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记棺材铺大门紧闭,门上横着一把锁头,显然主人并不在家,林国余跳上了棺材铺的房顶,潜身到了里面,跳入院子,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查找,可是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别说是那个朱老板,就连阿伦,那几位木匠都不知道所踪了。林国余心道:“这大约是因为前几天日本忍者几乎全军覆灭之后,这个朱老板也怕上面怪罪,所以才把棺材店关门了?”
    这自然只是猜测,并没有凭据,而且要找到凭据也实在是不容易。倒是有一间屋子里有一个炭盆,里面装满了纸张焚后的灰烬,显示着林国余的猜测或许有那么几分道理。
    林国余还记着那家酒馆抓自己和假紫菀的仇,如果放在以前,林国余或许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假如没有这家店的老板勾结张习镇抓了自己和假紫菀,那么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刘基和旱魃也不会双双身受重伤,刘基更是生死不知。这个仇如果还不报的话,林国余就真正的感觉自己是一个大废物了。
    正好院中无人,林国余嘱咐紫菀道:“菀儿,你和胡里胡涂在这个棺材铺里守着,我去那客酒饭找老板算账,不论出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必出来,听到了吗?”
    紫菀道:“余哥,你自己一个人去怎么可以?还是我和胡里胡涂跟你一快去吧,大家也有个照应。”
    林国余笑道:“不碍事的,凭我现在的身手,恐怖胡里胡涂要是不用鸣蛇的话,根本就敌不过我。这个小小的密城又能有多少高人?”
    紫菀倒是也知道林国余说的不错,便点了点头。林国余嘱咐好胡里胡涂照顾紫菀,自己身子一跳,跳出了朱记棺材铺,直奔那家酒楼。
    此时子时已过,酒楼里也早就打洋了,林国余身形跳上了二楼,打开了窗户,翻身跳了进去,索着穿过一楼。一楼另有两间小屋,应该是店小二的住房,林国余轻轻的推了一把,感觉这扇门关的紧紧的,里面已经上了栓。
    林国余此时可以发挥三成阳符经的功夫,自然是有办法,暗暗的运起了阳符经的功夫,抵住了门板,过不多时,木质门板受热,被林国余烧出了一个大洞,林国余把手从洞里伸了进去,到了门栓,把他拉了开。又把阳符力运在双眼之上,这样可以看清屋内的摆设。
    进到屋里,迎而是一张木床,从左到右,有整个房间大小,上面躺着五六个伙计,林国余并不想伤了这几个伙计,可是却也不能允许他们出声音惊动了老板,马上走到了床边,伸出食指在他们每人的身上道点了一下,全部点住,然后翻过他们的脸,从里面找到了那天给他和阿伦上酒的店小二,把他的道又解开,用手扼住了店小二的喉咙,说道:“我问你,你们的老板在哪里?”
    店小二惊道:“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我们都是打工的,身上没有钱。”
    林国余道:“我也没有想管你要钱,我只是问问你,你们的老板在哪里?”
    林国余本来是有心不伤他,可是店小二越说越有些狗仗义人势的味道,再加上又想起那天如果不是他端了药酒,怎么会出后面的事情?心中恨急,握住了店小二的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力,把两根手指的骨头折断,店小二刚要叫喊,林国余两根手指又点了过去,把店小二的道又给封住.
    林国余冷冷的说道:“你放心,等你明天早上醒过来,再找医生去看,大不了休息一两个月,骨头自然会长起来的。”
    说完,也不管他,又解了旁边一个伙计的道。
    那个伙计见了林国余居然眼睛不眨的就把刚才的店小二的手指折断,吓的身惹筛糠,早就尿了一床。也不等林国余问,这个伙计就说道:“大爷饶命,你有什么问的,我都说,只是救你别折断了我的手指。”
    林国余道:“你放心,我也没有见一个人就折断两根手指的爱好。只要你配合,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伙计道:“是,是,大爷你就问吧,我一定知为不言。”
    林国余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是问你,你们家的掌柜的住在哪里,他现在在不在酒店里?”
