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之军不过数千,又如何能抵挡准备充分,数倍于其的颜军突然进攻,坚守不利的情况下,只能节节败退,一直退往修水下游,鄱阳湖岸的海昏一线。
黄魏二人的步骑精锐,遂是一路长驱直如,数日间便攻入了豫章郡腹地。
一旦海昏失守,黄魏的大军就可以沿鄱阳湖东岸北上,从陆路直接威胁湖口的侧后,那个时候,面对前后夹击的孙权,仅凭两万士气未复之军,如何能够抵挡颜良五万多水陆大军的合围。
孙权残存的自信,瞬间就被这个惊人的情报所击碎。
哨船一艘接一艘的飞驰而归,不断的用颜良水军逼近的消息,刺激着孙权的神经。
鲁肃已是急得额间滚汗,急道:“主公,不可再犹豫了,若给颜军杀到,对湖口形成包围,大事便将休矣。”
孙权吓得浑身一颤,他知道,鲁肃绝不是危言悚听。
本来他觉得不战而弃湖口,太过没面子,但现在看来,若是想要面子,性命便将不保。
百般无奈之下,孙权长叹一声,恨恨道:“传令下去,命全军尽起,即刻由水路撤往庐江郡。”
鲁肃长松了一口气,号令传下,诸营即刻忙碌起来,惊慌的吴军急先恐后的上船,只怕被颜军杀到,逃命不及。
这时,孙权忽又想起什么,“我主力若撤,董袭和陆逊之军却当如何。”
如今董袭正坚守海昏,而陆逊本是先前奉了孙权之命,前去协助董袭,增强豫章方面的守备,此刻多半还在路上。
鲁肃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就请主公速发一道命令,命他二人弃了战船,由陆路退往鄱阳郡固守,以免陷入颜军的包围。”
孙权想想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无奈之下,只得依鲁肃之计而行。
当天黄昏,孙权率领着两万吴军,几百艘战船,抢在颜良水军杀到之前,匆匆的逃离了湖口要塞,向着下游百余里外的皖口退去。
因是逃得太急,湖口要塞中堆积如山的军资,孙权根本来不及搬运上船带走,而为了不把这些军资留给颜良,孙权只能心疼的下令,一把火将这些军资,连同湖口要塞一同烧毁。
当甘宁、吕蒙所率的三万水军,浩浩荡荡的杀到时,整个湖口寨已是化为了一片火海。
而此时的孙权,已如惊惶失措的老鼠一样,率领着他的两万水军,逃出了二十余里远。
甘宁等人当然知道,孙权这是打算逃往皖口,考虑到皖口距此间有百里之远,若然穷追而去,把战线拉得太长,将不利于己。
于是甘宁等便停止了追击,大军进据湖口,将大火扑灭,在废墟上重新立营。
一天后,颜良亲率的后军,也抵达了湖口。
登上草创的水寨,环观着那一地的灰烬,颜良感慨道:“你的这位二兄反应还真是机敏,逃的还挺快的。”
颜良这话,显然是说给身边随行的孙尚香的。
尽管颜良没有答应跟孙权停火,但他也没有做到太绝,还是纳了孙尚香为妾。
当甘宁等诸将率军突击湖口时,身在柴桑的颜良,却举行了一个短单的仪式,正式的纳孙尚香为妾,给自己新添了一位孙夫人。
击败敌人,然后纳他们的女儿或是妹妹为妾,那强烈的成就感,自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今日,颜良便带着他的这位新夫人,让她看看自己崇敬的那位兄长,是如何狼狈不堪的逃走。
孙尚香默默的看着废墟中的湖口营,心中再次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湖口要塞有多么坚固,此前孙尚路途之时,也是见识过的。
孙尚香原先以为,柴桑的失陷,只是二兄一时的失策所致,非战之罪。
但是现在,眼前孙权不战而弃如此要地,孙尚香的心里,开始对那位她素来视为神武雄略的二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入得大营,将孙尚香另辟别帐安设,颜良遂召集诸文武共商对策。
报仇心切的凌统,自然是主张继续顺江东下,一口气扫灭孙权,但吕蒙却有不同的看法。
吕蒙认为,樊口一役吴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却并未尚失抵抗能力,孙权手头至少还有两万的机动兵力,其在三吴,以及淮南方面,依旧有兵可调。
而向秣陵进军的路上,吴军还有设有皖口、濡须口以及芜湖三道沿江要塞,吴人倘若背依江东,据险死守顽抗,那么颜良的灭吴还需费以周折。
