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了半晌,诸葛瑾只能强压着羞愤,万分勉强的挤出几分笑意,讪讪道:“瑾已受了应有的惩罚,颜将军气也该消了,不知这言和之事……”
“诸葛瑾,你回去告诉孙权那碧眼儿,他现在只有投降一条路可选,若再顽抗下去,城破之曰,就是他孙氏灭门之时。”
颜良用肃厉的威胁,下了最后的通碟。
诸葛瑾神色大变,忙道:“颜将军不是说了,只要我家主公把乔夫人和公子献上,就答应我方的求言,如今能言而无信呢。”
“本将什么时候答应了,本将只是答应考虑考虑而已。”颜良冷笑了一声,“况且,是孙权那小子违信在先,对他这种言而无信之徒讲信用,你以为本将跟你一样愚蠢吗。”
诸葛瑾被呛在了那里,再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自己和孙权,都彻彻底底的被颜良给耍了,人家颜良由始至终,压根就没想过给你活路。
赔了夫人,挨了板子,受尽了羞辱,却什么都没换来,此时的诸葛瑾,心中那个恨啊。
尽管他对颜良恨到是咬牙切齿,但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恐颜良眉头那么一皱,连杀他这个使者的事都做得出来。
屁股开花的诸葛瑾,满脸无奈的尴尬在了那里。
颜良也无心欣赏他那副窝囊相,摆手喝道:“该说的话,本将已说尽,你还不滚蛋,难道板子没挨够吗。”
诸葛瑾又是一惊,畏惧已极,不敢再稍有停留,忙不迭的拖着残躯拜辞而去。
帐中诸将,皆以不屑的目光,笑看着诸葛瑾离去,尤其是凌统,更是兴奋难当。
“看来主公已不打算给孙权喘息的机会,那咱们不趁势攻城,还更待何时。”诸葛瑾一走,凌统便兴奋的叫战。
诸将皆是热血狂燃,纷纷的亢奋请战。
最后通碟已下,颜良料想那孙权是宁死也不会想,此时见众将士斗志高昂,便即打算下令全面进攻。
正当这时,颜良却瞧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庞统,似乎正若有所思。
“士元,诸将皆以为当即刻发进全面进攻,你以为如何?”颜良问道。
庞统沉吟了片刻,嘴角掠起一丝诡笑,捋须道:“统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不损一兵一卒,管叫秣陵城不战而下。”
不战而下!
这四个字,顿时勾起了颜良无限的兴趣。
……当颜良和他的文臣谋将,在那里共商着破城之计时,大乔已被周仓送到了后营的一座军帐外。
“乔夫人请吧,里边正有人等着夫人。”
“谁在里边?”大乔狐疑道。
“夫人进去了,自然就会知道。”周仓笑道。
大乔没有再多问,遂是带着满心的狐疑,掀开帘子步入了帐中。
一入军帐,大乔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环视一眼,红帘朱纱,颇似女人所住。
“是谁呀?”
内帐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大乔心头一震,还不及反应时,脚步声响起,一名素衣女子已从内帐中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时,两人女人皆是呆在了那里。
“姐姐!”
“妹妹!”
二人几乎同时一声惊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帐中那女子,正是小乔。
因是周瑜瑜执掌兵权,而大乔身份又特殊,故是自孙策故亡后,她两姐妹虽相隔不远,却已鲜有来往。
却不想,今时今曰,会在颜军营中再次相见。
愣怔了一刻,姐妹二人回过神来,彼此相拥在了一起,竟是喜极而泣。
姐妹情深了半晌,大乔拉着小乔的手,好奇道:“我在秣陵之时,听闻周郎为你举哀,还道妹妹已死,却不想妹妹竟还活着。”
“算了,别提那薄情之徒了。”
小乔埋怨又起,遂是将周瑜为了保全颜面,如何不顾自己生死,谎为自己发丧之事,一一向大乔道来。
大乔听罢,不禁感叹道:“原以为周郎乃是情深意重之人,未想到,他竟也是这样表里不一之人。”
这时的小乔,忽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姐姐为何又会在此,难道秣陵城已被攻破了吗?”
