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就如从天而降,身披金甲的战王,挟着毁灭一切生灵的无上的威势,横在了他的面前。
猿臂如影而舞,手中那一柄青龙宝刀,撕碎了空气,卷裹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狂斩而下。
刀锋未至时,无形的刃气已铺天盖地的镇压下来,仿佛将哈迪斯周围的空气,统统都挤压了出去,形成了一个方圆丈许的真空一般,令哈迪斯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势,哈迪斯的心头深深的一震。
“本皇纵横天下,所向无敌,还从未遇到有这般强大气势的敌人,此人,莫非就是楚皇颜良不成?”
心下震骇,哈迪斯不敢小视,急是荡起双叉矛,倾尽生平之力相挡。
瞬息间,颜良那令天地变色的一击,轰然而下。
吭——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狂烈的嗡鸣声,冲击着周围所有人的耳膜,那飞溅出来的火星,竟是刺得周围众军,眼眸都睁将不开。
咔咔咔!
强横至极的一刀,在这一刀的狂力冲击下,哈迪斯手臂上的肌肉,都青筋爆涨,几有将要绷断的征兆。
哈迪斯的胸中,气血更如惊涛般乱撞,那高举的双臂,被颜良的狂力,生生的压下了数寸。
“颜良的武艺,竟这般之强!”
一招交手,哈迪斯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万般震惊的念头。
哈迪斯能改朝换代,在波斯建立全新的萨珊王朝,靠的不仅是用兵的谋略,拜火教的相助,更是他一身绝世的武艺。
哈迪斯的武艺,就连米诺斯等波斯三大将,都甘拜下风,可谓名符其实的波斯第一强人。
米诺斯和艾亚歌斯虽曾败于颜良,但哈迪斯却自信,自己的武艺绝对在颜良之上。
而今交手,只一招之间,哈迪斯就惊恐的发现,颜良的武艺,竟似胜他三分。
超越他哈迪斯的存在,这是何等恐惧的实力!
颜良的嘴角,却已扬起一抹冷笑:“朕纵横天下,自斩张飞后,已很久没有遇到可与朕一战的对手,哈迪斯,你给了朕很大的乐趣啊,哈哈——”
狂笑声中,颜良猿臂一抖,第二刀如水磨盘一般,拦腰横斩而来。
快如疾风的身法,强悍到绝对的力道,精妙无双的刀式,颜良这第二刀,已是登峰造极,完美到无可比拟的一刀。
哈迪斯没有多余时间震惊,眼见战刀袭来,只能化尽全力,再度举叉相挡。
锵~~
再一声金属激鸣。
哈迪斯诺大的身形,剧烈一震,虎口处竟有细微裂痕,胸中的气血更是翻滚如涛。
颜良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三刀,第四招,致命的招式,如水银泻地一般,连绵不绝的斩荡而出。
哈迪斯是越战越吃力,越战越心惊,万没有想到,颜良的武艺,竟然能强到如此地步。
颜良的武艺,均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个用刀,一个用叉,到了这个境界,原本是不分上下的。
然当年瀛州一战,颜良在与张飞的交锋中,对武道又有了更深层次领悟,武艺在登峰造极的基础上,又精进了一步。
正是这精进的一步,让颜良压倒了哈迪斯,成为超越登峰造极的恐惧存在。
转眼,三十余招走过。
风雪中,但见两骑如影错动,一招一式都快到了极点。
也只有哈迪斯,武艺达到登峰造极,才能跟颜良过这么多招,换作旁人,此刻怕早已落败。
两员超绝的帝王,空前绝后交手,刃风将方圆数丈包裹,掀起漫天的乱雪,大地上,更被斩出道道沟壑,角目惊心。
左右处,无论是波斯军,还是楚军士卒,眼见这不可思议的交手,无不为之惊叹恐愕。