况且,此时豫章未下,柴桑及湖口的侧翼,始终受到吴军的威胁,倘若此时长驱直入,未免有些太过托大。
故是吕蒙建议,一面先修湖口营,确保在此一线站稳脚跟,一面当扫平南面豫章、鄱阳二郡,确保侧翼的安全,然后再进兵不迟。
“子明言之有理,海昏沿有董袭和陆逊的六千吴军被围,董袭此人不足为惧,这个陆逊却是个隐患,不除此二人,本将岂能放心东进。”
颜良一番话,定下了接来的进兵基调。
于是,经过一番商议,颜良便决定留水军守备湖口,颜良则自率步军南下,与黄忠诸将会合,去围歼被困在海昏城中的陆逊和董袭所部吴军。
军议结束,颜良又将诸营视察了一番,以慰劳各军将士,在与将士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后,当颜良还往寝帐之时,已是入夜。
一步入内帐中,便见眼前水气朦胧,香气氤氲,还有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
转过那道屏风,却见孙尚香正蹲在大木盆边,纤纤如藕似的臂儿,正调试着水温。
见得颜良入帐,孙尚香忙是起身迎了上来,俏丽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甜甜的浅笑。
“夫君,你回来了,妾身烧了些热水,正好让夫君沐浴,洗洗这一身的疲劳。”
孙尚香说着已上前,亲手服侍颜良卸甲解衣。
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新夫人,颜良倒是颇感意外。
此前的孙尚香,尽管已做了颜良的女人,但服侍颜良之时,总还是难掩被迫的神色,而今日时,却这般主动体贴的伺候,却与先前的态度大为不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颜良的脑海里,很快就闪过了念头,却也不点破,只任由她服伺。
卸去盔甲,卸去衣衫,颜良倒是从容自然,孙尚香那笑盈盈的脸上,却不时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素来好武,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她,这时却反过来要伺候别人,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而当颜良最后一件衣裤解下,“坦诚相见”之时,孙尚香的脸畔顿生红晕,忙将眼眸移看,不敢去看那巍巍之物。
她那般羞怯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倒极是可人。
颜良便故意从她眼前走过,迈开大腿来,大咧咧的坐进了澡盆。
孙尚香虽羞,却也只能故作无事。
“你过来,给为夫擦擦背吧。”颜良敞开身子坐在木盆里,跟大爷似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大爷。
给人擦背这种事,孙尚香何时曾干过,但如今已身为颜良的妾室,就算再有不愿,这份内之事她也不得不做。
于是孙尚香只能强颜欢笑,笨拙的替颜良擦起了背来。
她那水葱似的手儿,不时的从背上划过,那痒痒的感觉,渐渐勾起了颜良的**。
心火渐升,颜良陡然间从水中“哗”的站了起来,**的身子转而面向了孙尚香。
孙尚香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之时,潮红般的羞意瞬间涌满了脸庞,一时间羞怔在了那里。
“夫人,你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给为夫擦身子吗?”颜良却一本正经。
“唔。”
孙尚香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却只能强抑着羞意,颤巍巍的伸出手来,继续为颜良擦身子。
“夫君,你就不能和二兄他停战和解么,其实两家和睦相处,又有什么不好的。”
孙尚香边是擦拭,边作闲聊似的说道。
果然如此。
颜良就知道,他的这位新夫人,忽然间这般主动殷勤,多半就是想为孙权求和。
颜良冷笑了一声,“荆扬二州势难共存,倘若今日兵败的是我颜良,你那二兄孙权,会因为我娶了你,就放过我吗?”
