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仙子叫道:“再来一招,看你们能不能躲的过去。”
一掌向空中高举,另一掌向身前一拍,优雅的一转身,如同凤尾一般的,数十个火球再次出。倒有六只太岁没有能够躲过去,摔倒在地上,又变成了无数的小虫。另外的六只太岁脑袋、手脚缩进身体里,仍然向前滚了过来。
朱雀仙子这时真是有些着急了,这些太岁水火都不怕,那么他们还怕什么?他们唯一的劣势就是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很低,打了这么久,除了在化成飞虫之后攻到过朱雀仙子的身前,而在太岁的状态下基本上一直就是朱雀仙子的活靶子,连朱雀仙子身前一丈都没有进入过。可是就算如此,这东西也太可怕了。可怕就可怕在他是由无数的小虫子凑成的,你若是要把他全部杀死的话,就要把他所有的小虫子前部杀死,就算杀死一半,这些太岁还是可以照常活动,照常发动攻击。
但是到目前为止,似乎朱雀仙子和张寻发到的攻击中,还没有造成过太岁虫的死亡,也许张寻的水人儿发动的攻击中有少量的太岁虫死亡,但是那数量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朱雀仙子眼见虫子仍然没有动,似乎又在等待着翅膀的展开,而这几个太岁却已经是步步紧逼,眼看便要近到众人身前一丈的位置,朱雀仙子突然狠下心来。这些太岁的攻击力不知道,但是那些小虫在天师袍的保护之下,是对已方形不成任何的威胁的,在眼前这种形势之下,还不如干脆就把这余下的六只太岁也一起变成虫子。
朱雀仙子心中打定了主意,手中祝融式又再次的施出,一排火球飞向太岁,这几只太岁没有一只能够躲闪的开,都被朱雀仙子的火球打回了虫形,一时间地面是又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太岁虫。
朱雀仙子从天师袍的袍角钻了进去,又和张寻、其其格坐在了一起。
张寻问道:“大仙,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再把水人驭出去?
在朱雀仙子打太岁的这一架时间里,张寻也没有闲着,刚才水人在去打那些飞虫的时候,遗失了一部分的水,张寻在这时间里也变换了一下位置,又找了一些他的法术所能够找到的水珠,放回了朱雀仙子挖的水坑里。这时候水坑又恢复了满的状态。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我们这种打法不行。你用水系法术把这些太岁虫打成太岁,然后我再用火系法术把这些太岁打成太岁虫,周而复始,等于咱们什么都没有做。然而经过太长的时间,体力消耗会越来越大,法力的恢复也会越来越慢,这样咱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
张寻说道:“可是咱们又不可以在这里干等着,等时间一长,咱们估计饿也会饿死在这里。”
朱雀仙子道:“是啊,这是个大问题,不知道林国余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也是被这些太岁虫困在了门口?林国余的身体现在还不会够使用法术,胡里胡涂只是功夫厉害,又根本不会法术,不知道他们遇到了太岁会怎么样?”
朱雀仙子并不知道林国余他们遇到的并不是太岁,而是水银人,水银人和太岁不相同,但是却又相差无已,都是可聚可散,聚则形,散则成无数的小球。不过林国余比他们还要危险,至少朱雀仙子这里有天师袍可以防身,但是林国余那里却要直面那些有毒的水银。
朱雀仙子坐在地上苦苦的思索,可是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对付这些太岁。若以五行来推断,太岁属木,金克木,可是朱雀仙子并不会金系的法术。虽然说火可以克金,但是火却克不了木。这是又想起林国余拿起的那支判官笔了,那东西是金属,但愿林国余遇到太岁之后,可以用判官笔来克住太岁。
朱雀仙子一面想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遇到了太岁会怎么样,难道他们就会拼着命的冲上去,以手中的功夫和鸣蛇的厉害来对付太岁?鸣蛇想必也是不行的,他们出的气就算把太岁打出几十个窟窿,恐怕也不会把太岁打倒。那么他们手中的功夫呢?就对太岁会不会有一点作用呢?
