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发足前冲,将那些乌桓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三万乌桓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难楼精神已崩溃,已被楚军这不可思议的冲击力摧毁了所有的自信,只得拨马拼命奔逃。
然而,这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平原地带,无法四散而逃。
楚军的铁浮屠,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平推而来,令乌桓人无处可避,只能承受着恐怖的辗压。
收止不停马蹄的乌桓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难楼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来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楚国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层层叠叠的追赶在后面。将他的乌桓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难楼和他的乌桓人,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那种深到骨头里的恐惧,让他们深深的感受到了颜良和楚国的威力。
此刻,他们真是后悔跟颜良作对,后悔不该为了一点小利,就错上了不归之路。
只是,后悔已晚。
楚军铁骑一路辗压,三万乌桓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难楼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来越少,眼看着,前面地势渐宽,即将奔入旷原地带。
难楼心中暗喜,便想自己总算是能逃过一劫了。
便在这里,难楼忽觉身后,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正狂袭而来。
他回头一瞥,惊见楚军中一员虎威上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转眼间,敌骑已杀至近前。
那威势无上之将,正是颜良麾下大将,太史慈。
难楼不及多想,急是挥舞着狼牙棒,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试图挡击那袭来之将。
太史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那雷霆的一闪,如过疾过,后后而先至,赶在难楼狼牙棒扫来之前,疾刺而去。
噗~~
骨肉撕裂声中,那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难楼的后背,这位乌桓峭王闷哼了一声,便即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一流武艺的太史慈,一招之间,便毙了这狂妄一时的乌桓酋首。
意气风发,斗志如火,太史慈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
日落时分,这一场重骑对轻骑的大战,终于落幕。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胡虏的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残阳映照下,大楚的战旗大这惨烈的战场上空,猎猎的飞舞。
太史慈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英气逼人的脸上,终于洋溢起一抹痛快的微笑。
“太史将军,咱们这一战斩杀胡虏,有两万多人啊。”邓艾飞奔而来,兴奋的大叫。
太史慈愈觉痛快,实觉此战酣畅淋漓,实乃他生平最痛快的一战。
“速将捷报报与陛下,咱们休整一晚,明日再战。”太史慈挥手令道。
邓艾一怔,忙道:“太史将军,今已破了乌桓骑兵,何不趁生追击,拿下雍奴,直取蓟城。”
“我也有此意,不过陛下临行前给了我一道密旨,命我击败乌桓骑兵后,再按密旨执行下一步行动。”太史慈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道密旨。
邓艾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上近前,二人看过那旨意后,皆露惊喜之色。
“父皇的所想果然比我们要高明。”邓艾不禁感慨赞叹,对颜良是愈加的敬佩。
太史慈收起了密旨,欣然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遵从陛下的旨意,挥师向东,直取辽西。”
改道向西。直取辽西,这正是颜良的旨意。
今太史慈虽胜一阵。但蓟县城池坚固,城中尚有数千守军,太史慈单凭五千重骑,在已失出其不意的效果的情况下,未必能拿下蓟城。
而辽西乃乌桓人的大本营,一旦太史慈转攻辽西,身在易京的乌桓人闻知,必然回守老巢。
那个时候。易京只余下刘备的几万乌合之众,还有什么力量能挡下颜良的二十五万大军。
太史慈与邓艾俱是聪明之辈,一见颜良这密旨,便已知颜良的用意,当即再无犹豫,打扫过战丑,旋即改道向辽西而去。
几百里外。易京。
皇宫大殿中,刘备在负手踱步,灰白的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备是在为渔阳的战事而担忧。
难楼统帅的三万轻骑,离开易京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没有捷报传来,这让尝够了失败的刘备,心中如何能安。
“陛下无需太过担心,楚贼不过五千轻骑。就算皆为精锐,也敌不过三万乌桓铁骑。臣以为陛下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啊。”轮椅上的诸葛亮,淡淡的劝慰道。
刘备停止了踱步,紧皱的眉头稍稍松缓,想想也是,在幽州那种平原地带,楚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五千骑兵都不可能敌过三万骑兵。
“丞相所言甚是,朕是有些多虑了。”刘备自嘲的笑道,转身回上龙座,自信的表情再现。
正当刘备的情绪方才平静下来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到匆匆入内。
“陛下,大事不好了,渔阳传来急传,乌桓的三万轻骑被太史慈的铁浮屠杀得大败,损兵两万余众,那峭王难楼也为太史慈阵斩。”
陈到再一次为刘备,送上了这噩报。
瞬间时,刘备脸色苍白如纸,脸庞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嘴巴夸张的洞开,大口大口的抽着凉气。
三万乌桓轻骑,竟就这样败了?