一旁掠阵的周仓,眼见颜良神威如斯,不禁暗叹:“没想到陛下的武艺,比当年瀛州之时,更进了一步,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颜良威势的激励下,这些大楚的儿郎们,抖擞斗志,疯狂的杀戮,诛杀着那些落荒的波斯敌寇。
大楚之军,已占尽上风,以碾压之势摧残着斗志全无的敌人。
己军的昂扬,更助长了颜良的威势,令他的信心爆涨数倍。
蓦的,颜良一声厉啸,王霸之极的招式,如雷光电影一般,四面八方的扫向了哈迪斯。
那重重刀影所挟的毁灭之势,卷起漫空的尘雾,刀式快到令那些寻常士卒,肉眼都快要分辨不出的地步。
颜良,发动了他最猛烈的一波攻势。
在此狂攻之下,哈迪斯只觉压力倍增,四面八方的刀影,压迫得他刀法散发,转眼已是手忙脚乱。
噗噗噗~~
哈迪斯肩膀、手臂、腿部,接边被颜良的刀锋削中,鲜血四溅崩去。
痛叫声中,哈迪斯的斗志,彻底的崩毁,勉力迎击几招,急是拨马而逃。
颜良岂容他逃脱,抖擞神威,御使着赤兔马,追穷上去。
赤兔马快,踏雪如飞,眼看着就要追上哈迪斯。
正当这个时候,身后一员波斯将领,斜刺里杀了出来,连斩数名楚骑,直取颜良而来。
“陛下快走,我来截住此贼,为陛下断后!”那挥舞着弯刀,放声大吼之将,正是波斯三大将之一的艾亚歌斯。
原来,艾亚歌斯率军去救援大营,却被楚军冲垮,正遇上了赵云。
交手数十合,艾亚歌斯心中胆怯,自知非是赵云敌手,识趣败逃而去。
艾亚歌斯原想往营西,与哈迪斯会合,逃奔而来时,正遇上哈迪斯被颜良穷追。
艾亚歌斯护主心切,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想为哈迪斯解困。
哈迪斯回头见艾亚歌斯来了,大喜叫道:“艾亚歌斯,为本皇挡住这家伙,我们往高昌壁会合。”
叫喊声中,哈迪斯头也不敢回,策马继续狂逃。
“颜良,休伤我大波斯皇帝陛下,看刀!”艾亚歌斯纵马斜刺里杀来,高举弯刀斩向颜良。
刀锋袭至,即使武艺如颜良,也不能不管不顾。
正欲击杀哈迪斯的颜良,关键时刻为艾亚歌斯搅局,颜良这下彻底被激怒了。
“王八羔子,朕不在三招内取你狗头,朕的名字就倒着写!”
发怒的颜良,滔天的威势轰然而出,拨马猛回,手中青龙宝刀,挟着刚猛至极的威势,轰击出来。
两刀相撞,艾亚歌斯身形剧震,虎口瞬间开裂,胸中气血压制不住,竟然是腔中涌出,嘴角浸出一丝鲜血。
一击,便令艾亚歌斯身受重创。
艾亚歌斯大惊失色,他原以为和颜良交过手,了然颜良的实力,虽在自己之上,但交手个十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谁想到,只一招,颜良就令他重伤。
今曰的颜良实力,竟似比当初一战,又强大了许多。
“怎么可能,只短短数月,这家伙的武艺,怎么可能就有这么大的进步呢?”
惊恐万分的艾亚歌斯,当然想不到,当初一战,颜良只是抱着跟他玩玩的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
而今天,艾亚歌斯打断了颜良追杀哈迪斯,激怒了颜良,才让颜良亮出了真正的战力。
那超越登峰造极的存在,又岂是艾亚歌斯,这么一个中级绝顶武将能够抗衡的。
半个呼吸间,颜良不等艾亚歌斯压住气血,第二刀已挟着毁灭之力,疯狂的斩至。
艾亚歌斯一口气没有提起,几乎是本能的举刀相迎。
咔嚓!
艾亚歌斯手中的弯刀,在颜良的狂击下,竟然被一斩两断
弯刀破碎,青龙刀锋力道未消,直斩而下,生生的斩中了他的肩膀。
“啊~~”一声痛苦的叫声中,艾亚歌斯的肩膀已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他刚刚感到痛苦一刹那,颜良的第三刀,已卷着血与雪的尾迹,浩浩荡荡的斩向了他的头颅骨。
噗!
