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间一长,竟然也慢慢适应了下来,两人发现,原来为了活下去,他们的需求竟然如此的简单。
张是非有时也会想,可能生活在大城市中的人们都是这般吧,总是把简单的生活复杂化,而且还时不时的抱怨自己的生活无比堕落颓废,抽烟仰望四十五度默默流泪,夜半观看麻美由真还默默流泪说自己的寂寞是全世界的孤单。
都他吗矫情他二大爷啊!谁逼你们了啊!?
自从来到这瀛洲之地以来,张是非的心性变动挺大,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他想要的,虽然挺悲剧,但是他懂得珍惜生命了,就连以前那些琐碎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无比的珍贵,起码,能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用来想念,或者后悔。
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奔头儿。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陈抟这老家伙又迈着他那小碎步来到了竹林深处,此时的两人正对着玉溪发呆,完全没有发现老家伙的到来,着一切都被陈抟看在眼中,老家伙那无神的睡眼中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他叫了两人过来,然后又看了看,便问那李胖子:“你最爱吃什么?”
胖子坐在地上,用钻子挠着自己的肚脐眼儿,然后说道:“邪了门了,我现在竟然有点想吃蜂蜜。”
陈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飞一个我看看。”
可是张是非却还是摇头,他对陈抟说:“我还是不知道咋飞。”
陈抟对着他说:“把眼睛闭上,就当做跑步,跑时手别忘了倒腾,去吧。”
张是非听陈抟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着,并没有觉得这老家伙是在放屁,相反的,他的心中也竟然觉得这有些理所当然,想罢,他便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开鸟爪子开始快速的奔跑起来。
幸好这竹林子里的空地挺大的,不用担心撞到头,张是非闭上了眼睛快速的奔跑了几步,他感觉到自己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跳起来,跳起来。
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耳旁风声拂过,身体也变的十分轻快,感觉就像是脱离了重力一般。
等他睁开眼睛再看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飞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他无法想象的,心中没有半点惊恐,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感,他挥动着双翅,就好像拥抱住了整个天地一般。
“我会飞啦!”此刻的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而他所俯视的竹林中,陈抟和黑熊正仰望着天空,陈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李兰英却长大了嘴巴,看呆了。
他望着竹林上空飞的正嗨的张是非,然后喃喃的对着身旁的陈抟说道:“老爹···那啥,他这手我能学会不?”
陈抟笑着对李胖子说:“你个熊瞎子,不想些实际的,还想上天啊?”
李兰英真想。
两人第一阶段完成了,于是陈抟呼唤张是非下来,不理会还沉醉在初次飞行的喜悦状态下的他,便自顾自的对两人说道:“第一步完成了,不错,还挺快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进行第二步吧。”
张是非现在心情,要知道他变成这付鸟样子以后头一次觉得这身体还有些好处,于是他便问道:“那啥,老爹,问下,咱这训练一共分几步啊?”
陈抟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于是两人心中充满了喜悦,李胖子十分高兴的说道:“太好了,这么说,用不了多久,我俩就能回家了啊!?”
