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形象啊!"我眉毛一挑,跟宛儿说:"火山喷发可不就跟那啥似的么,一使劲一杆子,放屁那是地震,有一个响的,也有连环的,连环的都是头一个响,那是主震,剩下的越来越小,是余震."
   宛儿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看向车外,我咂咂嘴,觉得没什么啊,很难再有这么形象的比喻了.虽然恶心点儿,但是那是心脏才觉得恶心.
   我本想靠着椅背休息一下,快到家了,等着我的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我必须养激ng蓄锐.
   眼睛刚想闭上,胳膊忽然一疼,我睁眼一看,宛儿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手指甲都快嵌到我的肉里了.但是她却没有回头,眼睛死死的看着车窗外面.
   我的目光被她的一头秀发挡得死死的,啥都看不到,我一边把胳膊从她的爪子里面营救出来,一边坐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刚一起身,我也跟着惊呆了,我们走的是高速公路,公路两旁是荒甸子,天又黑得早.所以此时两旁已经漆黑一片了.
   在黑色的背景下,天上的星空看得格外清晰,我刚向外一看,眼神就被天上的异状吸引住了了,天上居然有一片星星都泛着红光,在一片红色星星的外围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这几颗星星排列的有棱有角,这种排列如果不仔细瞅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在我眼中可就严重了.
   天上的星星居然排列出一个巨大的棺材形状.而且棺材盖并没有合严,好像被人从一侧推开……当然了,这需要异常强大的联想能力才能想象出来,我有些不确定宛儿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个东西.所以我多嘴,问了她一句:"你干嘛呢?怎么这么激动?掐疼我了."
   "别吱声,快看外面天上!"宛儿轻声跟我说道:"看到那片红光了吗?"
   我心中一动,宛儿跟我居然如此合拍?我轻轻握住宛儿的手.跟她说:"看到了……"
   "你发现什么了吗?"宛儿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看来她确实跟我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奇遇发生在宛儿身上.她现在也能发现问题的重点了,还没等我开口说出刚才我看到的形象,宛儿接着就说:"天哥,那片天空的戾气怎么那么重?"
   戾气?重?我怎么没发现?
   我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宛儿所说的戾气,我有些不解的指着天上闪烁红光的地方问宛儿:"你是说那里吗?"
   "是!"宛儿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解的问她:"什么戾气?我怎么没感觉到?"
   "不会?"宛儿一边惊讶的问道,一边回过头,我见她回头,也把脸扭向她,四目相对,我差点一脚给宛儿踹下车去.
   宛儿的黑眼仁居然变成了透明……好像,好像水晶一般,而且晶莹剔透的瞳仁上面好像多了很多切割面,如同钻石一样闪烁着,宛儿见我一脸惊恐的样子,赶忙问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低声叫道:"你眼睛没事儿?"
   一听我问起她的眼睛,宛儿"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再睁开的时候,宛儿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胆寒,我身边的女人,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宛儿了吗?
   宛儿冲我吐了一下舌头,跟我说:"刚才我不说了么?我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只是其中之一,吓你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跟宛儿说:"吓我一跳不要紧,刚才我差点儿给你从车里踹出去.大晚上的俩眼珠子冒白光,这还是人么?"
   宛儿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现在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原来的你给我的感觉就跟这个差不多,我感觉你都不是你了.但是我依然爱你."
   宛儿最后一句话又触动了我敏感的小心脏,握紧宛儿的手跟她说:"谢谢你,刚才我就是冷不丁不习惯,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对了,刚才你说的戾气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看出来?"
   宛儿听我这么一问,用手一直窗外,跟我说:"你能看见那片红色的星星吗?"
   我点点头,答道.[,!]:"能啊,怎么了?"
   "那片红色的星星为啥是红色?"宛儿的语气有些颤抖的跟我说:"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之后,我看到的东西就不再那么具体,有点儿像加工过了似的,就好像那片红色的星星,我如果正常去看,就是星星变成了红色,可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去看,我看到的是一个血池,上面蒸腾着不甘的戾气,好像在等待什么.联想起你刚才说的,天象变,则有大祸乱.我就有些害怕,这算不算天象变?"
   我听宛儿一说,心里也跟翻了个个儿似的,本来我的意思就是连扯淡带山呼的让宛儿放轻松,不要总把神经绷得太紧,怕她受不了那个节奏,可我没想到,我那么信口胡诌,反而让宛儿心里对这件事儿具象化了)( )
707|第一五〇章 繁华落寞
  她心里现在琢磨的不是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反而是把过程给抓住了。我在心里无奈感慨的同时,也把我刚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宛儿:“刚才你掐我的时候,我也瞅了外面一眼,我跟你看到的不是那么相同,你用肉眼去看啊……”
   我用手指着那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跟宛儿说:“这几颗星星连成线,下面的像不像一个大木槽?”
