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前两天攻击咱们的,除了崔副官以外,很明显都是新手,攻击力很低。可能是他们伤了一定的元气。他们报仇或许是一定的,但是肯定不会再分散兵力。”
    孙将军道:“不对,你分析的有漏洞。你只说到了一家忍者,据我所知,忍者的确和中国的门派一样,并不止一家吧?”
    林国余倒没有想到这一点,点点头道:“是的。这么说来,将军此行还会十分的危险。”
    将军笑道:“不怕。我虽然也承认忍者的确很厉害,可是却也不相信他对战争真的能起决定的影响。如果真是有这么厉害,他们当年直接潜入南京,把高层都刺杀掉就可以了,也不必发运这场战争了。”
    林国余只得道:“孙将军,您还是尽量小心,如果真的遇到象昨天崔副官那样的高手,很危险的。”
    孙将军听到林国余总管那个中忍叫崔副官,心中好奇,又向林国余打听了崔副官的种种事迹,林国余只是说了崔副官如何把自己抓了起来,如何的抢了自己的阳符经,手如何用异兽阵把自己困了起来。听的孙将军一直替林国余捏了一把汗。
    当天白天一全天无事事,日本的飞机也没有再炸公路。走到了晚上已经穿过了保山。将军知道林国余要去找边境找祖父,但是问林国余具体的位置,林国余却只知道是在保山以西的边境。
    孙将军说道:“由保山向西,是腾冲,腾冲再以西是密,我想你所说的地点可能是在密。不过你如果从保山向西的话,首先还要穿过怒江,这路程也不近,不如这样,你明天继续跟随我的车,一直到了畹町之后,我去缅甸,你转路去瑞丽,然后再北上去到密,那里有大路相通,也比较好走。”
    林国余想了一想,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开始赶路。在当开的下午就已经到达了畹町。畹町已经是中国与缅甸的接壤,再往南下就已经到了缅甸,而沿一条公路向西北,就到密。林国余也只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而赵族长更是没有说完明,只说在保山以西中缅交界处,可是中缅边境线太长了,林国余总不可能一寸一寸的走吧?这太不现实了。
    孙将军想让杜得凯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去帮助林国余。林国余当时的确想接受这个建议,可是后来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一个排的士兵对付起土匪之类的,还能起一些作用,但是用来对付忍者还是不够。
    孙将军见林国余执意不让,也无可奈何。孙将军知道这一路去到滇缅,道路难行,所以让林国余从装有战马的军车上挑两匹大马。林国余也不再推辞,挑了一个体态正中的马,不高不矮,另一个体格略偏小一些,孙将军让人给林国余拉了下来。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骑上试了试,这些马都是驯好的,极其温顺,任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骑上去,也不闹。
    当天就在畹町告别,孙将军一行浩浩荡荡直奔缅甸,在分手之前,林国余还找到了杜得凯,让他回国之后务必去到湘西找他,然后林国余再陪他去找到秀儿的骸鼻。杜得凯同意了,但是林国余也知道,他此去缅甸,同样是生死未卜,只盼他能好运,平安归来。
    直到送走了军车之后,林国余和紫菀骑了一匹大马,胡里胡涂骑了另一匹,一直去向瑞丽方向。
    紫菀犹豫了好久,才向林国余道:“余哥,我问你,你的阳符经可以运用了吗?”
    林国余不知道为什么紫菀会发此一问,说道:“还是不行。阳符经还是和山魈胎气相冲的厉害,我不敢运。”
    紫菀道:“那你就这么去救你阿爸,你就不怕自己出危险吗?你也知道日本忍者的厉害,万一你再失手被困了,那咱们可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回去找金其子,找你所说的朱雀仙子一起帮你的忙呢?”