朱雀仙子在心中盘算着太岁如何的攻来,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应该如何的抵抗,忽然脑子里就蹦出一个想法。这些个太岁既然不怕水火,那么不用法术,只用普通的功夫,能不能把他们打倒呢?想到此,朱雀仙子决定试一试,对张寻说道:“张寻,你再把水人驭起来,出去把这些太岁虫都再变回太岁,我出去和他们空手对搏,看看用普通的功夫能不能够把他们都给打倒。”
张寻拿起天师法佩,又念起了咒语,对着坑里的水一指,这马上又变出了几个水人,水人冲向了太岁虫的里面,来回的走了两圈,朱雀仙子就看到太岁虫又开始向地面坠落,和先样的样子一样,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变化成太岁了。朱雀仙子道:“好了,你把这些水人都收回来吧。”
张寻催动咒语,这些水人又都跳回了水坑之中。朱雀仙子一纵身,跳了起来。张寻叫道:“荷仙姑,你要小心。”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已经冲了上去。
十二只太岁见到朱雀仙子攻来,两边一分,把朱雀仙子迎到了里面,然后四下里一围,形成一个圆阵。十二只太岁舞动着拳脚便冲了上来。
朱雀仙子丝毫不惧这些太岁,早已经看清他们并没有牙齿,现在拳脚上未必会有多大的力道,朱雀仙子拉过一只太岁的胳膊,向旁边一甩,把这只太岁打飞了出去。又见另几只太岁打来,朱雀仙子两腿弹起,在几只太岁的身上连踢了几脚,也把太岁踢到了一边,有一只太岁的胳膊按到了朱雀仙子的肩头,往朱雀仙子的脖子上扼来,朱雀仙子起脚向后一踢,手臂反转,拎起了太岁的两只手,向前一抡,又打倒了几只太岁。
虽然没有伤到朱雀仙子,但是这些太岁的手感十分的油腻,握在手里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这些太岁好象混然不怕打,朱雀仙子的这几甩,几脚,力道不小,若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估计肋条也会断上三五根,可是踢在太岁的身上就好象是踩在了皮球上,软绵绵的,而太岁也丝毫不受伤,即使退到一边,也马上重加入战团。
斗了几个回合,朱雀仙子知道这些太岁一起攻击,自己若是也一一回招,难以取胜,与是转而攻向单独的一只,忍住心中的恶心的感觉,拉过了一只太岁的胳膊,抬腿连环踢,把身前的数只太岁踢倒,然后拉着手中的太岁向前跳出几步,逃出了太岁的包围圈,起掌刀,一刀劈向太岁的颈部。
朱雀仙子这一掌足以裂石,打在软绵绵的如同肥肉一样的太岁脖子上,太岁也受不住,咕噜一声,太岁的头掉落地上,又化做了无数的小虫。朱雀仙子还没有来的及撒手,大岁的部一挺,许多小虫向上涌动,居然又长出了一个头来,而身下那些被朱雀仙子打落的头的小虫,又纷纷的涌到了太岁的脚边,沿着太岁的脚向上爬,又化成了太岁身体的一部分
这一架打到这份上就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眼看的这些太岁无论水火拳脚都是打不死,朱雀仙子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办法。这时另外的十一只太岁已经又冲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朱雀仙子索向空中再次的跳起,祝融式打出,数十道的火球把这些太岁又打成了无数的小虫,朱雀仙子一直跳回到了张寻的身边,又钻入到了天师袍子里。
这时张寻的位置比原来向中央移动了几尺。朱雀仙子叹道:“这一阵真是难打,无论什么办法都不能打死这些太岁,他们都是不死之身,还能怎么破?”
张寻也沉思着想历代天师所传下来的法术,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可是却仍然想不出来。
朱雀仙子这时发现了张寻的位置向中央移动了几尺,便问道:“张寻,你怎么离开了那个水坑了?”
张寻答道:“哦,刚才我用水人的时候,又有不少的水散了出去。我想把头顶上的那些原来没办法移下来的水多移一些来,准备对付太岁虫。”
朱雀仙子笑道:“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用拳脚是不能打的过这些太岁的了?”