陈抟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不过张是非从这老家伙笑的如此**来推断,可能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三人回到了小木屋,陈抟照例去睡觉了,这老孙子似乎不用吃东西,李胖子吃了点东西后也开始呼呼大睡,咬牙放屁吧嗒嘴的,还直说梦话,什么让哥亲一下之类的。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现在终于看见了回家的希望,于是心情大好,便扑棱着翅膀又一次飞到了天空之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飞一般的感觉,让人觉得是如此的自由。
天色黑了下来,那向锅盖似的月亮出现,竹林中照例一片光明,张是非不知疲倦的飞了很久,甚至到达了瀛洲的边界,在上空,一切看得都很仔细,他终于发现了,这瀛洲之地其实就像是个小岛般,只不过这岛的边界被厚厚的浓雾所包围,看不清外面的事物,边界处像是海,但是却是灰色,使得张是非不敢乱闯,便又向回飞去。
那天看到河流的地方,此时还是一片草原,真不知道那河是怎么冒出来的,由于竹林有光,不怕迷路,回到了竹林上空,张是非发现这片竹林还真挺像是一片夜用防滴漏的那啥,竹林尽头的悬崖上是平的,长满了淡紫色的草,再往那边就有些看不清楚了。
飞了一会儿,他终于有些疲倦,便回到了木屋之前,此时的胖子睡的正香,看他那一脸猥琐就知道一定是做了春梦。
都说人如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悲催的胖子又在梦中意淫了,就像那些死宅男,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也在一棵竹子下趴下了,把头伏在地上,耳边传来的那竹子拍打的声音,倒是挺像催眠曲的,于是张是非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满是对变回人身的渴望,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夜里如同往常般安静,也不知道等待这他俩的明天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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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瀛洲的岁月(上)
俗话说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也不怕变成鸟,只要会飞就行。
张是非确实是这样想的,这句话像极了那些网络小说的简介。
不过他和李兰英现在,确实已经习惯了这副身子,禽兽的身子,虽然俩人以前也挺禽兽的,但是现在是名副其实,连称呼也跟着习惯起来。
张是非一直以为,少则十天八天,多则三四十天他俩就能变回人形,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人变畜生很容易,畜生变人却难的机头白脸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半年。
半年之前,陈抟告诉了他俩第二步应该怎么做,两人自然是竖起耳朵听着,原来这人化之术的第二步,就是要继续修炼仙骨。
陈抟跟两人说,之前两人之所以能看见自己的仙骨,那是因为玉溪的关系,但是两人此时仙骨根本未成,所以如果两人想变回人身的话,就要将自身仙骨炼成方可。
修炼仙骨说起来其实挺容易的,基本上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闭着眼睛思考就好了,思考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之前出现在两人脑子里那仙骨的形状,陈抟叫两人在不借助那玉溪之水的情况下闭上眼睛,把之前所看到过的仙骨形状独立的思考描绘出来,两人当时一听乐坏了,都以为这种事情简单的就像是扣鼻屎一样,但是等到两人闭上眼睛后才发现,原来这件事情简直是难上加难,因为眼睛闭上以后根本就是一片漆黑,不管怎么想破脑子都是不可能凭空出现光亮的。
还好,两人向陈抟求助,这老家伙也没什么保留,就告诉了两人一个修炼的捷径,只见那陈抟的手一翻,掌心之中凭空的出现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点燃了以后立在地上,做完这一动作后,陈抟便对着两人说:“你俩先注意这根蜡烛。”
两人照办,眼睛都不眨的望着那燃烧的小火苗,过了大概有两分钟,陈抟便开口了:“现在把眼睛闭上。”
两人一言而行,闭上了双眼后,本应漆黑一片的眼前便多出了一个形如火苗的小亮点,这时陈抟又讲到:“你们看见了吧,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想要的捷径了,你们要在自己心中现在已有的亮点下面完整的勾勒出一个蜡烛的全貌,其形其色都不准有偏差,等到你们做到了这一点后,再去勾勒仙骨就不难了,而第二阶段就算是差不多了。”
张是非和李兰英大喜,得到了训练方法后便马上开始以无限的激情投入了修行之中,可是他们没有发现到陈抟的表情,那分明就是笑而不语。
本以为很快就能完成的事情,可是这一练,就是半年。
两人在刚开始的几天中很着急,但是后来也就慢慢的适应了,陈抟那老家伙说,欲速则不达,这种耗费精神的练习,慢慢来反而比较快,于是他立下个规矩,在一天之中只允许两人上午练习,下午时自由活动,两人归乡心切自然不会理会这老家伙,可是这老家伙想出的招儿还挺损的,那跟蜡烛虽然怎么烧都不见少,但是每到下午就准时熄灭,跟下课铃儿似的,让两人不得不放弃。
在这半年之中,两人空闲的时候没有事情干,便开始探索起这瀛洲之地来,正如张是非所见,这里真的是个小岛,除了竹林以外大多都是草原,长满了淡紫色的草,且一年四季貌似都一个温度,不冷不热的。
这小破地方估计前后走上个两天就能走到头儿,张是非在上空所见,是一个葫芦的形状,竹林就处在葫芦底部那圈的位置,和葫芦中部的位置被一道高高的悬崖拦着,中部的地形倒是挺有趣,同样呈现环形,只不过没有竹林那一环大,而且也没有竹子,相反的,却有许多树,那树上的桃花开的正艳,桃树林的中部环抱着一个村庄。
刚看见这村庄时,张是非乐坏了,要知道自从来到这瀛洲地之后,除了老灯以及那见过一面的酒鬼之外就没见过别人,现在看这村庄有个二十多间草房,不由得他喜出望外,但是他又想错了,因为这二十多间房子中,却只住着一个人。
就是那个猥琐的酒鬼!
