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却是一把拉过所有的人说道:“大家都趴在这个棺材里,不要乱动。”
    说着向前扑倒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气的刚要大骂,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听到了张寻所讲的话,也都爬在棺材之内。
    胡里胡涂回头看到自己的祖父和朱雀姐姐也都听话的爬在了棺材里,这才无话可说。
    弊材剧烈的撞击到了金的太极柱,所有的人都感觉身体一抖,突然间这个棺材就又好象是失去了阻力一样向下坠去。
    张寻说道:“你们别担心,刚才时间太急,我没有办法说清楚,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刚才在棺材内真的找到了出去的方法。先前我看到书上只是说,把天师法佩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那么就可以找到梁王陵的出口,可是咱们在梁王陵的这间屋子里一直都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放置天师法佩的地方,直到我躲进了梁王的棺材里,被那些怪物横冲直撞的时候,我感觉好象有一块小石头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就用手去,发现这块石头是从梁王的棺材上掉下来的。梁王的棺材连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都打不出凹痕,肯定不会轻易的被这几只怪物就给打掉了石头,我就用手去这块石头,发现居然和我的天师法佩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认定所谓的能放置天师法佩的地方就是在这个棺材里面,于是我索了半天,果然在棺材底部找到了这个凹坑,于是我就把天师法佩放了进去。”
    朱雀仙子道:“所以你就知道这个棺材会把我们送到梁王陵外?”
    张寻说道:“正是。我又想到了梁王陵里的那根从第一层一直通到顶层的金柱子,他修的的确是很没有理由,即不是按风水所修,又没有什么实用,那么还能有什么用处?除非是逃向梁王陵外的秘道。”
    林国余道:“当年修这个梁王陵的张天师真是天才,不知道他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梁王,居然还会留了这么一条秘道,而且钥匙居然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可怜的梁王爷至死都不知道早晚有一天他的尸体会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而这个棺材对是一个通往外界的工具。”
    朱雀仙子笑道:“这位梁王和那位张天师可真是最佳合作伙伴。张天师从一开始给梁王修陵就开始计划盗宝了,真是厉害。不过上面的那八幅像,八个怪物可能就不是张天师的手笔了,估计是梁王爷怕有人打扰了他的清净,只要有人敢动他的棺材,那八只怪物就跑出来折腾一翻,就算张天师的法术,也耐何他不得。”
    林国余道:“事实上可能是上一次张天师连梁王陵的塔都没有进去,在迷津湖里就已经被那两只怪兽和梁王爷暗藏的人手给打跑了,之后梁王爷才修的这些机关。”
    几人开始分析这其中的原因,但是无论如何的分析,也都得不到真实的结果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六百年,事中的人物早就死的干净,反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任何一种解释都有可能是说的通的。
    
259|第259章湖面
  弊材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好象是有什么东西与棺材产生的摩擦,渐渐的减缓了棺材的下落之势,又过了一会儿,棺材由下落变成了水平的前行。朱雀仙子说道:“很有可能我们已经开始在出梁王梁的秘道中走了。按这种推算,这棺材出去之后必定是滇池湖,你们大家都还有房号吧,每人都带一个,然后再在脖子上挂两个,准备一会棺材被水淹没。”
    弊材没有顶,如果真的进入了滇池湖,众人肯定会被水淹没。万一在梁王陵里遇到了种种古怪,都没有丧生,最后却被滇池湖的水给呛死了,这可就是太不值得了。诸人都听了朱雀仙子的话,把房号拿了出来,一个叩在鼻子上,两个载在脖子上。