颜良一句反问,把孙尚香给问得愣在了那里。
吞并荆州,击灭颜良,这是孙权早就定下的国策,也中东吴上下达成的共识,孙尚香虽不参与军国之事,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已深知。
乱世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况还是两个势同水火,共据长江的诸侯。
孙尚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沉默半晌,孙尚香摇头一叹,默默的回答了两个字:“不会。”
(未完待续)
列表
430|第四百三十章 不降就剁你
“那我二兄,还有我孙氏一族,夫君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孙尚香到底还是姓孙,还顾念着自己这一族的命运。
“孙氏一族的存亡不在我,而在于他们自己的表现。”
颜良毫无犹豫,很干脆的回答了孙尚香。
投降者,可以考虑留一条性命,顽抗者,必杀无疑。
这就是颜良的回答。
在颜良争霸天下的大业中,女人从来都不可能成为他心慈手软的原因,颜良并不会因为他纳了孙尚香为妾,就会选择对孙氏手下留情。
任何敢负隅顽抗,阻挡他前进脚步之徒,都将是他杀戮的猎物。
孙尚香听着是心头一震,颜良的那份冷酷与直白,让她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颜良回答虽然残酷,但却是一个枭雄必做的选择,自己所嫁之人,的确是当世无双的枭雄。
尽管心中有些酸楚,但颜良的坦诚,却对了孙尚香的味口,让她稍感几分欣慰。
“妾身懂了。”
孙尚香轻应了一声,便不再提孙家的事,只管尽心的给颜良擦身子,比之前来体贴,更要用心。
水气朦胧,香气袭袭,又这般袒诚相待,眼看着孙尚香那雪里透红的绝色容颜,颜良的心中烈火,渐已熊熊燃烧起来。
再难自持,颜良猛的将孙尚香抱起。将她抱入了木盆之中。
“啊——”
孙尚香惊臆一声,又是羞又是笑。欲拒还休的推拒着颜良。
颜良却哈哈大笑着,虎掌熟练的在水中游走,片刻之间,便将她衣衫尽解。
水中的孙尚香,全身尽湿,热水的熏染下,那如雪的肌肤更透着诱人的红晕。
她那**的三千乌发,零乱的遮去了半边的俏脸。看起来更有一种野性之美。
颜良雄心大作,兴致巨起,但将那娇躯按在水中,抖擞精神,卖力的征伐起来。
惊涛拍案,神女吟吟,雄狮怒吼。那激烈的声响,杂糅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靡乐,回荡在这军营之中。
……
一夜的享乐之后,精神抖擞的颜良,遂是留甘宁等守营,亲率一万多步军。南下前往海昏城。
一天之后,颜良与黄忠、魏延二将会合,两万多的步骑大军,对海昏城形成了包围。
海昏城原只有董袭的五千败军,但此前陆逊奉命率一千兵马。前去相助董袭,却不想正逢颜军大举进攻。陆逊和董袭于海昏会合后,不得孙权的将令,不敢擅自撤退,便被随即杀来的颜军所包围。
不日,颜良率一万多步军南下,两万五千的步骑大军,将海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中军帐内,刀斧手林列,颜良巍巍坐于上首,一脸的冷绝。
脚步声响起,神色黯然而不安的吕范,被带入到了帐中。
那浓烈的肃杀之气,顿时让吕范心情紧张起来。
“吕范,本将今日招你前来,你可知是所为何事?”颜良冷冷问道。
吕范看了一眼左右刀斧手,苦着脸道:“观此阵势,莫非是颜将军想要取吕某的项上人头不成?”
“错!”
一声洪钟般的喝声,把吕范震得身形一颤。
吕范暗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自己性命堪忧,不想颜良并没有砍他人头的意思。
正自庆幸时,颜良却又道:“本将要令刀斧手把你砍成肉泥,然后丢到营外去喂野狗。”
吕范大惊之色,额头转眼浸出一层冷汗,更是吓得身子微微颤抖。
“吕范,本将可以参考一下你自己的意见,你是觉得本将应该先剁你的**呢,还是先剁上半身,我觉得还是从**剁起好,不然上半身一剁,你立马就咽了气,那多没意思……”
颜良语气闲然的跟吕范商量着如何剁他,那般轻松的神情语气,仿佛要剁的不是人,而只是猪狗一般。
吕范是越听越肝儿颤,额头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的往下直滚。
半晌,吕范才勉强缓过神来,颤声道:“颜将军,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将军要杀吕某,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笑将军没有气度吗?”