登陆渔阳的楚军,不都是轻骑吗,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铁浮屠的重骑?
刘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来自己竟是中了颜良的诱敌之计。
刘备的目光刷的瞪向诸葛亮,满是怨意。
诸葛亮则是又震惊,又尴尬,再一次被颜良羞辱,心中是羞愤难当。
“楚军呢,楚军现下在什么位置?”诸葛亮惊问道,试图转移尴尬。
“据渔阳来报,楚军并未攻打蓟县,而是转向望辽西郡去了。”陈到答道。
听得此言,刘备松了口气,便想蓟县若无危险,这败局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诸葛亮的眉头,却是深深一皱,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
正当这时,殿外又有亲兵奔入,慌张的叫道:“启禀陛下,那乌桓大单于蹋顿不知怎么了,突然间率本部兵马离开易京,向北狂奔去了。”
“什么!”刘备大吃一惊,震怖之下,身子竟是从龙座上跌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易水南岸,楚营。
岸边处,颜良坐着板凳,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忽然间,颜良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左右御林亲军拍手喝彩,周仓亲自上前,将那头大鱼解下,丢在了筒中。
“看来,朕今天的运气不错嘛。”颜良甚至是满意,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庞统及数员文武重臣飞奔而来。
“陛下,北岸传来消息,那塌顿忽率余下的两万乌桓兵离开了易京,向北面匆忙而去。”庞统拱手奏报,满脸的兴奋与欣喜。
颜良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一笑,兴奋道:“看来太史子义已然功成,你的第二道计策也成功了,好啊,太好了,看来今天果然是朕的幸运日啊。”
兴奋之下,颜良放声狂笑。(未完待续。,、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892|第八百九十二章 十路齐攻,震傻刘备
颜良命太史慈杀败乌桓骑兵后,改道杀奔辽西,为的就是威胁乌桓人的老巢,逼迫塌顿率军撤离易京,赶往老巢救火。.
今太史慈的捷报虽尚未送抵,但乌桓人忽然匆匆离开易京,这般反常的举动,已足以令颜良得出太史慈已胜的判断。
“乌桓人一走,易京兵力空虚,陛下,该是我们大举用兵的时候了。”庞统拱手正色道。
颜良把钓竿往地上一扔,豪然令道:“速传朕的旨意,召集众将往御帐议事。”
南岸这边,颜良战意狂燃,北岸的易京中,刘备却是惶恐难安。
塌顿不辞而别的消息,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令刘备头晕目眩,险些就昏将过去。
渔阳惨败的消息,就够刘备受的了,眼下乌桓人一走,岂不是更是雪上加霜。
“塌顿急急而去,必是收到了战败的消息,以为楚军要攻打辽西,所以才赶着北归,去救他的老巢。”诸葛亮深邃的说道。
