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雷联邦,还能坚持多久?
想一会儿安蕾,想了一会儿米兰,想了一会儿邦妮,又把身边接触过的所有美女都统统想了一遍。胖子拼命地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多愁善感感到羞耻。末日终究还没有到来。现在最重要的海伦正在洗澡!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脱光了。
联邦第一美女,竟然占了咱胖爷的浴室洗澡胖子悲愤地觉得,这是挑衅,绝对是**裸地挑衅!
一个纵跃,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只飞翔的企鹅,窜上了阳台。再一蹬腿,身体已经轻飘飘地挂上了浴室的排气窗。
引体向上,轻轻地探出脑袋,胖子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往浴室里张望着
对这没心没肺,有着极度扭曲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和审美观的偷窥狂来说。幸福生活的意义仅限于此——人生失意也须尽欢,莫使眼睛空对月。错过这样地偷窥机会,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浴室里,白色的水蒸气潆绕翻腾。一具娇美白皙,几近完美的**胴体,浸泡在椭圆形的浴缸中。浴缸的水面上,满是洗浴泡沫。胖子分外激动地盯着泡沫中露出来的那白生生的两团肉看了半天,终于确定那是海伦的膝盖
对窗外鬼祟猥琐的目光一无所觉。海伦把身体交付给了水地温暖包裹和浮力托举。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豪门家族。受尽了百般呵护地女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生的颠覆。
对战争的浪漫幻想,早在伯蓝玫瑰号撞上敌舰的那一刻,在剧烈地碰撞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那时候起,海伦才明白,原来战争是这么地残酷。这么血腥,这么孤独。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地脆弱。
轻轻撩起水,流过肩头,感受着水的温暖,这是一种活着的感觉。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恨不得立刻死去。
海伦地眼睛幽幽地看着浴室房门。如果不是门外那个胖子及时出现的话,自己会沦落到什么下场,简直无法想象。那绝对是一场以自己单纯的人生所无法负载的噩梦
回过头,雾气中的镜子里,是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庞。海伦静静地看着自己。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美丽的。这种美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从不曾黯淡过。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自己,也是最漂亮地一个。勒雷联邦第一美女。这个称号。曾经让自己是那么地骄傲。
可是现在。自己才发现,原来这样的美丽。只存在于和平年代。在残酷的战争中,真正让人从心底颤抖的美,是那在绝望和孤独中无声的努力抗争,是胖子笨拙却又矫健地身躯,是那冲冠一怒的悍然搏杀。
镜子里的脸,泛起了两道粉红韵致。一想到绝望中,那道为了自己雷霆般腾挪纵跃的身影,海伦就觉得浑身酥麻。
女人,总是感性的,总是有着英雄情节。
海伦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她发现,残酷而单调地战争中,原来,用心去看,也能在生死之间,看到血色浪漫。
想到门外地胖子,海伦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地涟漪。是羞涩,是踏实,还是小女孩发现英雄般地憧憬,她自己也说不清。
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静静洗完澡。海伦站起身来,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有些微微上翘的丰满**,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和丰腴的臀部线条,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洁白的身躯,也泛起了粉红色晕。
羞涩地移开眼光,海伦不经意地看了看窗外那里,一张目瞪口呆全神贯注地嘴脸。
偷窥的,被偷窥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互相瞪了半天,胖子很诧异:“你不喜欢穿衣服么?”
丢掉近一半关键跳跃点,对斐盟成员国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严重的后果,随着战争的进程和时间的推移,慢慢显现了出来。
地区位置优渥的斐盟成员国无法形成联合,在局部上被西约的版图切割战术所牵制。而那些地处西约邻国包夹之下的斐盟成员国,处境自然极其糟糕。他们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国内的生产力、资源,以及一点点决心节节抵抗。
艰苦的抵抗中,有生力量和资源的快速消耗,已经让许多国家不堪重负。享受了数千年民主的民众,开始指责政府。即便是在战时,也有好几个国家的内阁被迫集体辞职。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在局势越来越恶劣地情况下,变得嘈杂起来。民主,开始显现它在战时的破坏力。
民主国度的民众,似乎立刻就忘记了在战争爆发的初期,他们同样对赢得这场战争深信不疑。忘记了他们是如何在网络上,在民意调查上,在各种各样的公开场合狂热地宣称要给敌人好看。他们同样也忘记了,战争博弈,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改变立场的游戏。
而在西约各帝制国家,也同样有许多光怪陆离的情景。
被压迫。被剥削。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种族,似乎已经忘记了种族仇恨。在西约的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这些种族地贫民们,也会涌上街头欢呼,向昂首挺胸地贵族行礼,表达他们地景仰和忠诚。
那些正在和压迫他们的统治者作战的联邦国家,自然是不堪一提的。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在贫民区里。往往比在贵族官邸里,要多得多。即使作为最底层的炮灰部队被送上战场,当这些种族的士兵在攻陷的城市统治其他低等民族时,他们地优越感,甚至比平时在他们面前极度傲慢的帝国统治阶层更甚。
人类文明,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畸形。人性的美和人性的丑恶,同时并存。远见卓识和愚昧。在这个时候的界限,并不那么明显。
“看看勒雷联邦,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整整三年!”