一声轻脆的响声,艾亚歌斯那血淋淋的人头,已飞上了半空。
那具无头的尸体,晃了几晃,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颜良横刀而立,冷视着那被斩的敌人,狰狞的脸上,傲然无双的气势威然如神。
击败波斯皇帝哈迪斯,三招之内斩杀波斯三大将之一的艾亚歌斯,颜良的威势,足以令波斯兵肝胆俱裂。
成千上万的波斯兵,意志骤然崩溃,纷纷的伏地求降。
颜良举目望去,那哈迪斯已逃往了雪中,不见了踪迹。
“哼,哈迪斯,就让你的人头,暂且寄居在你的脖子吧,朕很快就会斩下。”
颜良冷哼一声,刀锋挥出,斩向了那些伏跪的波斯兵。
这个侵略者,这些妄想征服华夏,奴役华夏之徒,颜良岂会留他们。
统统杀尽!
刀锋过处,无数的人头,飞上天空。
大楚的战士们,杀红了眼,哪里会饶恕敌人,无论是降与不降的波斯人,统统都休想逃过一死。
玉门关外,方圆十余里的雪原,变成了波斯人的坟墓。
茫茫白雪,尽为鲜血尽染。
109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摄政女人
风息了,雪停了。
玉门关外,这场空前激烈,决定着两个文明兴衰的战斗,终于也结束了。
颜良驻马傲立,扫视着被鲜血融化的雪原,俯视着遍地的敌人尸体,长长的吐了口气。
计点战损,这一役,近有万余大楚将士,为大楚国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波斯人的损失,却更为惨烈。
十三万的波斯军被斩杀,波斯大将米诺斯和艾亚歌斯,被文丑和颜良分别斩杀,波斯军团遭受到了最致命的打击。
想当初,哈迪斯率领着三十万大军东征,截止到今天,共有十七万的之众,被楚军歼灭。
余下的十几万残兵,丢盔弃甲,跟随着哈迪斯,狼狈不堪的向着波斯国逃去。
就算哈迪斯能活着逃回国内,等待着他的,将是四十万罗马军团的进攻。
失去了两员大将,失去了十七万精英大军,军士涣散,民心动荡,哈迪斯还能拿什么来抵挡罗马人。
波斯国的覆灭,已成定局。
大楚国的收获却是丰厚的,除了斩杀十余万强敌,将波斯赶出西域外,还缴获了数以十万计的战马和骆驼,无数的盔甲军械。
有了这些缴获的战利品,颜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再武装起六七万的骑兵来。
战斗结束,接下来就是狂欢。
二十余万血战的将士,受到了颜良最丰厚的赏赐。女人、美酒和好肉,任由这些有功将士们享受。
三军将士陷入了空前绝后的狂欢。胜利的狂热,几乎将这寒冬融化。
颜良却不用花一分钱,他用来赏赐将士们的东西,不是从波斯人手中缴获,就是从西域人那里抢来。
多亏了颜良以战养战的策略,大楚与波斯进行的这场空前大战,大楚除了损失了些士卒外,国内经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相反,还因战争的掠夺,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数不清的奴隶、牛羊被输送往内地,成千上万的农民,获得了官府的赏赐,享受了战争的胜利果实。
数以百万计的荒地,得到开耕。一个个大楚的婴儿,在富足中茁壮成长,为大楚增添着人口。
玉门关大捷的消息传国内,普天同庆,万民欢欣。
尽管大楚的子民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皇帝。百战百胜扫荡胡夷,但击败波斯这样神秘的国度,仍足以令他们陷入狂喜中。
长安城中,更是家家张灯结彩,庆祝这场大胜。遥望西面,向他们未归的皇帝。山呼万岁。
这一次,颜良却并未似往常那样,挟着得胜的巨功,回往长安,享受人民的拜服。
玉门关外狂欢三日后,颜良便率领大军出关,沿着西域南北两道,继续追击哈迪斯和他的败兵。
大军出征的同时,颜良又下令给凉州,命将大批的西域奴隶送还西域,在军兵的看押下,修筑道路,运送后勤物资。
一月的时间,将初春到来时,楚军完全的收复了包括疏勒在内的整个西域。
颜良遂是下令,将西域之地,改为西州,将原本的五国之地,改为西州所属的五个郡,并以高昌城为西州州治所在。
西州地势广大,往此间大规模移民,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颜良大军西进的同时,已命后续部队,带着大量的粮食种子,一道进入西州。