刘备心头又是一震,他这才知道,颜良是计中有计,如今这一计诱使塌顿离开易京,却是要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刘备不及多想,急是策马出城,望北狂奔,试图追赶上塌顿。
狂追出十余里,刘备终于是赶上了乌桓的队伍。
见得那塌顿,刘备大叫道:“大单于,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不和朕打招呼就独自行动。”
塌顿一见刘备追来,本就阴云密布的脸色,愈加的阴沉。
“辽西为楚军所威胁,本单于当然是赶回老家保护我乌桓族人。”塌顿没好气的答道。
刘备急道:“此乃颜贼歼计,就是为了诱使大单于离开易京,那颜贼才好趁虚进攻易京啊,大单于万不可中了那颜贼的歼计。”
“本单于只知道老家有危,必须去救,管他是不是颜贼的歼计。”塌顿铁了心要走,根本无视刘备的解释。
刘备这下就急了,苦着脸道:“咱们事先可是有盟约,大单于答应了要助朕守易京,如今大单于若违约而去,岂不是陷朕于孤军奋战的绝境。”
“你还好意思说,本单于就是为了帮你抗敌,白白的损失了几万乌桓勇士,我才不管什么盟约不盟约,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塌顿粗鲁无比的呛了刘备一番,再懒得理他,拨马向北急疾而去。
乌桓人狂奔而行,从刘备的身边驰过,马蹄掀起的灰尘,扑了刘备满脸。
刘备只能尴尬的定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众乌桓人扬长而走,留给他的只有满头的尘土。
失神半晌,乌桓人的身影已是远去,刘备恨恨的把塌顿大骂了一番,方才失魂落魄的回往了易京。
此时,渔阳大败的消息,早已遍传全军,那四万乌合之众的汉军,转眼已是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乌桓人在这个时候的离去,更让这些斗志低靡的汉军,倍受打击,他们只觉自己已是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一个个的惶恐不已。
刘备回往易京,一再的安慰众将士,却也无济于事,流言与恐怖,正如瘟疫一般,疯狂的在汉营中传染。
刘备无可奈何,诸葛亮也黔驴技穷,没了半点辙。
汉军上下,一片的恐慌。
而在这时,易水南岸的楚营中,却是斗志高昂,战意狂燃。
远征军渔阳大胜的消息,令二十五万大楚将士振奋难当,每一个人都跃跃欲试,恨不得争立功勋。
颜良召集众将,当场便宣布了发动总攻的旨意。
午后时分,二十五万饱餐的将士,纷纷的出营,如一条条的河流,向着易水边岸涌去。
岸边处,上千道木筏已就绪,诸员大将指挥着诸路兵马,登上木筏,准备发动一场全面的渡河作战。
颜良胯坐着赤兔马,腰悬着倚天剑,如铁塔般一般屹立在河滩上,扫视着沿河一线,他无穷无尽的将士。
猎猎的杀意,在颜良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观望已久,颜良马鞭一扬,高喝一声:“传朕旨意,全军渡河,给朕夷平易京!”
咚咚咚~~
高亢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无数面令旗如风而动,嘹亮的号角声,震破了天际。
从西东到,绵连十余里的河岸边,千筏齐出,二十余万大军同时发动了渡河强攻之战。
从空中俯视下去,密密麻麻的楚军,铺天盖地的向着北岸涌去,易水几为之覆盖,雄心壮志的喊杀声,竟将涛涛的水声淹没。
楚军,十路齐渡!
