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浅淡会心一笑。没有丝毫不悦。
方婕抛出这一棵巨大橄榄枝,陈二狗本能地想要转头询问曹蒹葭意愿。但曹蒹葭几乎第一时间握住他桌子底下地左手,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叉。于是陈二狗心领神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方婕地大礼,一栋钟山美庐,怎么说也是千万级别,虽然陈二狗无比垂涎,但还是死死按耐内心地,神色平静,桌子底下却没有松开曹蒹葭的纤手,这一次没有不讲含蓄地使劲揉捏,而是力道恰到好处地握住,曹蒹葭既挣脱不开,也不至于过于揩油,这一次小手摸得让他丢掉一千多万,陈二狗怎么都想多模一会儿,无师自通地摩挲曹蒹葭手心,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块羊脂白玉,极尽挑逗之能,把处子之身的曹蒹葭折腾得脸颊绯红,人面桃花,第一个瞧出旖旎地竟然是魏冬虫,这妮子也不管不顾,嚷道:“二狗,你的手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坏事?欺负曹姐姐?”
平时女菩萨一般性格清冷的曹蒹葭一张脸蛋彻底羞红,不敢见人。
几乎捧腹的周惊蛰轻轻拉过女儿魏冬虫,不得不替陈二狗解围,忍俊不禁道:“浮生,你还是收下那栋房子,就算不住,也能当作一笔投资。方姨的一番好心,怎么可以拒绝。钟山美庐都不肯收,那我跟你季姨的礼物跟红包岂不是更不入你法眼?蒹葭,你说是不是?”
周惊蛰很巧妙地把包袱直接丢给曹蒹葭。
这样一来,曹蒹葭只能点头,陈二狗也彻底成为有房有车一族,车子是把悍马卖出来换来地奥迪a4,房子则是那即将划到他名下的栋钟山美庐,虽然收入依旧不稳定,但好歹已经脱离温饱与小康,直达富裕阶层。
傍晚离开钟山高尔夫,曹蒹葭领着陈二狗去看了她挑选的房子,小区有些年月,但设施完善,80多平米,东西已经搬空,陈二狗得知这是她花光积蓄买下的房子后没有说话,蹲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同样是拿到钥匙后第一次看房的曹蒹葭先自顾自研究一遍,最后来到阳台,笑道:“怎么,觉着吃软饭,心里不舒服,还是嫌弃这房子太小,要搬去钟山美庐?”
陈二狗挠挠头,道:“别瞎想,我就是对不住你,到现在都没能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要多好才是好?”
曹蒹葭轻轻摇头,趴在阳台上望着对面的一栋7层居民屋,笑道:“二狗,一年多就有现在的资本,很快很快了。古语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我看你也差不远,估摸着南京以外的圈子都在谈论你的事迹,指不定就有哪个大户人家地黄花闺女想要对你以身相许。你再不知足,小心遭天谴。再说房子是我买地没错,接下来装修什么都得你出钱出力,体力会我不擅长,最多就是挑东西,你负责掏腰包和做搬运工。你要还是大男子主义泛滥,过意不去,就给我勤勤恳恳打拼,老老实实赚钱。争取早日让我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生活。”
“好嘞。”陈二狗站起来豪气干云道。
曹蒹葭地确是一个能将腐朽化为神奇的妙人。
“咱们啥时候能领个证?”陈二狗嘿嘿笑道。
曹蒹葭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眺望远方。她现在已经总结出对付陈二狗地大致方针政策,那就是他底气不足的时候轻轻迂回鼓励,犹豫不决的时候帮忙一锤定音,他脸皮厚耍无耻的时候就立即做哑巴做聋子做瞎子。否则曹蒹葭满腹锦绣一肚子玲珑心思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撒泼耍赖,说得好听陈二狗是重剑无锋,说得损点那就是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曹蒹葭深受其害。所以只能采取守势。
“先上车再补票也成。”陈二狗一本正经道。
曹蒹葭再忍。
“生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干脆多生几个?”陈二狗仿佛很为难。
曹蒹葭还是忍。
“生男孩像我,生女孩最好像你,不过取什么名字又是个难题。”陈二狗似乎很纠结,紧皱眉头,没发现身旁地女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曹蒹葭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拧住陈二狗的耳朵。道:“要生你自己一个人给我生去。”
“小时候俺们张家寨的张寡妇就对我说,一个女人是造不出娃的。”陈二狗笑得无比奸诈,一脸少儿不宜模仿地神情,猛地一把拉过猝不及防的曹蒹葭,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抱住,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给我生给谁生?”