    弊材依然是不断的向前冲。又走了一杯茶的时间,正如朱雀仙子所料,听到啪的一声,棺材好象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感觉一道冰冷的水从头顶灌了下来,没入了棺材里。棺材受到了水的阻力,渐渐的止住了。朱雀仙子拿出一颗桃魅内丹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周黑乎乎的,只是看起来前方很宽阔,却也不敢断定就是滇池湖底。倒是身后的石壁上,一层石头被棺材给撞破,露出一个大洞。
    张寻趴在棺材的最底部,向诸人说道:“你们几位先跳出棺材,我还要把我祖传的天师法佩拿下来。”
    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从棺材里游了出来。鸣蛇属蛇类,在水中也可以活很长的时间,胡里胡涂也跳了出去。张寻索到自己的天师法佩,一把把它抓了下来。跳出了棺材。
    朱雀仙子道:“咱们试着浮上去吧,不过不要太快了,希望这次可以很快的找到滇池湖面。”
    林国余也道:“希望也千万不要到了滇池湖面,再遇到什么河伯、巨蛟一类的怪物了。”
    张寻和朱雀仙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其其格。其其格的脚上见了水,伤口里又渗出鲜血来。
    从水下一直往上,大约三十丈,终于到达了水面。这时已经是夜晚,滇池湖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声,滇池岛上也没有灯光。朱雀仙子向北天望了一下,说道:“现在大约应该是到了子时了。”
    张寻到了外界却惊呆了,望着四周映着星光的湖水,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无数次的幻想到了外界之后,会是怎么样一样影像,可是真的到了外界,却还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外面的天地太广阔了。广阔到根本就不是在那个封闭的地下世界里能够想到的。
    这几人通过天上的北极星定位,找到了滇池岛所在的方向,一直向前游。游了大约一刻钟,到达了滇池岛上。衣服被水泡了虽然有些寒意,但是几人都没有烤干,只想先去到张天师的住处去看一看有什么情况。
    在地底住了有十余个月,推算外界应该是有不到三个月,但是现在具体是几月几号,谁都不敢确定。一路走来,滇池岛残砖烂瓦,破败的不成样子,原来滇池岛上有种种花卉、假山石,这时已经全部被日军的飞机炸烂,甚至于有些石头上还能看到碎片。
    走到了张天师的住处,也是一片狼籍,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被炸倒了,没有人影。
    林国余说道:“张习镇怎么搞的?这里被日本人炸成这个样子,他都不派人修理吗?”
    朱雀仙子说道:“很有可能在那次轰炸中,他也出了事。所以回到龙虎山了。滇池岛上的情况要重建,恐怕不是一朝一夕所以做到的,而且日本人的飞机能打到昆明,没准什么时候陆军也从缅甸打过来。那样子的话,张寻镇重修滇池岛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林国余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以张习镇的脾气,的确有可能象金其子所说的,只要看到日本人能成事,他就倒向日本人一边了,哪里管什么汉不汉?清初之时,投靠满清政府的汉人同样被称为汉,而满清政府也和日本人搞南京大屠杀一样,搞过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可是张习镇的祖先,也同样投靠了满清朝廷,被封了为“正一嗣教清素大真人掌天下道教事,加赠太子少保,追赠光禄大夫”这官做的够大,可以说就是民间所说的“国师,帝师”以张天师历代祖先处事这种风格来看,日本人打来了,肯定会和张习镇合作,而张习镇得到了合适的官位之后,也肯定乐意与他们合作。
    林国余进到后院之后,看到了先前胡里胡涂挖的那个洞已经被炸起的土石给埋了起来,他笑着问胡里胡涂:“你们俩还想把这个洞再挖开下去吗?”
    胡里胡涂一齐的摇头道:“不挖了,那只蟋蟀找不到,结果却一直在里面转了这些天,再下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朱雀仙子笑道:“胡里胡涂,要是没有你们挖开这个洞,触动了里面的机关,咱们这些人可就全都死在洞里了,所以这还算你们救了我们这一条命呢。”
    胡里胡涂挠着头,嘿嘿的笑了。
    林国余却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屋子里,把烂的砖石向外来拾起。朱雀仙子也走了过去,问道:“林弟弟,你在这里找什么?”