   宛儿果然没能联想出来我所说的东西,脑袋歪了歪,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上面的跟下面的虽然没对上,但是上面的那几颗星星你再连一下,像不像是一块中间隆起的木板被推到一边了?”
   宛儿这回很快的点点头,跟我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看明白了。那要是这么看的话,那些红色的星星全部都被装在了这个大木槽里面,好像……一口盛满了鲜血的棺材被人推开了棺材板,血腥气正在四溢?!”
   我非常佩服宛儿的想象力,点点头,跟宛儿说:“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血池,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我开始还没看明白为啥红色星星都在那几颗最亮的星星的内侧闪烁,我本来以为那些红色星星是棺材外面的漆呢。”
   宛儿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答案,跟我说:“绝对不是红漆,那些红色星星身上带着的血腥气太重了,不屈的气息太浓厚,就那片星空里面的戾气最重……”
   我听着宛儿的话,盯着天上的红色星星,一颗心越来越沉,因为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次震惊世界的大天灾之后,连续出现的血月,若是没有冲天的怨气,是不会出现这种异象的,再看一眼那片红光的方向。赫然就是——我要回去的地方!
   我跟宛儿心事重重的坐在车里,最后的一段路我俩基本没怎么说话,心里都对忽然发现的异象有些沉重。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到底是已经发生的,还是还没有发生的。
   不管是发没发生,那这个天象出现的位置就有点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因为赫然是我们那个小城的上空。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当我跟宛儿是精神病,我俩说着玄之又玄的事儿,他就当没听见。我俩下车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满是看精神病的神态。
   差评!你管我精神病还是老疯子呢?我又没少给你钱,真是的。
   宛儿下车之后还想抬头寻找那片星空,只可惜,城镇的亮化做的太到位了,想看星星,那是不可能的。
   我带着宛儿回家,一路上很安静。原本那些胡黄探马都消失不见,我家附近难得的出现了清静。
   我家里的灯没有亮,但是客厅却忽明忽暗,应该是我妈在看电视。
   我在楼下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已经到了楼下,我也不想太突然的回家,如果是平时我突然回家,那可能算作是惊喜。可现在不一样,如果真如同洪月蛟所说,他们以为是香灰引燃了堂单的话。本来他们就有愧疚之意,我再突然回家,只会给他们带来惊吓。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我妈的声音有些疲惫,一听是我,我妈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我语气温和的跟我妈说我已经知道了,那跟香灰没有关系,也不是疏于照看,是天意如此。
   我妈担心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我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啥事儿没有,我现在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去了。
   这样一说,我妈果然对我突然回家这件事儿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情绪很平稳的让我上楼的时候买点儿鸡蛋,要给我跟宛儿煮面,打荷包蛋吃。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妈的面一直做的很好。
   宛儿拎着鸡蛋跟我上了楼,一开门,我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听见门口的动静,我妈特意出来跟宛儿打了个招呼,宛儿赶忙换衣服,洗干净手,去厨房帮我妈做饭。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宛儿就是不好意思看着我妈在厨房忙活,那样她坐不住,哪怕是打打下手,或者陪我妈聊天都行,人必须是在劳动第一线,??等她还做不到。
   我没理她们,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去客厅查看了一下曾经的红黄宝案上面的堂单,并没有完全毁掉,只是下半部分被烧没了,上面的还有,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凝神看去,堂营里面一片破败,果真如同走水了一样,到处是残破的椽子和破碎的青瓦,满目萧条。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繁华如同昙花一现,说没就没了,我都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怪不得别人,不稳的因素早早种下了,一切都是因果使然。徒劳攀援,最终只能是这样。
   我轻轻的将堂单接下来,卷起,找一个塑料袋装好,把供桌上面的供品都收好,香炉碗也都收了起来,所有的香灰都装好,一切跟他们有关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沓裁好的黄纸,和好朱砂,最后一次写符。
   憋着一口气,写下四张召请黄巾力士的符偅诠┳赖乃奶跬壬稀:芏嗝挥械巧咸玫サ男∠桑荚谔玫ハ旅嫘扌小
   堂单下面就是这张红黄宝案,他们也就是在这里修行,四位黄巾力士助我一臂之力,我右手撮成剑指,轻轻一指,四位黄巾力士好像抬着一顶巨大的花轿一般,里面坐着的都是那些曾经在这里修行的小仙们。抬着就往天上走,我并没有给他们引路,黄巾力士也不可能真的给他们抬到天宫里面,到时候罡风一吹,花轿一散,各奔东西,有名山有灵水,哪里钟灵毓秀哪里修行去吧。