曹蒹葭刚想说什么,下巴被陈二狗一根手指趁势勾起来。心知不妙。赶紧撇过头,果然躲过这个狡猾家伙的偷袭。被环住小蛮腰的曹蒹葭根本来不及腹诽他色胆包天,便再次被勾起水嫩水嫩的精致下巴。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一张充斥的脸庞,而是一种第一眼看到有种病态苍白地消瘦脸孔,眼睛里有出于敬畏和忐忑而苦苦压抑的复杂情愫,这次抬头一瞥,除了发现这股子随时可能激扬迸发的压抑,还有一抹让曹蒹葭联想到东北大冬天风雪飘摇的原始狂野,曹蒹葭慧心如兰,知道是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种下第一颗野心的种子,在张家寨扎根,在上海发芽,在南京茁壮成长,虽然远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她看得出他的盎然,陈富贵如海东青,虽然令人惊艳,但曹蒹葭独爱这一条执拗的守山犬,它要想要的东西就算掘地三尺刨出血也要挖到手,每一次的上山和出山,都会让它不断崛起,最终甚至可能咬死东北虎。
曹蒹葭认命地闭上眼睛,脸如一瓣桃花。就如同一株南国桃花树,立于北方雪地,楚楚动人,摇曳风情。
心不为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所摧破,是为八风不动,那一刻,再心如磐石地八风不动也被男女之事一两拨千斤地轻松撼动,曹蒹葭只是个紧张到身体微颤地女人,本就白皙的双手因为过于僵硬而越发惨白,无处安放,不知所措。
当陈二狗循序渐进,先是轻轻沾上曹蒹葭地薄嫩嘴唇,如同一直徽笔在轻柔亲昵一张未曾被人亵渎的宣纸,继而磕开她地咬紧牙关,一点一滴水**融,每进一步,他的双手便搂紧一分,两个人的身体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起。
陈二狗甚至能清晰感受曹蒹葭舌尖的青涩和娇柔,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身体远比她们的内心来得容易琢磨,再高不可攀的女神,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人,当她们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缓缓敞开心扉,如同展开一幅泼墨空灵的山水画卷,其中的美妙不足为外人道。
陈二狗由温柔到粗犷地不停索取,曹蒹葭开始只是半推半就,如同一场实力悬殊的攻防战,矜持内敛的曹蒹葭苦苦支撑最后底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二狗的坚持不懈终于收到回报,曹蒹葭的身体不再僵硬,双手也轻轻抵在胸口,微微隔开两人几乎黏在一起的身体,到这个地步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曹蒹葭今天算是彻底栽在这只犊子手里。
兴许是陈二狗的侵犯实在来得太迅速一系列动作唐突得太出人意料,曹蒹葭忘记自己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在家庭里忍受一个人几米外抽烟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不曾想今天却被一个刚抽过好几根烟的男人嘴对嘴。
就在陈二狗一只手得寸进尺地悄悄覆上曹蒹葭弧形完美的臀部,心神摇曳几乎已经不由自主同陈二狗展开口舌交融的曹蒹葭,终于能够一鼓作气狠下心推开陈二狗,有气无力地恼羞骂道:“流氓。”
陈二狗依然没有松开曹蒹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香,真香,一脸陶醉地坏笑道:“白白嫩嫩胸部鼓鼓的张寡妇在俺9岁的时候,就夸俺长大后肯定是张家寨头号流氓。再说了,谁要能抱着你还不耍流氓,一定不是男人。”
曹蒹葭撇过头恨恨道:“油嘴滑舌!”
陈二狗压低声音道:“要不俺们再油嘴滑舌一次?”
现这个词汇双关含义的曹蒹葭再度羞涩难堪,气势一降再降,几乎跌落谷底,拿什么去跟厚脸皮的陈二狗在这种敏感暧昧时刻斗智斗勇。这种时候如果陈二狗还不懂得把握时机,事后一定会悔青肠子,事实上是陈二狗以一种霸道的姿态第三次勾起曹蒹葭下巴,眯起眼睛道:“媳妇,咱们再来一次?”