    林国余说道:“先前我在赵家村,族长送了我一断香,说是可能对找出我阿爸有很大的帮助的,可是那天去客厅之前,被我给丢在了这个屋子里。我想着这东西虽然对我是件宝贝,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一根普通的香而矣,没有人会动它的。哪知道咱们一去就是数个月,我现在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你们也过来,咱们和你们的祖父一起找。”
    几个人蹲在这里找了半夜,总算是在已经烂掉的桌子下面把这半断香给找了出来,林国余宝贝似的把它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后来朱雀仙子又看到几人的衣服都已经很破烂了,又带着几人找出来一些张习镇的衣服,朱雀仙子也换了一身男装,穿了男妆更显的英俊。
    几人找完东西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便又找了几床被子,随意在废墟上睡了半夜。不过这半夜实际也和他们在地下的睡觉时间差不多,在地下日夜都极短,每日夜不过三个时辰,所以这一睡还是把众人身上的乏意都给去了。
    到了第二天,几人在岛上转了一圈,发现再也没有任何的人留在岛上了,于是便只好商量着自己找船离开岛上。林国余记的滇池上有张习镇暗藏的船,只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被日本人炸沉,或者是被张习镇带走,便到了那日那位武当弟子许绍光来时看到的藏船的地方,结果只有几个破烂的船板。
    这几人谁都不是金其子,没有金其子那样登萍度水的功夫,单靠这几个船板是肯定过不了滇池的。
    朱雀仙子说道:“这样子的话还不如**们自己做一个船,到张天师的府里找他一些房梁之类的木料,一起串起来,做成一个筏子。”
    很无耐的情况下林国余也只得接受了这个意见,又回到了天师府,从废墟上拾了一些木头、竹子,做成一条筏子,几人抬着来到滇池湖里,丢入了水中,由林国余和张寻二人撑起了筏子,一直到了滇池湖的对岸。
    几人跳了上岸。朱雀仙子向林国余问道:“林弟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国余道:“我先前是打算等到天师会结束之后,去保山往西,一路寻找我阿爸。只不过现在一下子被困在张寻他们那里几个月,把行程给耽误了。不过我还要去找他。”
    朱雀仙子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道:“林弟弟,你听姐姐的话吧。你先不要去了,你独身一人,就算身边带了胡里胡涂,他们未必真的能帮上你什么忙。而姐姐我带来的几名朱雀门弟子都死光了,我又失踪了这么久,我担心我朱雀门的弟子会危险,不得不回衡山。不如你先和姐姐我去,张天师他开的天师大会没有用,姐姐我再用祝融门的名义通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张习镇的为人,也帮住弟弟你救出你的父亲,你看怎么样?”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既然有事,自己回去就行了。保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阿爸失踪的时间已经快有半年了,我很担心他的状况,如果我再半路拖拉,万一阿爸出什么状况,我的后半生都没有办法安心的。胡里胡涂很听我的话了,就算遇到日本鬼子的忍者什么的,他们也打不过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就算他们再拿着狙击枪,速度也没有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气速度快。还有,紫菀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除了救我阿爸以外,我也一定要把紫菀给救出来。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回到祝融峰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也肯定会去找你,你自己要保重。”
    朱雀仙子又回过头来看看张寻:“你和其其格打算怎么办呢?”
