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谭芳芳这个案子,那就得留在这医院内,因为我的直觉,杀死谭芳芳的凶手,就是医院内部人员,极有可能是追求她的这些男人当中的一人。
“老许,这人还是留下吧。我看他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迹象。如果不马上用药,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门外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医生说。
许斌眉头皱了一下后,吁口气说:“既然曹医生开口,那就住下吧。不过你们俩最好别再闹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双手一背,扬长而去了。
曹医生对我们一甩头:“跟我来吧。”
沈冰要伸手扶我,被我挥挥手,不要她碰,又深吸了几口气,咬着牙走出护办室。出来沈冰小声告诉我,这个曹医生就是她曾提起过的内科主治医师曹纯正,不但医术高明,人缘也挺好,这个医院的男医生里,沈冰就看他最顺眼。//www.//
她看中的男人,我就得好好看看了,别是因为这家伙,她才要给我重新考核的吧?
要说这男人吧,的确挺有型,大概有二十七八岁,身材魁梧壮实,一张国字脸,神色稳重,一看就是个成熟厚道的男人。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很多女孩子,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少了一份张扬。
他要带我去门诊楼做检查,我说不用了,站在楼梯口跟他撒谎说,其实我不是中毒了,而是自己从小就这毛病。找过不少阴阳先生,都说是被邪气缠身,一辈子都摆脱不掉。毛病一发作,只要躺上三天,给狐仙奶奶上供烧香,那就没事了。
曹医生当然不相信,不过见我实在走不动了,身边就一个沈冰,我又坚持不让她碰,只好说先办理住院手续进病房吧。内科病房在四楼,我先跟着他上去,沈冰去办了住院手续。
一进病房,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再也坚持不住,歪倒在病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曹医生满脸担忧的拿过听诊器,要给我检查。我慌忙给他摆手说:“别碰我,这会儿邪气正在发作,谁碰我就会给沾上,会倒霉一辈子的。”
这玩意你要说不信,这两天医院发生的诡异事件,估计没人再坚持科学道理了。曹医生一脸惊悚的往后退了两步,跟我说:“那好吧,如果坚持不住就叫我。”说完逃也似的走出了病房。
看这模样,他是信了几分,像这种诡异的事情,一般人都会采取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估计不会再跟我做检查了。
我刚挣扎着坐起来,要打坐恢复元气,沈冰回来了。她这时才有机会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破医院不走?我说你脑袋被驴踢了,接了谭芳芳的生意,我们一走,还怎么查?
至于我没几天好活这事不敢告诉她,好不容易刚刚相逢,再被这事搅坏了心情,先让她高兴几天吧,她这段日子吃了不少的苦。
沈冰挠头道:“是哦,离开医院再查的确就费劲了。”
我让她把我的东西全拿下来,然后在病房门口以清水围门,门头上贴符,这样我在练功的时候,煞气散发而出不至于跑出屋子,以免害了别人。我说我现在要练功驱除邪气,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不能让人打扰,要她必须在门外守好了,不许任何人进来。
沈冰非常乖的点头答应,走出去把门带上。
我摒除了一切杂念,开始运起了炼神还虚之术。这种功法不但恢复元气奇速,还能把煞气给暂时压制下去。不一会儿,灵台清明,神智进入梦幻境地。说也奇怪,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是曾经在我订婚那天遇到的那个道人。
看到他挺惊讶的,因为我这是进了梦境,要知道这种梦,跟平时睡梦不是一个概念,不会产生虚幻,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除非有鬼给我托梦,会趁这个时机进入我的梦里。
难道,老道现在是个死鬼?他跟我托梦要干吗,莫非又要警告我什么?这次老子一定信他了。
老道忧形于色的看着我良久,才叹口气说:“你为什么不顾生命危险要揽煞气上身呢?难道不知道凶灵煞气的厉害么?”
靠,果然是给我警告来的,我慌忙说:“知道,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用开学刺灵,小女孩肯定没命了。”
老道点点头说:“正因为你宅心仁厚,不惜自己性命救人,我才肯动用入梦载道**来见你。你身上煞气也不是没办法清除……”
我一听这句,立马兴奋的要跳起来,全忘了自己正在潜心练功,这么分心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忙问他:“是什么办法?”