“你抽烟。”曹蒹葭的理由苍白无力。
“那我不亲,只摸?”陈二狗很好说话。
曹蒹葭面对这个越来越无耻的男人,只能咬咬嘴唇,轻轻踮起脚跟,闭上眼睛,一副任由陈二狗采撷肆虐的诱人妩媚姿态。
估计谁都想不到曹家女人会最终被陈二狗这头牲口调戏挑逗、一拱再拱。
陈二狗没有丝毫含蓄,低头继续占有只属于他的那一份祸国殃民。
大登科后即将小登科,人生至此,臻于小圆满。
126|第3章 风马牛,相及。
得意忘形的陈二狗精虫上脑,下本身裤裆里老二也不停怂恿蛊惑他将双手静悄悄爬向曹蒹葭未曾被玷污的双女峰,结果就被脸红得几乎像要滴出桃红色染料的曹蒹葭一记肘击敲在肋部,再往下一点,可就是陈二狗昂首勃挺的老二,陈二狗赶紧安分守己地停止身体磨蹭,不敢再风骚乱拱。^^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
就在曹蒹葭跟陈二狗关系跨出这实质性一步的时候,吴煌带着南下江苏的死党徐北禅也来到一处花园洋房式高档住宅,谈心的那辆奥迪TT在众多豪华车辆中并不起眼,其中不乏牌照大有讲究来历的轿车,至于吴煌的别克君威就更加显得寒碜几分,窦颢蹦蹦跳跳下车,望着独具风情的私人喷泉和宫廷式庭院,啧啧称奇,这栋建筑主体材质是德国莱姆石,粗柱廊,厚山花,高台阶,窦颢站在喷泉旁夸赞道:“挺漂亮,不像暴发户。”
“人家出身书香门第,自己头顶也有两个博士头衔,想要装暴发户也不像。”吴煌轻笑道。
“就知道掉书袋装博学,一堂课发个言他能洋洋洒洒废话3分钟,只留10分钟给老师,这种纯技术理论流骚包没还把那支基金搞垮,真是个奇迹。怪不得我问半天都不肯说来谁家开同学会,原来是这只小鸟。”徐北禅撇撇嘴不屑道。
谈心瞪了一眼徐北禅,吴煌搂着一脸鄙弃的徐北禅进入房子,之所以说小鸟,是因为当年一次吴煌谈心他们班级去秦皇岛北戴河秋游。全班男人酒喝多了说就集体脱裤子朝大海撒尿,结果那人死活不肯脱,最后被十几头兽性大发的牲口无比地强行扒下。结果发现那娃胯下地命根子格外渺小,于是大学生涯一直不对眼的徐北禅就特意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小鸟”,然后在全系流传开来,估计构成那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窦颢思想纯洁。也不了解这一茬,当然领会不到其中让人喷饭地妙处。
当年一个班41个人今天来了36个,因为一个在非洲做淘金的买卖,两个据说没钱买飞机票来南京。另一个在省委进修,还有一个传闻做传销做到倾家荡产不得已四处流亡,除此之外连一个在五台山清凉地避世修禅的牛人都赶来南京,可见这一届同学会号召力不弱,见到吴煌、谈心和徐北禅一起到来,男主人第一时间匆匆忙忙从书房出来迎接。毕竟他也算南京的地头蛇,比谁都清楚吴煌这位苏北太子式纨绔的巨大能量,加上家世同样不俗地谈大美女跟至今摸不清底细的徐北禅,他哪里敢怠慢,不过他见到脸色阴沉的徐北禅,原本如沐春风的脸色显然僵硬许多,吴煌看在眼里,手臂轻轻捅了捅半点不买账地徐北禅,望着身材魁梧与胯下老二恰好成鲜明反比的“小鸟”兄。笑道:“董超。恭喜恭喜,刚讨了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高干老婆。又听说刚大赚一笔,光分红就够买栋房子。情场得意商场得意,你小子行啊。明年要是坐上经理的位置,那就是国内第4个80后基金经理。”
“公募比不得私募,哪来那么多分红,都是不靠谱的传闻,也就侥幸,赶上了大势才赚点小钱。”
董超一脸谦虚道,眼神示意一名专门从香樟华萍酒店聘请来的管家给这一伙人端酒,“我在助理位置上熬了这么多年,媳妇都熬成婆,也该往上爬一格。这叫笨鸟先飞,不算本事,要说赚钱,还是你跟徐大公子在行,日进斗金。”
吴煌陪笑着,谈心对这类互相歌功颂德地没营养言谈素来不感冒,不过起码脸色平静,称不上厌恶,只有徐北禅挂着我就是不你的直白神情,以前在学校没人知道徐北禅的生猛背景,所以像董超这类导师院长之流身边的大红人还会冷嘲热讽,挖苦他是酸葡萄心理,现在当然不敢丢这个人,只能牢骚腹诽,董超跟他们几个招呼几分钟便暂且告辞,吴煌苦笑道:“北禅,你还是这个死犟脾气,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人家也不容易,没家世没背景自己修成正果,不谄媚一些,攀附一点,怎么能有今天的地位,做农村出身娶城里孔雀女的凤凰男,不轻松,终于成功了上位了,你还不许他稍微得意洋洋一下?你啊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不顺眼有什么办法。”