提及这伤怀之事,大乔顿时面色黯然,无奈的摇头一叹。
“秣陵城还在,那孙权为了向颜良求和,所以才会把姐姐和绍儿献给颜良,以作求和之礼。”
听得此言,小乔花容顿变,那般惊诧的样子,仿佛不敢相信孙权竟会做出此等无耻之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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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第四百七十八章 姐 妹
// “孙将军他应该不会无耻到这般地步吧。”小乔表示了怀疑。
大乔冷笑了一声,“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他还对我做过更无耻的事。”
当下,大乔便将临行之前,孙权如何兽性大发,想要霸占自己身子之事,愤恨难平的道与了妹妹。
小乔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慨。
当听完姐姐的羞愤之词时,小乔眼中,孙权那原先的高大形象,已是完全的崩毁,所剩下的,只是一个虚伪无耻,人面兽心的禽兽模样。
“颜将军虽也残暴好色,但好歹是敢作敢当,如此看来,当真是比孙权、周瑜之流的假仁假义所为好上一万倍。”
打抱不平的小乔,怒斥孙权之时,下意识的竟是盛赞了颜良。
这一句赞赏之中,更是暗含着一些其他的意味,大乔心细细腻,立时就从妹妹的话中听出了异样。
“那颜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不是生生的拆散了我和绍儿。”大乔埋怨道。
“绍儿身份特殊,颜将军这般做,恐怕也是迫不得已,现下这种情况,虽然姐姐和绍儿分开了,但好歹是保住了绍儿的性命,总比秣陵城破之后,绍儿跟着孙氏一门被灭族好吧。”
小乔没有觉察姐姐的疑心,不知大乔的抱怨之中,暗藏着试探。
只听得妹妹一口一个“颜将军”,叫的是那般的亲切。俨然如当年叫“我家周郎”一般,而且言语中还多有为颜良环护的味道。
大乔也是聪明的女子。自是很快就从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她的眉头忽然一凝,用质问的语气道:“妹妹,孙权和周瑜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颜良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我怎听着你竟处处在替他说好话。”
“我有吗,没有啊,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小乔也意识到了什么,便作无辜之状。
大乔的眉头却凝的更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妹妹,你老实说,那颜良为何要把你留在营中,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份之事。”
大乔终于是忍之不住,问到了重点。
“姐姐,你怎突然间问起这种事了……”小乔脸畔掠起些许微红,言语有些闪烁其词。
“那颜良乃是好色之徒。适才他见到我时,竟然公然对我动手动脚,所以姐姐才担心你被他欺负。”大乔紧握着小乔的手,甚是关心的样子。
小乔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幽幽一叹。
那一声叹,意味深长。等于是默认了一般。
大乔的脸色骤然一变,惊道:“妹妹,莫非你的身子,当真是被那暴徒……”
“没有,他没有碰我身子。”小乔脸色羞红。忙是摇头否认。
小乔倒也是实话实说,当日虽有濡须口船舱里的那一场惊心动魄。但认真算起来,颜良也的确是没有占有她的身子。
“既然没有,那你叹个什么气。”大乔就有些茫然了。
大乔愈是催问,小乔脸色就愈是绯红,那等羞耻之事,她又如何好意思启齿。
“妹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姓颜的到底有没有欺辱你啊。”大乔却有些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结果似的。
“姐姐,你就别再问了!”小乔给问得急了,语气忽然变重。
大乔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小乔又幽幽叹道:“方此乱世,咱们女人都只是他们男人手中的玩物,那颜将军又是一方雄主,我落到他手里,还能怎样呢,难道姐姐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大乔神色一怔,接着脸色便黯然了下来。
“不瞒姐姐,那颜将军确有几分喜好女色,不过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呢,如今姐姐既也落到他手中,妹妹劝姐姐要有些心理准备才是,只怕早晚你我姐妹,都难逃……”
小乔脸畔生晕,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已再明显不过。
大乔何其之聪明,身形猛的一震,顿时便会意了妹妹的暗示。
她的妹妹是在说,她这个姐姐,早晚也会如其他落入颜良手中的女人一样,沦为那个暴夫的玩物,无可避免。
一股羞愤之情,陡然间填满了心头。
“那姓颜的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背主之徒罢了,我宁死也不会让他玷污我的身子。”
大乔神态肃言,言语刚烈决然,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
面对姐姐的慷慨,小乔却只不以为然的一叹,“姐姐若只自己,自然没什么顾虑,可是姐姐想过没有,如果因为你的刚烈,使颜将军迁怒于绍儿,你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吗?”
绍儿!
大乔花容一变,经此提醒,蓦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宝贝儿子。
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大不了就是一死,但绍儿却怎么办,他的生死,难道可以不顾吗?
大乔那原本肃然激昂的气势,转眼间就虚了下来,双眸闪烁着复杂的神色,默默然不知何语。
这时,小乔重新挽起了大乔的手,轻声叹道:“你我不过是颜将军的战利品而已,乱世之中,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姐姐,时候到了,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固执了。”
耳听着妹妹的劝慰,大乔神色变化,暗咬着朱唇,久久不语。
……
秣陵城。
军府大堂中,孙权垂首在那里,一脸的惭愧,正恭听着吴国太的痛斥。
私下送走大乔和孙绍之事,孙权一直都严加保密,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几天后的今天,他的母亲吴氏终于得知了消息。
震惊不已的吴氏,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直奔而来后,对孙权自然是一顿臭骂。
孙权自觉理亏,也不敢辩驳,只能任由自己的母亲教训。
吴氏痛骂了半晌,一直骂到口干舌躁,丰满的胸脯喘息起伏难定之时,方才作罢,扭着饱满的肥臀气乎乎的跪坐了下去。
“母亲息怒,儿知错了,母亲先喝口茶吧。”孙权毕恭毕敬,双手将茶奉上。
吴氏将一杯茶饮尽,心情方才是舒缓了几分。
“仲谋啊,不是为娘说你,这种事你怎么也能做得出来,你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笑你,难道就不顾惜孙家的名声了吗?”
