒律,不去用什么采补阳大法,岂不是好事?”
    二人说着,那个汉又把杜老道甩到了一边,到了另外一人的近前,把他的帽子摘掉。这人却是一个光头,汉命令:“把头低下来。”
    那人只得低下了头。如同镜子一般的新剃的头上没有半根头发,汉在这人的头顶了一会,确认没有香疤,把他又甩到了一边,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手在这人的腰间,到了几个硬梆梆的东西,汉一愣,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手往腰间缩,说道:“这是我探亲戚带的几块大洋。”
    汉着那东西圆滚滚的,似乎倒真和大洋一样,转而啪啪的在这人的脸上抽了几掌,大骂道:“太君早就下了命令,禁止银元在民间流动,官方的货币是大日本帝国发明的占领卷。你私藏银元,就是经济犯,快把银元交出来。”
    这人说后退了两步,把手缓缓的伸向了腰间,突然手一扬,一道金光向了汉。
    汉啊的叫了一声,一枚金镖已经订在了他的口,没下去三寸多深,刺穿心脏,汉尸体倒在地上,日军早已经端着枪在防备,见这人突然对汉施了,大喝一声,日军都端起了枪,对准了众人,紫菀低喝一声:“不好。”
    早就怕这些人惹出乱子,不用林国余吩咐早已经先引了许多的毒虫到了近前,此时手一挥,移物术一施,毒虫吩吩的飞到了日军的胳膊上,在此同时,日军的枪声已经响起,砰砰砰砰,子弹乱,中国法术界的几人四散退往林中,而在前面的手持金镖的男子以及孟夫子、杜老道都远不及子弹速度快,几颗子弹没进了口,砰然倒地,而金镖男子手里的两支金镖也又甩了出去,钉在了两名日军的口,这两只金镖竟然只进去了不及半寸,竟然再也不进。
    而紫菀叫道:“余哥,这些日本人身上穿着衣服太厚,毒虫根本咬不透!”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毒虫附在了这些日军的身上,可是偏偏咬不穿他们身上的衣服,紫菀急的连连的跺脚,可是却无计可施。
    紫菀自然不知道这伙日军本来便是日军特种精英部队之一,这几日日军派遣军总司令烟俊六大将对于少林大会之事越发恼火,而茅山根据地的新四军也在这几日与江苏的日军发生了小辨模的交火,打死打伤日军五十余人,在茅山的这伙新四军,是烟俊六的一大心病,一直如哽在喉,不吐不快,这次特地调了一批特种精英趁夜潜到茅山周围,再放弃汽车,转而步行进入茅山,做为他日烟俊六进攻茅山的马前卒,或者干脆展开斩首行动,将在茅山的新四军几位高级将领杀害。
    这伙特种精英身手相当的了得,个个都是深经百战,装备之精良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其它部队的水平,他们身上穿着轻薄的防弹衣,手持最先进的微形冲锋枪,背后背着半自动狙击步枪,腰间带着盒子炮,单凭他们身上的这件防弹衣,普通的根本就打不透,紫菀的那些毒虫怎么可能咬的进去?
    那个汉本来只是烟俊六派来给这伙人指路的,并不隶属于这伙特种精英,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一只金镖杀死,而特种精英拿起微冲一阵扫,地上土石乱飞,中枪的几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林国余叫道:“菀儿,让你的毒虫从他们的衣服里钻进去再咬。”
    又向胡里胡涂叫道:“你们拿出鸣蛇,对准日本人开火,我上去救援。”
    紫菀也是情急出错,多年来驭虫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差池,所以一上来有些急了,经林国余点拨,紫菀马上纵着爬在这些日本人身上的毒虫从他们的衣服里钻进去,去直接咬他们的身体。
    林国余虽然一身本领厉害,可是也不敢冒然在日本人的枪林弹雨中冲出去,胡里胡涂从树后跳出去,手中的鸣蛇气乱飞,直从几名特种精英的防弹衣穿了出去,鸣蛇的气能够轻松的穿透钢板,何况只是防弹衣?日军受到了攻击,不知所措,但毕竟是特种精英,长官下令道:“林中有埋伏,无差别进攻!”
    一阵弹雨又向着林国余和紫菀隐藏的林子里了过来。这些精英分做了三组,一组拿着微型冲锋枪在对准林子里,一伙对准杜老道、孟夫子身后的众人,第三组人从背上取下了狙击步枪,这种步枪可以装置掷弹筒,这些人便把这些东西都取了出来,把掷弹筒在狙击枪上上好,然后向着林国余所在的方向开火。
    若说是那些微冲的子弹还可以让树木挡一下,可是这掷弹筒却有些麻烦了。这种东西呈曲线状态出,虽然距离不算准,可是五六米的杀伤半径相当的恐怖,就算是神仙下凡,也要害怕这东西。
    数枚掷弹在林国余和紫菀的周围爆炸,溅起地上的碎石打在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身上,紫菀哎哟一声,胳膊上被一块石头碎片擦伤,林国余还没有冲出去,见紫菀受伤,抱过了紫菀,滚到了一边,喝道:“胡里胡涂,小心。你们把鸣蛇放出去,让他们攻击,你们退后。”
    也有几块石头伤了胡里胡涂,二怪皮糙肉厚,也没有感觉出疼痛,但是听到林国余这么喊,胡里胡涂在两条鸣蛇的背上抚了两把,把鸣蛇放飞到了天空,两条鸣蛇对准了日军飞过去,数道气又要了几人的命。
    紫菀被林国余抱着滚到了一边,但是紫菀却没有闲着,在滚动的同时,驭动了毒虫,钻进了日军的防弹服内,一连串的惨叫声,日军特种精英虽然也都经过了魔鬼的训练,但是被毒虫咬伤,光凭意志力是远远不够的,有人开始抓挠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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