哪只这老牛鼻子一摇脑袋说:“唉,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知道我想干嘛吗?我想把他脑袋拍扁了,然后揉吧揉吧塞下水道里。你这不是玩人吗,不知道你说个毛,白让老子高兴了。
但老道又说:“你老祖宗这几日闭关,早知道你要遇上凶祸,前几天就跟我打过招呼,要你在紧要关头,问问镜子神吧。”
我晕,我脑袋真的是被驴踢了,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个八卦镜里的镜子神,铁定不是一般的,曾经帮我摆平了白骨洞的事。咋把死耗子给忘了?
“谢谢道长提醒。对了,还没请教道长法号?”这老道跟我老祖宗关系不错,下次遇上老祖宗要是说起这事,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不被老祖宗骂我糊涂才怪。
“嘿嘿,贫道玄真……”老道说到这儿,忽然身影一闪,没了踪影。
他竟然就是莲花山玄真道长,真没想到啊,居然这么巧,曾经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不是被烧死在道观里了吗?可是怎么听着他刚才说用入梦载道**跟我见面,那还没死呢,做鬼要托梦,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324|第三百二十四章 北帝一盏茶
正好我醒过来,元气恢复了大半,感觉煞气也被压制下去。尽管还不服气在小腹丹田内一个劲往外猛冲,但被道气给裹住,始终突围不出,那就不会从身体散发出去,侵染到别人身上。
不过,这也是饮鸩止渴的办法,越是用道气跟它互相制衡,越会使煞气深入五脏六腑,加速死亡时间。
我跟沈冰一块出了医院,很久没这么亲热的手拉手逛大街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她首先跑到商场里,一人买了一身的新衣服换上,打扮的很光鲜,再对镜子一照,她哪儿还是一个清洁工大姐,整个一天仙美眉。我也不不差劲,有道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我也变成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帅哥!
靠,这句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沈冰跟我说,这是她当清洁工攒的积蓄,全部花光了。我笑着问她:“那以后你吃什么?”
“有你养我,还怕没吃的?”
“那个,我不是正在考核期吗,万一要不通过呢?”
沈冰一瞪眼:“不通过你得陪我分手费,我的手是你随便摸的吗?衣服是随便给你买的吗?”
汗,这丫头分明是在耍我,什么考核期,还不是搞个新鲜花样,小女孩心xing都这样。
我一看表,都下午一点多了,赶快买个烧鸡回去,请死耗子出来给我出个主意,然后还要急着给那个保安清除煞气呢。
可是沈冰非要去吃饭:“我送你衣服了,你总得请我吃顿大餐吧。我好久没吃过大餐了!”
看她一脸馋涎欲滴的神色,我心里就是一酸,她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啊,那是公主生活,再看现在,一想到大餐就成这幅馋相了。走,吃大餐去!
找了一家不错的餐馆,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要了一瓶红酒。我没敢喝白的,万一喝多了,对煞气失去制衡,那可得不偿失。沈冰吃的可高兴了,喝了点红酒,小脸红扑扑的,更加显得娇艳动人,我没喝酒都看醉了!
从餐馆带回两只熏鸡,一进病房,马上把门给反锁了。从包里拿出一束香点上,把烧鸡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八卦镜恭恭敬敬的摆在烧鸡后面。念了咒语后,死耗子哧溜一下从镜子里弹出小脑袋瓜,两只爪子擦着鼻子在熏鸡上嗅着。
“好香,好香,这是什吗烧鸡啊,我还从来木有吃过呢。”
我和沈冰不由都感到挺可笑,你说镜子神喜欢烧鸡,那就没人敢买熏鸡,我也图个懒省事,买了熏鸡回来,没想到死耗子喜欢得不得了啊。那口水,都滴在熏鸡上一大片,把它馋的。
“大神,这次弟子遇到了点麻烦……”
“有什吗事快说,屁就少放,你要不是有麻烦,会巴巴的给我买烧鸡?”死耗子挺直接,它都忍不住要伸爪子去扒挠鸡腿了。
我于是忍住好笑,把凶灵煞气的事给说了。沈冰都听的瞪大了眼珠,跟我说:“土包子,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你想让我当寡妇啊?我不干!”