    林国余道:“菀儿,我也知道如果有他们帮忙,会快一些,但是问题是我怎么能再拖下去呢?我阿爸被抓半年了,我实在不敢想像他在日本人那里过的怎么样一种日子。而金其子道长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朱雀姐姐她门派中的事情又多,我也不便打扰她,那么我还能找谁?只好独自试一试了。只是菀儿,要不然你回去吧,你骑了马回去,我和胡里胡涂再向北去救我阿爸。”
    紫菀摇头头:“余哥,我可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是担心你。”
    紫菀见林国余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也便不劝了。
    从瑞丽去到密,说是公路,可是也不算太好走,几人骑了马,也不能走的很快。因为紫菀又是刚从方洪瑛的手里逃出,又偷了方洪瑛的《天师经箓》料想方洪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几人到达了瑞丽之后,又换了身妆扮,买了个大斗笠,把胡里胡涂的头给罩起来。这里空气潮,蚊虫越来越多,所以带了斗笠赶路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又走了两天,林国余和紫菀达到了八莫。时至中午,林国余和紫菀把马拴在八莫的一家饭馆门前,进到了饭馆里面。饭馆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个人在吃饭。林国余和紫菀与胡里胡涂就在一张桌子前面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个菜。就见到另一张桌子前面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报纸正在说话。
    一个中年男子道:“远征军同古保卫战打的不错,一战消灭了五千余名日军,给老蒋都提了气。”
    另一人就答道:“是啊,可惜咱们这消息知道的太晚了,这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直到现在咱们才知道。”
    那人就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这里偏远,比不上昆明,想看当天的报纸,怎么可能?”
    林国余离的远,看不清报纸上写的什么,心中想:“难道只这么几天,孙将军已经与日本人交上火了?还打了一个大胜仗?不对,自己和孙将军分别才两天,而刚才这两个人说是上月的报纸,可是自己同孙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听到过孙将军提起此事?或许孙将军认为这也是军事机密,不便向自己提起?”
    不过无论是哪位将军打了胜仗,林国余听了这个消息都十分的开心,索多要了两个菜和紫菀与胡里胡涂吃了起来。一直吃到了下午一点以后。突然林国余就听到街上响了两声炮,四下里的百姓都从街上退到一边。四周店铺前都上了门板,所有能回家的百姓全部都回了家,余下的那部分都脸背向大街,站着,一动也不肯动。
    
277|第277章抬尸1
  林国余心中奇怪,正盯着外面看,店里的老板和小二也突然从后面钻了出来,一个拉上门板,另一个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身边,把窗户也给遮了起来。
    这种举动让林国余十分的不解,他向那个店小二问道:“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的,你关窗户做什么?”
    店小二看了林国余一眼,似乎对于林国余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有些不屑于回答,不过看在他们点了不少菜的份上,也勉强地答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外面响的这两声炮,是外乡人运尸经过,此地的规矩就是如此,尸体是不能被陌生人看到的,否则会引起尸变。”
    林国余更有些纳闷了,说道:“赶尸人不是不允许从人多的地方走过吗?还有大白天也可以从镇里走过?”
    小二答道:“什么是赶尸?”
    林国余这才想到,这里已经是缅甸了,自己已经“出了国”而赶尸体的泛围一向是不过昆明的,所以这个店小二不清楚倒也不奇怪。想到各地会有各地的风俗,或许真的如小二说的一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国余便不再说什么。
    倒是紫菀说道:“这地方的人真奇怪,不过死个人嘛,还要怕生人看到,那上了战场怎么办,日本人打过来怎么办?不是天天要看到陌生人的死了?”