   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用黄布袋封好,明天一早,晨鸡报晓的时候送去寺院的护法堂里面,再另结有缘人吧。
   忙完这一切,我妈正好也把面做好了端了出来,宛儿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对于收拾干净利索的供桌什么的,也没多说话。
   我妈却颇感意外,我笑着跟我妈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胡乱编造了一个她能接受的理由,如果跟她实话实说,恐怕她会接受不了,进而以为我是个精神病,再给我送到疯人院,我再想越狱可就难了,那时候只能求助丰屹过来接应我了。
   我妈听了我的话,知道我要与他们一刀两断,想了一下,跟我说:“如果能彻底断干净也好……”
   “放心!”我信心十足的跟我妈说:“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成为过去。我现在就是我,那些事情就当做是一场梦,已经梦醒了。”
   我妈点点头,跟我说:“快吃吧,一会儿面凉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饿,但是我还是强吃了一大碗,不为别的,就为两年来一直替我操心忙白了双鬓的老妈能高兴一点儿,我吃撑了不要紧,运动一下就消化了,能换她展颜一笑,这比什么都强。
   我跟宛儿吃面的当口,我妈又去收拾我的卧室,虽然我一直都没在家住,但是我的房间还是每天重点打扫的对象,永远一尘不染。即便是这样,我妈也怕我们认为床上有灰尘,特意换了干净被罩和床单。
   出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吃完了,她又赶忙收拾桌子,宛儿伸手去接,被我妈一把拦下,让我俩早点休息。
   这才是亲妈,婆婆和丈母娘的区别就在这里。一个是想方设法的创造条件,一个是想方设法的破坏机会。
   宛儿还是坚持帮我妈收拾干净了桌子,乐得我妈合不拢嘴,直夸这个儿媳妇好,顺便敦促我俩麻溜结婚,真不知道还等什么呢。
   其实我俩何尝不想结婚,只不过还不是时候,也真没那个心情去结婚,一连串的事情都忙得我们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结婚。
   而且,明天的路还未可知,如今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儿,我可不想过把瘾就死。
   我命中没占着光棍和无嗣,所以我乐观的认为,只要不结婚,我就死不了。这当然是我对自己开的玩笑,但是我还是坚定不移的用它来安慰自己,这种阿q精神我想也没多少人能做到了。没什么坏处,起码我高兴了。
   本来我妈还在追着电视剧看,也许是为了让我俩能早点就寝,她从厨房忙活完,出来直接把电视关掉,赶着我俩进屋睡觉。
   宛儿被我妈这一催促,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屋关好门我还问她:“咱俩都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啥呀?”
   “那也没有硬逼着睡觉的啊!”宛儿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横抱起宛儿把她扔在床上,不怀好意的笑着跟她说:“今天晚上又是一个无眠夜!朕今夜翻的是宛妃的牌子!”
   宛儿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臣妾惶恐,舟车劳顿,臣妾身体不适,只好委屈皇上了。”
   我一听要委屈我,立刻哭丧着脸对宛儿说:“寡人做不到啊——”(未完待续。。)
708|第一五一章 又见故人
  第二天一早,阴云密布,寒风凛冽,随便往楼下一张望,就是一片肃杀的感觉。
   天气影响心情,不好的天气让我的心情也跟着不是那么晴朗,在家简单吃了一口饭,跟我爸聊了一会儿,他昨晚跟朋友出去打麻将,打了个通宵,凌晨才回来,知道我跟宛儿回家,觉都没睡,就等着跟我俩吃一顿早饭。
   吃完饭,我提着那一袋子曾经的辉煌要上寺院,我爸问用不用他帮忙,我摇了摇头,说不用等我们吃午饭了,因为我们直接就走了。
   我爸我妈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惊讶,不解的问我怎么怎么匆忙,这一天天的都忙什么呢。
   还没等我把早已编好的借口说出来,我妈就告诉了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因为堂单被烧,他们去找兰胖子了。”
   我停下正准备下楼的脚步,回过头,皱着眉头问我妈:“找他?干嘛?”
   “我们怕有啥不好的说法,就去找他了。”我妈有些嗫嚅的说道:“他来看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说这事儿你心里有数,然后千叮万嘱我们,你要是回来处理这事儿,一定要转达给你,让你去一趟他那里。”
   “他说什么事儿了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妈摇摇头,跟我说:“那倒没有,就是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去他那里一趟。我看你们今天还是别走了,再住一晚呗?”
   我心里还惦记着丰屹和小蕊,那边火烧眉毛,这边也不安生。
   “再说吧,”我不知道兰胖子找我什么事儿,但是他曾经对我施以援手。这个人情我得还。最主要的,我隐隐觉得他当初跟我说的那件事儿差不多是要来了。当初他救我之后,就跟我说过,帮我是为了将来我能对他施以援手,不过他当初说的可不是我。而是教主。
   既然他来看过这边的“惨状”,那他就应该心知肚明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还找我,能为什么事儿呢?
   想不想得明白都要去一趟,算是为了还上那个人情吧。
   我跟宛儿去了寺院的护法堂,给他们立了牌位。在护法堂里面听经听法,好好修行,遇见有缘人就随着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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