听了这话我差点趴在地上,一会儿要考核我,一会儿又当寡妇的,大姐,我们还没结婚呢好不好?
死耗子咕嘟咽了口口水说:“别吵,没轮到你说话。这事情嘛,有点不好办,本来是木有办法的,但是……”它一对小眼珠咕噜噜的盯着熏鸡,看样子实在是舍不得这美味,但是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就教你个办法吧,不过不是我教你的,我是自言自语的,你们没听见啊!”
二大爷的,又来这一手,真是服了它。
沈冰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的说:“我们绝对听不见。”
“仙人一滴泪,北帝一盏茶,明月中天时,抬头不见煞。哈哈,烧鸡是我的了!”死耗子又给老子念诗,念完了还是那德行,唯恐有人跟它抢似的,两只小爪子忙不迭的抓起熏鸡给缩回了镜子里,使劲的啃起来。那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沈冰听的云里雾里的,眨巴眼问它:“什么一滴泪一盏茶的,说明白了啊。”
“你们听到什吗了?我可是自言自语的,谁听到了是要问罪地!”死耗子一边海吃,一边瞪着小眼珠说。
我忙了拉了沈冰一把,笑道:“啥都没听到,恭送大神回府。”
死耗子捧着熏鸡消失了,我才跟沈冰说:“原来办法都是挺简单,但没想到这能管用。”
“什吗办法啊,你也跟我卖关子?”沈冰气的学起死耗子口气,什吗都出来了。
我一笑说:“仙人一滴泪,那是仙人泪,我不是跟你说过曾经怎么在僵尸那儿搞死那只灯芯鬼的吗,用的就是仙人泪。”
沈冰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那北帝一盏茶呢?”
我给她解释道:“北帝,就是真武大帝,四灵中的玄武,属水。在它神像上刮下一滴仙人泪,砌成一盏茶,然后在明月当空的时候,面对北方拜北帝,把茶水喝下。然后抬头望月,明月灵气会将凶灵煞气给驱除了,这就是抬头不见煞的意思。”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北帝搞茶去。”
听她说了这句,我才傻眼,真武大帝的神像,那不是像关帝或是财神那么普及,到处可见,只有道观中才有。我勒个去的,这个新兴城市内,不可能有道观,跟哪儿去找啊,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咋办?
正在发愁的时候,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有人大声说:“刚才下面又死一个保安,这医院还能不能住了?”
我一听顿时愣住,又死人了,还是个保安?会不会是那个生猛蛋子?我们俩慌忙出了门,跑下一楼,大门口围满了人。我们也挤不进去,正在这时,从大门外来了一伙儿人,是院长助理许斌,带着那位一对圆墨镜陈先生。
立刻有人把围观人众给赶开一个缺口,让他们走进去。我们正好趁机跑过去,踮起脚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一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全身发黑,肌肉完全猥琐,跟一具干尸一样躺在地上。他就是那个生猛蛋子,以为他会熬到晚上的,没想到下午就挂了。他死的也够冤的,因为发狠打了我两耳光,却丢了小命。
说起来老子也有责任,可是我是无意的,他是自找的。
不过看到陈先生,我忽然心头一动,这老家伙干这行的,家里说不定会供着北帝神像,我何不跟着到他家里瞅瞅去?
325|第三百二十五章 算命馆
第三百二十五章算命馆
这个陈先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看保安的死状,马上说这是被恶鬼吸了精血,全身都是煞气,不能让任何人碰触尸体,并且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围观人众一听,吓得连忙往后倒退,都离的远远的。你说他们饶是害怕,还是不肯走,这人的好奇心啊,真是比什么都强大。
老家伙拿出一张符烧了,符灰涂在眉心和手心上,让医院给拿了一副防毒面罩和皮手套戴上。蹲下身子检查保安尸体,我和沈冰混杂在人群里,他们也没发现到我俩。虽然距离挺远,但老家伙拿着一把手电照在尸体上,基本能看清一点情况。
保安脖子上明显一条深深的沟壑,好像是被人勒死一样。其实我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引线缠颈留下的痕迹。看来老鬼婆把目标转移在这人身上,并且在半天内,把这人灵气给吸光了!