穿着上将制服,胸前挂满了各种各样勋章的老托尔斯泰。站在萨勒加联邦长弓地方舰队的指挥室里,向完成了集结的舰队发布通讯讲话。
在托尔斯泰铿锵地声音中,整个长弓星系托雷克莱斯前哨基地里,一片寂静。
托雷克莱斯是一个很小的移民星球。人口总数不过三百万。或许,用一个微型军事堡垒来形容它更合适。战前。这里一直驻扎着长弓星系地方舰队。以及萨勒加联邦第五舰队,第九舰队。
现在。第五舰队和第九舰队,已经启程离开了长弓星域。在托尔斯泰和国会的争执中,他们无法做出选择。
“我不喜欢战争。尽管我当了一辈子的兵,以战争为职业,可是,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们,我不喜欢战争!”托尔斯泰面色沉重:“有人会问,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背上分裂和叛乱的罪名,将联邦带入和苏斯帝国地战争中去。”
“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老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爱这个国家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软弱地政客,将这个国家拱手交给苏斯帝国。那和战败没什么区别。我们将在敌人的枪炮威胁下,解除武装,任他们吸附在我们的身上,榨**们的血液和骨髓。”
“今天,我们不是为了斐盟而战。”老托尔斯泰昂首挺胸地咆哮着:“我们是为了萨勒加联邦而战!战争,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立场地游戏。既然决定退出战争保持中立,那么,我们就必须拒绝一切不合理地要求。我们身后的蓝石星,绝不能成为苏斯帝国进攻东南星域地前进基地!如果,我们放任西约的渗透,那么,我们都将成为萨勒加联邦的历史罪人!”
“想想看!”托尔斯泰昂着头,声如洪钟:“现在的苏斯帝国,就可以对我们任意提出要求,征用空域,租借蓝石星。未来呢?他们会毫无顾忌地在我们的国土内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当西约赢得了战争,我们除了屈辱,将一无所获。当斐盟赢得了战争,等待我们的,将是背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托尔斯泰的声音,在每一艘战舰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我命令你们,将一切敌人阻挡在我们的国境线外!我命令你们,为了萨勒加联邦而战!我命令你们,以自己的英勇,为萨勒加联邦赢得一个挺胸抬头的身姿!”
“记住,这是一场攸关萨勒加联邦未来的战争!这不是一场政治游戏!”
“出发!”别说了。
372|第六卷 第七十三章 有恃无恐
整整一夜,绝杀流和破山流两大流派主馆的灯,都是亮着的。
守候在寒风中的记者们,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不过,将进出机甲馆的两大流派那一张张铁青的脸拍下来,就已经足够制作一期应景的节目保持收视率了。
就连节目名字,记者们也想好了。
《两大流派通宵研究对策,或对泰流展开报复》
其他的流派,很少有人去关注。真正能和泰流叫板的,也只有破山和绝杀了。若是绝杀和破山决心报复又占了上风,这些被踢馆的流派说不定派人来打打顺风拳。若是绝杀和破山流把这口气咽下去了,那么,他们也绝不会跳出来跟泰流拼命。反正是小流派,真正丢脸的还有绝杀和破山在前面顶着。
所有人都在等待。
有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甚至把一张玛尔斯快报贴到了绝杀流的大门上。
《他说,你们不踢回来,你们就是猪》
这个**的标题猩红刺眼。
“要我说,今天就全部派人出去,到所有泰流分馆踢馆!”绝杀流的会议室里,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咆哮着:“我就不相信,这帮瘪三,还真成了气候了!”
作为绝杀流的三级机甲战神,哈里曼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么直接,从来都有一种一往无前地霸气。
可惜,现在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人附和哈里曼的话。
现在,不是打不打的问题。
绝杀流也好,破山流也罢,都已经骑虎难下。这馆,是一定要踢回来的。问题是,绝杀和破山,谁去打头阵?面对泰流普罗分馆。谁有绝对的把握?避开普罗分馆,这面子又往哪里搁?
而泰流这头恶狼,绝对是一棍子打不死,转头就要吃人的。
他们如此启衅,后招又是什么?贸然去踢馆,会不会正中他们的下怀?
这些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
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首席的绝杀流宗主基尔伯恩。这位今年不过四十六岁。已经稳居民间机甲格斗界一级机甲战神宝座十六年地天才,是绝杀流的定海神针。只有他,才能做出最终的裁决。
各种猜测。各种假想,该提的已经全提出来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决定。
“我们的目光,不能放在破山流身上。”基尔伯恩静静地看着虚拟屏幕上反复播放的战斗实况。眼中精光闪烁:“论排名,我们第一,他们第二。真正集中注意力的,是我们绝杀流。这次挑衅,容不得我们有丝毫退避。”
“既然要打,就不能让泰流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基尔伯恩冷冷地笑了笑,对于自己手中掌控地实力,他有着相当的自信:“西约也好,斐盟也罢,恐怕都有人在看着这场冲突。冲突的失败者。将被淘汰出局。不过,现在地玛尔斯自由港,还是我们的天下。所以我决定,所有分馆,同时向所有泰流分馆挑战。命令绝杀军团集合待命”
尽管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在场的所有绝杀流成员还是禁不住心头一震。
绝杀军团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明白。
在这头猛虎的利爪之下,被撕碎地,恐怕不仅仅是泰流。
一旦发动,倾尽全力。
这是一场战争!
