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张是非听他说道此处,不禁插话道:“你说人?人也闹地府了?”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当然了,这个人可真是我偶像,他的名字,叫做‘小银龙’。”
   小银龙?这名字听上去真土,好像是山寨版的白龙马,张是非心里想道,都说白龙马蹄儿朝西,托着唐三藏带着仨儿子,可是电视上也没演它下地府救妈啊,更何况它妈应该是龙吧,这应该算得上是种族纠纷了吧,等等,我想啥呢?张是非摇了摇头,怎么又开始胡斯乱想了。
   只见那崔先生说道:“那小银龙相比之前那两个人,虽然说力量上可能比不上,但是最大胆的一个,他重创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大闹了地府之后便文献上便没了记载,不过即使到了现在,地府还立着他的雕像,作为一个大逆不道的人,这是何等的殊荣。”
   确实,张是非心里想着,都把地府给闹了地府还给立像,确实是一号人物,虽然牛头马面他没见到过,但是无常他前些日子刚碰见,那老吊死鬼的威力,简直让他不敢直视,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类可以将其重创,真是不简单啊。
   不得不说,这正是看山跑死马,别人永远是最猛的,张是非忽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他心里感叹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像是崔先生所说的那三位一样呢?
   崔先生说到了这里,一旁的那刘雨迪终于吃饱了,这饭量,不得不说,李兰英都吃不过她,真是纳闷儿了,她吃这么多的东西,为啥都不胖呢?这些脂肪卡路里都消化到哪儿去了?只见她伸直了细腰,擦了擦油腻的小嘴,然后好像十分幸福的打了个饱嗝,然后才恢复了之前的那淑女形象,只见她对着袁大叔笑着说:“大叔,还是你这儿的东西最好吃了。”
   他们是老相识,袁大叔似乎很疼这刘雨迪,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却笑的十分开心,爱吃就好,爱吃就好,他说道。
   刘雨迪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表,便对着崔先生说道:“不早了,咱回吧。”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跟那袁大叔聊了几句,便结账领着大家出门了,今天晚上似乎很适合散步,空气不冷不热,夜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
   崔先生心情很好,走在了最前头,张是非跟他并肩而行,见他们与后面的刘雨迪拉开了些距离,张是非这才开口轻声问道:“哥,你打算咋整。”
   “什么咋整。”崔先生有些愣了。
   张是非小声的说道:“那董珊珊呗,你不是说她要找你么,给你打电话没?”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八卦了。”崔先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打了啊,明天我俩见面。”
   张是非心里一愣,他见这崔先生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由的说道:“你打算怎么见啊,不告诉刘姐?”
   崔先生耸了耸肩,然后对着张是非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更何况……我即使不告诉刘雨迪,这丫头也会算出来的。”
   说到了这里,崔先生下意识的回头,发现刘雨迪正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笑着,她的眼睛再黑暗中炯炯有神,仿佛已经洞彻了一切似的,崔先生顿时苦笑了,他趴在张是非的耳边小声的对他说道:“看见没,你啊,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找会算卦的,这都是经验。”
   张是非听到后也苦笑了,他心想着,我不要你这种经验,要说崔先生和刘雨迪这俩人还真有一闹,张是非平时都看在眼里,比如崔先生来说,他一个月只能抽一盒烟,这就是刘雨迪规定的,也是崔先生亲口承诺的,但是男人都明白,有的时候自己的誓言跟自己的做法有些不一样,比如有时情绪上来了就多抽了两根(特别是这两天),可是以后怎么办呢?
   崔先生只好便向的藏烟,他不敢多藏,顶多一根两根的,藏在福泽堂屋子里的隐蔽角落,可是奈何这刘雨迪却十分的神奇,只要埋进屋子里,帮着崔先生打扫的时候,都能将那些烟尽数翻出,更绝的是崔先生的钱也是刘雨迪帮着管,崔先生想藏点私房钱都不行,就算藏到内裤里都能被刘雨迪发现,可见,这会卜算的女人有多么可怕。
   幸好梁韵儿不会算卦,这一点张是非十分的欣慰,不过一想到梁韵儿,张是非便又叹了口气,明天,明天梁韵儿便回到哈尔滨了,该来的始终会来,他望了望崔先生,心里想着俩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像,都是明天要解决感情问题,但崔先生跟张是非比,毕竟是老油条,张是非此时有点先跟崔先生说咱俩组团去算了,但是一想,这样太不方便,有些话反而更说不出口,算了,各安天命吧。
   走到了路口,由于天已经很晚了,崔先生特别放了两人的假,毕竟明天都有些事情,于是李兰英和张是非便打了个车先走了,他俩上车后,张是非在车子里见到那崔先生似乎在跟蔡寒冬说着什么,张是非刚想将脖子伸出车窗询问,计程车便开动了,张是非心想算了,自己别这么八卦下去了,跟老娘们儿似的,爱说啥说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出租车便载着这俩人在午夜的街道上行驶,一排排的路灯闪过,街道仿佛没有尽头,张是非坐在前排,从车窗中望出去,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天上的月亮已经变圆,就好像是少女的那啥一样洁白。
   明天,将几人欢喜几人愁呢?张是非叹了一口气,他叹气时闭上了双眼,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街角处正有一个黑影在注视着这辆计程车,那显然是个人影,站立在楼层的阴影之中,那眼睛没有眼白,有的,只是丝丝的邪气。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几天以前,在蛇洞山的蛇洞之中,那燃西大发雷霆,众高级卵妖都不敢言语,生怕再惹到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幸好,那卵妖小五的一句话使燃西稍微平静了一下,它对着身前的众卵妖说道:“现在小八小九全部惨死在人类的手上,这事,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卵妖这才敢小声的讨论,那竹竿男觉得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于是便起身说道:“母亲,事到如今,只能多派几个兄弟一起去了,算我一个,我定要将那杀我手足之人碎尸万段也好解解咱们的心头之恨。”
   听完竹竿男的话后,燃西没有言语,而是转头问了问还跪在一边的鼠哥,只见他说道:“小一,你有什么意见么?”