吕范以为这样可以说动颜良顾及名声,这招对别人也许有用,但用在颜良身上却大错特错。
“哈哈——”
吕范的激将法,换来的却是颜良狂妄之极,目空一切般的嘲笑。
“天下人怎么想,关得本将屁事,本将若是在乎他们如何看,当年就不会反了袁绍,我颜良就是要想怎样就怎么样,谁能奈何得了我。”
嘲笑声中,颜良满口不屑,根本不将世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吕范这下就没辙了,碰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纵使自诩辩才的他,此刻也无计可施。
吕范尴尬在了那里,又惊又慌,一时语塞。
笑声骤止,颜良道:“不过,看在夫人的面上,本将今天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吕范,降就是生,不降就是死,你自己选择吧。”
几乎绝望,以为必死的吕范,猛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
只是,这一丝希望,却如刀子一般,在他的心头狠狠的又是一刀。
身为吴侯信任的说客,被吴侯委以重任,结果是赔了夫人又赔钱,最后还被人家给耍了一回。
吕范自觉他已是很对不住孙权,倘若如今再投降颜良,那还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吕范陷入了纠结之中。
“看来吕先生是不打算归顺,子丰,叫你的手下们准备好刀吧。”颜良却不给吕范权衡的机会,摆手冷冷下令。
周仓得令,向着帐前的刀斧手们吼了一嗓子,一众刀斧手们齐声一应,明晃晃的刀斧已瞄向了吕范,只等颜良一声令下,便如饿狼般扑上去,把吕范砍在肉泥。
那森森的刀锋,瞬间把吕范残存的心理防线击碎。
吕范再不敢犹豫,忙是拱手道:“将军乃当世雄主,范承蒙将军看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禁不住颜良的吓唬,吕范终于开口求降。
颜良紧绷的肃厉脸庞,转阴为晴,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快流露。
他大笑一摆手,将左右刀斧手喝退,起身上前将吕范扶起,分外亲切的安抚起吕范。
“前一刻还冷酷如冰,这后一刻就如此热情亲切,颜将军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就连吴侯也难以企及呀……”
对待敌人比冬天还要寒酷,对待自己人,比夏天还要温暖,这素来是颜良的对人风格。
刀斧手撤下,美酒被端了上来,颜良便以美酒为吕范压惊。
几巡酒过,吕范是受宠若惊,不禁便道:“主公容人之量,当真乃世所罕见,范今归降主公,苦无寸功,主公若有羞遣,范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吕范本是只想表表忠心,却不想,颜良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当下颜良顺势便道:“既是吕先生如此立功心切,那本将正好有一件事,非你去办不可。”
吕范顿时一怔。
……
海昏城东。
年轻的陆逊,正巡视于城头一线,俊朗的脸上,若隐若现着些许焦虑之色。
远望着城外旌旗蔽天,声势浩荡的敌营,陆逊只能摇头一声轻叹。
“当初若是主公听我之言,不轻易的与颜良决战,又何以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唉……”
陆逊摇了摇头,又是一声暗叹。
正自感慨中,陆逊的视线中,忽见数骑人马由敌营而出,直奔海昏东门而来。
陆逊精神一紧,忙是大步流星的赶往城门所在。
敌骑驻马于护城河外,当先那名文士大声叫道:“陆伯言何在,我乃吕范是也。”
陆逊从城垛上探头观望,认出那人果然就是吕范。
犹豫了一下,陆逊高声回道:“陆逊在此,吕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范面露几分愧色,却只得强作自若,高声道:“吕某如今已归顺颜将军,今特奉颜将军之命前来,有几句话要转告伯言。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