    张寻回答道:“我打算即日就奔向龙虎山,找现任的张天师。”
    朱雀仙子道:“我还真不希望你们现在就去。现在龙虎山的天师名字叫做张习镇,在法术界声望很响,仅次于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比茅山教主还要高出一大块,但是其人外圆内方,甚至可以说是口蜜腹剑,防不胜防,凭你现在的微末道行,去了恐怕无异于送死。”
    张寻说道:“仙子请放心,我去的一路上多多的宣传,把我的天师袍和天师法佩就露在外面,遇到人就说。估计不等我走到龙虎山,就会天下皆知有当年天师的嫡传找龙虎山要回天师之位,我想就算现在的这位代天师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
    林国余笑道:“你这招不错,刘备过江,尽人皆知,没准张习镇还真的会有几分顾忌。”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未必。张习镇可不是什么江东孙权。他要想杀你容易的很。只要你在路上,他派人出手把你杀了,抢了你的天师法佩和天师袍,天下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尽避可能所有人都怀疑到是张习镇下的手,但是谁都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在现在这种几乎快到国破家亡的状态下,少林、武当只能自保,茅山派名存实亡,能与龙虎山比肩的各大派都不会明着出面,那谁还敢说个不字?只有张习镇怎么说怎么是了。”
    张寻道:“我们世代相传了数千年,都盼着早一天出来,恢复龙虎山血脉正统,怎么可能因为明知道危险就不去了呢?龙虎山我肯定要去。”
    朱雀仙子说道:“倒也不是我不让你去,我只是劝你再多练一练法术。再有一点,其其格不是有孩子了?你就忍带着她劳碌奔波?怎么样也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倒时候你再去找张习镇要回天师之位,不是更好。”
    
260|第260章小瑛
  张寻看了看一边的其其格,其其格的眼里尽是希望张寻答应下来的神色,张寻咬了咬牙说道:“好。那我就先找个地方,让其其格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林国余说道:“好,那咱们这就说定了,我去中缅边镜;朱雀姐姐回衡山;张寻再练法术;等到我找回了我父亲,朱雀姐姐门内也没事了,我们再帮你去龙虎山找张习镇算账。”
    朱雀仙子道:“嗯,好。张习镇这老小子,我当初错看了他。还把我门中的至宝窃脂泪送给了他,没想到他居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苦渡明法虽然明着是死在了欢喜佛之手,但是就算没有欢喜佛,也会被他害死。这笔账咱们一定要找他算。别以为我朱雀门小,就会咽下这口气。朱雀门从碧波仙子中兴开始,哪里对敌人妥协过?就算石达开攻我祝融峰,我们也没有让他好过,更何况一个龙虎山天师教。”
    林国余也道:“这个仇我们肯定要报。这一路上我们就宣传龙虎山张天师的所作所为,哪怕现在拿不出名面的证据,也要先让法术界的人对他产生戒心,认识他是一头凶恶的豺狼。不要再有门派被他迷惑。”
    朱雀仙子说道:“那好,咱们就在这里分手。林弟弟,你不是要去边镜嘛?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政府的去缅甸,如果有的话,他们的汽车你可以坐一坐,咱们习武练法之人,偷着坐车没有什么吧?这样子的话估计有两天时间你就到了保山了。”
    林国余道:“先看看吧。咱们这些天没有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又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走一步是一步了。”
    朱雀仙子道:“好,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林弟弟,张寻,欢迎你们以到到衡山作客。林弟弟,我还有甲子观音笋等着你吃呢。”
    林国余也笑了笑,五人拱手作别,分了三路。林国余绕过滇池湖,去往滇缅公路。
    林国余等人这时处的位置是在缜池湖的南端,想要走到滇缅公路则必定要回到昆明。林国余环着滇池湖一路向北。林木葱葱,湖水碧绿,哪里还有日本人轰炸的影子?要不是刚才林国余等人还在滇池岛上,亲眼所见滇池岛破败的样子,还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矣。
    走出了几里路,胡里胡涂突然叫道:“小瑛,小瑛,胡里胡涂找你来啦,喂,小瑛你别跑。”
    胡里胡涂撇下林国余往前跑去。林国余连忙也随后紧追,只见前面树梢之上隐约好象是飞过了一只鹦鹉。
    林国余也边跑连喊:“小瑛,是你吗?”
    绿鹦鹉没有随着众人落入滇池湖,林国余也曾经有过些担心。但是它毕竟只是一只小鸟,这种担心在对林易仁、紫菀安危的担心冲击之下,渐渐的变的极其的微不足道。这时见到了小瑛,林国余也想快把它叫过来,问一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状况。
    胡里胡涂飞快的在前面追,可是无耐那只绿鹦鹉在天上飞,终究比起胡里胡涂来还是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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