   那中年人外表的鼠哥低着头,说道:“没有。”
   这两个字说的是毕恭毕敬,燃西叹了口气,然后又转头问那老五:“小五,你说呢?”
   那小五想了想,然后说道:“母亲,我觉得这么做不妥。”
   竹竿男皱了皱眉头,见自己提出的计划被否,心中难免不悦,但他深知这老五的厉害,于是也不敢想对光头老十那般的造次,燃西说道:“额?为什么呢?”
   老五想了想,然后对着燃西柔声说道:“因为母亲计划在即,十二又下落不明,我们不能再损失任何的兵力了。”
   那竹竿男听老五这么说,顿时再也忍不住,它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老五不阴不阳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怕了那几个人类?还要忍了这个窝囊气?难道被杀的不是你的兄弟么平时的盛气凌人哪儿去了?”
   竹竿男的话显然还有别的含义,别人不知道,但是那地上的老十却十分明白,他知道这是竹竿男故意说的,显然要让那老五在燃西面前下不来台。
   但是那老五却并没有生气,表情依旧十分平静的说道:“我只是不愿意低估任何的敌人,我想,小八小九就是这么死的吧,另外,不要用兄弟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你口中说出就是一种亵渎,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团结,现在为什么忽然转性了?”
   “你…………”这波澜不惊的一席话,呛得那竹竿男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众卵妖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确实,他们这些卵妖,明面上是兄弟,暗地里却只是**的武器罢了,你见过哪个砸人的锤子有感情的?
   燃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算了,别吵了,小五,说说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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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更新确实晚了,抱歉,所以我决定明天开始提前更新,多谢支持,明天见)
191|第一百九十一章 返程列车
  第一百九十一章?返程列车
   老五想了想,然后对着燃西柔声说道:“我认为,现在贸然开战并不是上策。”
   他的话很轻,但是一字一句众人都听的是清清楚楚,那光头老十与竹竿男两个平时虽然不和,但是此刻他俩的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哼,懦夫。
   别的卵妖们也都没开口,母亲此时的心情阴晴不定,似乎这样的场合中插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拿竹竿男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典型。
   这就是有智慧的好处,于是众卵妖选择了沉默。
   燃西对着老五说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说出来吧。”
   那老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燃西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以我们兄弟的力量,人类根本不能匹敌,可是为什么小八小九还会惨死呢?想必对方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还有母亲你所说的那两个我们的天敌,我怀疑,他们已经统一了战线,毕竟小十他的眼睛看不见战斗时的场景,所以,我觉得,在开战之前,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是很重要的事情。”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竹竿男打心里鄙视这这老五,但是那燃西似乎觉得它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它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开口说道:“那就这么做吧,你们之中谁愿意去做这件事?”
   它话一出口,一旁便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母亲,让我去吧。”
   众卵妖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此人身穿了黄衣黑裤,一头其耳的碎发,一张脸长的可以,,一道花纹似的纹身从左耳到右耳,正好将上脸与下脸分隔开来,双目浑圆,没有眼白,棕色皮肤,紧绷的肌肉。
   这声音老十很熟悉,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是谁,正是那平日里为他传话的老七,燃西见老七站了出来,便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小七,你这次去,责任重大,希望你能耐住性子不要布你弟弟妹妹的后尘。”
   那长脸老七看上去十分的稳重,见母亲跟他这么说,便沉声回答道:“母亲请放心,给我些时日,我一定将那些人的底细摸清,除此之外,不会耽搁时间。”
   燃西叹了口气,然后问那一旁的老五:“小五,现在我们的进度如何了?”
   那老五回到:“在冬天第一片雪花飘落之前,一定能完成。”
   “也就是时间不多了么?”那燃西轻声说道,说完后它又想了一会儿,然后便对着那小七说道:“小七,你这次下山,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事刚才已经说了,而第二件事,则是一定要找到十二,并且带它回来,明白么?”