在这半年中,陈抟只是让两人自行修炼,但是他有时也会醒来,陪两人扯上两句,相处的时间久了,两人发现这老家伙其实也挺平易近人的,虽然变态起来时也是鬼畜的不行,简直就是个S属性超高的糟老头子。
但和这老头聊天,也是打发这无聊时光比较好的方法了。
陈抟跟他俩讲,这瀛洲之地确实就像是个葫芦,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底部中部以及葫芦嘴儿,三个地方都有到悬崖拦着,就像是三阶台阶一样,越来越高,陈抟住最底层,中间那层醉鬼住着,那葫芦嘴儿的地方没人住,那是之前说过要尔登彼岸的地方,所以不许两人过去,过去的话,大概就回不来了。
不去就不去,反正俩人也没兴趣,除了修行之外,就是听这糟老头讲故事,这老头还挺能侃的,肚子里挺有货,有时候听的两人还挺嗨,如果这老头子讲故事的时候拿块儿板儿再带点表情,整个就是一单田芳了。
而那个壶,也挺悲剧的,自从被老家伙一脚踢飞后便也没再出过声儿,现在是空气般的存在感,没人再里会,不过现在两人知道了,其实那并不是个茶壶,而是个夜壶,嘴儿是方的,估计那个叫什么太岁的魔头已经不知道憋屈了多少年,成天让尿泡着。
张是非曾经问这老灯,问他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会是一副骨头架子,是不是他已经死了,只见那老头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然后说,那是睡着了,因为他俩没来之前,他没人打扰,估计一觉睡了好几百年。
听的两人这个无语,睡上好几百年在普通人的概念中,不就是死么,不过这老灯竟然还能醒,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可是当听那老灯说这很正常,他最高的记录是一觉睡了快一千年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不是赞叹着老孙子有本事,而是想起了一句话,不都说千年的那啥万年的那啥么,由于那啥是骂人话,这里就不写出来了。
这老王八有时候也会心情不错,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会叫两人去中部老醉鬼那里讨些酒喝,因为他说,虽然他自己也会变酒,但是始终没有那老醉鬼搞出来的好喝。
那老醉鬼就是刘伯伦,又叫刘伶,他比陈抟来瀛洲的时间要早些,两人估计不咋对付,其中好像有些矛盾,以至于谁都不搭理谁,张李二人听陈抟说,幸亏两人来了,要不然还真没有那口福喝不到刘伶那美味的白酒。
两人有些无语。
还好,那刘伶虽然性格挺古怪,但是人同样不错,半年之中两人一来二去的到那村子中,就和他混的比较熟了,而且还弄到了不少酒喝。
喝过了一次刘伶弄出的酒后,两人发现,原来自己以前在现代喝的酒简直可以说成是马尿,于是两人心中暗喜,半年中,张是非和李兰英了解到,其实这两个老头还真挺好相处的,毕竟人家是神仙嘛,于是两个小无赖的本性又渐渐的显露出来,基本上一有功夫就跑到刘伶家蹭酒喝,跟自己家似的,气的刘伶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自己辛苦酿出的好酒被俩畜生糟蹋,他这个心疼,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怕麻烦,所以一般都是大骂两人几句。
两个畜生就全当做这老家伙放了个响而不臭的屁了。
有时候张是非挺奇怪的,为啥那村子中就住了老醉鬼一个人呢?后来从陈抟那里得知,原来这瀛洲之地在古时也是十分热闹的,那时候修道的人也多,所以这瀛洲的小村子就是为那些来到这里的人留宿的,可以说是歇脚的地方,不过,来到这里的一般就一个目的,所以不会待的太久,不过后来能得道的人渐渐少了,人也就都走光了。
张是非问陈抟为什么不走,陈抟回答说他的爱好就是睡觉,在哪儿谁都一样,这里安静,张是非无语,他又问陈抟刘伶为啥不走,陈抟说,那老家伙嫌麻烦。
张是非无语出现连击。
老家伙有时会对两人讲,这瀛洲好久没进错人了,两人还真挺幸运,于是张是非便问道,难道这里以前经常进来人么?