张寻见朱雀仙子怀疑自己,知道朱雀仙子又误以为先天师的某一本书上对于这个阵法有记载了,连忙解释道:“荷仙姑,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确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个阵法,不然的话我早就告诉仙子了。我只是想以防万一,这些太岁的种种情况都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所以只有多做打算才行。”
朱雀仙子也不答话。还在想着阵法应该如何去破。
现在三人的上方就是那面被朱雀仙子打破的石门,依然是地藏王菩萨骑着谛听,威风凛凛的看着众人。朱雀仙子就盯着谛听那黑洞洞的嘴巴,陷入了沉思
有不少的太岁虫不断的向着朱雀仙子和张寻围着的天师袍飞过来,撞的二人背上都有痛疼之感,但是除了忍受之外也没有其它。但是另外有些太岁虫并没有撞到天师袍,而是从二人的头顶飞过,也不知道转弯,一直撞到了地藏王菩萨的画像上。撞到画象上的还好,都被画像上莫名的力道撞的反弹出去,但是有几只虫却是撞到了那只谛听兽的口中,突然消失了。这点引起了朱雀仙子的怀疑。
撞在画象上反撞回去,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朱雀仙子也曾经被地藏王菩萨的画像反撞出去几丈远,还差一点摔倒,但是落在谛听的嘴里消失,这却是朱雀仙子没有想到的。难道谛听和地藏王菩萨的画象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望着谛听那黑乎乎的嘴巴,仿佛吞尽世间的一切妖魔鬼怪,看的朱雀仙子也不尽心寒。
有时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句话并不是倒哪里都能用的,朱雀仙子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可是看到谛听的这只嘴巴还是有些恐惧之感,这是一种没有理由的,发自内心的恐惧,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一种反应,也是比如诸如钟馗等这一些神带给人们的感觉。
没有多长时间,又有几只太岁虫落入了谛听兽的口中,消失的不见。朱雀仙子忽然想道,谛听做为地藏王菩萨的坐骑,除了上听仙佛两界,下听人间地狱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吞噬世间的一切恶魔恶鬼,难道这太岁也算其中之一?谛听兽是可以消灭这些太岁的?
这种想法让朱雀仙子的神经变的兴奋,她约定大胆的试一试。这些太岁对自己的伤害是极低的,自己只要小心行事,绝对不会被太岁伤到。即使是把这些太岁再打成飞虫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重新坐回张寻的天师袍下面再想办法就是了。
想到这里,朱雀仙子向张寻道:“张寻,你再按刚才的办法,把水人驭出去,把这些太岁再还原成他的太岁型。”
张寻道:“仙子,你还要再试吗?你的火系法术不行的,咱们还是再想办法吧。”
朱雀仙子道:“这次我不用火系法术,我用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太岁给却除掉,再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办法,你照我的话却做就行了。”
张寻无耐,只好再拿出天师法佩,念动咒语,把水人移出水坑之外,冲到了太岁虫群中,走了两个来回,这些太岁虫又掉落到地上,形成了太岁的样子。朱雀仙子纵身跳了过去,几脚把几只太岁踢到了一边,伸手抓住了一只太岁的胳膊,高高的举起。这时又有几只太岁袭来,朱雀仙子两脚把它们踢飞,带着这只太岁回到了那幅壁画的旁边。
238|第238章谛听食太岁
张寻问道:“仙子,你把这只太岁活捉来有什么用?”