   小七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燃西说道:“明白,母亲,如果我找到十二后它不跟我回来,那怎么办?”
   它这话说出口后,又让燃西沉默了一会儿,只见它想了想,然后用极为冰冷的语气说道:“它不跟你回来,你就把它的卵精带回来,明白了么?”
   众卵妖听完这句话后,包括那小五在内,心里都猛然一沉,它们这是第一次见母亲如此愤怒,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残忍,卵精,也就是妖卵结晶,这东西无异于是他们的心脏,那光头老十心里暗暗想到,看来这次母亲是真的要爆发了,如果那十二不回来的话,恐怕难逃魂飞魄散的命运。
   小七也愣了一下,但是它的眼神中转瞬又浮现出了一抹残忍,只见它弯腰行礼,然后对着燃西说道:“明白了母亲。”
   燃西见众卵妖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心中明白其实它们都在害怕,怕杀了十二后,他们也会遭受同等的命运,于是燃西便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你们要理解我,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我相信你们也不会希望有任何的差错,对了小十。”
   光头老十听到燃西叫他,慌忙抬起头来,那燃西问它:“十五怎么样了,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光头老十慌忙回道:“母亲,上次小八追踪十五的时候,它们似乎发生了打斗,最后小八的妖气消失,但是我能感觉到,十五的妖气却并没有消失,只是减弱了很多,相信只是受了重伤,妖气越来越弱,最后感觉不到了。”
   听他说完后,燃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小五说道:“如果十五受了重伤,它就不足轻重了,如果你看见了它,就随手除掉,如果看不见,就不用管它,让它自生自灭吧,明白么?”
   “明白”小七斩钉截铁的说道。
   燃西说完后,便又坐在了石椅之上,似乎洞中弥漫的妖气已经消失,那团绿色的火球又恢复了平常时的模样,燃西此时似乎十分疲倦的样子,只见他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去忙吧,老十你将小九小八的卵精方位告诉小七,小五留下,剩下的去吧。”
   “是”众卵妖们应了一声,然后各自退出了山洞,虽然他们表面上没说话,但此时却都是各怀心事,那竹竿男和光头出洞之前回头望了望燃西身旁的老五,眼神中露出了歹毒的光芒,很明显,今天这件事情,老五又胜过了它们,而那鼠哥确实一脸无所谓的笑容,十分的平静,只不过小眼睛里闪烁着不同往日的光芒。
   时间拉回,地点是哈尔滨江北区。
   由于昨晚跟崔先生他们喝酒,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喝多少,但是一觉醒来,张是非还是觉得他的头十分的疼痛,还没有睁开眼睛,这种感觉便已经袭来了,这是宿醉的标准反应,让张是非很惊讶的同时也感觉很恶心。
   张是非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阳光再次透过落地窗照在了地板上,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坐起身,看来,自己这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不然不会出这种效果。
   张是非穿着一条短裤就起身下楼,用凉水冲了把脸,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想不明白,本来自己都不怎么用的身体,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憔悴?他竟然在镜子里发现自己那一头碎发中竟然出现了白头发,零星儿的几根儿,就好像是那煤堆里的雪花儿一样扎眼。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看来精神果然是**的支撑,虽然自己的肉身根本没受过伤,但是精神上却是满目疮痍啊,他大爷的。
   算了,管不了许多了,张是非又回到了楼上,刚推开屋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短信,张是非从桌子上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梁韵儿发的,上面就一句话:亲爱的,我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就到了,你能接我一下么。
   张是非望着手机,又苦笑了一下,他心想着,别叫亲爱的,我现在受不起啊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他依旧用大拇指按了一个‘能’字,发了回去。
   之后的时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梁韵儿又回了条信息,张是非没敢再回,中午之前,李兰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怎么办,用他陪不。
   张是非自然说不用了,有胖子这个二百五十瓦的大灯泡,还摊个什么牌啊,电话那边的胖子见他不用,便对他说道:“不用拉倒,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泡妞了,啊对了,也不知道分头咋样了,你俩真有一闹的,都为这破事儿。”
   “泡个屁妞。”张是非骂道:“又忘了你脖子上那块儿东西了,唉,算了,你自己也小心吧。”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说实在的,他也挺担心那分头的,也不知道崔先生今天会怎么跟那董珊珊说,看他昨晚的神情,估计应该会很轻松吧。
   吗的,怎么别人做起来很轻松的事情,自己要去做才发现是这么难呢,差距不用这么大吧张是非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无聊的消磨时间。
   时间这种玩意儿,其实还是很快的,半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张是非望了望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该走了。
   于是他穿戴完毕,望着镜子里人模狗样儿的自己,不由的自嘲的笑了一下,尽管之前已经有准备,但是还是会紧张啊。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现在紧张一点儿蛋用没有,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镜子说道:“张哥,没事儿,你要相信自己,力量在心中。”
   也不知道为啥,张是非对着镜子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是儿时巧乐兹雪糕的广告语吧,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这已经养成习惯的胡思乱想,也并不是全好处啊,怎么连伊利都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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