    紫菀这一句话,引起了旁边那几个人的注意,都回过头来盯着紫菀和林国余看。林国余略有些尴尬的向几个人笑了笑,低声道:“菀儿,咱们现在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说这些话,小心引起别人的误会。”
    紫菀也象那几人笑了笑,象是表示了歉意,几人继续吃饭。
    又过了不一会,听到响炮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走到了这条街上,就听到梆梆的有人敲门,喊道:“老板,快开门,买点吃的。”
    小二在里头喊道:“这会儿不能开门,也不卖吃的,你们赶路吧。”
    就听到外面那人的声音好象在对另一个人说道:“这里也不卖吃的。”
    另一个人说道:“我来。”
    接着又听到梆梆梆,梆梆梆,比上一次敲门激烈了许多,这人喊道:“老板快开门,我们就买点干粮就行,绝对不打扰你们做生意。”
    小二叫道:“我都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卖吃的,要吃到别处去。”
    外面那人很无耐,沉闷了一会儿,向另一个人说道:“走吧,继续往北走,希望下一个村子能卖给咱们吃的。”
    就听另一个人说道:“阿爸,不行了,我累的走不动了,这庄生意这么难做啊,走到哪里都没有人卖给吃的。想晚上走路,又不行,倒处都是军人警察,白天走又这么不方便,早知道咱们就不接这个生意了。”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原来这是父子二人,而这儿子的口气让他不禁的想起了当初和林易仁一道赶尸去赵家村时候的情况,那时自己累的走不动了,也是这样坐在石头上向林易仁耍无赖的,阿爸还特意和自己并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世事变化真是快啊,想不到自己踏出了国门,却又遇到这样一对父子。听他们的口气,也并不是自己家里的什么人死了,就算他们不是赶尸的,估计也是“运尸”“拖尸”的,专业接了这种生意糊口的,林国余自然知道这口饭有多难吃,所以就动了心想要帮助他们。
    不过这里对于死尸如此的忌讳,林国余也不可能动用武力,让老板把这二人放进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听那老的说道:“起来吧,别在这儿坐着,咱们把这尸体抬出镇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打一点儿,也能够将就着吃一些,横竖再走两三天咱们也就能把这单货给交了,走吧。”
    就听着二人脚步响,随着炮声又响了起来。
    等这两人都走了一会儿了,老板和小二才把店门打开,屋外又恢复了正常。林国余向紫菀和胡里胡涂道:“你们俩快点吃,咱们一会儿去看看那一对父子运尸人。”
    紫菀扑噗一声笑了,说道:“余哥,人家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看在你身上应该改成五大喜事,起码要加上一桩‘他乡遇同行’才对。”
    林国余笑道:“菀儿,你又拿我取笑。你不是赶尸人,不知道这一行的艰辛。估计他们再走下去,也没有人会卖给他们吃的。估计他们早就饿坏了,所以我就想送些吃的给他们,让他们有吃饱了好早点去交接了尸体。”
    紫菀撅撅嘴道:“那是他们笨。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招摇饼街,人家不躲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不会一个人看着尸体,一个人进镇子买东西,然后二人守着尸体吃呢?我看他们的脑子比木头疙瘩还要笨呢。”
    林国余说道:“那也有可能他们忙昏了头了,都给忘记了呢?”
    紫菀道:“我看你就是偏坦你们同行,还不准我说他们的不是,哼。”
    紫菀撅着嘴不肯放下来。林国余连忙给紫菀陪不是。又叫了小二:“小二,给我装几碗米饭,然后再做两个方便带走的菜,我要带走路上吃。”
    小二喊了一声:“好勒。”
    下去通知后厨准备,并不多时,把林国余要的米饭和菜都准备好了,林国余付了账,从饭馆里出来,三人上了马,沿着路一直向北。
    那两人是抬了尸体,而林国余几人是骑了马,故此追出去没有太远,大约只有三里路,就已经追上了前面的两个抬尸者。两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或许是他们这种“抬尸”行业的妆扮,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者,后面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他们采用的抬尸的办法很简单,用一根“丫”字形的树枝,前面领路的老者抬着一头,后面的青年把分叉套在脖子上,这样他的双手就空了出来,两只手拿着炮,走出一段路就放一个。
    林国余推测这种炮应该和自己赶尸用的引魂铃是同一种作用,一是引领死尸的灵魂前行的,第二是劝阻外人离开的,心中也是暗笑这父子两个迂腐,进入集市的时候不放炮了,那么要买东西不也容易的多了?不过同时也比较佩服这父子两个如些的遵守行规,和林易仁有的一拼了。
    林国余马上加鞭,跑了过去,叫道:“两位止步。”
    骑着马穿过了二人。
    那抬尸的父子两个还不知道林国余是叫他们,这一路上所有的人见了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会自己跑出来和他们打招呼呢?父子二人停了下来,问道:“这位,您有什么事?”