朱雀仙子道:“你看看就明白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只能试一试了。”
说着话,把这只太岁头朝下的向那只谛听的嘴里放过去。朱雀仙子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这只谛听发出反弹力,朱雀仙子马上松开这只太岁的手,免的被他带飞之后,又被那些太岁所伤。
朱雀仙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只太岁的头没入了谛听的嘴里,非但没有从谛听的嘴里传出来反弹之力,反而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传来,朱雀仙子拿着太岁的双脚,就着谛听传来的吸力,缓缓的向前推去,直到谛听把太岁吸的只余下两只脚,朱雀仙子怕谛听连自己也一并吞进去,连忙松了手。那只太岁的两只脚仍然继续向前,没入了谛听的嘴中,再也没有一只太兽虫飞出。
朱雀仙子心头大喜,知道自己的推测成功了,连忙又纵身回到另外的十一只太岁身边,故计重施,抬起脚,把几只太岁踢翻,然后抓了一只太岁回到了画象的身边,又缓缓的送入了谛听的口中。这只太岁也消失不见。
继而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一直到了最后一只,都被朱雀仙子送入了谛听兽的口中,这时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什么的声音。除了朱雀仙子、张寻、其其格之外,秘道内再也没有其它任何的生物。
张寻见危险已经除去,把天师袍一抖,天师袍子上满是太岁虫留下的乎乎的印迹,油晃晃的,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可是总是让人感觉到恶心,那样子就好象一个感冒的人流下的鼻涕。张寻甩了几甩,把部分的液体甩到了地上,又把天师袍披在了身上,把其其格拉了起来。其其格虽然没有和太岁对战,但是长时间的坐在地上,在天师袍那样一个小小的空间内不能动弹,也是双腿发麻,张寻扶着她走了两步。
朱雀仙子却仍然望着这面画像,说道:“现在那些太岁总算是解决了,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要再用什么东西把这个地藏王菩萨的画像移开吗?”
伸出手去想了,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这份好奇心又把手缩了回来。
朱雀仙子自言自语道:“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地藏王菩萨吃了我喂的这么多的太岁,难道还不肯把机关显露出来吗?”
张寻有些惊的说道:“仙子,不是吧?难道神仙也这样吗?会徇私受贿?”
朱雀仙子微微一笑。又盯着地藏王的画像看了一会儿。
突然音那只谛听嘴巴一合,接着听到“吱吱吱吱”的声音,朱雀仙子连忙拉过其其格和张寻,向后退去。
那道画像渐渐的向上升去,一点一点的升起起来,最终没入到了石壁之中,连地藏王和他座下的谛听,都消失不见。
朱雀仙子笑道:“我就说嘛,你吃了我这么多的东西,总应该给我一点面子才对,张寻,这道门背后,我们应该是真的进入了梁王陵了吧。”
张寻说道:“可能,可能就是这里吧。”
心里却想,想不到这一道机关居然是这么设计的,原来是让谛听把所有的太岁吃掉,门才会打开。这当真设计的巧妙,一般人如果不是象荷仙姑一样法力,功夫都十分高强的,是绝对过不了这一关的。不过这一关设计的,倒真象荷仙姑所说的,是神仙收受了凡人的贿赂,才打开了门。唉,神仙也会如此吗?
朱雀仙子道:“是就好,也不知道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怎么样了,咱们先进到里面,等着林国余与胡里胡涂汇合。”
三人缓缓走入了梁王陵内。
他们走入了梁王陵,可是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还在为水银人的问题而发愁。
林国余只轻轻的一挥玄冥石,就把两个水银人的胳膊打落了下来。然而最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水银人居然可以恢复的,两条胳膊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水银珠,水银珠四下里滚动,然后又渐渐的汇成大珠子,滚到了水银人的脚下,自动的与水银人合成一体,水银人的两只断手居然又长了出来。
林国余大骂道:“他奶奶的,还没有没天理,这还怎么打?我再怎么打,他也死不了。”
这时也不管那么多了,招呼胡里胡涂一起打,胡里胡涂手中鸣蛇气四,打在无数的水银人的身上,把水银人的头上,上,小肮,大腿都打出了不少的洞,可是这些水银人丝毫无损,就是受了伤,马上水银珠又滚到一起,水银人身上的伤就又恢复了。
许多的水银人围住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使二人想冲出去都没有可能。林国余眼见玄冥石打到水银人的身上,还是不能把他们身上附着的魂打出来,于是想干脆用起强行逼迫他们灵魂离体的法术,这种法术与阳符经没有关系,施展起来并不会引起山魈胎气的反弹。于是林国余向胡里胡涂喊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俩把我扔出去,扔到这些水银人的外面。”
胡里胡涂说道好,把林国余提了起来,可是却没有扔。林国余两掌打断了两个水银人的胳膊,叫道:“胡里胡涂,怎么你们还不把我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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