好在老鬼婆受伤之后煞气不浓,尸体没有往外散发,否则刚才这伙人这么近距离观看,肯定跟传播鸡瘟一样,谁都跑不脱。
陈先生最后站起身,把许斌拉出大门外嘀咕了几句,许斌然后回来叫过来几个保安,让陈先生用符灰在眉心和手心涂抹了,戴上防毒面具和手套,把尸体抬走。我估计会被抬到没人地方焚烧火化,跟着就地掩埋。
许斌亲自驾车送陈先生回去,我和沈冰赶紧靠着墙壁溜出大门,正好拦住一辆出租,叫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
一路跟着从市区内穿过,到了东南市郊,前面的车停在了一座看上去比较古老的宅子外面,青砖灰瓦,一派古时建筑风格。我让出租车大老远的停下,付了车钱下去,让出租车走了。两个人悄悄的沿着一排大树后头,往前猫着腰溜过去。
这会儿已经傍晚了,光线昏暗,以我和沈冰的身手,他们绝不会发现。果然我们俩到了跟前,藏进院墙转角后头,听他们俩在车外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我们溜了过来。
但他们的谈话到此结束,许斌跟陈先生说了句再见,拉开车门要上车。不过听许斌又道:“对了,陈先生,那个女的还好吧?”
陈先生嘿嘿笑了两声说:“好的很,铁哥就看上了这妞,把她玩够了就会放了她的。”
“哦,我怕这妞是从我们医院失踪的,到时候出了事,会查到医院头上。”
“不会的,铁哥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放心吧,不会出事。”
许斌又说了声再见,开车走了。陈先生推开宅子大门进去,把大门关上。我望着绝尘而去的许斌汽车,心想他说的那个妞是谁啊?在医院失踪的,不会是付雪漫吧?想想很有这个可能,老家伙提到的那个铁哥听口气一定是道上的人,说不定是那个光头男。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并不单单是请先生驱邪这么简单,还有背后更为阴暗的交易。操他二大爷的,难怪一个本事不咋样的骗子天师,竟然这么吃的开,原来是有背景的。
许斌就更可恶了,你一个医院领导,居然帮着坏人劫持女病人,真是丧尽天良啊。他既然能干出这事,也就能干出其他坏事,我看谭芳芳说不定是他给放火烧死的。
沈冰推了我一把问:“愣着干吗?”
我“哦”了一声醒过来,笑道:“看你看得入迷了。”
沈冰捂着嘴噗嗤一笑道:“我还没穿制服呢,要是穿上那种衣服,你不把眼珠都看掉了?”
我摸摸她的美丽的脑袋瓜说:“只许穿给我一个人看,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想得美,那要看我心情咋样。”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从墙角后面走出,盯着宅子大门看。大门左侧上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陈先生算命馆。”下面一溜小字是算命、风水、起名、驱邪、避煞等。
那正好了,我们也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进去装作算命,更省了麻烦。当即推门进去,正好有个人要出来,跟我们差点头碰头撞在一块。定睛一看,真巧,是曹纯正曹医生。我勒个去的,他在这儿干吗?
前脚刚走了个许斌,后脚又来一个内科主治医师,怎么姓陈的老家伙跟医院较上劲了。
“是曹医生啊,你来做什么?”沈冰诧异的问道。
曹医生一看是我们,也感到意外,但看到沈冰,不由两只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估计是没想到曾经那个臃肿肥胖的清洁工大姐,会变成一个苗条的小美女。
“呃……这几天医院发生太多怪事,我又……”说着看向我,“接了你这位沾染邪气的病人,就到这儿找陈先生给看看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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