陈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说,这瀛洲地一直很隐蔽,不过在以前很早很早的时候,有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里竟然地震了一回,有人说那是变天的先兆,估计人间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出生了吧。
那一次这瀛洲真的暴露了,那条张是非和李兰英看见的小河,是瀛洲中调节空气的水脉,每天固定的时间出现,固定的时间消失,在那次地震之后,水脉竟然连通了人间!而且顺着水漂来了一个姓陶的渔夫。
张是非和李兰英听到这里都愣了,然后慌忙问道:“然后呢?你把他杀了?”
那陈抟笑着说:“你这孩子,别老把我想成妖怪行不?当时这瀛洲地还有几十人,都是大智慧者,怎么可能杀人呢?为了不让这陶渔夫发现异样,我们几十个老家伙就变化成村民把他请到那村子中招待了他,说我们是以前跑到这避难的一族,好吃好喝的款待了几天后就原水路把他打发走了。”
望着陈抟说的那么开心,张是非和李兰英听的这个无语,想不到连神仙都这么不着调,COS成村民骗凡人竟然还骗出优越感来了。
陈抟说,那渔夫前脚刚走,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就齐发神通,将这河流的连接点给堵上了,之后便没什么闲杂人等进来了。
李兰英还没什么,倒是张是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了,他想着那村子,那草房那篱笆墙,那影子咋就那么长,那桃林,那河那船那渔夫,那这事情貌似怎么这么熟悉呢?
娘的,感情这世界上最悲剧的穿越男竟然是陶潜啊,好端端穿越到了瀛洲后,居然还被一帮神仙给忽悠了,回去了以后还恬不知耻的写出了一篇被称作意淫鼻祖的小说,而且多少年后出现在了九年义务教育学生语文课本中,偶尔还在中考考题里出现,给广大学子们留下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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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瀛洲的岁月(下)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眼睛一闭一睁忽悠忽悠就过来了,但是说短也不短,要知道在这没网没肉没女人的鬼地方,多呆一天都算煎熬。
所以,唯一能让两人有点儿盼头儿的,也就是每天修行完毕后爬上山,到桃林里面的村子去蹭酒喝。
刘伶的酒确实霸气,不过这人品嘛,就有点非主流了,看啥都嫌麻烦,就跟个愤青似的,甚至连穿衣服都闲麻烦,这可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天,张是非和李兰英二人刚刚练习完毕,觉得无聊便出了竹林上山蹭酒,可是来到了刘伶的房子后,两人顿时大跌眼镜!
只见那个矮酒鬼此时正盘腿儿依着墙坐在竹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衣服,左手拿着葫芦右手挠着肚皮喝的正嗨。
张是非和李兰英望着这个暴露狂,此时心中这个后悔,真是刺瞎了他俩的狗眼,搞的张是非心中慌忙暗道:“这货不是神仙这货不是神仙,这里不是桃花源这里不是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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