易京城中,刘备和他的大臣们,尚在为乌桓军队的离去,感到手足无措。
诺大的金殿中,弥漫着无比焦虑的气氛。
“报~~”惊慌的叫声中,斥候飞奔入殿,“启禀陛下,南面楚军倾巢而出,正分十路向北岸急渡。”
刘备大惊失色,在场包括诸葛亮等众臣,无不惊恐错愕。
不及多想,刘备急出皇宫,奔往易京南门,众臣随之跟随而至。
身登南门,举目远望,果然是绵延十余里的易水上,楚国的战旗飞舞如风,数还清有的木筏飞驰向北岸。
那震天的鼓声,那凛烈的杀声,那肃厉的号角声,深深的刺激着汉国君臣受惊的心灵。
“快,快发兵,给朕挡住楚贼~~”惊恐的刘备,歇厮底里的大叫。
号令传下,汉将们从惊恐中清醒,张绣、韩猛、郝昭等汉将,纷纷杀了易京围壕,率领着几恨汉军奔赴北岸。
易京正对的北岸处,新降的大将徐晃,屹立于筏头,催督着他麾下的将士,急疾如风。
岸边处,张绣率领着不足三千的汉军,仓促的赶到了岸边,甚至来不及列阵,便胡乱的向水中逼近的楚军放箭。
“举盾,给本将加速前进!”徐晃厉声吼叫,挥舞着手中战斧,挡下如蝗而至的箭雨。
当先的两百道木筏上,敢死的陷阵楚卒们,急将手中的大盾高高举起,结成了一面面龟甲之壁,顶着倾落的箭雨,勇敢的疾驰。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徐晃所在的木筏,第一个冲至了北岸,徐晃将大斧舞在铁幕,荡开一条道路,掩护筏上的士卒,高举着大盾跳上河滩。
汉军的箭矢密集的射来,却尽皆徐晃挡开,三十余名楚军顺利的登上北岸河河滩,迅速的结成了盾阵,屹立不动,辟出了一道登陆场。
紧接着,后面的木筏相继冲上河滩,越来越多的楚兵,源源不断的上岸,加入到盾阵来,将滩头的登陆阵地越扩越大。
张绣虽是及时赶至了岸边,但无奈他的兵马太少,且并无骑兵可以冲破楚军,尽管他竭尽了全力,却仍无法阻挡十倍楚军的强行登岸。
徐晃登岸未久,正面一里多宽的河滩,已为楚军处处突破,不多时间,便有近万名楚军冲上了易水北岸。
“大楚的勇士们,冲啊,夷平易京——”徐晃狂吼如狮,舞动着战斧当先冲出。
登岸的楚军汹汹向着,如虎狼一般冲向汉军。
徐晃一马当先,手中战斧横扫而出,以开山之势,将三名惊慌的汉兵斩飞。
漫天的飞舞中,徐晃倾尽全力,狂杀如疯,仿佛要复仇一般,报复当曰刘备把他当作弃子一般,抛弃在安国城之仇。
三四千惊心动魄的汉军,阻挡不了楚军登岸,眼下又如何能挡得住楚军的全力冲击。
沿岸一线的汉军,顷刻间土崩瓦解,被冲得肢离破碎,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
“站住,不许退,敢逃者,立斩不赦!”张绣横枪大吼,试图阻挡溃败之势。
然而,到了这般地步,张绣即使亲斩数人,也扼止不住这决堤般的溃败。
不仅是张绣的阵地,其余韩猛、郝昭所部,也皆为十倍兵力优势的楚军击溃,易水北岸的阵地全线失守,几万号恐慌的汉军,只顾抱头鼠窜。
张绣挡不住这败势,无奈之下,也只有随着败军,弃却了河岸,向着北边的易京沟垒防线撤去。
看似不可逾越的易水,一个时辰之内,便为楚军攻破。
成千上万的楚军,相继过河,不到半曰的时间,便有十五万人过河。
颜良也御驾过河,将自己的御帐,安在了易水北岸,将象征皇帝尊严的伞盖,高高的树在了北岸。
渡河未久,颜良便趁着这股劲,下旨全面向着易京防线进攻。
汹汹如如潮的楚军,以高昂的斗志,向着易京奋勇冲杀。
易京城头上,刘备都看得傻眼了,眼见楚军轻易渡江河,轻松的将自己的兵马击溃,刘备的斗志几乎被摧残一空。
第二天的进攻,各种营垒不断传来求救的急报,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一处营垒失陷的噩报传来。
兵微将寡的汉军,几乎不堪一击,那精心构建的易京重重防线,竟如败絮一般被楚军一层层的冲破。
眼看着楚军向着易京主城迅速逼近,刘备的斗志,终于是垮了,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当即决定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向蓟县撤逃。
“陛下,易京一失,大汉国将危在旦昔,陛下不能撤啊~~”诸葛亮苦苦的相劝,甚至还拉住了刘备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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