    林国余抱着紫菀下了马,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从马脖子上拿下了用油纸包好的饭菜,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我们在小饭馆里听到你们父子两个要买饭吃,所以就在饭馆里带了一些,给你们送过来。”
    前面的那个青年咽了一口吐沫,说道:“这,这怎么使得。”
    可是眼睛却回去过盯着他的父亲。那个老者也道:“这可不行,咱们又素不相识,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饭菜呢。”
    林国余说道:“你们就别客气了。其实我阿爸也是做这一行的,知道你们这一行很辛苦,既然我能帮这一点小忙,当然要帮了。”
    老者这才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你居然不会躲开我们呢,原来就是因为你阿爸和我们是同行。咱们这一行的确不是人干的活,好吧,老三,把货给放下吧。”
    后面的青年除了放炮之外,他的身上还背着几枝竹架,听到老者这么说,青年略一弯腰,把自己身上的竹架放到了地上,左右展开,这几根竹子之间是用铁丝绑定,然后下面有一个半尺高的支架,青年把竹架往地上一放,就形成了一个小床。二人把尸体放倒在了床上,青年又拿起了炮在尸体的头前放了三声。
    老者这才从林国余的手里接过了饭菜,回头喝道:“老三,给这位小伙子拿一块钱。”
    事实上林国余给二人买的饭菜,花了不到四毛钱,老者给自己一块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向老者要钱。于是连连摆手道:“不必了,这些许的饭菜也不值钱。”
    老三却已经从口袋里拿了一块钱来,林国余执意不要,老者执意要给。老者的说法也很简单,就算他们有这一块钱,也没有地方去买这一顿饭,所以林国余一块钱卖给他们饭,算做是非常的便宜了。
    可是林国余还是不肯收,紫菀见林国余执意不收,她笑嘻嘻的把这一块钱收了起来,说道:“余哥,人家执意要给,你就收了嘛,不然他们都不敢吃你的饭了。”
    老者笑道:“对对,这位姑娘说的很对。”
    见紫菀收下,林国余也无计可施了。
    两个人大约是很久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餐饭了,呼呼的几口就把林国余买的饭菜吃完,那青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者这才说道:“小伙子,你说你阿爸和我们是同行,他也是抬尸的吗?”
    林国余答道:“不是,我是中国人,湘西的,我家世代赶尸为生。”
    “哇,赶尸?”
    老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国余。这也难怪,他们是抬尸,林家是赶尸,这就等于一个是纯手工作业,一个是半机械化作业,林家明显的比他们高出了一大块。
    老者有些兴奋道:“我们也是中国人。但不知道,所谓的赶尸,真的就是赶着尸体在路上,让他们一跳一跳的行走?”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基本上是这样。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一些法术,都是用了法术催动尸体前进。”
    老者道:“原来世界上果然还有这一个行业。我还以为只是民间传说呢。”
    林国余一笑,这样说的这位老者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林国余又问道:“那你们抬着这个尸体做什么去?”
    老者道:“这个是前方的一个士兵,在前几天的战斗中阵亡了,他的家住在密,家里有些钱,接到阵亡战报之后,委托我们把尸体给运回去,于是我们这才赶了上千里的路,拖着他的尸体北返。”
    林国余听到这是一位而亡的士兵,心中便也生出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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