徐北禅努了努嘴道,“再者就算我瞧不起他小人得志就猖狂的狗德性,他也不少一块肉,不少一分钱。”
吴煌欲言又止,谈心出来做和事老,笑道:“好了,吴煌你也知道北禅就这直肠子个性,喜欢的恨不得把老婆都送给你,不喜欢的就是打死不待见。没必要为了一个董超搞分歧浪费精力,吴煌我也要趁这个机会教育教育你,别总是拿你那一套处世哲学强加给身边地人,你是隐蔽地犬儒主义者,我不提倡。”
“好好,我犬儒,推崇存在即合理,你们尽情鞭笞尽管批评,我最喜欢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是我家跟部队里的优良传统。”吴煌也不气恼,反而爽朗大笑,徐北禅跟谈心也哭笑不得,这恐怕就是吴煌人缘好地最大原因,从不会抬高自己去贬低别人,他习惯把别人拔高了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与人平等交谈,落在赵鲲鹏或者更年轻一些纨绔子弟的眼中,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地异类。
同学相互串,最后还是极有默契地形成一个个圈子,有按相关联职业领域划分,例如董超所处的圈子就大多都是金融业的资本操作高手,几乎个个身缠万贯,谈钱谈女人谈合作投资。不亦乐乎;也有按兴趣志向分,像那位遁入空门的牛人就和一些毕业后教书育人的同学谈经论道,一些个刚结婚生子地女人则大吐苦水。徐北禅躲着的两个前女友虽然时不时抛能杀人的妩媚眼神刀子给他,但好歹没有当场发飙,毕竟都是有家室地成熟女人,顶多就是晚上在类似香樟青萍大酒店大床上的地方想用两条弹性不减当年的美腿夹死徐北禅这混蛋,不会真在这种地方撒泼或者。
不知如何。话题怎么就集体转移到基金行业,这其中也许有董超这个东道主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更多应该是几番大牛熊市跌宕交替引发地资本变动,几乎每个在场的人都牵涉其中。不能独善其身,哪怕那位在清凉地静修的佛家弟子出家之后也没真放下股市的起伏,偶尔还是忍不住打开笔记本瞟几眼,毕竟出家前一不小心无上贼船砸了180万真金白银在里头。
谈到基金,董超自然最有发言权,不过有徐北禅和吴煌这些隐性富豪在场。他不至于太夸夸其谈,言谈不由自主严谨许多,“去年为止被人当作神追捧地还只有李石柄,他做基金经理的时候才28岁,04年接手厦华大盘,06年便以231%的收益一举夺魁偏股基金,08年熊市,依旧傲视群雄,是当之无愧的牛熊通吃。不过去年从国泰君安跳槽到鹏嘉的一个鬼才齐东吴势头很猛。大有超越李石柄之势,相信你们大多都听说过这个齐东吴。也只有31岁,可能真是橘生淮南淮北的缘故。在国泰君安无名小卒地他一进入鹏嘉就大放异彩,在熊市逆市而动,相对于李石柄许多被老江湖诟病的隐蔽操作,这个齐东吴显然要透明许多,如果以后真要说公募第一人或者中国的彼得林奇,可能齐东吴会名至实归一点。”
“扯蛋。”徐北禅不轻不重道,恰好能让不少人听到。
吴煌耸耸肩,懒得再管。
谈心也是听天由命,只有最局外人的窦颢偷偷朝徐北禅伸了伸大拇指,显然这个小逗号对春风满面的董超也没好感。
刚喝了口香槟润嗓子的董超差点没呛到,脸一阵红一阵白,徐北禅抛出一颗重磅,道:“齐东吴身边有个不小的资金圈,我还可以直接告诉你他背后就是江浙和京津财团,几家私募跟他也有不清爽的关系,他跟李石柄相提并论还早了点,当年厦华跟中信证券联姻,因为不符合一控一参,中信大佬就想安插亲信主持厦华,知道为什么最终没有成功吗?因为有一个疯子敲开中信董事长办公室,撂下一句话就摔门而出,你懂得个屁基金,这个人,就是李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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