    伙计猛点头道:“在,在。他现在就在后院,从左数第三间就是他的屋子。”
    林国余道:“嗯,你们要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伸出手指点住了这个伙计的道,迈步走出了伙计们住的房间,转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个混住的院子,即有马棚,又有盖好的房间供客人住宿,林国余从左数了第三间,推了推门,感觉房门也从里面栓着,林国余又用了老办法,用阳符经运在手上,在门板上烤了一个大洞,然后后伸出手去里面的门栓。可是手刚伸到里面,就感觉一道劲风从上落下,林国余心道不好,连忙向后缩回了手,擦着手指甲,就感觉一个冰冷的铁器落下,里面有人喝道:“好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就来偷我家的东西。”
    门栓一响,房门打开,一个人提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
    林国余问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那人答道:“那是当然,你是何人?”
    这时虽然有斑斑的月光,但是林国余是头向着北,这个人看不清林国余的脸,所以并不知道他是上几天被自己用迷倒的人。林国余笑道:“你是老板就行了,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
    老板笑道:“听你的声音不到二十岁吧?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口气,哈哈。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龙虎山的俗家弟子,武功法术在众师兄弟中都排的上一号,谁不知道我费太岁……”
    林国余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太岁不太岁的,你只要是老板,是龙虎山的弟子就好。”
    说着一掌伸出去,费太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林国余说打就打,连忙双掌平推钢刀来抵林国余的双掌,可是林国余这一击就要他死,早已经运上了阳符经的力量,一掌过去,钢刀轻轻的咔嚓一声就已经折断,林国余的双掌毫不停顿的排在了费太岁的口,这两掌用的是内劲,并没有把费太岁的身体拍飞,费太岁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不到自己居然抵不住林国余的一招,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林国余侧身闪开,费太岁的尸体摔倒。
    林国余也不细看他的尸体,跳出院子,在房顶连续的跳跃,身后却有房客发现了费太岁的尸体,大声呼叫起来,后面已经乱做一团,林国余却已经跳回了棺材铺之内。
    紫菀连忙问道:“余哥,你怎么样了?”
    林国余冷静的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把那个人给杀了。”
    紫菀惊道:“你杀了人了?”
    林国余只是平常的点了点头,好象丝毫没有感觉杀人有什么不对的。紫菀道:“算了,杀了就杀了吧。余哥,刚才在你出去的时候,我们在这棺材铺里找了找,发现了还有些吃的东西没有被他们带走,我想咱们先住在这里,看看是否会有什么情况,是否这个棺材铺里的人会返回来,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再出城。”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好。”
    他心中清楚,自己杀的那个费太岁,估计也是密有头有脸的人物,搞不好真会引起城内的动,住两天也好。正好自己试一试再行控制阳符经和山魈胎气。
    
303|第303章忍者基地1
  这几人就在棺材铺里住了下来,半夜里就听到有士兵走动的声音,到处找人捉拿杀人犯,可是密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要找到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杀人犯谈何容易,也只闹了一天,便听不到什么动静了。这时候正合适林国余,他就盘坐在屋子里,把阳符经又梳理了一便,学会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可是却也有四个多月没有练习过了。所以这一打理,居然就又好象是重新把阳符经又学了一遍一样,等到使阳符经在阳脉诸道运转了三圈,林国余才睁开了眼睛,眼前一个冰玉一般的美人正托腮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放了几块点心,再一旁边是胡里胡涂眼巴巴的看着,不住的吞口水。
    一见林国余睁开眼睛,胡里胡涂道:“祖父,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象老妖怪一样,一睡觉就不醒了,寥兄弟还骂我们是胡说。”
    这句话一出口,紫菀也醒了过来,怒道:“我说你们俩个胡说你们就是胡说,怎么,你们俩还不服气,还想在余哥面前告我的状吗?”