要么。绝杀流从此消失。要么。绝杀流一骑绝尘。从此之后,只有第一。没有第二,没有第三
“基尔伯恩比我们更沉不住气。”
破山流的会议室里,气氛远比格斗馆外寒风中翘首以盼的记者们想象中要轻松得多。子承父业,接替破山流主宗宗主职位不过两年的小博克萨尔轻轻地吹了吹茶杯里的漂浮地茶叶,语气从容不迫。
如果不是这两年破山流始终稳稳的压住泰流一头,稳居排行榜第二的宝座,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年仅三十岁,只有三级机甲统领称号的青年竟然能够领导破山流。
他的镇静,很容易被人看做是一种无能。
可是,只有破山流的核心成员才知道,小博克萨尔和他父亲老博克萨尔最大地不同在于,小博克萨尔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机士。即便他拿到了三级机甲统领的称号,他花费在机甲操控上的工夫,也不会超过其他三级统领的十分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博克萨尔才是真正天才。
可惜,他对机甲操控完全没有兴趣。他地兴趣,只在于机甲设计和制造。他是自由世界仅有几个宗师级机械师之一。
老博克萨尔死后,他就成了破山流的新任宗主——破山流有史以来机甲操控等级最低。同时,也是破山流有史以来,最受人尊敬的宗主。
没有人敢小看博克萨尔。他的洞察力、眼光和算计,让破山流蒸蒸日上的同时,他领导地机甲设计制造,也从另一方面,让流派地机甲操控技法有了极大的革新和提高。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同样经过了一夜地讨论,此刻,也到了破山流做出决定的时刻。
“踢馆的事情,我们看着就好了。”小博克萨尔似乎从来都没有作为机士的荣誉感:“让绝杀流去打头阵。反正他们的排名在我们前面。第一的流派,就要有第一的觉悟。”
在一阵笑声中,小博克萨尔望了望逐渐亮起来的窗外,凝视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楼群,沉声道:“我估计,这一次靠传统的挑战方式是解决不了矛盾的。经营了那么久,既然撕破脸,立即就是不死不休地局面。通知下去,各破军营做好战斗准备。”
“是!”
一阵短暂的喧嚣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寂静。
在自由世界,哪一个势力没有一点底子?
长期的弱肉强食,让每一个人都明白,在这个世界,应该怎么保全自己。
九路破军营,是破山流的军事化组织。
那里面,都是家族几代同在破山流的精选子弟。他们的忠诚和他们的战斗力毋庸置疑。
可是,真的已经到了动用他们地一天了么?当恒星的光芒再度给自由广场四周。那一个个神态各异线条流畅飞扬的拓荒者雕像披上一道金色地霞衣时,玛尔斯中心城,在清晨苏醒了。
似乎就在转眼之间。城市半空中那彩带一般原本清冷的悬浮公路上,飞行车就一辆辆汇集成了流动的车流。街道两侧的商店打开了大门,成群结队从太空城里涌出来地人流,熙熙攘攘地沿着街道匆匆而过。
全自动早餐店里已经坐满了人。赶早出发的探险者飞船已经准备好了升空。太空港口里的商船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巨大的机械旋臂,将一个个分离式货运舱从太空运输舰艇里吊装到码头上,再由搬运机甲进行装卸。几声嘹亮的集合号响起,分布于城市各地的雇佣军基地,已经开始了训练集合,而一些社团堂口,也烧了香训了话。
战争,还没有给这个喧嚣的世界带来什么影响。人们依然过着和往常一样的日子。
没有资源,玛尔斯自由港的一切,都只能靠这个星球在航道上特殊的地理位置来维持。
装满了矿石。固体能量块和各种物质地运输舰,汇集到这里,通过自由世界的企业加工成各种产品之后,再转运出去。这些产品有机甲,舰艇。武器,也有食品,轻工业产品。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玛尔斯自由港有许多行业在全宇宙都是顶尖的。比如中心城南区几条街的手工鞋作坊。各国的许多富豪,甚至专门派人乘飞船到这里地手工店定做皮鞋。当然,最出名的。还是由民间机甲流派引导的私人机甲制造业。
自由的社会形态。铸造了玛尔斯自由港的繁荣。在自由世界,是没有禁运物质地。如果你不怕被黑吃黑地话。哪怕你运送的是一整船毒品,这里也没人管你。
所以,在战争全面爆发地今天,这里也成为了各国运送战略物质的闯关船汇集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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