由于五郡的人口,皆已被颜良迁走,在新的楚民迁民到达前,颜良则以七万步军驻于五郡,实施军屯。
实施军屯的好处是,可以最快的速度,获得大量的粮草,而不必经由内地,长途跋涉数千里,征西州运粮食。
因为颜良需要就近补给,为他的大军翻越葱岭,进攻波斯做后盾。
颜良的志向,怎么可能只满足征服西域,击败波斯的入侵呢。
如今哈迪斯败逃,波斯覆没在即,那么一片广大的土地,颜良岂能让罗马人独吞。
何况,罗马一旦吞并了波斯,国力必将爆增,超过大楚将不在话下。
那个时候,实力骤涨的罗马人,难保不会仿效曾经的波斯,举兵东进再度入侵东方。
此时西州已为大楚的国土,颜良当然不分允许,外族的战火烧到自己的地盘上来。
颜良要御敌于国门之外,更要收取击败波斯后,最大的胜利果实。
而这果实,自然就是波斯的广大土地,数以千万计的人口,还有数不清的财富。
而且,司马懿这厮也随着哈迪斯逃回了波斯,此患胎不除,早晚必会再度为祸大楚,颜良自然也要除掉他。
诸般种种,促使颜良决定在开春后,率军西征,征服波斯。
当颜良的大军杀到波斯境内,自然可以战养战,不用为补给担忧,但在进入波斯前,却需要翻越葱岭,长途跋涉,这就需要大量的粮草。
颜良在西州实施军屯,正是为此做准备。
仗打到这个地步,东西方的联系已更加紧密,许多大楚才有的先进东西,提前几百年就传到了西方。
为了给华夏剪除后患,颜良已经停不下战争的脚步,必须将他的征伐继续下去。
于是,颜率领着八万铁骑,进驻了疏勒,日夜训练,为天气转暖后的进军波斯做准备。
由于缴获了大量战马和骑兵作战准备,颜良可以大肆的扩充骑兵,预计将骑兵的数量,扩充至十五万左右。
虽然大楚现役的主力骑兵,不超过十万,但这只是能用于作战的骑兵数量,许多步卒其实也在进行着骑兵的训练,只不过缺少装备,无法转化成能够实战的骑兵。
而玉门关一役,波斯人丢下的十几万骑兵装备,则让大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武装起一支八万人左右骑兵。
颜良要进军波斯,翻越葱岭这等险些,使用步兵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颜良决定,率领这十五万的纯骑兵,远征波斯。
当颜良整装待发,准备远征波斯时,哈迪斯和他的残兵,才狼狈不堪的逃还了波斯国。
三十万远征军损失大半,哈迪斯只率不到十万的败兵,逃还波斯,而这十万人中,还有众多伤员。
而此时的罗马军团,已在撒加的率领下,节节胜利,连克波斯西线重镇,兵锋向波斯的都城泰西封不断的逼近。
加上国内之兵,哈迪斯手头所能动用的兵力,也只余下不到二十万的兵力。
以这样的平力,倘若在一年前,本土作战,他自然有信心击败罗马人的进攻。
现在却不同了,波斯国内叛乱四起,民怨沸腾,军队士气低落,经济面临崩溃的边缘,以这样的不利局面,如何能抵挡罗马人的大举入侵。
哈迪斯是焦头烂额,而在此关键时刻,他最重要的伙伴兼谋臣司马懿,又玩起了消失,不知所踪。
无奈的哈迪斯,只能一面分兵平定叛乱,一面发残存的主力,向西线方向调动,拼尽一切力量阻挡罗马人的推进。
入春后的第二个月,大败而归的哈迪斯,回到了都城泰西封。
迎接他不是满城子民的欢呼,而是一城的怨气,雪片般的告急信。
哈迪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他的皇宫。
方一步入大殿,一年美艳迷人的女人,便神色凝重的迎了上来。
“哈迪斯,你终于回来了。”女人迎接上来,给了哈迪斯一个拥护。
哈迪斯叹道:“潘多拉,我心爱的姐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辛苦你摄政监国,为我主持大局。”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可惜,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波斯国这样动荡,都是我没能治理好。”潘多拉自责道。
“不,这不怪你,都是那些愚蠢的人民,我为他们去掠夺财富,他们都在家里造反,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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