    胡里胡涂不敢说话,却仍然牢牢的盯着那盒点心。林国余知道必定是紫菀不准胡里胡涂吃点心,把胡里胡涂早给馋坏了,当即拿起两块点心,递给了胡里胡涂,又拿起一块点心给紫菀,又拿了一块道:“菀儿,小瑛和小舞呢?它们俩跑哪里去了?”
    紫菀道:“它们俩啊,我让它们在外面监视城内的动静呢,今天晚上如果防守不是很严格的话,我们就出城去,至于伯父,我们再多转一转,找一找。”
    林国余点了点头,把这一块点心收了起来,给小瑛和小舞留着。几人又轻声地说着话,到了后半夜,却又听到街上人声马叫,很是热闹,林国余道:“怎么回事,不会为了捉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紫菀道:“不清楚,等一会儿小瑛和小舞飞回来问一问。”
    又过了时间不长,小瑛和小舞从院子里飞了进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连忙问道:“小瑛,怎么回事儿?”
    小瑛道:“我乱乱哄哄的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听说好象远征军在上些天打了一场大胜仗,叫什么什么大捷的,据说就是咱们见到的那位孙将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的部队就又全线败退了,据说城里的守军接到了命令,要出城和败退下来的一些部队配合,然后全部再向后撒,把密让给日本人。”
    林国余初时听到小瑛讲孙将军打了大胜仗,还眉开眼笑,可是后来却听到全线败退,已经是眉头紧锁,这时听到要让出密,更是已经紧攥双拳。当然他并不是军事家,不知道这些军事动作之后会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听到日本人已经距离密近在咫尺,就已经犯起了熊熊的恨意。恨不能把日本人撕成几半。
    紫菀道:“余哥,你别着急,先冷静一下。现在咱们也要考虑一下以后应该怎么做了,是要继续留在密,找伯父,还是要回国?”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菀儿,既然他们不守密城了,那么咱们也不能再在这城里面呆了。咱们可没有军方的人耳聪目明,万一哪天日本人打下了密,咱们要出去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但是我还不想马上回去,我要继续在这一代找忍者的根据地,找出我阿爸的下落。”
    紫菀道:“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林国余道:“菀儿,那咱们准备准备,等这些都出城之后,我也马上出去。”
    紫菀又连忙在棺材铺里找来了一些包裹,装了些点心做干粮。等到了后半夜,听到街上的人声渐渐的住了,林国余和紫菀等人也从棺材铺里出来,出了密城。
    林国余这时又是全然没有头绪就在这深山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寻着日本人根据地的影子,可是这和大海捞针没有任何的分别。足足的转了两天,林中毒虫很多,也幸好有紫菀的驭毒虫术,倒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的了二人。
    紫菀见这样子不行,提意道:“余哥,我记的你不是有赵族长送的香吗?你应该一直没有用吧?现在试一试,总比这样乱转要好。”
    林国余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居然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那天我和阿伦结拜,还有那个其娜,我就把那断香放在段离的家里了,结果这几天一直都忘记了去拿。”
    紫菀道:“那你快去拿吧,我们找个地方等你。”
    林国余点了点头,这又才赶忙跑回到密,这时密里气氛已经非常的压抑,但是却没有出现大量的百姓出城,林国余潜入了段离的家里,把自己那天带的包裹拿了出里,里面果然还有那段香,林国余连忙提着包裹从城内出来。
    包内除了香,倒还有两件衣服,那是林国余原来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了,被冒充紫菀的其娜都用针缝好。林国余拿出这件衣服,不禁想起了那个其娜,这样一想,突然心头一跳:“哎哟,我只说我喜欢紫菀,再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可是和其娜在的这些日子里,其娜虽然是尽量装成和紫菀一样,可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我也都没有在意。可是,我真的象我自己想的这么喜欢紫菀吗?如果紫菀不出现,我和其娜又会怎么样呢?”