吴氏又开始怪怨了起来,不过这一回语气却已缓和了许多。
“母亲教训的是,儿这么做,也是因走投无路,儿又何尝不想顾及孙家的名声,可是,若是江东的基业没了,孙家破灭,要声名又有何用。”
孙权见吴氏脾气缓和,便趁机自辩起来。
吴氏摇头一声长叹,似乎终于是体谅了自家儿子的难处。
感叹半晌,吴氏问道:“人既然已经送了,为娘再怪你也无济于事,只是不知结果如何,那颜良可曾答应言和吗?”
“子瑜带回的消息,说是那颜良不肯言和,但这几天以来,颜军却一直没有动静,儿在猜想,那颜良师老已疲,估计还在犹豫之中。”孙权忙道。
吴氏的表情又缓和了几分,微微点头道:“若是真能换取和平,保住咱们孙家的基业,她娘儿俩的牺牲也值了。不过仲谋啊,颜良那狗贼若是退兵,你一定得到你大哥的墓前磕几个头,好好的乞求他的原谅才是。”
吴氏此言,代表着好已经完全默认了孙权的作法。
孙权暗松了一口气,忙是诚恳的应诺。
吴氏这才满意,正打算起身而走时,猛听得堂外传来一声惊涛骇浪般的巨响,似乎山洪决堤一般。
孙权和吴氏俱是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是,忙是走出堂外去瞧是何动静。
二人站在高阶,举目远望,惊见秣陵城东南方向,竟是真的有漫漫大水,正汹涌的撞击着秣陵城墙。
母子二人神色大变,皆是惊恐难当。
孙权更是惊叫道:“怎么回事,怎会突然有洪水冲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孙权,整个军府上下,见得此情景的男女,无不是赫然失色。
正当孙权惊疑难当之时,却见鲁肃飞奔而来,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颜军决了玄武湖,要水淹秣陵啊——”
水淹秣陵!
霎时之间,孙权的身躯僵化在了那里,吴氏那风韵犹存的脸庞,亦是袭满了惊恐之色。
而当此时刻,秣陵城东的钟山下,颜良却驻马执鞭,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山下大水淹城的壮观景象。
这几天的时间里,颜良表面上并未对秣陵发动进攻,看起来似乎有息兵的迹象。
实际上,他却在暗中移岸于高地,并派士卒每日暗掘玄武湖的湖堤。
诸般准备已然就绪,颜良遂于今日一举掘开湖堤,要以这茫茫大水来灌淹坚不可摧的秣陵城。
这一招,正是当日庞统所献,不消一兵一卒而取秣陵之计。
洪波涛涛,不消半个时辰,便将大半个秣陵城包围,滚滚的大水,从各处缝逊灌入城中,不出半日城中街道房舍尽数被浸淹其中。
身处钟山上的颜良,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城中吴人惊恐避水的狼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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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第四百七十九章 淹你老窝
大水漫城,黄昏之时,整个秣陵外城已浸泡在了决崩的湖水之中。
城中水深近腰,各条街道尽被淹没,数不清的吴人只能举家爬到房顶,惊恐悲切的躲避汹涌浸入的大水。
即使是内城里面,大水也齐了膝盖,唯有孙权所在的军府,因地势较高,方才没有被洪水所淹。
高阶下的孙权,俯视着一城的汪洋,整个人已是被吓得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就在不久前,孙权还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以为颜良连曰来的按兵不动,乃是因为锐气已尽,打算退兵而去。
但眼前,这滔滔的洪水,却击碎了孙权残存的那丁点的希望。
大水灌城,这大自然的力量,已非人力所能抗拒,在此恶劣之极的条件下,仅凭着几千惶惶之军,又如何还能坚守下去。
“怎会这样,难道,当真是天要亡我孙氏不成?”孙权仰望苍天,心境悲凉无比。
正自悲怆之际,蓦听得身后一声惊臆的叫声,回头看去,却见吴氏已是吓得昏了过去。
“母亲,母亲——”孙权大吃一惊,急是扑了上前。
震惊中的孙权,也顾不得外面滔滔洪水,只能喝斥着那些惊慌的婢女们,将吴氏扶回房中去休息。
孙权忙着去照顾老娘,抗洪之事,只能留给了鲁肃。
此时的鲁肃,自然也形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忙得是手足无措。
他和孙权一样,自以为将大乔母子送出,颜良几曰不攻,乃是动了息兵之念。
鲁肃却万没有想到,颜良会这么狠,非但没有息兵,而且竟然是使出了水灌秣陵这一招。
面对着滔滔的大水,鲁肃又能如何。
眼看着一城的军民浸泡在水中,叫苦连天,人心惶惶。
眼看着四围的城墙,在大水的冲击的浸泡下,数处已开始坍塌,男女老幼担土抬石都填之不住。
眼看着秣陵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崩溃的败势再难挽回。
鲁肃绝望了。
在大水淹城的第三天,浑身泥巴的鲁肃,不得不带着一脸沉重的表情,前去见孙权。
阴冷的大堂中,孙权枯坐在那里,正在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着酒,绝望如他,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主公,城东有数处城墙坍塌,肃已率男女老幼拼命填堵,怎奈水势太大,堵之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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