    这样心中越想越乱,想干脆把这件衣服丢在一边,不再见到这件衣服,也就不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假紫菀——其娜了,可是丢掉衣服后,林国余走出了几十步,却又走了回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把衣服整理好,放进了包裹里。这时他的内心非常的矛盾。
    再与紫菀胡里胡涂见面之后,紫菀道:“余哥,我已经找了个位置,我记的当初好象赵族长说的是,只要到了边境,点这一块香,日本人就会出来接头,可是咱们并不知道接头的方式,所以刚才我和胡里胡涂我们打了一个靠进山崖的大树,可以方便咱们隐藏。”
    林国余道:“菀儿,麻烦你费心了。”
    由紫菀领路,到了事先选好的位置,林国余把香点着,然后几人马上跳到了紫菀选好的树上。紫菀又让胡里胡涂嘴里咬住树枝,以防止胡里胡涂乱说话,让来接头的日本人听到。余下的时间便只有等了。几人靠在树上,便盯着那个细小的香火头一晃一晃的,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动静。胡里胡涂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靠着大树干,快要睡着,被紫菀敲了几次头。眼看天色已经快亮了,连林国余都有些心动,要不要下去把那段香给收起来。
    突然林国余耳朵里好象听到了有动物在草内活动的声音,这声音一闪而过。可是却被林国余捉个正着,连忙伸手示意紫菀和胡里胡涂,让所有的人都压低了呼吸。
    时间一秒一秒的又过去。忽然林国余又听到草皮一动的声音。林国余心叫叫糟,可能来接头的人也是要看到有人拿着香才会出现,不然可能会不敢过来。这可怎么好,林国余和紫菀的样子都不能明着出去的。这时候紫菀突然变戏法般的从林国余的包里拿出一一身黑衣服,虽然并非是忍者的衣服,但是总体来说在黑夜里也分不太清。林国余吃惊的看了紫菀一眼,紫菀指了指他拿来的装香的包,原来这件黑衣服正是在包里,而且是这个包裹的夹层里。林国余在看自己的衣服之后,也曾经把衣服丢掉,也察看过包裹,可是他却没有看出来原来还有夹层。其实本来很容易发现的,这也足以说明他的心慌乱到了什么地步。紫菀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国余一眼。
    包里有夜行衣?包里怎么会有夜行衣的?
    林国余突然明白,怪不得在飞虎寨自己一共遇到了六名黑衣人,而自己只猜到了刘基、旱魃、方洪瑛、小林杏子、张习镇,总是还差另外的一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其娜,也怪不得第五个黑衣人进去之后与前三个人连手对战刘基了,原来她是方洪瑛的徒弟,当然要帮助她的师父。
    紫菀把这身黑衣套在了身上,纵身从树上跳到地面,拾起了那段香,晃了几晃。
    林国余耐心的等着,就听到林子之中有个声音传来:“叽里咕噜稀里哗啦!”林国余心道要坏,紫菀虽然穿着这一身衣服,可是肯定是不会讲日本话的,对方偏偏以日本话来对切口,这下却糟糕了。想不到小瑛突然从林国余的肩头跳到了树下,并不飞到空中,而是用两只腿走到了紫菀的身后,让紫菀把它的身体遮住,小瑛也突然开口说话:“叽里咕噜稀里哗啦!”说的居然也是日本话。
    林国余颇为惊讶,不知道小瑛以前还有什么奇遇,居然会说日本话,但是后来又释然,当时洪秀全在位之时,外国人很多对这个新兴的“基督”教政权感兴趣,去到太平天国的人并不少,里面或者也有日本人也说不定,以小瑛的语言天赋,想来学会一些外国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草丛里仍然悉悉做响,想必是来接头的日本人听到对面讲的是日本话没错,但是有可能没有对的主切口,正在犹豫,小瑛站在紫菀的身后,又叽里瓜啦的说了一通,几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紫菀却也只能站着不动,果然草丛里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但是却也不向前走,和紫菀保持了一断的距离。林国余见忍者见身,就已经大喜,揪住了胡里胡涂的耳朵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偷偷的走到他的身后,用鸣蛇把他的两条腿打断,我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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